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布局

晚上,神油店。

程勇刚把店从房东那边赎回来,请几人吃火锅。

风扇呼呼呼的吹着,也带不走火锅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人吃的都有些冒汗。

“你又要去印度?好好地去哪里干嘛?你走了谁来卖药?”程勇对于孟东来的下一步计划很不理解。

“彭浩可以跟着你卖药,我去印度办我自己的私事。”孟东来没有详细解释。

“私事?现在代理权在我们手里,运药渠道也很稳妥,你能有什么私事?”程勇追问道。

“烧香拜佛行不行?”孟东来不想说谎,自然没法细致解释。

“鬼才信你。”程勇知道问不出来,直接端起酒杯就要和孟东来干杯。

“我是个病人,不能再喝了。”孟东来摆手拒绝。

“你像病人吗?思慧,你看他像病人吗?老刘,你说句话,他像病人吗?”程勇不干了,开始拉帮手。

孟东来确实不像病人,这几个月锻炼下来,体质竟然增加了一点,算上任务开始增加的一点,已经达到了十点,和普通人已经没有差别。

“谁告诉你病人就得有气无力?我心态好不行吗?”孟东来怼道。

“行,那我们为了你的好心态干一杯,否则我就跟着你去印度。”程勇耍无赖道。

“你这货…”孟东来只能与他喝了一杯。

冰凉的啤酒入腹,中和了火锅带来的燥热,确实舒服,若不是真的有病,孟东来也想要大吃大喝。

……

翌日,孟东来再次坐飞机来到孟买。

接机的是熟人詹姆斯,坐着他的出租车,孟东来直奔药厂。

“你要贝汉布尔的代理权?”厂长有些震惊的看着孟东来,不明白他要一个纯农业邦下辖的一个城市的代理权干什么。

“怎么了?这里的代理权已经给了其他人?”孟东来问道。

“那倒是没有,就算是奥里萨邦的代理权都没人要,这个邦太穷了。”厂长摇了摇头。

贝汉布尔属于奥里萨邦的一个城市,奥里萨邦是位于印度东部的一个邦,首府为布巴内斯瓦尔。

这个邦东枕孟加拉湾,南临安得拉邦,西接中央邦,北傍比哈尔邦,东北是孟加拉邦。

孟东来选择贝汉布尔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临海,经济不发达,代理权应该会很便宜。

“你作为一个外国人,在那里卖药很难的,而且奥里萨邦一直是由中央邦的代理商在卖药,你若是过去,很难打开局面。”厂长提醒道。

奥里萨邦内陆多山,人口相比于其他邦较少,主要从事农业,且素有印度教圣地之称。

穷代表着愚昧,又是印度教圣地,外国人确实在那里吃不开。

“我想试试。”孟东来坚持道。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给你的条件和程一样,先让你试着做两个月,若是这两个月能够卖出去两百瓶,代理权就是你的,若是不能,你就回中国专心卖药吧。”厂长应了下来。

要代理权是要交代理费的,不赚白不赚。

“没问题。”孟东来点头同意,两个人开始签订协议。

两百瓶,在孟东来的计划里,若是进展顺利,这都不够他一天卖的。

签完协议,孟东来带着几个中国在印度的留学生直接前往贝汉布尔,这座城市很小,城市人口不到十万人,放在中国也就是一个县城的规模。

由于临海,并且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港口,贝汉布尔市的商业氛围还算不错,当地的医院有检查和治疗白血病的能力。

治疗效果好不好孟东来不清楚,他需要的只是医院具备检查和开药的权限。

到了贝汉布尔,找了一些当地的中介,孟东来又开了几家皮包公司,包括快递公司、诊所、药店等,由孟买的公司和离岸公司交叉持股。

给雇佣的留学生交代了后续的计划,留他们在这里做准备工作。等后续的资金到位,这些皮包公司就会租房、开店、雇人,一步步充实起来。

等他返回上海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一下飞机,孟东来就接到了一个让他懵逼的消息:

“什么?他们都进局子了?”

“对,警察正在问话,听律师说问题不大,估计很快能出来。”来接机的是快递公司的经理,算是孟东来单独雇佣的手下。

快递公司现在业务还很少,但是基本的框架已经搭建了起来。

“我们也过去吧。”坐上出租车,两人直接来到派出所,刚下车就看到四人从大门里走出来。

“勇哥,没事吧。”孟东来照顾道。

“小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勇将拉开的面包车门又重新关上,朝着孟东来走了过来。

“刚下飞机。”孟东来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有病友身体出了问题找到我们,说是我们的药有问题,最后我们查到是一个叫张长林的人在卖假药…”程勇简单将经过叙述了一边,孟东来明白,自己错过了他们的团建和病友家属闹事的事件,不知道刘思慧这一次有没有与程勇发生那段尴尬事情。

有了孟东来的介入,程勇在团队里的重要性减少了许多,刘思慧也是孟东来拉进来的,想来没必要为了感恩献身。

“张长林呢?”

“跑了。”

这段倒是没有变,张长林的成功脱逃给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埋下了伏笔。

“我看你精神状态好差,伤的严重吗?”孟东来明显感觉得程勇有心事。

“没事,都是皮外伤,回去擦点药休息一下就好。”程勇强颜欢笑道。

“嗯,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和你们聊。”孟东来带头走向面包车,坐上了副驾驶。

程勇开着车,很快来到神油店。

几人互相擦着药,孟东来则翻看着这一个月的销售记录。

仿制药一周订货一次,每次的订货量都比上次多,客户群体拓展的非常快,完全称得上爆炸式增长。

“上周订货量已经达到了一千瓶,卖完了吗?”

“还没有,要买药的人很多,但这次调查张长林耽搁了一些时间。”程勇回道。

“我们得改变销售策略了。”孟东来建议道。

“为什么?”程勇不解:“这不卖的好好的?你知道我们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吗?已经够多了。”

若是保持一周一千瓶的销量,一个月就是四千瓶,一瓶进货价500块,刨除一些成本,利润可以达到四千快,一个月可以赚一千六百万。

相比电影里,孟东来介入之后,这门生意的发展速度快了好几倍。

“目前上海卖的这么好,是因为那些病友饥饿消费所致,他们怕我们的渠道不长久,所以几乎用尽积蓄购买备用,过了这段时间,把上海的病友掏空了,销售量会急剧下降的。”孟东来解释道。

“那正好不做了,反正这段时间也赚够了。”程勇面上有些不自然。

“勇哥,你很不对劲啊。”按照程勇商人的性格,孟东来以为他会说:“上海饱和了,就往外省卖。”,没想到他竟然想收手了。

仔细思量一番,估计程勇刚才在派出所随口问警察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把他吓住了:“卖假药的八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情节严重的判无期。”

也就是说,程勇怂了。

“今天忙了一天,又和人打了一架,我现在又困又乏,要不我们改天再讨论吧。”程勇没有正面回应孟东来的问题。

“行,那小李开车送送老刘和四惠,彭浩和我一起走吧。”孟东来知道程勇现在心乱了,没法继续谈,正好印度那边还需要更多的资金和一些时间准备,还不是散伙的时候,直接站起身告别。

“不用了,小李也累了一天了。”刘思慧连连摆手。

“刘姐,没事的,一脚油门的事。”小李作为孟东来的手下,自然只听孟东来的。

“别客气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孟东来带头走出神油店,没有像影片中一样邀请程勇去家里吃饭。

在孟东来看来,自己不是吕受益,以自己在团队里的贡献,自己的妻子犯不着给他敬酒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