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冲妈逆子们（指群里）（求推荐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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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内。
在所有人都在为接下来冥界航行做准备时，露西怀着心中的疑惑，抱着手里的教材书本，找到了自己的老师。
说来也是无奈，明明是天文台，但诺大的一个迦勒底里，现在居然找不出一个天体魔术师，只有达芬奇这个能够指导天体魔术知识的人。
露西自己也有自己是奥尔加玛丽苏醒之前的替代品的自觉。
这种行为是不是侮辱自己露西不知道，但露西本人单纯善良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倒不如说她对自己的能力有自觉，比起那些有的没有的，露西更在意自己能帮上多少忙。
倒不如说，正因为清楚自己是下位替代品，露西的心理压力也会更小点。
但有些问题就不是什么才能不才能的问题了。
在听完了韦伯与肯尼斯两位王牌教授老师的讨论之后，露西觉得自己一定要问清楚一个问题才行，不然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来了强迫症般的难受！
这个问题非常非常非常困扰露西。
“所以说！黑卡蒂为什么要准备一大群能找到自己的人啊？她完全躲起来我们不是就奈何不了她了吗？这里面果然有问题对吧？”
露西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面面相觑的达芬奇与始皇帝。
“路明非君他是听不懂所以完全不在意，信任各位所以没细想，我虽然很弱但我还是有点基础知识的，但你们那什么‘魔术师会这么做很正常’的理论，其实是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路明非本人也不在意，所以才没故意说对吧？”
露西脸上写满了纠结二字。
“但我总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这也太难受了！”
达芬奇有些无语。
也稍微有点欣慰。
“看来露西你没白学，不过我跟皇帝陛下现在还有很多要研究的东西，所以——罗马尼！”
“啊？”
旁边正在伏案敲键盘的罗曼愣了下。
“罗马尼，虽然你是学土木工程的，但这种问题你也能打得出来吧？”
“什么叫学土木工程......”
“我们之中就你空闲时间最多，毕竟大家的身体安全监管问题也是比烂账，大家都在超负荷工作，但也必须超负荷工作，所以你反而有这个空闲时间，就由你来给小露西开个小灶好了。”
罗曼总觉得达芬奇的这段发言很有问题，但同样的，罗曼也说不清楚问题在哪里。
或者说，正如罗曼知道迦勒底的大家其实都因为超负荷工作而身体多少出现了毛病，但却又不能让大家停止工作，只能一边心疼大家，一边想办法搞些药物，但药物这种东西，本身自然也是一种另类的透支。
绕了半天罗曼这个医疗主管反而有点清闲。
露西虽然觉得达芬奇让一个学土木的医生来教自己神秘学知识有点怪异，但她毕竟是典型的乖巧好学生，所以也没有多抱怨些什么。
罗曼嘟哝着“我是不是被骂了”，然后来到了露西的面前。
“让我想想......嗯，其实你的感觉没错，我们的确是向路明非隐瞒了一些事情，或者说有些事情没有深入讲，因为路明非听不懂而且也不在意，不过你既然在意，那说明你跟他不一样，你还是想要在神秘学神深造的，所以我来跟你讲讲吧，首先......
