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与宋阀合作的可能性（下）

罗凡油然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宋二爷的一双慧眼了，若是在下此番北上阻止李密攻打洛阳的计划，李密在底牌尽出的情况下都无法攻下洛阳，只怕士气便要大跌，今后李密再想打下洛阳便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那么，贵阀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合作对象？”

宋智盯着罗凡半响，才哑然失笑道：“罗小兄弟的野心真不少，打的更是如意算盘。”宋智点了点头道：“若说争天下，罗小兄弟倒是一名的人材，若我宋阀当面错过，家兄必会怪责。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罗小兄能够阻止李密与晃公错的联手攻势才成立，虽然在下知晓几位都是难得的人才，但说实话在下也并不看好此事。”

罗凡笑道：“晃公错确实让人难以应付，但现在李密的手底下有多少实力都已经知晓，宋二爷对我手底下有什么样的底牌又是否清楚呢？”

宋智顿时有了些兴趣，笑道：“莫非罗小兄弟除了那位叫慕容紫英的朋友，还有其他援手？”

罗凡面带微笑，却并没有答话。

宋智只当他是默认了，笑道：“那便预祝罗小兄弟马到成功了。只是这却还构不成让我宋家放弃李密，转而支持罗小兄弟的条件呢。”言下之意是瓦岗寨即使暂时没有打下洛阳，但依然是一方豪强，而罗凡却依然比不过人家。

罗凡眼中精芒一闪，忽然说道：“若是瓦岗寨垮了呢？”

此言一出，一直没有作声的其它宋阀高手齐感愕然，只有宋智冷静沉着如故，半响忽而哈哈笑道：“看来罗小兄弟是打算虎口夺食了？想必心中是有一番大计划了，只是在下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罗小兄弟为何迟迟不建立自己的势力呢？如现在这般，即使打下瓦岗寨，不亦是便宜他人？”

罗凡淡淡地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下所做之事，不过为了厚积薄发罢了。只是以在下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建立势力，也发展不到可以吞下瓦岗寨的地步，与其被他人虎视眈眈，朝不保夕，还不如将其舍弃。”话虽这样说但实际上罗凡心中已经有了其他计划，但却没必要透露那么多了。

宋智笑道：“懂隐忍。知取舍。看来罗小兄弟确实具备争天下的潜质了。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宋智点了点头道：“若是几位真能展现出击垮瓦岗寨的能力与实力，我宋家转而支持罗小兄弟也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对方真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宋阀自然不会吝啬给予援手；若是不能，那么宋家也不过是开出一张空头支票而已。根本不会损失什么，因此宋智也不怕许下这样的承诺。

况且比起北方人来说，宋阀更加看重南方人，而罗凡却是标准的南方人，因为一来罗凡的南方人口音不难听出，二来罗凡将神剑山庄的起源地也设定在了南方，宋阀也不难调查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此时的罗凡完全比不上李密亦能得到宋智如此看重的原因之一。原著中宋鲁也说过：北方‘虏姓’诸族，一直力图摧折我们南方血统和文化纯正的士族。杨坚之辈，虽争习南风。意图恢复我汉族王朝的正统，骨子里还不是胡人吗？假若能以南人统治北方，我们宋家定会大力支持，而罗凡则恰好符合宋阀的要求。

罗凡点头道：“有宋二爷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罗凡并不打算现在便得到宋阀的支持，因为面对宋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他必须表现出来实力，才能在双方合作之中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否则不过是宋阀的傀儡与棋子而已，而瓦岗寨，只不过是一处让罗凡展现出实力的舞台而已。

至于罗凡为什么一直只盯着李密，这并不全是因为双方之仇，还因为对付李密有剧情作为参考，罗凡绝对不可能将这一便利舍弃掉。

这时宋玉致忽然想到，若是瓦岗寨垮了，那自己与李密之子的婚事自然也宣告泡汤。自家与罗凡合作，如何合作才能导致亲密无间？自然是亲如一家之后才能竭诚合力，那岂不是……

宋玉致忽然间俏脸微红，只因想到了联姻这两个字。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狠狠地剜了罗凡一眼，宋玉致心中恨恨地道：“这臭家伙真是打的好算盘！”

