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进去宰了他

如果你小看眼前这位年轻女子,那就大错了,虽然落草时间不长,在晋东南不属于资深土匪,但这两年却是风头正劲。无论鬼子还是八路,遇上就会干它一票,只认钱不认人,绿林绰号‘飞红巾’。“大当家的,可以动手了,他身边的人都离开了。”“离开了?”吕子惠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是的,咱们兄弟可以确定,包厢里只有目标一人。”“怎么会这样,那两个保镖看上去也是会家子,怎么都离开了呢?会不会有诈?”“大当家的。”壮汉叫王胜,是姑射山的二当家,也是吕子惠心腹之人,他笑道:“这叫天助咱们,三根大黄鱼轻松到手。”吕子惠点燃香烟,喝了一口水,下了动手的决心,“还有四个小时到洪洞,不管他了,你们动手,不要见血,更不要使枪,免得引来鬼子宪兵,事情就不好办了。”“得勒,对付这样一位商人,哪里用得着这些,像耗子一样对付就足够了。”此时他们嘴里的耗子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见列车已经启动,先将门锁上,开始检查墙上有没有孔洞,并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虽然不是科班出身,跟蓝小雅同居了这么久,一般的经验也学到了不少。说到底,同居,自己到底是不亏的。把一把手枪放在枕头下面,另一把放在怀中,郝铁检查完毕,没有什么发现,便靠在枕头上打盹。从这里到洪洞还有四个小时,对方要动手,应该差不多了。火车在蜿蜒而行。敲门声响了起来。“服务员。”郝铁一听是女声,洒然一笑,“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派女人来对付自己,难道是老阎的人?”现在老阎可惨了,1938年2月太原沦陷,临汾失守,老阎西渡黄河躲避鬼子兵锋进入陕西,司令部设在了陕西宜川的秋林镇。后来他觉得自己是山西人,离开山西在舆论上对自己不利,决定把行营搬到了吉县的文城垣。几经斟酌,老阎最后决定将行营建在一个名叫“南村坡”的地方,“南村”与“难存”谐音,这位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忌讳“难存”二字,改名克难城。从1938年开始,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克难坡建设,一个可容纳两万余人的山巅小城,人称“小太原”,是现在山西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以郝铁的眼光看来,小太原听上去的确还不错,其实老阎已经被鬼子打成山上的土匪头子了。现在他应该没有什么心情来抢《赵城金藏》吧,有这种精力,还不如问委员长多要点军饷。他手下的晋绥军在几次会战中损失巨大,现在力量也不强,应该进入了冬眠状态才对。“进来。”女列车员送进来的牛奶和切好的面包片,郝铁见她长得还算不错,笑了笑,让她将东西放在小桌子上。小桌子上放着一叠军用票,放下盘子的女列车员眼睛顿时亮了一下。郝铁看在眼中,故作不知,等她出去之后,把盘子里的面包片泡进杯子里的牛奶中。雪白的面包片很快在杯子里变成了糊糊,郝铁看着糊糊,摇了摇,又看了看颜色,不死心的闻了闻,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这些知识自己都没有学过,比起蓝小雅来就差远了。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被打情骂俏浪费了不少,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郝铁打开窗户,很是潇洒的端着杯子往外面一扔,列车速度虽然不算快,但风并不小,要不是用手一挡,一大坨糊糊就会飞到自己脸上。他对自己的反应速度十分满意,学会咏春拳后,自己在做梦中都在练呢,现在出手的速度比刚学会那时已经快了不少。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他怀疑食物还是有问题,不能掉以轻心。刚才随便用军用票试了试,这些人至少不太专业,不会是鬼子和军统方面经过训练的高手。“伍亚平!”他牙缝中吐出三个字来,现在他估计大概率是那位笑弥佛般的伍团副。对这样一个人,他一直都没有掉以轻心,看着蓝小雅的目光跟饿狼也没什么两样。牡丹花下死的男人不只他一个。“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女列车员又端着盘子微笑着走了进来。盘子里面这次有烤肉和香肠,还有一杯红酒。郝铁将眼光看向红酒杯,果然,跟隋勇一个路数,对西方的红酒文化并不精通。难道会是自己的同志?女列车员把盘子放在小桌子上对郝铁点头微笑,笑容刚刚绽放,身形一抖,动作就停住了。因为郝铁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屁,股,来回了两下,还轻轻捏了捏。她的眼神刚刚有些尖锐,突然又软化了下来。“这些钱你拿去,有空再送些东西来。”这位女列车员接过递来的钞票,懂了他的意思,对着郝铁嫣然一笑,并没有说话就转身出去了。“有点意思。”郝铁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枪,在掌心中飞速转了几下,蓦然又消失不见,要是有人眨了几下眼睛,都不会看清楚。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放心动枪,不会杀错了吧!他再把另一把枪也收了起来,心中还是有些不确认,谁说地下工作者就不会跟敌人虚以委蛇呢?这事,实在是不好判断!女列车员走在包厢外面的走廊里,王胜靠过来问道:“怎么样?”“他还醒着,显然刚才的东西他没有吃,不知道是不是很小心。”女列车员答道。“这样的方法不行就换其他的手段干掉他。”王胜说道。“先看看我刚刚送进去他会不会吃,也许喜欢喝红酒呢。”女列车员很有信心,“他刚才还摸了我,应该没有什么戒心。”“二妞,他摸你哪里了?”二妞是大当家吕子惠的贴身侍女,两人情同姐妹,在山寨里地位很高。王胜一听,脸上变了脸色,“他敢欺负你,我这就进去宰了他。”“做什么呢?他不过摸了摸我的手,男人嘛,都那副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