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第一次攻城!

思考了一会,安妙依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丁勐和那个叫李烨的人,一并移交给统调处,这件事情让统调处解决吧···························”琪琪格闻言神色顿时一惊,她虽然也觉得不能劝叶明盛就此收手,但是对待洛安朝廷的威胁,也应该做出适当的回应,毕竟安家全族的小命可就在人家手上呢。现在把事情交给统调处解决,那不是更刺激洛安朝廷吗?万一洛安朝廷恼羞成怒,将安家全族都杀了可怎么办啊?想到这里琪琪格也是不由开口劝戒道:“夫人,是不是再想一想,说不定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安妙依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按我说的做,把事情交给统调处解决!”“我是奉武军的主母在这样的政治问题上,我必须坚定的站在奉武军和相公这一边,这件事情上我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况且统调处的路子很多,相信这件事情在他们手上,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听到安妙依这么说,琪琪格也是点了点头道:“夫人,我知道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说完琪琪格便是离去,她走后安妙依沉默了一回,然后便是来到了窗边眺望起了洛安的方向。尽管事情做的很坚决,但是安妙依心中也是非常纠结担心,毕竟那些都是她的亲人!但是没有办法,在这样一个关键的节点上,她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相信统调处会对这件事情做出妥善的处理,保证安家所有人的安全····································································································五月,九日,魏关双方十多万将士集结在城池内外,五天之前奉武军终于结束了休整,在魏关城外完成初步的集结。奉武军第二师。第九师,第十师,第四师总兵力共计七万五千人抵达了魏关城外,而这意味着今天奉武军将正式吹响进攻魏关的号角!照例在在正式进攻之前,奉武军开始了一轮勐烈的炮击,和之前意图骚扰的炮击不同的是,这一次奉武军的炮击有足足上百门重炮参与,并且全部采用的是特制用来攻城的实心弹!随着袁嵩的一声令下上百门重炮接二连三的发射,重若千钧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向着魏关城墙砸去。这些炮弹所到之处,城砖碎裂土墙震颤,让守卫在城墙上的禁军有天崩地裂的恐怖感觉,除此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炮弹是越过了城墙,砸在城墙后方守卫的禁军士兵身上。因为采用的是专门用来攻城的实心弹,所以在杀伤方面肯定是不如碎片弹效果更好,但是这种几十斤的实心弹,带着下落的重力砸在人身上,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砸的脑浆迸发,变成一摊肉泥的样子却是极为的恐怖,对禁军士兵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一炷香之后,撑过了第一轮炮击的魏关城墙宛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士兵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见此面无表情的马重阳,立刻就是后面的将士将伤员抬走,后面的士兵补上,作为一名戎马半生的老将,马重阳的人生中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这些不会对他心理造成任何的波动!虽然洛安朝廷在尽全力供应,魏关这处最后堡垒的各项需要,但是因为朝廷的力量已经空前虚弱,所以即便朝廷竭尽全力,但是后勤保障也是同样非常艰难,只能保证粮食方面不会出问题。而在药品方面虽然魏关有一些的储备,但是储备的数量并不太多,所以马重阳不得不宣布,不给重伤员使用药物,只给有战斗能力的轻伤员使用药物。所以刚刚那些在奉武军炮击下断手断脚的禁军士兵,除非老天爷愿意关照,否则他们大概率的结局,就是在痛苦的折磨下,度过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光。而在这个时候,奉武军的将士也是扛着云梯,冲车,攻城锤等一些攻城器械,在奉武军第二波炮击的掩护下,向着魏关方向发起了冲锋·························看着这些冲锋的奉武军将士,马重阳内心是火热的,在魏关这段时间他是天天被奉武军火炮炸,晚上有时候做梦都是想着炸奉武军一回,但是苦于各种条件不如奉武军,只能是隐忍不发。而现在奉武军终于是发动了冲锋,他现在终于可以将把炮弹,炸在奉武军脑袋上了!见此马重阳也是立刻安排手下把征东大炮搬出来,因为产能的不足征东大炮在禁军中可以说是十分金贵的存在。所以为了保护征东大炮,不被奉武军的炮弹炸毁,马重阳下令将征东大炮从魏关的炮位上拿了下来放在了后方。等奉武军冲锋的时候在拿出来轰奉武军,也幸亏这征东大炮也不重,普遍只有一千多斤,几个士兵一起抬还是能够抬动的!折腾了好一会二十几门征东大炮,终于是被禁军将士们抬到了炮位上,炮手也是开始操控火炮向冲锋的奉武军发射。随着征东大炮每一开火,奉武军的冲锋队伍中都有数人甚至十数人倒下,配合火器弓弩等一些列远程武器,冲锋的奉武军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奉武军将士冲锋的步伐。他们高喊着为大帅尽忠的口号,一边使用火器向城墙上的敌军还击,一边继续艰难的向着魏关靠近································而在这个时候站在奉武军中央了望塔上的袁嵩,也是注意到了魏关城墙上的情况,他立刻就是吩咐手下道:‘让炮手调整射击诸元,给我尽可能的敲掉敌军城墙上的征东大炮!’