950 有些沉重的话题
哈洛加斯圣山上对于初代先祖的复仇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告一段落。
初代先祖并没有被杀死，但是他的状态也绝对算不上好。
这个倒霉的家伙被直接塞进了哈洛加斯圣山之中，作为圣山能量的中转站来使用了。
虽然初代先祖并不会帮助布尔凯索他们梳理圣山的能量。
但是有了他这个中转站，沃鲁斯克倒是能够轻松许多。
即便他依然不能离开哈洛加斯圣山，但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他能够抽出时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很难说这种交换算不算好事。
用最初的不朽之王换取第二代不朽之王能够自由活动。
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利弊的。
初代先祖虽然不一定会帮助奈非天去战斗，
但他一样能够提供不少的帮助。
而沃鲁斯克这个家伙则是一定会为了野蛮人和奈非天战斗的。
只是他能够提供的帮助确实是有限。
但对于将初代先祖塞进圣山这件事，先祖之灵们都是认可的。
他们不喜欢在危难到来的时候寄希望于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帮忙的家伙。
反倒是一定会出手的沃鲁斯克能够提供出更稳定的作用。
“所以你们来是想要了解恶魔？”
布尔凯索看着韦恩和正义联盟的成员问道。
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一无所知的存在面对恶魔的时候虽然一样会恐惧，
但是他们至少不会因为了解恶魔的强大而产生投靠恶魔的想法。
知晓的越多，那么就越容易滋生野心。
这是必然的事情。
一个一无所知的家伙即便是产生了野心，那个家伙很大程度上也无法成为野心家。
而是一个梦想家……
两者相比起来，野心家要更加的危险。
“他们是我的伙伴，在这种时候我认为他们至少得知道人类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样子的。”
韦恩很认真的说道。
他这是在为正义联盟的伙伴做保证了。
说完话之后他将科力克床榻之中的收藏品放在了地上。
那些酒已经有些年头了。
在这种时候韦恩的认真没有任何问题。
在面对着燃烧地狱这种对手，要是还能嘻嘻哈哈的话可不见得是好事。
自大和自信之间的尺度实在是有些模糊不清。
曾经的奈非天之中存在过不少乐观的家伙，
但是他们的乐观最终都会变成沉默。
没有人能够在经历了足够多的残局之后还能总是带着笑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自己去找巴尔吧。
那家伙就在长者圣殿里边。
伊瑟瑞尔也在，你们要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都可以问他们。
我想他们这个时候大概也不会拒绝你们。
天使想要扩散高阶天堂的荣光。
而地狱魔王一定想要向你们描述燃烧地狱的可怕。”
塔力克直接插话进来。
现在又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谈，不朽之王的尊严也不需要他们去维护。
“塔力克，你在说什么蠢话？
韦恩倒是有实力和巴尔见面。
但是其他的几个家伙可不见得能够承受巴尔语言的蛊惑。
即便巴尔自己并不打算这样做，
但那种下意识的影响一样会作用到他们的身上！”
科力克有些严厉的反对了科力克。
他看得出来，韦恩和沙赞的实力的确是不错。
亚瑟和钢骨那就稍微要差一些了。
地狱魔王本身就代表着那些对于人类价值观之中不美好的东西。
奈非天早已经习惯了恶魔战斗。
所以下意识得就会对恶魔产生敌意。
所以巴尔只要没有特意去蛊惑奈非天的话，
其中的影响就能当做不存在。
但是来到圣山上的正义联盟之中，
只有韦恩亲自体验过地狱魔王的恐怖。
其他的人根本不清楚恶魔是什么东西。
再怎么提醒也不会让他们心中存在对恶魔的深恶痛绝。
尤其是他们要见到的家伙可是破坏魔神！
科力克一边听着话一边顺手从地上拿起了三瓶自己的收藏，
然后三个人一人一瓶分配完毕了。
塔力克说完话就直接掰掉了瓶口，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
然后直接吐在了地上。
“这玩意的味道就像是放馊了的粮食一样。
科力克，你这玩意也算是珍藏？”
塔里克的话里边带着惊讶。
他们三个成为三先祖的时候都还算是年轻人。
那个时候野蛮人的日子虽然过的艰难一些，
但还算是过的下去。
至少已经很少会出现饿死的情况了。
食物并不短缺的时候，才会去酿造酒水。
但显然科力克的珍藏并不算是好喝。
“得了吧，有的喝就不错了。
我还记得我成年的那一天才尝到酒的滋味。
这可是我妈妈用心酿造的。
我作为战士的时候还小，
那时候我可是给家里攒下了不少的粮食。
这酒可是我妈妈的心意！”
科力克斜着眼睛看了塔力克一样说道。
布尔凯索闻言十分细心的打开了瓶口。
然后将瓶子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这是最简单的那种发酵，虽然不算多好喝。
但是至少这酒足够的温暖。
话说你们三个跑到亚瑞特圣山当三先祖的时候，
