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李梅的悲哀

到了家之后我依旧没有责骂任何人,看了一眼表,下午三点,时间还早。

“莉娅,把家照顾好,我再去趟学校。”我摸了摸安德莉娅的额头,示意她不用自责。

“嗯,我等你回来!”安德莉娅拉着我的手,眼神充满自责。

“好的,我会准时回来吃饭的!”我给了安德莉娅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瞪了一眼赵六,转身带着徐三再次出了家门。

当我开车离开之后,赵六默默的背着枪走出别墅,坐在别墅门外的台阶上拄着下巴叹气。

安德莉娅也不好责备两女,如果她最后补同意打猎,也不会遇到危险。所以只是摇摇头去指挥仆人安排晚餐去了。

郑天娇现在总算恢复了平静,虽然没遇到过这种危险,着实把她吓得够呛,但是心境恢复的还是很快的。

她也是明白过来,以后还是少从事这种不安全的活动为好。毕竟不是每次都可以那么好的运气有人及时出手相救。

不过李新远但时的表现这的好果敢,真是帅气透了,要嫁人也要嫁给他这样的英雄啊!至于庞家那个少爷?得了吧,自己怎么可能看得上?完全就是个不争气的富二代代啊!

原本坐在一旁的李梅突然起身,吓了郑天娇一跳,这才使得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不过李梅的状态好像不大不大对劲,郑天娇立即跟上去并想叫住李梅。谁知李梅根本不应声,快步回了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郑天娇叫门,李梅也不应,很快便听到屋内传来哭泣的声音。

郑天娇只好摇摇头,回到客厅,看到安德莉娅神情黯然的正在张罗晚饭,便叹了口气加入进去。

我回学院的主要目的是取希尔维亚给我的那份材料,晚上我还要再看一看,构思一下计策的细节。

到学院的时候还早,便让徐三去取,自己则到军营那边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授课。

和特战队员们又讲了一个小时,最后和他们讲好明天要带他们去野外进行第一次训练。之后便带着徐三返回了别墅。

晚饭的时候李梅没有出现在饭桌上,这让我有些意外,于是询问安德莉娅:

“小梅呢?”

“你下午出门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我听见她在房内不停的哭……”安德莉娅显然也是受到了影响,并没有食欲的样子。

“你们先吃饭,我去看一下她”我站起身来,拍拍安德莉娅的肩膀,向楼梯走去。

来到李梅和郑天娇的门口我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了李梅有些沙哑的声音:“娇娇我说过了我没事,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

“是我。”我出声道,房内李梅听到是我的声音,立即安静了下来。

我等了一会,见房内没有动静,正要再敲门时,房门打开了。李梅顶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安静的站在门口。

“就这么让二哥我站在门口说话吗?”我这次并没有摆出一副教训人的长辈面孔,而是像朋友一样反问道。

李梅没有搭话,放开门把手后转身回到屋内,坐回窗前的椅子上,目光望向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

我进到房内,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李梅不远的地方,问道:“哭鼻子哭了一下午?”

李梅没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向窗外,黯然的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明天我就和娇娇回永安城,哥你安排人送一下。”

我看着李梅,她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神采,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再住段时间吧,沃尔夫斯堡你都没玩过,这么快回去再出来的机会就很少了。”我笑了笑道。

李梅惊讶的看着我道:“你不讨厌我吗?况且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如果……如果没有你,娇娇她!”

我抬手打断了李梅的话,诚恳的说道:“小梅,谁都年轻过,也都叛逆过,认为大人们所谓的经验根本毫无用处,思想落伍跟不上时代。

但是不可否认,成年人的经验也是在同样吃了亏,受了伤之后总结出来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后人少走弯路,不受同样的伤害。

当然这些经验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已经不再适用,但是并不代表所以的都不对。

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但是不能在同一种错误面前反复的犯错那就不……你懂我睡呗意思吧?

所以我希望经历了今天这件事的你能成熟起来,遇到事或是想做一些事的时候适时的征求长辈的意见。

如果长辈意见不同,也要和长辈把自己的想法和理由说出来,只要证明了几次自己是正确的,那我想下次再遇到问题的时候,长辈也会重视你的意见的。不是吗?”

“你……二哥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但是!”李梅想要说什么,但是一时整理不好语音。

“长辈或是哥哥不愿意听你不都意见,或是根本不理你是不是?”我问道。

“对对对!”李梅眼睛里突然就再次泛起了泪花,哽咽的道:

“我承认从小到大,父亲、哥哥都很宠我,我要什么都会满足我。

但是我却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由,每天待在府中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根本没有朋友。下人们也都让着我,但是那根本不是朋友!

每天看着四周院墙围起的天空,我向往外面的生活!”

这就是富人家孩子的苦恼,相比于穷人家孩子从小就要为了生存而奔波,羡慕富人家孩子的衣食无忧。富人家子弟同样向往“自由”。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不能成为你胡闹的理由,希望你能明白,你越是这样表现得不成熟,大哥只能对你看管得越严厉,你便越得不到自由,明白吗?”我开导李梅道。

“嗯,不过也没什么了,这一切再过个两年也就结束了!”李梅突然惨兮兮的说道。

“哦?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二哥,你们西方人不明白的,在我们华夏族,在过两年,我就到了必须出嫁的年龄,自由?和之前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人一起生活,带孩子,哈哈,自由?”李梅的泪水终于滑落。

我明白了,这就是这个时代东方女性的悲哀,几乎完全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性格随和一些的还好,但像李梅这种性格无疑会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