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捕风捉影
回到现实，当陶梓说完了这个传闻，她的脸色都变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吓怕了，欧阳楠倒吸一口气，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所以……小王遇害了。”欧阳楠好奇问道。
“没有，第二天早上，他被保安发现昏倒在楼梯口，我听保安部的人说了，这是真的，等到小王醒来之后，神志一直都不是很清醒，所以就一直没来上班。”
“哪……一层。”
“地下二层。”
欧阳楠对这个传闻半信半疑，任何的传闻，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就比如陶梓所说的传闻，如果完全真实，怎么可能描述得如此细致，难不成散播传闻的人也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整个“故事”只有头和尾是真的，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有小王本人知道，灵异故事很多便是如此，一头一尾，中间的则是杜撰，有实有虚，如此，这个故事听起来既不会虚无缥缈，又诡谲怪诞。
“我还听保安部的人说，小王醒来之后，一直在说什么地上有人脸之类的话，所以这个传闻也就传得沸沸扬扬。”陶梓继续说道。
“一个平时胆子很大的人，不应该会有自己吓自己的情况，我猜测那天或许真的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欧阳楠从不相信世上有鬼怪，如果真的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人装鬼。
“既然小王至今神志不清，那保安部的其他人呢，难道他们不怕吗。”
“我偷偷和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陶梓看了看周围，见周围无人，这才轻声说道“建康大厦刚刚竣工，如果这个传闻传出去，那谁还敢来这里，所以公司上层已经下了命令，绝对不能把事往外说，又发了一些奖金封口，尤其是对保安部的同事。”
“那小王的事情呢。”欧阳楠追问道。
“小王在医院治疗，费用算工伤，对外说是巡逻的时候失足摔倒，头部遭到重击，所以脑震荡了。”
欧阳楠轻轻点头，建康大厦毕竟是一个大项目，如果传闻真的扩散出去，一定会有很大的影响，至于封口的事情，他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其实关于传闻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请说。”
“就在最近几天，入驻大厦的好几个公司的负责人都向我们反映，有员工在凌晨加班的时候见到了墙壁上的人脸，甚至还出现在卫生间里面。”
“那的确挺恐怖的。”欧阳楠倒是有些同情那些员工了，毕竟谁都不希望在上厕所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
“陶梓，你有那个小王的电话吗。”
“没有，我是董事长助理，和保安部那边并不来往，如果真的想要电话，要去人事部或者直接去保安部查询。”
“好吧，对了，你介意把你的电话给我吗。”欧阳楠突然提出要电话，陶梓先是一愣，但还是将号码给了他。
“咳咳，好像打扰你们两人了。”这个时候，欧阳楠身后传出了一阵娇怨女声，陶梓惊得赶紧站起来。
“沈小姐，你不要误会。”陶梓赶紧解释道，没错，来人正是沈凉冰。
“阿楠，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小姑娘。”沈凉冰转头看向欧阳楠，眼睛眨巴眨巴的。
“凉冰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从陶姑娘那里得知一些线索。”
“哈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们，干嘛紧张。”沈凉冰突然笑道，热情地拉着陶梓的手臂。
“陶小姐你也不要误会，我和他不是情侣，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交往，我还挺高兴的。”沈凉冰嘻笑道。
“凉冰，你别闹了，还有正事呢。”
“好吧，我和安佳杰那老头子聊了一个小时，现在有点累了，喝杯咖啡，对了，你不是要去见他嘛，现在就可以去了。”沈凉冰倚靠在沙发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揉捏太阳穴。
“欧阳先生，正好我也要去工作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好。”
建康大厦，七十八层，董事长办公室。
刚进门，欧阳楠就看见了办公桌前的安佳杰，一个很瘦小的“老头”，其实安佳杰也不过五十出头，但却一头白发，虽然瘦小，但还算精神，双目如炬，颇为有神。
“这位一定就是欧阳先生吧，请坐。”安佳杰亲自起身相迎，拉着欧阳楠的手臂。
“小陶，去倒杯茶水。”
“是，董事长。”
“安董事长，相信沈小姐一定告诉您我来此的原因了吧。”
“欧阳先生，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安佳杰摘下眼镜，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最近关于大厦的传闻已经严重影响了集团声誉，甚至连股价都跌了，再加上老张在跑马场出了事，确实让我头疼啊。”
“安董事长难道没有派人调查吗。”欧阳楠反问道。
“当然有派人，但却没有任何结果，所以才需要欧阳先生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帮忙。”安佳杰继续说道“如果欧阳先生能帮我调查出真相，我愿意出三十万作为酬谢。”
“坦白说，我对帮你没什么兴趣，也不要求什么酬金，我来这里调查，只是为了得到真相。”
“当然，当然，欧阳先生，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让手下人去协助你。”
“等一等，安董事长。”欧阳楠突然叫住了他。
“欧阳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今天来找你，最主要的是想问问你关于张朝先的事情。”欧阳楠突然发问，虽然不明显，但他清楚看见，当安佳杰听到“张朝先”名字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颤抖了一下。
“你是说老张啊，我对他的事情表示遗憾，听说他是被人谋杀的，我想，这件事情还是交由警方去调查吧，欧阳先生还是负责调查大厦里的传闻。”
“实际上，我怀疑张朝先的死和大厦里的传闻有关，安董事长，我听说张朝先已经跟了您十年了。”
“这……的确如此，老张的确跟了我十年，他的工作能力很强，所以十年不到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经理做到了集团的财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