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到家里去了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科力克你和塔力克当时都已经结婚了是吧？
你们就没有想过要拒绝这份征招？”
布尔凯索有些好奇的问道。
家人和群族之间做选择，这本身就是一个艰难的事情。
“我想过啊，我妈当时告诉我，
我要是不去响应先祖的号召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所以我就来了。
我想当我成为三先祖的事情传遍了所有野蛮人部落的时候。
我妈妈一定是为我骄傲的。”
科力克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小。
就像是在睡梦之中的梦话一样。
“他离开了自己的部落之后，他的部落就已经消失了。
那时候科力克这个倒霉蛋甚至还没有抵达亚瑞特圣山。
布尔凯索，你要是问我们现在会不会后悔的话，
我们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后悔。
虽然我们都想念自己的家人。
但至少我们不是让更多的野蛮人能够享受家庭的温暖了吗？”
塔力克的声音也很轻。
他猜到了布尔凯索想要问什么。
他们可是几百年的朋友了，
彼此之间早就熟悉到不需要多说的程度了。
“还是说说巴尔的事情吧，
我们的过去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科力克说道。
他很想念自己曾经的家。
那里不光有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只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用来回忆曾经。
其实更主要的是，他并不想在韦恩这个继承人的面前流出眼泪而已。
“好吧好吧，说说巴尔的事情。
虽然巴尔很危险，但是伊瑟瑞尔不就在那吗？
有一个大天使存在话，那种影响不会起到效果的。
除非伊瑟瑞尔想要投靠燃烧地狱。
但你我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天使再怎么对人类不友好，在面对燃烧地狱的时候态度都是一致的。”
塔力克仔细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话的时候他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科力克的表情。
看到科力克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将之前还觉得不好喝的酒水猛灌了一口。
这酒足够的温暖，带着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祝愿。
塔力克忽然觉得这酒是他从未喝过的美味了。
“我还是反对。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本身就不是好事。
而且伊瑟瑞尔那个家伙不值得信任！
不管怎么说，高阶天堂都只能作为合作者！
但绝对不能被当做可以信任的伙伴！”
科力克依然固执己见。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瓶子。
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力过猛的迹象。
这可是他离开家的时候，母亲放在他背包里的。
在他几百年的生命之中，他也只是寥寥喝过几次而已。
一次是成年的那一天。
一次是离开家的第一天。
一次是知道自己的家已经消失在恶魔潮水之中的那一天。
一次是被告知他要成为三先祖的那一天。
今天是他第五次喝这酒。
“好了，让他们去吧。
不过让他们几个先去找海拉伯，到时候有海拉伯跟着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你们见到海拉伯之后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摆了摆手。
似乎是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
布尔凯索现在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只是见一见一个不会做任何坏事的巴尔，那还不需要他担心什么。
说的稍微过分一点，巴尔那个家伙没有胆子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干什么坏事。
毕竟现在布尔凯索还在圣山之上。
巴尔只是想要回归破坏的本质而已，
又不是想要找死。
“格鲁查克的手臂怎么办？
让他从圣山之中汲取力量恢复过来？
还是说就这么放着，作为初代先祖是个混蛋的证明？”
塔力克顺着布尔凯索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朋友之间总是会相互体谅的。
塔力克在过去的时候经常是那个率先释放自己善意的家伙。
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
然后将瓶中最后一点酒水倒在了地上。
这是他留给马道克那个家伙的。
“马道克，你这个蠢货只配喝我喝剩下的。”
