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祭奠

接到了情报之后，空中突击队兵分两路，一路由张全带队，攻击经由公路运输的伪满军；一路由王占奎带领石建龙和梁世虎沿着铁路线打击徒步行进的伪满军。伪满军的部队伤亡惨重，龟缩在山海关里不敢继续南下了。伪满军两天时间就没有出城，桃花山游击队并没有放松警惕，派出了侦察分队昼夜不停地监视着伪满军的动向。这天晚上，守在QHD南门外的侦察小分队发现城门开了，里面出来了大队的伪满军部队。原来伪满军是要采取昼伏夜行的办法。侦察小组急忙向高九进行了汇报。高九接到了报告之后，立刻通知两个军分区的领导们召开了紧急的作战会议，决定由两个军分区各出动两个团的部队，去拦截经由公路运输的伪满军。经由铁路线前进的伪满军交给桃花山游击队来负责。伪满军出城之后，经过了一夜的行军，天亮前就利用村镇隐藏了起来。沿着铁路线前行的伪满军也利用山地藏了起来。第一天他们并没有遭到攻击。看到这种办法奏效了，伪满军决定继续采用这样的办法。他们白天休息过后，到了晚上继续行军。在一片丘陵地带，冀东军区第三军分区的部队和冀中军区第四军分区的部队，分别在公路两旁设置了埋伏。凌晨两点的时候，伪满军第五师进入了伏击圈，遭到了八路军官兵们的猛烈攻击。伪满军的战斗力比关内的伪军战斗力要强上许多，伪满军第五师兵力有多人，在刚刚遭遇袭击的时候，虽然有了很大的损失，可是伪满军的指挥官并没有慌张，立刻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伪满军的指挥官在关外的时候，也跟地下党抗日武装打过仗，他们也不止一次遭遇过伏击，只要他们发起反击，地下党抗日武装火力弱，人数少，基本上都会被击退的。这一次，指挥官原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跑这些前来袭击的八路军，可是当伪满军们发起冲锋的时候，这才发现地下党抗日武装兵力众多，而且火力强大得令他们难以想象。这两个军分区的部队跟桃花山游击队的关系相对密切，他们不仅拥有了大批的日式装备，还拥有桃花山游击队赠送的各种先进武器，火力超过了伪满军的部队何止一倍。伪满军的部队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伤亡惨重，部队很快就慌乱了起来。伪满军的指挥官见势不妙，立刻率领部队原路突围。崔振山已经派出了一部分部队堵住了伪满军的退路，伪满军被八路军官兵们团团地包围了起来。八路军的官兵们事先已经跟高九商量好了，为了避免重大的伤亡，他们并没有向日军发起攻击，而是将他们围困了起来，阻止他们突围。他们要等到天亮，由桃花山游击队的空中突击队来收拾这些伪满军。伪满军的指挥官组织部队连续发动了几次突围，全都被打了回来。他看到无法突围，于是就决定原地构筑工事，坚守待援，反正在他的身后还有将近10万的伪满军。他认为地下党抗日武装兵力不足，只要大部队赶过来增援，他们就一定能够被营救出去的。天终于亮了，就在日伪军构筑工事的时候，八路军的官兵们也在构筑工事。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防止伪满军突围，至于敌军是否有援军，那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高九已经向他们承诺过了，敌军的援军由桃花山游击队来负责。这次指挥伪满军入关的是日军关东军的副参谋长山本一雄，他接到了伪满军第五师师长的汇报之后，立刻组织部队前往救援。他们本来是夜间行军的，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大白天就沿着公路浩浩荡荡地前来救援伪满军第五师。伪满军的先头部队是伪满军第一师，他们正在公路上行军，就看到了天边飞来的武装直升机机群，紧接着大批的火箭弹就飞了过来，炸得伪满军官兵们死伤一片。伪满军的部队缺乏防空火力，张全和李成武就肆无忌惮地率领着空中突击队飞临伪满军部队的上空，尽情地展开屠杀，伪满军被打得落花流水，部队瞬间就崩溃了，伪满军扔掉了武器，拼命地四处逃窜。游击队员们在空中用机枪畅快淋漓地打击者伪满军，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山本一雄看到这种情景，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着空中突击队正在打击伪满军第一师的时候，他急忙命令部队后队变前队，朝着QHD方向逃去。不久以后，张全和李成武就率领着空中突击队前来收拾伪满军第五师。被包围的伪满军第五师的官兵们盼望了半天，没有等来援军。当他们看到天空中如同蝗虫一般飞来的敌军的武装直升机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伪满军第五师的师长是由日军担任的，副师长是由伪军担任的，师长十分顽固，仍然组织部队进行抵抗。副师长知道这么下去，迟早会跟着小鬼子一起完淡的，他当机立断，率领着师部警卫营的官兵发起突然袭击，歼灭了日军的指挥官，举起白旗向八路军投降。看到这种情形，崔振山急忙用报话机通知了空中突击队让他们停止进攻，不久以后崔振山就带着部队，接受了伪满军的投降。就在同一天，在铁路线行军的伪满军第二师都部队，遭到了来自王占奎、石建龙率领的空中突击队的打击。面对着如此恐怖的打击，他们很快就崩溃了，四散而逃。带队的指挥官侥幸逃得一命，他们终于盼到了桃花山空中突击队的离开，等收拢部队之后，一清点人数，简直是欲哭无泪。就在刚才的空中打击下，第二师的部队损失的人数竟然超过了3000人。日军的指挥官不敢再继续率领部队沿着铁路线行进了，他们找到了周围的村庄和一些树林，将部队隐藏了起来，随后将情况向山本一雄做了汇报。山本一雄逃回了QHD，他知道在桃花山游击队空中突击队的打地下，伪满军就根本不可能到达山东战场，恐怕都到不了北平，这些部队就全部会被消灭的。他不得已向关东军司令部进行了汇报，要求取消前往山东的计划。