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新人

待那个人走后,时可可赶紧三两下铺好了床,洗了澡,和衣躺下,闭上眼睛,睡觉了。

由于时可可太劳累了,睡得酣畅淋漓。突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

“小七,赶紧跟我死出来!”

时可可的意识还没有回笼,没有想到外面的人是在叫她。

“小七!你若再不应,我就破门而入了!”门外那人赤裸裸地威胁着。

时可可感觉到有人像在拆门一样。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懵懂的打开了门。

那个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她的门前。旁边还围观了许多人等着看热闹。

“姐姐你找我吗?”时可可此话一出,引来周遭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个人面色尴尬,大声呵斥道:“笑,有什么好笑的,都跟我滚回去!”

那些人讪讪的都散开了。

“小七,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要再恶意污辱我!”

时可可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喉结在不停地鼓动着。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她红着脸,急忙上前赔礼道歉:“教,教官,对不起!”

“我叫阿肯,是你们的副教官!小七,马上跟我走一趟!”

“好的!”时可可亦步亦趋地走在阿肯身后,心中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懊恼。

许多人探出一个脑袋来看着他们。

“唉,又来一个短命的!”有的人叹息着。

这声音听在时可可的耳朵里,心里有些发毛,想起阿肯跟她说的那些话,估计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老麦的办公室。

“麦教官好!”时可可向他鞠了一躬。

老麦指了指桌上的一份申明书:“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把它签了!”

时可可拿了起来,眼睛大略的扫了一眼,提起笔在纸上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下子惊觉自己写错了,想起阿玫提醒过她,以后就是小七了吗,怎么写上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时可可正在犹豫不决时,老麦将一个大大的信封扔给了她:“写好了就装好,放到那个属于你的柜子里锁起来!

如果你哪遭遇不幸了,这封信会被拿出来,交到你亲人的手里。告知他们你的死讯!

如果你平安无恙,那么恭喜你,这封信将一直静静地躺在里面。直到你离开这里的一天,被你自己带走!”

时可可听了老麦的话,心里产生了不小的悸动。没想到,竟然提前为自己写了一份遗书。

她快速地折好了那封书信,放进了信封里,并封好了口,锁进了柜子里。

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万一,哪一天,她不在人世了,时母看到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的这封书信时,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她的思绪在纷飞着。

老麦深沉的话语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奶娃子,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长官,没有的事!只是想着好久没有给家人打电话了,有些想念而已。”

老麦与阿肯相互看了一眼。

“你感慨也没有用!我们不会因为可怜你,而为你破例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回去好好地休息!明早,操场上集合!”

阿肯对她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时可可嗯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冲她打着招呼。

有的人甚至吹起口哨。想必在这里待久了吧,偶尔来一两个新人,一下子增加了不少的新鲜感与刺激感。所以,有些人想方设法地想与时可可套近乎。

而时可可没有心思来观察这周围的一切,显得漠不关心。

她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想起母亲来,心里暖洋洋的。

不知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失踪后,有何感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教官的口哨声响起。

大伙一骨碌地起了床。洗脸,漱口,换衣服,一连串的动作,让人很快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时可可准备好,是最后一个跑到操场的。

个个严阵以待,都看向时可可。

“小七,出列!”阿肯大声地叫道。

时可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你沿着这整个操场,跑上五十圈。”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

“可是……”时可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看到老麦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欲言又止。

她只得朝着前面跑去。

时可可一直努力地跑着,大汗淋淋。

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倒霉,第一天就被罚跑。这样的日子,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

因为操场较大,五十圈跑下来,时可可只有半条命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些人都已经训练了许久。

阿肯教官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死得了吗?”

“差不多了!”时可可没好气地回答道。

阿肯面无表情地训起话来:“小七,不管你是什么人,以后在这里,就要懂得绝对地服从,不可以与长官斗嘴!斗一次嘴,重罚一次,直到你不斗嘴为止!”

时可可想着识时务为俊杰,她不由得举起了双手:“好,教官,我认了!从今往后,小七绝对以教官马首示瞻!”

老麦与阿肯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她跑步上前,与那些新学员一起,加入了新一轮的紧张而繁重的训练当中。

任霓行很是奇怪,时可可竟然失去了踪迹。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没有她的消息。这让他有些怀疑,时可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任采妮看到他这段时间,整个人消沉了不少。问其原由。任霓行借口说是太累了的缘故。

任冬再次找到龚,。向她打听时可可的消息。

龚如摇头:“你都向我打听了好几次了。我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很想知道,可可她上哪儿去了。或者说她出什么意外了?”

龚如一脸的忧郁。

任冬试探地问:“那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可可的母亲,问一下她,有没有可可的消息?”

“不行!我不能问!本来姨她就很繁忙。若是知道时可可出了事,那岂不是伤心绝望?我不能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任冬听了龚如的话,也没有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