宴会散后，罗凡忽然被宋玉致叫住。

“不知宋小姐有什么事呢？”罗凡淡淡地道。

宋玉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美目瞪了罗凡好一阵，待得所有人都走了，才开口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罗凡顿时不解地看着宋玉致道：“宋小姐说什么？在下怎的听不明白？”

宋玉致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缓解情绪，又似在组织语言，不久迎上他的眼神，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与瓦岗寨斗，或许你真胜了以后，形式确实会是一片大好，但你想过没有，真能胜吗？你一个人疯不要紧，你的那些朋友你也让他们陪着你一起疯吗？”

罗凡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宋小姐这般看不起我罗凡。不错，他李密是百战百胜，瓦岗寨现在亦是声势盛极一时。在宋小姐眼中，或许我罗凡击杀了任少名，也不过只是一只有了些名气的蝼蚁而已，还是一只成天只想着撼动大象的蝼蚁，是也不是？”

宋玉致冷冷地道：“你知道便好。”

罗凡转身步至一扇大窗前，淡然地双手撑着窗台，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向外望去，以一种淡然且坚定的语气道：“想你宋家之祖建立宋阀前，是否亦似我罗凡一般一无所有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昔年汉祖刘邦或比我罗凡出身更为低微，以宋小姐的眼光看来，他何以成就一番霸业？”

宋玉致感受着罗凡语气中的坚定从容且不容置疑的豪气，一时间却是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宋玉致愕然半晌，才离座上前几步移到他身后，摇头叹道：“你若不是过分高估自己，便是过分低估李密，你以为李密、晃公错是任少名之流吗？连我爹都不敢说出击垮瓦岗寨这样的话语，你如何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罗凡冷哼道：“日后的事实会证明我罗凡所说的话，现在我只想请问宋小姐，原本若我事成，也算是帮了宋小姐一个小忙了，为何宋小姐对我总是这般不待见的样子。”

宋玉致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罗凡先是一楞，将她的意思揣摩清楚之后，才贴近她的面前，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后，哈哈一笑道：“宋小姐倒确实是个出色的美人儿，这样一说，倒是让在下生出一些念想来了。”随即看着宋玉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又笑道：“不过宋小姐放心，到时候宋小姐只消说一个‘不’字，在下绝不会强人所难。”说罢飘然去了。

宋玉致看着罗凡离去的背影，紧抿芳唇，并没有再反驳。

回到房间中，罗凡继续研究《长生诀》，经过这么久的研究与试验，罗凡对这门功法也只是隐约有点眉目而已。前一阵子由于气运能量不足，不敢研究得太过，以免导致身受重伤难以恢复。但现在有了三万气运能量在手，罗凡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因此继续开始试验起来。

一夜下来，经过数次的损伤筋脉之后，罗凡终于停了下来。

按理说他的筋脉俱通，即使修炼不了，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不过道家所言，人体便是一个小宇宙，玄奥无比，或许其中真有什么自己还无法探明之处也说不定。罗凡这样想着。

“小宇宙？难道是模拟天道变化？”罗凡心中忽而闪过一道念头，接着顿觉有理，貌似原著中也提到过人体便是一个小天地，以自身小天地与外界天地合一，才能达到内外合一天人合一的地步，寇徐二人正是这样修炼下来的。

而从他们练至深处，便不再管那些行功路线的情况看来，那些行功路线很有可能是嵌合天地自然奥理的入门窍诀，用一个比喻来说就是如何制作一柄打开天地自然奥理之门的钥匙。

罗凡现在所要做只不过是将这把钥匙铸造出来，继而将自己身体中的这扇进入之“门”打开而已。只要入了这扇“门”，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只是罗凡现在体内拥有的真气便如一团异物堵在其中，让这钥匙无法铸成，这也是为什么原著中提到不少人即使知晓了《长生诀》能练出武功，也都对《长生诀》不屑一顾的原因所在了，便是因为他们除非自废武功，否则入不了这扇门。

当然，他们却是不可能有罗凡理解得这样透彻了。

那么，现在摆在罗凡面前便有几条路：一是如何打开这扇门，二是能否直接绕开这道门，三是铸造出一把不同的钥匙，打开另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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