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人性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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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当然没胆子敢谎报军情。
松本少佐集结部队,和高岛商讨军情的功夫,又接到了小王庄炮楼的求救电话。
这一回是他亲自接的,小王庄皇军的士兵,在他再三确认一下,
用惶恐的语气告诉他:土八路人很多,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攻打炮楼。
恳请松本少佐尽快救援,不然小王庄炮楼,也要布了石老幺炮楼的后尘。
石老幺炮楼的求援电话,早就给周边几个炮楼打过了。
只不过没有人,有牺牲自己,挽救别人的高尚情操。个个都守在炮楼里,打起精神防备土八路。
到了现在,松本就是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了。
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高岛君,八路军动用了火炮来攻打炮楼,这一定是他们的主力部队。
你觉得八路这是在搞什么?”
高岛中尉开动脑筋冥思苦想,土八路的行动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事关自己的小命,由不得他不谨慎。
“松本君,或许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近来不停的修筑炮楼,使得敌人感到了威胁,所以才有了这个行动。
也有可能是老套的围点打援,给我们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们去踩。
就是攻打县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神头岭皇军的失利,助长了土八路嚣张的气焰。
据情报显示,盘踞在北部山区,跟我们做邻居的,就是神头岭一战的主力,八路军386旅新二团。
他们进来好像换了新的指挥官,变得非常大胆激进。”
高岛中尉一口气提供了多种设想,把最坏的打算全考虑到了。
就是松本也不得不承认,高岛考虑的确实很周全。
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足够的情报做支持,谁也不知道敌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松本少佐能做的,就是准备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真的是八路军主力出动,那么炮楼就没有支援的价值了。
相反,还要小心防备,土八路来攻打据点。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另一个房间负责接电话的士兵,跑来说到:“长官,小王庄炮楼遭到了炮击,敌人已经发动了总攻。电话线断了……”
那么,就又有四名皇军玉碎了。
两座炮楼接连被土八路攻陷,松本少者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这坚定了他的决心,立即抄起电话,给沿城长谷川中佐拨了过去。
他要放弃增援炮楼,固守待援,那么必须说服他的上级。
不然,放弃自己的职责,对于驻守在各个炮楼里的皇军见死不救。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松本少佐可承受不起。
然而,在电话中,当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时,却遭到了长谷川的呵斥。
“混蛋,你要见死不救,岂不是让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寒心吗?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必须立刻,马上出发增援炮楼。”
长谷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会立刻派人向你部增员。”
这是在给松本吃定心丸,威逼利诱让他立刻出发。
挂掉电话,松本少佐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混蛋。
友军被围,不动如山。
这不是日军的习惯,如果真出现那样的事情,不但会受到处分,甚至还有可能上军事法庭。
高岛中尉站在一旁,电话里的声音也被他全听到了。
此刻,他的心是哇凉哇凉的。
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吗?
都出现火炮了,毫无疑问是八路军的主力。难道还不会老套的围点打援吗?
对于出动支援,高岛中尉持悲观的态度。
然而命令不可违,松本少佐没胆子敢抗命,只好下达了立即出发的命令。
“松本君,我还有机会见到东京来的艺妓吗?”高岛的手紧紧握成了个拳头,没有比明知是个坑,还要跳下去更糟糕了。
神头岭石原少佐的死,让他们这些熟识的人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他们这些中下级军官,是极为可能在一场不知名的战斗中,就死在八路的手里。
已经成为胜利者,该享受生活的时候,谁还愿意去死?
“慌什么?”松本少佐毕竟是参加过淞沪会战,见过大场面的。
见到手下非常紧张,他挪动瘸着的腿,来到高导面前,坦然的为其整理好衣领。
“高岛君,我们出发增援,多派人抵前侦察,行进的速度因此而慢了下来,很合理吧?”
“只要别像石原少佐那样愚蠢自大,一脚踩进了八路军的伏击圈,土八路想要吃掉我们,就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好牙口了。”
松本少佐说的很有道理,只要别踏入危险的伏击圈,在遇到大股敌人时依托地形进行防守。
以皇军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火力,跟土八路主力团打上一天都没问题。
而一天的时间,足够两三波援军赶到了。
虽然松本他们这股援军,抱着拖延自保的心态。但并不妨碍他们,指望着其他友军来支援。
“嗨,明白了,我这就去亲自布置。”高岛明白了长官的意思,立刻松了一口气。
用中国话来说,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日本也有类似的谚语。
只是要对炮楼里的皇军道声悲哀了。
目送着高岛中尉,去做心照不宣的布置。
“唉……”
松本少佐叹了口气,如果有办法他也不愿意这样。实在是被围点打援打怕了。
他可不想失去现在悠闲的生活,更不想失去美丽的菜菜子。
炮楼里的皇军,最好祈祷他们路上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松本少佐接受着菜菜子的服侍,挎上指挥刀,准备出发。
“亲爱的,请平安归来。”
菜菜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女人不懂战争。但是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果然,就连女人也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松本少佐郑重的说道:“我会的,还要回来欣赏你的舞蹈呢!”
这既是对女人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提醒。一切稳妥为上,万万不可逞强。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又恨恨的想到:那些炮楼里,为什么不全是驻守皇协军呢!
那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拒绝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