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心】

“只要撕碎这个胸膛,就能看到其中的玄机吗?”乌尔奇奥拉苍白的手掌,指向对方的胸膛。

“你、你想要干什么?!”面前的海贼在乌尔奇奥拉的控制下,脸色发白的连连后退,软弱无力的双腿在地面上来回摩擦,却远离不了乌尔奇奥拉半分距离。

角都则站在乌尔奇奥拉的身边,抱着肩膀看戏,黑色的面罩遮挡了他的表情,只有碧绿的瞳孔流露出一丝对金钱的渴望——这可是个悬赏犯!

“只要敲碎这颗头颅,就能看到其中的奥妙吗?”乌尔奇奥拉抬起胳膊,朝上移动自己的手掌,瞄向对方的脑袋。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周围的海贼团伙围在四周,却不敢轻举妄动。

“撕裂胸膛,你只能看到血淋淋的脏器;敲碎头颅,你只能得到白软软的大脑组织。你想要的答案,在他们身上是不会有的。”

“……”乌尔奇奥拉以沉默相对。

“也说不定会有。”角都扫视一圈道:“他们明知不是我们的对手,却没有四散而逃,这也算的一种吧——送死的心。”

“快放开平克!”

“没错!”

“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周围的海贼鼓噪起来,喧嚣吵闹的喊叫声让乌尔奇奥拉皱眉。

“我要亲眼看到才行。”乌尔奇奥拉说完,手臂猝然向前一伸,由盔甲般坚硬的皮肤包裹的手掌,轻松地贯进平克的身体里。

“噗嗤”

当苍白的手指携带鲜血,还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抽出海贼的身体,乌尔奇奥拉遗憾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你!你竟敢杀掉平克!”

“杀了你!”

周围的海贼瞬间沸腾起来,嘶吼着拔出武器,朝二人冲来。

“啊、啊啊啊——!”

落日的余晖中,残破的房屋中爆发出一阵阵渗人的惨叫。

“霸气,是一种所有人都拥有的潜在力量,这种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要想觉醒它,就要将无形的意志力化为有形的武器,这与实力的强弱无关,仅与你自己的内心有关。”

埃里克给前来询问霸气问题的乌尔奇奥拉解答:“你有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吗?”

“……为了帮助埃里克大人实现梦想,这算不算?”乌尔奇奥拉思考一会,作答。

埃里克:“……”

“不不不。”埃里克大摇其头:“你之前与艾斯德斯战斗失败,那怀有懊悔和不甘的心情呢?不是想要在下一次战胜她吗?你还能抓住心中的这个想法吗?”

“是。”带有泪痕的面容仿佛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到现在都从未变化过,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如同一个深潭的湖水,沉寂又冰凉。

“便在于此。”

“……”

埃里克抬头朝天空看去,乌尔奇奥拉也将翠绿色的瞳孔转朝那个方向,那里除了蓝天、白云,什么都没有。

埃里克问道:“你能看到什么?”

“我的眼中能映照出一切。”乌尔奇奥拉如是说道:“没有我捕捉不到的事物,所以,凡是无法亲眼看见的事物,都是并不存在的虚幻之物。”

“——我是以此为基准,一直战斗至今。”乌尔奇奥拉将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信念告诉埃里克。

“可是你在战斗中输了。”埃里克的声音如似破开黑暗中的第一缕阳光,清晰的光柱刺透乌尔奇奥拉身体深处、包裹内心的暗黑之球,树叶枯黄的幼苗,朝阳光的方向努力伸展枝芽,吸收阳光。

“其实,你能看到很多关于的事情。”埃里克帮助乌尔奇奥拉梳理:“明知实力不敌你们,那些海贼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向你们发起攻击。”

“……”

“咔咔”包裹内心的坚硬黑幕又破碎出几道裂痕,光芒正争先恐后的从裂缝中钻进去。

“明明力量、速度、体质都是你占优,为何你会输给艾斯德斯?”

“咔咔”坚硬的心之障壁,正在持续的龟裂。

温润的水汽在渗透乌尔奇奥拉干涸的河床,内心如似枯木逢春,开始抽枝发芽。

“这就是心的力量。”埃里克继续道:“肉眼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间接地影响其他外在事物。这些,你看到了吗?”

“并不在身体里,当你正在思考什么的时候,铛你想念某人的时候,就会在那里诞生,如果这世上只剩下自己一人的话,那所谓的也就不复存在了吧。”

“生命的旅途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当个体与个体之间相互联系,的羁绊也就由此产生。人们在喜怒哀乐、历经沧桑中,才能在漫长的人生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而一直以来,一无所有的你却从来没有机会明白这些。”

乌尔奇奥拉闭上双眼,回想自己旅途中经历过的所有事,久违的感受到身体里心脏逐渐开始的轻微跳动,一下,又一下,一下重过一下。

“不依托于身体,在死后亦可托付给同伴。至于你和艾斯德斯的战斗结果:为什么艾斯德斯会赢,是因为我坚信她会赢,她就会回应我的期待!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羁绊。”

“砰砰”乌尔奇奥拉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战鼓。

战斗的最后一段画面,闪过他的脑海,那是早已到达极限的艾斯德斯,却突然超越身体的极限,将翱翔在天空的自己击落在地。

“难道拥有它,便可以做到本来做不到的事情吗?”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带着一丝色彩。

“当然。”埃里克郑重的说:“人的是最伟大的。”

“而且,你已经获得了。”埃里克指着乌尔奇奥拉说道。

“我?已经获得了?”乌尔奇奥拉瞪大双眼,用更加疑惑的反问。

“因为你已经与我们紧密的联系上了,我们之间可是有看不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