关东军跟高九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会被打得灰头土脸，听说是高九带着部队拦截伪满军，他们本来就不情愿派兵南下，现在终于有了借口，停止派伪满军南下支援华北方面军。他们给土肥圆发去了电报，要求停止这个计划。土肥圆得知又是高九在中间捣鬼，于是就同意了关东军的请求。解决了来自关东军方面的威胁之后，在山东地区的地下党抗日武装松了一口气。他们向高九发来了邀请，希望他能够前往滨海军区，共同商议在山东地区发动攻势，如果可能的话，重新夺取济南城。高九首先率领着空中突击队，护送着崔振山、王栓子等人带来的冀中军区的部队，返回他们的原驻地，随后飞往滨海军区的驻地。高九来到了滨海军区之后，首先就去烈士陵园，去看望了长眠于此的姜小妹。在姜小妹的坟前，高九亲自摆放好带来的祭品，随后在墓前肃立。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姜小妹亲切的美丽面庞，耳边回响着她那清脆的笑声。他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很快就泪流满面。高九总觉得自己亏欠姜小妹，在心里他早已经认定姜小妹是自己的爱妻了。他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应该不顾一切地娶了姜小妹，也就不至于造成自己终身的遗憾。一直以来高九就有将姜小妹的坟茔迁到金三角，让他日日陪伴的想法。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迎娶姜小妹，这里是山东，又是姜小妹的家乡，迁到金三角并非她所愿，高九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坟前默默地陪伴着姜小妹，整整两个小时他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的状态。桃花山的头领们以及闻讯赶来的地下党抗日武装的领导们，也都默默地陪伴着他，看到高九如此情深意重，他们的心里也都很感动。祭拜过了姜小妹之后，在高九的心中又升腾起了对日寇的仇恨，他决心配合地下党抗日武装拿下济南城，把日寇赶出山东。高九参加了滨海军区召开的作战会议，他表示桃花山游击队全力配合八路军，在山东向日军发起反攻，并且答应再援助地下党抗日武装价值500万大洋的武器弹药。不久以后，高九等人率领着空中突击队飞回了知远县城。此时周名山也返回了知远县城，将济南城里日军的兵力部署向高九做了汇报。在张全等人去拦截伪满军的时候，山东方向的敌情又发生了变化。羽田将军十分聪明，他根据高九去拦截伪满军，就判断出高九有可能在打山东日军的主意，尤其是济南城。他认为高九带了这么大的一支部队从金三角赶了过来，图谋肯定不小，攻打济南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他就将情况向华北方面军做了汇报，要求将山东境内的日军向济南等大城市收缩，以确保济南以及东部沿海地区的安全。华北方面军同意了他的请求，日军就放弃了山东西南西北大部分地区，把兵力集中起来。聚集在济南城的日军已经达到了三个半师团，再加上济南城的第12军司令部机关及其直属队，聚集在济南城的日军达到了10万之众，还有超过7万的伪军被部署在济南城周边的几座县城里，日伪军就以济南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战役集团，想攻打济南城难度极大。在津浦铁路沿线，日军还有另外一个战役集团，那就是聚集在泰安城的日军。日军的兵力也超过了6万人，伪军也达到了5万余人。敌情的变化，给攻克济南和泰安城增添了困难。可是日伪军放弃了大片的中小城镇和广大的乡村，这大大方便了地下党抗日武装扩大根据地。山东方面的地下党抗日武装就把精力放在扩大根据地、摧毁日伪基层组织的上面，他们暂时也没有了进攻济南城的打算。高九此次前来山东，主要是配合地下党方面作战，看到他们暂时没有攻打济南城的想法，他也不强求。他在知远县城留下了一部分兵力，他本人带着一部分兵力来到了郑州。此时的艾嘉宝已经完成了在桃花山的拍摄，也来到了郑州城。王金栋和第76兵团的将领们对于拍摄反映他们日常生活的军旅纪录片也很感兴趣，高九就陪着艾嘉宝为他们进行了拍摄。这天上午，高九和艾嘉宝在王金栋的陪同下，来到了开封城，受到了新编第309军张军长的热情款待。张军长原来是东北军第93师的师长，他们本来是没人要的孩子，后来被王金栋给收留了，在高九的帮助下，93师生存了下来，并且在这次扩编的过程中，升格为了第309军。309军这些来自东北的将领们对于高九都十分感激，他们隆重地接待了高九、艾嘉宝和王金栋。在接风宴上，309军军长十分感慨，他感激地说道：“九爷，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93师早就不存在了。如今我们不仅活了下来，还有了发展，九爷的这份恩情，弟兄们永远不会忘记的。”第9师军原本是东北军的部队，入关已经十几年了。原本出关的时候有8000多人，如今部队里真正的东北人剩下已经不到两千人了。如今第309军有两万多人马，大部分都是招收的河难本地人。在谈起这些年来的经历时，这些来自东北的将领们一个个都十分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乡，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在当地安家落户，可是心里仍然惦念着故乡，酒桌上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高九说道：“93师的弟兄们，小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再有几个月小鬼子一定会战败投降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到家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