黑卡蒂是神明，那么，我就来说明一下神秘学中‘真神’与‘伪神’的区别吧，毕竟这个是重点。
首先来说‘真神’
什么是真神？真神的概念最初应该是源自泛灵论，也就是说，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是真神，真神之所以是真神，是因为人们认为她是神，这种早期的原始崇拜赋予了它们神性，也就是俗称的‘信仰’。
依靠着人们的信仰而成为‘神’，进而获得了‘神之权力’的存在便是神秘学概念上的‘真神’。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被人们认为是神了，那么这些真神也会迅速失去力量沦为凡物，如果遭到了贬低，甚至会直接堕天为妖魔。
顺带一提，正因为是早期原始崇拜所诞生的产物，所以‘真神’与‘妖魔’大多在形体上具备女性的特征，英灵召唤系统召唤出来的古老神祇之所以大多是女性，就是因为这个。”
始皇帝这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也笑着补充了句：“也有虽然没有堕落为妖魔，但却从女性变成了男性的神明，比如太白金星什么的。”
听着一个古代大秦皇帝讲唐朝时文化的演变什么的，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罗曼咳嗽了两声，将授课主题拉了回来。
“然后就是‘伪神’的概念了，我们都知道，真神是从信仰中获得力量的存在，是因为被信仰所以才成为了神明，但伪神不同，能被定义为伪神的存在，哪怕没有信仰也是具备强大力量的超凡生命体
伪神之所以是神，不是因为他们被崇拜而获得了力量，而是因为他们拥有力量所以被崇拜。
真神往往是土著神，而伪神往往是外来的侵略者，如此展开的战争，便是神话时代的主旋律。
但这里有个问题是，伪神虽然本身就具备力量，但他们同时也能从信仰中获得更多的力量。
所以神明与神明的战争大多以伪神战胜真神，真神被收编成为子女，甚至被贬低为妖魔而结束。
但......黑卡蒂是个非常复杂的神，复杂到甚至无法解释她到底是真神出生还是伪神出生，她应该是波斯神，但波斯神话断代严重并且遭到了希腊化罗马化的侵蚀。
但我们能够确定的是，无论是真神还是伪神，黑卡蒂只要是个神，那就能够从信仰中获取力量。
信仰也是一个非常奇妙的逻辑概念，一个神究竟是什么神，不仅仅取决于她自己，还取决于她在世界上的位置，这个位置就是权能，比如爱神阿芙狄罗忒的权能是爱，只要人与人之间还存在着爱情，那么阿芙狄罗忒就能从中获取信仰之力，哪怕那些甚至不知道阿芙狄罗忒的名字是什么。
宙斯也是一样，人类对雷电的崇拜是天然的，因此在众多神话体系中，雷神都占据着独天得厚的位置，也是无数神明正在神战中争抢的权能核心。
而黑卡蒂呢？
黑卡蒂是冥界女神，但她又没有与冥界相关的权能。
黑卡蒂是月亮女神，但同时月亮也不归黑卡蒂管辖
黑卡蒂的一切与物质相关的权能，都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因此黑卡蒂也需要能让她的存在稳定下来的核心概念。
这个概念就是‘机遇’。
只要这世上存在‘机遇’，黑卡蒂就能从中获得力量。
正如雷神能够在雷暴气候下获取力量，夜晚女神只有在晚上才能展现实力一般，黑卡蒂这样的存在，必须要将自己摆在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上，才能让自己的存在稳定下来，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
黑卡蒂存在于哪里？存在于‘前往冥界的道路’上，想要让‘前往冥界的道路’这个概念稳定下来，就必须要有‘前往冥界的人’。
同样的道理，如果这个过程中，寻找黑卡蒂的人没用‘找到黑卡蒂的机遇’的话，黑卡蒂的力量就会大幅度衰弱。
反过来，则是寻找黑卡蒂的人越多，寻找黑卡蒂的人越强，这些人的行动本身，都会为黑卡蒂提供无尽的力量。
正因如此，黑卡蒂的行为，就算不提肯尼斯主任说的那什么‘作为魔术师的矜持’，也是合理的。
倒不如说，她亲自筛选出了一大批有概率找到自己的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增加‘机遇’，就是在增强她自己。”
授课说道这里，罗曼看了眼手中已经空了的咖啡杯，摇了摇头。
“法兰西的时候，圣王布置的仪式虽然同样宏大，但圣王本人是让自己成为人类之父亚当，因此对仪式本身的掌控能力其实是缺乏的，查理曼与奥菲利亚当初就是抓住了这个漏洞穷追猛打。”
“硬要说的话......黑卡蒂应该比圣王更强，但黑卡蒂无法如圣王那般有极高的概率打败魔神王，要说圣王是反抗主义，或许黑卡蒂是逃亡主义，毕竟这个特异点世界本身算是完整的了，继续执行下去的话，早晚会脱离魔神王的掌控，就算人理烧却彻底不可挽回，也不会影响到生活在这里面的人......”
