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剑分三等

“汴上都城，有一剑客，常束一白竹剑于腰间，白袍长发随意而散，肤如凝脂，面如玉冠，剑眉星目，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春风入怀，就这么举世无双的人，现在还是个老光棍，没讨媳妇，哈哈！

咳咳！跑题了。

剑客名曰：白陌然

有一日，他在自家别苑中练剑，但天上却出现一座朦胧的仙楼。仙楼两边站了两个壮硕神人，身穿紫金白甲，手持皓月长枪，双目如星辰，怒目而视。

在两神人后面，是白玉楼阁，琉璃金瓦，在紫金牌匾中写：南天宫。

楼高十丈，里外亦是十丈。楼内，如门外神人，有十纵十横，而神人阵后，还有九个奇装异服的人，或依柱而靠，或盘地而坐，或端坐于白玉椅上，或玩弄手中兵刃。

就这样，每过一刻钟，仙楼便清晰一分，十刻钟后，仙楼便呈现出世人面前。

如天神亲征，如星辰坠地，仙楼显世一刻，一阵威压涟漪震荡开来，青瓦房屋，瞬间瓦解，红木阁楼，轰然倒塌，大地巨大沟壑浮现，凡人如蚁，随风飘荡，砸落各处。

此时，仙楼外面，两神人扔下手中长枪，长枪迎风见长，变得巨大无比，巨大神枪上面都刻有不知名文字，流光溢彩，徐徐生辉。

金光一闪，巨枪插入大地，没入一半，仙楼就这样停在了两把巨枪之上。虽感觉良久，这一切却在两个眨眼间完成。在白陌然才反应过来的时候，仙楼已经降了下来。

白陌然呢喃道：你们还能信吗？

在看见仙楼的瞬间，白陌然准备出手，但是却收到三道意念。故此，才没出手，却不想让仙楼降了下来。

仙楼如降世浮屠，天地一震，还活着的人，如被掐住脖子一般，呼吸难解。

此时，仙楼前面突然出现数十人，有那白袍书生，有那青褐道士，有那青黄袈裟的僧人，各大仙山峻岭之中也飞出各种修士仙人，浩浩荡荡聚集于此。

领头三人：书生，道士，僧人。各自施展神通仙法。

书生口念：子曰。

道士掐印口吐：无量天尊。

僧人闭目口含天宪：阿弥陀佛。

天地突然一震，天青地明，但那仙楼，如镇世神楼，转瞬之间，天地又一震，风浊日散。

领头三人，见此情景，没有多说废话，直奔仙楼而去，如雷过天际，转瞬即到。

随后，各种修士，皆扑向仙楼。仙楼处，神人出楼，立空而行，手持长枪，迎战而上。

带头三人，却没有和任何人争斗，他们三知道，楼中还有九个更加让人心惊之人。

此时，楼中九人，消失三人，瞬间出现在带头三人面前，与带头三人大战起来。

在战场中，有雷法奔飞，涟漪震荡。有长枪横扫，带起层层气浪。

有书生，开那玉言，金色文字，徐徐浮现，铺天盖地而去，神人遇之如那冰消瓦解般消失，随后又出现。

有僧人，开那金口，念之如天宪，有法天象地立于天幕，镇压神人。

虽镇压消融神人几多许，但仙楼中剩余六人皆加入战斗，人间溃败而退。

此时天地崩坏，河水倒流，如人间炼狱，带头三人也被围住，一人独战两三人。三人早已衣衫褴褛，心气消碎，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消逝。

此时，一道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向三人，此时三人本就被围住而攻，又看见此等剑气，皆闭眼认命。

却不知，剑气如长眼般，在三人身旁十余次的闪过后，便消失。九个异人，皆被剑气震退。

三人睁眼看去，一束剑白袍人踏空缓缓走来。看着走来的人，三人只能叹气一声，作揖退走。

九个异人，看见白袍人，就知道是谁，刚想说：你敢。

却未没有说出口，剑脱鞘而出，剑气震荡八方，白光一闪，一异人便人头落地，化成点点金光，消逝在天地间。其余八人，见此情景，那敢恋战，皆消失不见，出现在那仙楼中。

此时仙楼开始朦胧起来，要消失在天地间。

只见白默然身后，一支白玉竹剑悬在背后，在仙楼即将消失的瞬间，剑气直冲云霄，破开浊风射向仙楼。

瞬间射过仙楼，剑气划过天幕，风清日出，光回大地。在那仙楼位置，只能隐约看见破损的牌匾和仙楼的残肢断臂。

此记便为竹简录中的：玉剑射仙楼。”

蒙学堂中，先生又为稚童们讲解竹简录，这是稚童们除开父母之外，唯一听说鬼怪奇异的地方，每个都听得入神。

秦允和旬假下午并没有去找小慧玩，下午小慧的父母并没有出去劳作，他自己一人在家看了一下午的书，他也想到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小慧不去学堂。

家里面没有人，他也不能去问小慧，只能自己在书中找，但是找了很久，并没有得到答案。晚上的时候，爷爷回家了，秦允和问爷爷，爷爷只是回答：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样的回答，是秦允和这个年纪理解不了的东西。

在爷爷休息后，秦允和还是偷偷点起油灯。翻起书来，寻找答案，或许太小，或许太晚了。

秦允和就趴在书上睡着了。

在秦允和趴着的书上，左边最后一行写到：丈夫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殊为未确。

学堂之中，白髯老先生好似也喜欢说那竹简录，每次说完都拈须而笑。

“先生，什么是剑客？剑客是干什么的？”对于此等仙事神话，有稚童立身作揖，问道。

“那我就为你们说说，什么是剑客。”老先生站立而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向下轻压，示意稚童坐下。

“剑客：行侠仗义的人，精通剑术的人，有自己强烈意志的人。这便为书上的剑客。

大家要清楚，行侠仗义的用剑的人，可为剑客，为非作歹的用剑的，那不叫剑客，那叫土匪。

你们要分清楚好与坏。不要盲目崇拜，在不知道一个人的品性的情况下，不要盖棺而论。

我希望我教出的学生，是那为国为民的书生，不是那不分好坏的腐生。

既然说到分别，就给你说再说说，剑客自己总结的剑客。

剑分三等：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瞠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为最低等：庶人剑。

以勇武为锋，以清廉为锷，以贤良为脊，以忠圣为铗，是为君子剑。

以天下为锋，山海为锷，制以五行，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举世无双，万剑归服，是以天子剑。”老先生，渡步而说，稚童都漏出期盼之目光。

“我希冀你们以后，不要做那庶人剑，只会行凶斗很，招摇过市。以君子剑为标准，不然以后就不要学习剑术，就算学习了，不要说是我的学生。”老先生走完学堂一圈，回到书案前严厉的说道。

学堂之中，秦允和露出向往的神态，如果此时有人问他，长大了，想当什么，他肯定会说：当剑客。意想一会，秦允和看向自己的小伙伴，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态。秦允和会心一笑。

书案前，老先生坐了下来，摸摸自己的后背，有一条极细的剑伤，就在刚刚他说白默然没有媳妇的时候，被冥冥中的剑砍伤。幸好被他用咳嗽给掩盖过去了，老先生小声抱怨道：不就是说你没媳妇吗？至于吗？哎哟，我的老腰哟。我可是相当于帮你传道一次了。下次借你的竹剑，可不要吝啬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