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无路可退
阿道夫到底是不是自杀在国会大厦,这事历来很有争议,很多人说他金蝉脱壳,活到了八十多岁。不用猜,自己去了国会大厦就知道了。虽然这枚勋章并不是十分宝贵,因为铁十字也分很多种,比起那些元帅、将军们的自然差了许多。但不管怎么说,这是铁十字勋章,象征着德国军人的荣耀!“机关长,这是元首奖给我的,由莫斯少校带到华夏。”说到莫斯少校,郝铁眼露留恋之色,“我想此时我的朋友正率着装甲军团向乌克兰顿巴斯地区突进。”在鬼子羡慕的眼神中,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给朋友们去了电报,等他们杀到莫斯科城下,我会去见证这样的历史时刻。”听到郝铁和德国人渊缘如此之深,小鬼子们个个噤声,再不敢质问了,那几束凶狠的眼神立即变成了温柔的绵羊。影佐祯昭只好干笑几声,“不知道郝铁君还有什么来自西边的消息?”郝铁浑不在意,根本没有保密秘的意思。“刚得到消息,德国北方集团军群现已经击溃了苏联西南方面军24个师的兵力,并打残了另外20个师的建制,获得完胜。”“哟西,哟西。”随着郝铁手中木棍在地图上游走,鬼子们人人神情越发专注。这样的解说真的十分专业啊!“我料定在南线战场,德国南方集团军群很快就会打败苏联最精锐的西南方面军,获得大量石油、矿物等军用资源。中央集团军群更加历害,在中线战场上取得了更为丰硕的战果,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歼灭了苏联红军30万人。钳型攻势,大家想必已经看明白了,最多在下个月,中央、南方两个集团军群将会合攻基辅,他们的目标是在战役中合围苏军约70个师的兵力,用10天的时间歼灭之,如能实现,将创造了人类史上最大的歼灭战。”又是轻轻一笑,“凡尔登,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侃侃而谈,指点江山,郝铁看着自己的木棍所指方向,脑浮现出苏德战场上的血腥和残酷。乌拉……乌拉……每天都有很多年青的苏联军人高呼着口号向着德国军队冲锋。还有很多政委,提着枪冲在最前线。“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后面就是莫斯科!”这一句红色宣言浸进郝铁心中。是啊,自己也无路可退,后面就是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鬼子军官面面相觑,都震惊在郝铁的讲述之中。这些情报不太可能是假的,因为实在是太专业的,如果信口胡说,怎么可能会这样专业。怪不得他有铁十字勋章,那是在元首心中留下姓名的人啊!鬼子军官们这时看向郝铁的眼神不再是绵羊,而是虔诚的信徒。帝国西边这位盟友也太历害了吧,那是苏联啊,按这个节奏,几个月就真有可能打到莫斯科了。消息虽然有待确认,但绝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些兵力配置,地理知识不是一个维持会长能了解到的,除了他的德国朋友,还有谁会告诉他呢?影佐祯昭放下手中的雪茄,十分文雅的向郝铁点了点头,他对这位年青人印象是相当的好。能不能让他到梅机关来作事呢?想进入梅机关需要一套严格的审查程序,并且他是枝那人……那就进76号,李士群是位不安份的主,需要有人对他进行有效牵制。想到这样的平衡之术,老鬼子脸上浮现出笑容,将脸上的皱纹逼在一起,十分的难看。鬼子机关长正在心中斟酌如何邀请郝铁,会议室房门被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形走了进来。谁这么大胆?心中微怒的机关长定睛一看,立即转怒为喜。“罗山公子,你来的正好,请坐下听听郝铁君的高论。”……闸北集中营对外称闸北工程队,位于闸北区内东北角的小东门北巷,曾经是国民革命军第十九军炮兵团所在地,由两三个相连的大院子组成。与其他集中营一样,这里也是高墙耸立,电网密布,戒备森严。这个集中营虽然不如提蓝桥集中营有名,但规模却是最大的,里面常年囚禁着上千名的俘虏,其中既有八路军、决死纵队,也有中央军、阎老西的晋绥军,当然更多的是被当作俘虏抓来的普通百姓。这里生活条件极为恶劣,每天只能吃上两顿饭,豆饼、麦麸、橡子面窝头,外加一份儿熬烂菜帮子或发臭的酸菜。抬眼望去,所有人都瘦成皮包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具具骷髅。囚室是用席子搭成的,一个囚室至少关押几十个人,多者有上百人,肩挨肩,肘碰肘,空气十分污浊。夏天炎热不堪,下雨时水流如注,潮湿难耐;冬天席子上结着一层冰,经常有人被活活冻死。没有被外送当劳工之前,大家就在当地服苦役,有时到铁厂、窑厂干活,有时给鬼子修工事,从事抬煤、筑路等重体力劳动,一干就是十二三个小时,经常有人累得倒下。工程队里“规矩”繁多,稍有不慎就会犯规。鬼子和狗汉奸折磨人的办法极为残酷,棒打鞭抽是家常便饭,有时还放狼狗咬,夏天罚人站在烈日下曝晒,冬天则罚站在风口瑟瑟发抖。许多人经不起这种折磨和摧残,很快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李白正低着头发呆,就见一位鬼子少佐走了进来,一名难友正在弯着腰呕吐没看到。“八格!”鬼子少佐抬手就是几记耳光,打完还觉不解气,又命令看守将难友拉出去拎水。不大一会儿,难友拎着桶水回来,他把桶放下转身正要离去,被少佐叫住了。“你的过来!”“嚓!”少佐把腰间战刀抽出鞘,用手撩着桶里的水往刀上淋了一遍,抬起头上下打量。一看这阵势,难友顿觉情况不妙,拔腿就跑,被一名鬼子看守扑上来拦腰抱住掀翻在地。他惊骇地叫着爬起来,还未站稳,腿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脚,扑通便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