塔力克倒酒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好了塔力克，去庆祝宴会吧。
等这些家伙从巴尔那边回来之后，
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就让他们进入秘境好了。
庆典持续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布尔凯索说着抽出了四瓶酒，
一瓶丢给了塔力克，另一瓶直接扔到了科力克的面前。
然后他仰头将手中科力克的珍藏一饮而尽。
“塔力克说的没错！
马道克你就是个蠢货！
一个被骗的乐呵呵的抛妻弃子走向最悲惨结局的蠢货！
所以伯母酿的酒没有你的份。
我想科力克他妈妈也不想知道自己儿子的好朋友是个蠢货。”
布尔凯索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过你这个蠢货的朋友愿意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野蛮人不讲究下辈子，
和你这种蠢货做朋友做一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布尔凯索说完将自己取出的一瓶酒全都倒在了地面上。
“真他妈的！我们都是蠢货！
初代先祖这混账东西，骗了我们一辈子！
不过老子不后悔！”
科力克大声的骂道，似乎是这样大喊才能掩盖他哽咽的喉咙。
“喝酒！然后算算时间，过几天再去揍初代先祖那个混蛋一次！”
塔力克也放大了声音。
控制感情这种事情，要是大家都能做到的话那就不难。
但是当第一滴泪水流淌出来的时候，
泪水就不是凭借意志能够止住的了。
“去吧，你们去找海拉伯吧。
我们几个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想你们也不想看几个头发胡子都乱糟糟一大把的老家伙抱头痛哭。”
布尔凯索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韦恩深深的看了几个野蛮人一眼，
然后带着自己的伙伴离开了这个地方。
海拉伯的位置很好找，
那个家伙喜欢让自己成为中心。
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性格让他也不太讨喜。
等到韦恩带着正义联盟走远了之后，沙赞小声的开口：
“之前那么残暴的野蛮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以为他们和野蛮人的名字一样，只会挥舞武器痛揍敌人来着。”
沙赞的问题没有人愿意回答。
这不是什么成年人的阅历这种东西。
而是人际交往的尺度。
“他们这样才让我放下了之前的担心。
虽然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但是重感情的人，总比强大的人更让人放心一些。”
亚瑟的声音有些闷。
“好了，我们该去找那位海拉伯了。
对于野蛮人的一切，我们应该还是有时间去见证的。
所以现在别去想了。”
钢骨倒是情绪稳定。
或许他只是更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表露而已。
“野蛮人也是人，是人就存在弱点。
我们现在该庆幸，因为野蛮人还是人类。
不需要我们对着一群理解不了的家伙强行去共情。”
韦恩的话有些冰冷。
但是谁都知道蝙蝠侠很少会展路自己的情绪。
不管是慌乱还是悲痛，他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
这种充满了“理智”的话，至少能够让大家冷静下来。
这家伙很适合作为一个领导者。
因为他能够让大家都愿意听他的。
“我说，我要是在圣山上奔跑的话他们能够追上吗？”
闪电侠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可以说是速度最快的家伙被比他慢的对手暴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建议你别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因为强大的奈非天基本上都有一种叫做领域的能力。
虽然强弱存在差距，但是限制你的速度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韦恩给出了一个让闪电侠有些不服气的说法。
但是闪电侠并不打算去尝试……
他只是年轻气盛，又不是傻子。
“对了，你的超能力就是和那些野蛮人一样的吗？”
闪电侠带着好奇问道。
“我是一个野蛮人。
但要说超能力的话，我应该是超有钱。”
韦恩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说道。
闪电侠的眼中冒出了一点点的羡慕。
生活在美利坚，闪电侠很清楚有钱是多么的有用。
“走吧，加快脚步。
我回头还得给纳摩说说我在陆地上做了些什么呢。
那家伙向来不怎么放心我在陆地上生活。”
亚瑟岔开的话题。
之前的话题实在是有些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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