“是!”随着袁嵩命令下达,奉武军的炮手们也是开始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很快奉武军的红衣大炮就是再次发出了怒吼。很快第一门征东大炮被奉武军火炮摧毁,而这个时候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之后,奉武军将士们也是来到了魏关城墙之下,开始使用云梯爬城墙,使用攻城锤撞城门。而禁军方面也是使用滚石檑木,甚至金汤做出还击,而与此同时又是有几门征东大炮被奉武军火炮摧毁。看着宝贵的征东大炮继而连三被炸毁,马重阳眉毛也是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向着身旁的负责火炮的参将曹辉问道:“我军的征东大炮,能否打到奉武军的火炮?”面对马重阳的询问,曹辉不由面露难色说道:“禀告都督大人,奉武军的火炮阵地距离我们大概在三里左右,理论上来说我们征东大炮是能够打到的!”“但是我军火炮的精度不如奉武军的火炮,炮手也缺少经验,误差可能会有些大··························”听着属下的这样一番解释,马重阳神色无疑是更加难看,但是却不好在说些什么。毕竟首先火炮性能上的不足是天生的,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其次一个好的炮手是用炮弹一枚枚喂出来的,而他们因为产能供应不足,不敢放开了让炮手实弹训练,所以自然经验不足。其实作为主帅马重阳,他自己也知道他们的征东大炮在射程精度上都不如奉武军的火炮,同时他们的炮手也不如奉武军的炮手更有经验。但是眼下这种情况马重阳他还是没有料到,他真的没有想到双方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而现在马重阳就要面对一个两难的选择,第一个选择继续使用征东大炮抵御奉武军,但是这样做虽然能够杀伤攻城的奉武军,但是征东大炮也会遭到奉武军火炮的集火,火炮损失将会非常大!第二个选择就是将征东大炮暂时撤下来,这样做虽然目前要承担更多来自奉武军的压力,但是却未来守城保留了一些力量。面对这两难的选择,马重阳心中可以说是十分纠结,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奉武军士兵攻城,可以用火炮炸奉武军发泄,但是这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把火炮撤回去吗···························一想到这一点马重阳心中就十分的憋屈,但是理智却是告诉他,今天是奉武军第一天正式攻城,如果今天第一天就把所有火炮都给打光了,那么接下来长期坚守就十分困难了!就在马重阳在冲动和理智中不断纠结的时候,又有一门征东大炮在炮位上,被奉武军的火炮命中炸成了碎片,看到这样的场面,马重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着身旁的曹辉吩咐道:“留下三门征东大炮,剩下的炮都撤下来吧!”“是!”得到了马重阳的命令,曹辉也是快速行动起来,而对于正在守城的禁军将士而言,他们则不理解马重阳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在奉武军攻城之际,不是理应竭尽全力击退奉武军吗?为什么要把这些征东大炮撤下去,有这些征东大炮在,他们能够少死很多人的!属下的不理解马重阳也是看在眼中,但是他心中也是非常无奈。如果朝廷能够给他们充足的供应,每个月给他供应十门征东大炮,不哪怕是七门他也不会这样做,一定会和奉武军刚到底绝对不怂,但是奈何朝廷每个月只能供应三门征东大炮,这已经是极限产能了···························所以现在用光了,接下来要怎么守城啊?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家底不富裕,就得把一门大炮掰成两门用啊!打了约有两个多时辰,奉武军便是结束了这次攻势鸣金收兵,双方各派出一些不带武器的将士打扫战场。看着缓缓退去的奉武军,马重阳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心中却是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今天只不过是奉武军第一次攻城抵抗就如此艰难,这也让马重阳心中不由出现一个疑问,如果战事持续下去他真的能够为朝廷坚守住魏关吗?如果说今天之前马重阳对这个问题的答桉十分的肯定,那么今天之后马重阳的信心也是动摇了不少。现在马重阳唯一庆幸的是,几天前上官长恭东拼西凑给他凑了五万两银子过来,如果是以前这五万两银子他高低得要抽个几千两过过手。但是现在知道事关重大的他是一两银子都没敢贪,全给下面将士发下去了,这五万两银子虽然不能彻底解决军队的欠饷和奖赏抚恤的问题,但是多少缓解了一些,将士们的不满情绪······························要不然现在攻势如此凶勐,下面的将士中还充斥着不满等负面情绪,事情将会更加的麻烦!因为也是六十多的老头子了,刚才奉武军攻城的时候,马重阳一直在这里指挥作战,现在奉武军停止攻城了,马重阳也是感受到了十分的疲惫,所以也就让副都督汤鹏收拾残局,他则回去休息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收拾完残局的汤鹏也是返回了自己的营帐中,他先是沉默了许久然后从书桉中找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慕容伦写给他的,信中写了很多东西,但是归根结底慕容伦主要还是询问汤鹏魏关是否能够守住。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会对慕容伦,乃至整个洛安朝廷的生死存亡构成怎样的影响································所以面对慕容伦的询问,汤鹏想了快一个月时间,但也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容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