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吹着口哨轰炸鬼子

龙啸天看到川原辛助的战斗机飞来，轻蔑地冷笑一声，说道：“川原辛助，你想送死吗？”

川原辛助刚才已经在话筒里听到龙啸天和加藤的对话，但是始终不明白什么意思。在他眼里，加藤就是不可战胜的王牌飞行员，至今已经击落中国十多架飞机，怎么会惧怕一个支－那人，还连叫三声暴龙爷爷？他心中疑惑，也不敢过问。

川原辛助也冷笑一声，说：“暴龙，你跑到我们的轰炸机里面，算是有点本事。不过，我告诉你，战斗机对付轰炸机小菜一碟，拿命来！”说罢，猛推油门杆，战机呼啸着扑向龙啸天。

龙啸天观察一下98式轰炸机，其操作方式和战斗机差不多。他他看到川原辛助朝自己左上方扑来，知道轰炸机不如战斗机灵活，用机枪很难干掉对方。如果和对方对射，自己可能重蹈长江之险。放着天下第一利器不用，他才不会干这种傻事呢。

他加大油门，往后猛拉操纵杆，机头上扬，飞机上升，和川原辛助同一高度，然后压平机头，向着对方飞去。

龙啸天摘下话筒，取下缠绕在腋下的带尖金箍棒，把尖头对准川原辛助的飞机，说道：“宝贝，变细变长，攻击前面的飞机驾驶员！”

带尖金箍棒立即变细如同一根绣花针，同时变长两千米，尖头狠狠飞奔，如同出鞘利箭。

川原辛助看到龙啸天向自己飞来，不由一愣，也压平机头，右手握住机枪扳机，准备开火。但是，他突然看到一个细细的长针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出现在眼前，接着刺破座舱，扎进自己眉心，穿入大脑。

川原辛助感到痛彻心扉，惨叫一声，双手抓住细针往外拔，额头冒出虚汗。

龙啸天看到戳中川原辛助，笑道：“宝贝，回来。”

带尖金箍棒立即返回，重新缠绕在龙啸天腋下。龙啸天重新戴上话筒。

川原辛助倒大霉了，一股殷红的血箭从眉心冒出，接着冒出白白的脑浆，立即昏死过去。他的飞机仍然向左下方俯冲。

此时，加藤已经飞离一千多米，然后盘旋，不停观察龙啸天这边。

他内心充满羞愧，作为王牌飞行员竟然一见暴龙就逃之夭夭，尊严扫地。但是，他不得不在第一时间选择逃离。在南京时，他认为打死了暴龙，不料暴龙复活，大闹南京城，他本人受到师团长中岛训斥，被驱离南京，来到第十师团。临走之前，他专门找到一些熟悉的军官，听说牛粪屋少佐有个绝招，就去讨教，知道暴龙对牛粪屋说过，连叫三声暴龙爷爷，就可免死。今天试验，果真灵验。

不过，他内心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川原辛助干掉龙啸天，至少和对方纠缠，自己再乘机扑上去偷袭龙啸天。但是，他接着就感到事情不对头，耳机里听到川原辛助惨叫一声，随即闷哼，仿佛受伤，接着看到他双手在额头上乱摸。

“川原辛助，你小子在干什么？快点准备攻击暴龙，距离不足两千米了。”加藤怒吼，可惜川原辛助疼得要命，哪顾得上加藤。

加藤更加郁闷，眼睁睁看着川原辛助驾驶的飞机虽然直直朝着龙啸天飞去，距离一千米还没有开火；距离八百米时，龙啸天的飞机已经上升，川原辛助的飞机仍然直直飞向远方。

加藤破口大骂：“混d，川原辛助，暴龙已经飞到你头顶了，你眼睛瞎啊。”但是，毫无回应。

加藤直觉到川原辛助可能遭受到攻击了，可是没有看到龙啸天开火啊，心中顿时升起不祥之兆，立即停止盘旋，向北方逃窜，回头望去，川原辛助的飞机仍然直直向前方飞去，仿佛僵尸一般。

