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军中禁忌 杨博文怒斥郭嘉
杨帆话音刚落,郭嘉便连忙出列请罪道:“嘉身为主将军师,有出谋划策之责,提醒谏言之任,然嘉考虑到军情紧急,时间短暂,故而才未尽到本分责任,最终导致四千余名我军将士惨死管涔山山南之地,至此,嘉特向主公请罪!以示警戒,以正军风,已严军纪!”
郭嘉主动请罪,这让所有人都是一脸纳闷,随后便各自在心中回忆起管涔山的战役,其中也只有轻敌冒进之错,正如郭嘉所言一样,当时军情紧急,时间不够,换做谁身处郭嘉的位置,都会冒死一试那条险路。
“主公,奉孝乃是出于全局考虑,才会让张将军走管涔山山路,当时时间紧迫,即便是丰身处奉孝当时的位置,也会这般做的。”
田丰为人刚直,眼中容不得沙子,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况且他与郭嘉同为军师部军师,此时当然要站出来为其说上一句好话,也好让杨帆对他的话有所考虑。
“元皓所言正是,授觉得亦是如此!”
沮授与田丰同出冀州,自然会相互扶持,只见他连忙出列说道。
“我都还没说奉孝犯了何错?元皓、公与你二人就出来为其说话,这拉帮结派的现象不好!”
杨帆面色一沉,随即朝田丰、沮授二人沉声道。
就连足智多谋的军师们都是这般表现,更何况军中的那些热血将士,这一现象彻底让杨帆下定了决心改革,不管是军事还是政治上他都决定要改革。
他如今还只是坐拥一州之地,若将来他杨帆坐拥半边天下或数州之地,这些人手中的权利将会越来越大,到那时他们还如此这般相护,就算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杨帆也不得不为其让步,最后与之妥协,作为当权者的杨帆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若大家都是劲往一处使,那无太大关系,若有一二人心怀鬼胎,岂不是要坏了整个杨家军的体系?
这并不是杨帆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世人常言,天下间最难掌握的便是人心,杨帆不喜欢这样的坏风气,他要把这些不适合杨家军发展,不利于军民团结的不利因素给扼杀在摇篮之中,彻底掐灭一些人心中的别样想法。
既然你是我的人,那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事,你只要逾越了,那我就收拾你,这就是杨帆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我等不敢!”
田丰、沮授二人闻言一愣,见杨帆面色深沉,连忙躬身退回队列。
屋内气氛随着问题不断的浮现,变得越来越沉闷,其中唯有贾诩、戏忠、荀彧三人若有所思。
“奉孝,你很聪明,当初在华韶山军事学院学习时,我也去给你们上过几节课,当时的情景奉孝你还记得吗?”
杨帆伸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问道。
“往日旧事,嘉历历在目,主公教诲,嘉不敢相忘!”
郭嘉智谋过人,从杨帆的这句话中,他便猜想出杨帆不是为管涔山山南之战的战事而单独点他的名,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想到此处,郭嘉冷汗直流,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并不知道杨帆会如何处罚他,这样的处境,换做谁都会胡思乱想。
“主公,葫芦口之战,奉孝出奇计,烟熏森豹,故而我军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葫芦口,我......”
杨帆的话,一旁的张辽也听得明白,只见他连忙出声为郭嘉求情,可还未说完就被杨帆伸手打断。
“够了,文远你勿要为他作出辩解!我杨家军的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有何好辩解的,功过不相抵,你难道忘记我军的军规了吗?”
杨帆转头看向张辽,喝道。
“末将知错!我是当时的统帅,愿为此事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张辽面不改色,回道。
看着、听着杨帆、郭嘉、张辽的谈话,其他人便知道了葫芦口之战中还发生了其他事情,故而在事情还未说明白前,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
“若此事发生了,你承担得吗你?若被别有用心之人效仿,到时生灵涂炭,你承担得起吗你?你张文远也就一条命,你担得起?”
显然杨帆对此事极为上心,只见他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
张辽被杨帆说得哑口无言,羞愧难当。
“我杨帆自黄巾之乱时,大小阵战数百场,其中不乏一些以少胜多之战,行军打仗,生死之间,双方无所不用其极,这无可厚非,毕竟谁都不想死,但做人也得有底线,毕竟我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没什么,但千万不要去触碰底线,这就是我军的底线,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志才你来说。”
杨帆随即瞥了眼一旁的戏忠,说道。
“‘生化武器’乃是极端武器,视为我军禁忌,若有人使用,定斩不赦!”
戏忠闻言后脸色一变,但还是出列说道。
“什么?奉孝用了?”
“奉孝怎会如此糊涂?”
“唉!”
一些参加过那次杨帆培训课的人,纷纷一脸震惊,其中关羽、高顺、黄忠这些老人均是一脸叹息,而像徐晃、张郃这些后来加入的人却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仲景,你来给大家解释这‘生化武器’!”
见许多人都是一知半解的模样,杨帆随即朝张机说道。
“遵命!”
随后张机便出列向众人解释了‘生化武器’的由来、用途、危害,随着张机的讲解,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郭嘉,这灭绝人性的极端主义,居然会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身上发生。
“主公,当时奉孝还没用那些毒草就被我制止了,还请主公看在奉孝往日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张辽一咬牙,随即朝杨帆跪拜道。
“也幸好有你张文远阻止,如若不然,他郭奉孝此时便是黄土一堆。”
杨帆真的很生气,这是有史以来,他最生气的一次,他特别看重的一位年轻人,未来杨家军的中流砥柱,居然会公然挑衅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