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的回合，抽卡！
“克莱恩·莫雷蒂！你怎么敢的！竟然这样羞辱我！”
房间内，华法琳气急败坏地举起枕头，再将其狠狠砸到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常年冰冷无表情的脸，现在满是不甘与委屈。
“我就不该把配方透露给你！呜……”
一米四的身躯跳进温软的床褥中，华法琳转身拥住被子，望着天花板，呆呆出神。
她心中明白克莱恩手中的“蠕动的饥饿”是一件作用巨大的珍贵非凡物品，对几乎任何非凡者都有难以比拟的价值，因此，仅仅只价值7000镑左右的魔药配方根本不能偿还它的债务。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华法琳成为了“牧羊人”，也不能恢复自由之身，仍然得待在克莱恩身边一段时间，为他“打工”还债。
一想到未来与那个混蛋朝夕相处的生活，华法琳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不仅是钱财，她觉得她的清白都可能彻底毁在克莱恩的手中……那个疯狂的夜晚就是证明。
“那个混蛋……我的初吻……”
迷茫间，她忽然感到视野有些模糊，似有灰白的雾气从眼底升起。
深红色的光芒骤然绽放，淹没了华法琳。
…………
灰雾之上，巨人居所般的宫殿内。
“果然，人偶小姐并不是纯粹的封印物，她也存在着灵体……”
克莱恩坐在高背椅上，看着人偶小姐娇小的身影缓缓勾勒成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在把人偶小姐拉上灰雾之前，克莱恩曾试着占卜出那一晚自己做出反常举动的原因，他成功了，但他也失败了。
成功是因为，克莱恩终于明白那晚上的举动并非是他的本性显露，而是更有幕后之手在操控。
失败则是因为……他成功看到了了幕后黑手的真面目，但是这位黑手……
是一只王八，有甲壳，全身绿的王八。
“算了，应该是哪个‘观众’的高序列者的恶作剧吧……”
克莱恩摇了摇头，不愿在纠结于这件事，转而抬起头，看向了既惊讶又有些恐惧的人偶小姐。
华法琳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穿正装，身周有神秘的灰白无奇缭绕的男性，他坐在高背椅上，正玩味地打量着自己。
这……我是被那个隐秘存在盯上了吗？华法琳抽了抽嘴角，心中忽然生出自暴自弃的情绪来，她深吸一口气，向高背椅上的神秘存在开口道：
【1d10=2！】
1：大失败
【2~3：“你是什么牛马？”】
4~5：“我不记得我念诵过任何尊名。”
6~7：“可以让我离开吗？”
8~9：“我就知道……”
10：大成功
“请问这位先生……”她谨慎地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名高背椅上的男子轻笑了一声道：“你可以称呼我‘愚者’。”
他抬起手，两手交叠在下巴边上，略带兴趣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尝试……因为，我对你有点好奇。”
好……好奇？华法琳惊得倒吸一口冰凉的灰雾，下意识后退一步，发自内心感到害怕地问道：
“‘愚者’先生，我，我没什么特别之处吧……”
那个未知存在没有正面回答，嘴角上翘地反问了一句：
“是吗？”
“……这……”华法琳张了张嘴，灰雾掩盖下的神色数次变换，最终认命地垂下脑袋，不置可否地沉默了。
算了……既然已经进入了这个“愚者”的领域，现在怎么做都是被动的……只能希望他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企图，就像克莱恩一样……
这时，高局在高背椅上，一直保持着悠闲态度的“愚者”开口了：
“你的情况似乎很复杂，这让我感到意外。”
“有一些人，他们的情况同样特殊，都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我拉入了这里。”
“他们希望我能定期召开聚会，进行配方的交易，材料的买卖，消息的交换，和任务的委托。”
“我同意了。”
等等……买卖？华法琳抬起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华法琳小姐至少活了一千多年，不仅是魔药配方，知识储备肯定也远超常人，我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克莱恩又等了一会，见华法琳还是一副闷不做声的样子，只得主动开口了：
“你也可以选择加入，当然，这不是强制的。”
都把我拉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了，还有伪装自己的必要吗……华法琳暗暗吐舌，对这个“愚者”的作态感到不屑。
【华法琳·阿德尔森对“愚者”好感为：1d100=3！】
（造孽啊……）
“看来我也没有选择。”
她冷笑一声，语气玩味地回答道。
嚯哟，态度不是很好啊……克莱恩身子后仰，没有在意华法琳现在对“愚者”的观感如何，满意一笑道：
“很好。”
每周一，下午三点，排除掉干扰。”克莱恩微笑指了下青铜长桌表面突然具现出来的纸牌道，“他们决定以塔罗牌的名称为各自的代号，你可以自行挑一张，以下已经有主人，不能选……”
“塔罗牌？这个时代的新玩意吗……”华法琳无奈地嘟囔着，不太熟练地洗牌切牌，过了一会，唰地抽出了其中一张：
华法琳抽中的代号是……
【1d12=9！】
1：女祭司
2：皇后
3：皇帝
4：教皇
5：恋人
6：战车
7：力量
8：命运之轮
【9：死神】
10：节制
11：恶魔
12：塔
“死神！”
“啊？”华法琳愣住了。
虽然她不知道所谓“塔罗牌”是什么东西，但她至少能大概猜到，这是某种占卜的媒介道具。
而“死神”的意味……华法琳推测了一下，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连命运也一片渺茫了，她自暴自弃的捂住了脸：
“这就是，命运……呜……”
这时，高居于灰雾之上的“愚者”按捺笑意地开口了：
“塔罗牌中最容易被误解的是第13张牌，也就是‘死神’
“占卜家极少依字面意思去解读，因为它的积极意义是抛开过去，超越限制并持续成长。
“所以，这张牌是希望人们避免沮丧、悲观或忧愁。”
“保持乐观的心态吧，‘死神’小姐。”
“是，是这样吗……”华法琳听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死神”牌，牌面上身披黑铠，骑着白马的骷髅“死神”正挥舞着黑旗。
【华法琳对‘愚者’好感提升1d4=3！当前好感为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