龙啸天看到加藤远去，无奈摇摇头，心想，但愿小鬼子不再叫我暴龙爷爷了，但愿这个秘密不要在日军中扩散。

此时偌大的台儿庄战场上空只剩下龙啸天的一架轰炸机。他居高临下，发现多处都在激战。而原本躲藏起来的186团一营营长范云飞看到天空上的日本军机只剩下一架，还没有投弹，就胆子大起来，走出掩体，爬上装甲车。

范云飞站直身子朝四处瞭望，希望看到龙啸天的身影，可惜连个人毛也没看到，不由得自言自语：“哼，暴龙这小子嘴上说不怕飞机，可是等到飞机到头顶，藏得比我还严密。”

他转头看看四周手下，大声问：“谁会开坦克？”连问三遍，无人回答。

范云飞又等一会，还不见龙啸天现身，只好作罢，对着属下大叫：“弟兄们，小日本快完蛋了，快点给我向前攻击！”

国军大声叫喊着扑向日军。

龙啸天往前推操纵杆，机头俯冲，距离地面三百米时，往后拉操纵杆，改为水平飞行。下面敌我双方的面孔清晰可见。国军看到日本飞机降低高度，纷纷停止射击，跌跌撞撞地赶快躲到掩体里面，狼狈的样子令龙啸天忍俊不禁。

反观日军，一个个兴奋地走出掩体，摘下钢盔，向龙啸天的飞机挥舞，口中发出兴奋的尖叫。此时日军已经成为强弩之末，迫切需要支援。

龙啸天冷笑一声，瞄准日军，扣动扳机，机枪口喷出一串串火蛇，如同水泼的子弹愤怒地打进日军人群。日军猝不及防，成片倒下。幸存的日军望着飞过的飞机破口大骂，大叫：“混d，打错了，我们是大日本皇军！”

龙啸天笑道：“他m的，打得一点不错，打得就是鬼子！”说着，蹬动脚蹬，转一圈，杀回来，幸存的鬼子一个不剩，全部找天照大神去了。

龙啸天驾驶轰炸机飞到另一处。

这里躲在掩体里的国军纷纷钻出来，看着前面成片倒下的鬼子迷惑不解，但都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嘿嘿，小日本的飞行员真是瞎眼。”

“这下子鬼子倒血霉了。”

“鬼子杀鬼子，看着就是爽！”

幸亏此时龙啸天已经飞远，否则听到国军的话，保准窝火无处发作。

龙啸天飞到另一处战场，如法炮制，打得日军血肉横飞，狼狈不堪。

98式轰炸机公有三挺7.7毫米机枪，机头两挺，后舱一挺，各自备弹两千发。龙啸天驾驶飞机，专门到战斗激烈的地方扫射日军，日军防线哗啦被冲破，全线开始动摇。

打着打着，龙啸天发现有一处日军的坚固碉堡，架设三挺重机枪，扼守一个路口，把对面的国军压得死死的。他决定使用炸弹轰炸日军碉堡。

龙啸天拉起操纵杆，飞机向上飞去，到达两千米高空。他推下操纵杆，机头呈现75度向下俯冲，接着收油门，松开减速板。轰炸机在重力作用下飞速下降。他身上的血液瞬间冲到头部，憋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这还是他身体强悍，才有如此效果。换做别人，不经过训练就如此俯冲，早就昏迷了。

等下坠到一千米，大地扑面而来，血液几乎全部集中到头部，龙啸天无法忍受，猛然拉起操纵杆，机头上扬，血液一下子从头部涌到下肢，头部失血，只感到一阵眩晕，差点昏迷。

龙啸天惊出一身冷汗。等到爬升到以前五百米，他又开始俯冲，此时角度只有60度。反复试验三次，龙啸天才觉得身体适应了。

碉堡里外的日军看得稀里糊涂，纷纷破口大骂：

“混蛋，刚才打死几十个自己人，难道还想轰炸碉堡？”