罗曼摇了摇头。
“逃亡主义啊，其实这种逃避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或许黑卡蒂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我们的敌人呢？就跟圣王那时候一样，只是这种想法大多数人无法接受罢了。”
“......为什么无法接受？”露西问。
“很简单啊，人类史群居动物，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有个字的梦想，但在黑卡蒂构造的虚伪的盒子里，被提灯指引而来的灵魂们是无法继续前进的......”
罗曼低下头，为自己又倒了杯咖啡。
“即使转世重生，只要记忆还在，那过去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追上你，纠缠着你，逼迫你回头看。大概就是这样吧，总之，我们找黑卡蒂讨伐她，这是我们的目的，给予人们找到并讨伐自己的机会，这也是黑卡蒂自己的目的，因为黑卡蒂就是这样的都能够从这种情况中获利的......”
罗曼抬头想了想，还是做出了结论：
“。”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虽然神战大多以获得人类的支持获胜而结束，但们却基本都是发自内心的爱着人类的，这或许也是人类对神明的一种共情，人们渴望神爱世人吧。”
“为什么会战胜？”露西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很简单啊，因为真正的爱是长久的，是看不到却又无处不在的加护，但眼前的利益确是实打实能够触碰到的东西，人们总是会被眼前的东西所欺骗，那些古老的妖魔之所以都对人类怀同时憎恨与爱恋的两种感情，会如此复杂的爱着人类，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吧......
毕竟，所谓的并不是神，而是人类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而美好的事物，那自然是美好的啊。”
“......如果”
露西捧着热咖啡，感受着从手心里逐渐渗入的温度，又想到了当初圣王的时候，圣王与迦勒底众人的交涉内容。
“......如果黑卡蒂真的也爱着我们，只是选择了这种爱的方式，会不会......其实不需要战斗呢？”
“谁知道呢”罗曼耸了耸肩，“路明非之前吐槽这搞得像是黑卡蒂的相亲大会似的，这或许也没错，毕竟黑卡蒂是纯粹的，她的权能中不存在对人类的恶意，虽然不是主要的内容，但她同时也是保护婴儿降生的守护神，是为不成熟之人提供教育的引导神、也是护佑渔猎丰收和航海顺利的保护神，黑卡蒂的神性中作为强调的内是‘母性’，但......”
罗曼顿了顿。
“......在希腊神话那种体系里，她居然是没有任何明确或模糊的婚姻关系的女神，也没有什么处女神之类的禁止发生性行为的戒律，说不定在她引导下开始的这场冥界航海冒险，除了增强她自己的力量之外......”
罗曼冲露西眨了眨眼，打趣道：
“说不定黑卡蒂真的如路明非路言路语吐槽的那样，有想要挑选能够贯彻自己信念的勇士来征婚的想法在里面呢。”
☆
搜寻奥德修斯无果的路明非等人，在仕兰中学同学会的据点里，迎来了前来面试船长的女人。
“我原本正在筹备环球航行，好不容易从女王那拉来了赞助，结果稀里糊涂的就被卷入了星象完全不对的海域里，然后流落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国家里，这里居然是雅典？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因为物资等东西全都丢了，所以我想先找个工作稳定下来再谈别的事情......”
“嗯？”
“名字？自我介绍我已经说过了啊，还要我再说一次？”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有些凌乱的桌子上摆着空了的啤酒杯，女人给自己点燃了根雪茄。
“弗朗西斯·德雷克，33岁，是冒险家。”
......不是英灵。
而是活人！
来应召船长位置的女人，是活跃在1573年的！位于环球航行途中的弗朗西斯·德雷克本人！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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