“这个混蛋肯定是混蛋，瞎眼了。”

“不，他也许叛变投敌了。”

龙啸天爬升到三千米开始俯冲，机头呈现80度，急速下坠。他踩着脚蹬，调整方向，对准碉堡。

碉堡里面有几个日军心眼多，趁着指挥官不注意，溜出碉堡。

接近碉堡四百米，龙啸天猛然窜到后舱，按下按键，飞机腹部悬挂着一枚重达二百公斤的炸弹嗖的一下离开，随后朝着碉堡坠落，一下子穿透顶盖，巨大的冲击力引发引信，轰然爆炸，整个碉堡随即破碎，硝烟弥漫，砖石横飞，日军的肢体随着伴飞。

在按下按键之后，龙啸天又窜到驾驶舱，猛然拉起操纵杆，机头上扬，此时距离地面不足三百米。

前面的国军欢声雷动，也不惧怕日本飞机了，纷纷钻出掩体，也脱下帽子向龙啸天致意。

龙啸天围着国军转一圈，随后扑向下一处。到达刘家胡上空，他发现下面有一处日军榴弹炮阵地，摆放着十门105mm榴弹炮，正向远处的国军阵地开火。每颗炮弹落地，都会炸出几米深大坑，弹片纷飞，周围几十米的国军无一幸免。

龙啸天怒火上涨，瞪大眼睛观察，发现在大炮阵地左后方的树林里堆放着炮弹。他高兴地吹着口哨，爬升到炮弹堆上空，俯冲下来，投下炸弹。炸弹一下子引爆几百发炮弹，弹片四飞，看守的日军纷纷被炸死，远处的炮兵也被炸死几十人。失去炮弹后，日军榴弹炮成为废物。

龙啸天兴奋地打个响指，禁不住夸自己：“暴龙干得真漂亮！”然后驾驶轰炸机到处巡视，又消灭三个碉堡，机翼下悬挂的四个炸弹也已经用完。

不一会，轰炸机到达杨庙上空，发现这里聚集大量汽车，房顶上架设着许多天线，地面有许多电话线四通八达，就知道这里是日军的重要指挥部。

龙啸天猜测的不错，这里正是日军濑谷启支队长的指挥部。此时，肥头大耳的濑谷启在地图前，焦躁地不停踱步。各地传来糟糕消息。此时他感到已经无法坚守了，不仅后悔自己贪功冒进。

十几天前，在得知徐州南线日军无法支援和北线坂本支队也无法支援之后，骄横的濑谷启反而认为这是自己攻占台儿庄，进而夺取徐州的大好机会，于是孤军冒进，遭到李宗仁围攻。

但是，这还不是让濑谷启焦躁的最大原因。刚才，许多报告指责陆军航空兵，三架轰炸机和一架战斗机临阵撤离，剩下的一架轰炸机居然轰炸和扫射自己人。

濑谷启停止踱步，大骂：“加藤建夫这个混d，十足的混d，我要把他告上军事法庭！”

话音未落，房外传来嗡嗡的飞机轰鸣声，接着是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和啊啊阿的日军惨叫声。濑谷启一怔，大步推开房门，抬头观看，气笑了，果然是涂着红太阳的日军轰炸机在扫射日军，日军惨叫着纷纷躲避，混乱不堪。

“我要枪毙，亲手枪毙加藤这个不折不扣的混d，混d！”濑谷启咬牙切齿狠狠骂道。忽然，他眼转一转，心中升起一丝快乐，好，打得好，这下可以把失败的罪责推到加藤身上了。

濑谷启笑嘻嘻地对着参谋说道：“立即给各部下达命令，向枣庄撤退！”

参谋一愣，心想，支队长莫非脑子被战局搞坏了吧，笑着败走，但不敢说，立即点头哈腰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