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痞子，少女
夜间时分，秩序之都11区，这片区域是秩序之都的红灯区，就算是夜间也如同白昼般热闹，一个个人身着暴露的野鸢，时不时对着来往的行人，抛出媚眼。
从来都没有踏入过这里的艾薇尔，跟在叶辉身后，看着一个个搔首弄姿的野鸢，脸颊处不由升起两抹嫣红。
“呦~，这是哪家的小雏鸟，竟然这么腼腆，要不要来姐姐这里，让姐姐教教你，怎么讨好你身旁的客人。”
一名醉酒的野鸢，摇摇晃晃的走到艾薇尔面前，看着面前腼腆的艾薇尔，一阵娇笑。
说完，竟还要拉走艾薇尔，由此可见，这里的开放程度与混乱程度。
艾薇尔看着这名野鸢，虽然心中有怒，但她还不能动手，现在的她有任务在身，不能有任何引人注意的举动，就在她手足无措之时。
一股凉意从野鸢的背后升腾，令她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冷汗从额头不自觉的冒出，原本宿醉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恐惧。
“她是我的人，现在，滚。”
叶辉冷声开口，那名野鸢闻言，如遭大赦般，踉跄的快步离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野鸢，艾薇尔松了口气，他还真的害怕，因为他长官的一时兴起，让她留在这里，去向那个野鸢，打探反抗军的情报。
赶走这不知趣的野鸢，叶辉顺着探测器的指引，驻足在一座酒吧门前。
……
酒吧内，震耳的音乐响彻整座酒吧，舞台上几个杀马特风格的舞|女，正在穿着暴露的衣着，跳着劲爆的舞蹈，令人的***飙升。
酒吧的一间包间内，一名身穿校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女，跪坐与一名痞子面前。
少女双手捂面，泪水从指缝流出，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那名女学生的肩膀与脖颈遍布针眼。
“我真的没有钱了，求求你，就在给我一管药吧。”
少女哽咽说道，钻心痛苦和对致幻的渴望，几乎要让她崩溃。
“没钱？我记得你还欠我不少联邦币吧？换算一下，你已经欠了我121700联邦币，你准备怎么还呢？”
闻言，少女娇躯一震，呆呆的看向痞子，面露惶恐，她除了面容较好外，没有任何的出众之处，能换钱的唯一办法，也只有……。
“不可能，我只是向你借了……”
说道这，少女停顿了，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确已经借了很多钱，多到她根本无法承担，她竟然傻到以为，那是痞子对她的无偿付出。
见少女目露绝望，痞子嘴角略微翘起，顺势说了下去。
“我前几天与一名大老板交易，你猜他说了啥？”
痞子贴近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和我说，最喜欢你这样的学|生|妹，想让我搭桥连线，让你成为他的女仆，为此他会付出一大笔钱。”
“想一想，高高在上的一等公民，看上了你一个最底层的三等公民，你的未来必定是一片光明，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痞子意味深长的说道，说完，还不忘了拿出一个烟盒大小的铁盒，将其打开，里面是整齐排列好的注射器。
少女看到铁盒，双眼朦胧就想上手去拿，但想到痞子的话语，她停顿了。
虽然痞子说的很委婉，但说白了就是将自己卖掉，成为奴隶，一个就算是被玩死，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奴隶。
“我……我。”
少女不想答应，但想到天价的债务，她还是犹豫了，她不止一次想回归从前的生活，但钻心的痛苦和致幻的渴望，无疑都在告诉她，已经回不去了。
痛苦折磨着她的神志，耳边回绕这痞子的话语，脑中嗡鸣声一片。
最后，如同绷断的琴弦一般，少女低下头去，双眼暗淡了下来。
“我答……”
“砰！”
一声枪响盖过刺耳的音乐，原本要联系那名大老板的痞子，将通讯器放下，示意身旁的安保去看看情况。
而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反应，她的精神在说出这句话后，就已经死了。
许久后，出去打探情况的安保，也没有回来，痞子在焦急的神情下，亲自走出包房，眼前的一幕，令他深感震惊。
只见一名手持长刀的人影，站在被鲜血染红的地板。
在他面前的则是一名，被削断双手的安保，一旁的柜台上还搭了着，一支握枪的断臂。
铮、铮、
叶辉随意斩出两道刀芒，将音响斩爆，对于他来说，这种轰鸣的音乐，无异于在脑中响起，另他非常厌烦。
“你是谁！竟敢在我的地界闹事！”
看着已成人间炼狱的酒吧，痞子并没有什么慌乱，身为反抗军干部的他，这种事他见多了。
“没想到口中喊着自由，平等，善良的反抗军居然在做这种勾当！”
艾薇尔站在痞子的身后，怀中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女。
艾薇尔看着与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股火气从心头升起。
“反抗军？什么反抗军？我们这里都是正经生意。”
“哦~，贩卖人口也是正经生意？”
艾薇尔点了点自己的通讯器，痞子与少女的对话从里面传出。
听着录音，痞子不由轻微一笑。
“这只是很正常的雇佣关系，她欠我钱，我让她去工作，这很合理！”
“而且，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在我的酒吧内杀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言罢，痞子就开始滑动手中的通讯器，准备打个通讯，让这两个‘公安’先退回去，他要处理一下反抗军的尾巴。
而叶辉就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试图炸出些反抗军的同伙出来，而艾薇尔则是面带嗤笑。
通讯波长打出，许久后，痞子的通讯被直接挂断，他诧异的看着通讯器。
以往随叫随到的公关部长，今天竟然挂断了自己的通讯。
联想到眼下这一幕，痞子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捕捉到了吗？”
叶辉看着艾薇尔开口，艾薇尔鼓捣这手中的通讯器，点了点头，捕捉到了，这是11区公关部长的通讯波动。
闻言，叶辉平静的点了点头，艾薇尔则是心中惊骇，反抗军竟然将眼线插到了公关部。
“等等……你们凭什么认定我是反抗军！”
叶辉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根淡蓝色的注射器，向痞子走来。
“认知篡改剂！”
痞子惊呼出声，这种药剂极为罕见，唯一的途径只有一等执行官向公国申请。
“你竟然是一等执行官！”
痞子放声大喝，刚想做出些许的反抗，可只感觉眼前一花，被叶辉按在了地上。
注射器刺入痞子的脖颈，痞子剧烈抽搐起来，口中泛起白沫，见到这一幕叶辉不由担心，这痞子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片刻后，痞子的抽搐平息了下来，张开双眼，眼中已是死气一片。
“你的长官是谁？”
叶辉开口问道，想看看这个认知篡改剂，是何等的威力。
“我…我的长官，长官？”
痞子僵硬的开口，没说一句话，嘴里都会泛起些许的白沫，仿佛下一秒就会歪头死去一般。
叶辉疑惑的看向艾薇尔，这东西是艾薇尔用叶辉的权限，申请过来的，还打了保票说一定好用。
感受到叶辉的视线，艾薇尔略感尴尬，几步上前，询问道：“你是不是反抗军？”
“是…我是反抗军。”
“药效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问题的方式。”
带着思绪，艾薇尔试探道：“你的药物是哪里来的？”
“斯…斯诺克制药厂。”
艾薇尔看向叶辉，叶辉示意继续，有什么问题由他压下来。
“你的……大哥是谁？”
艾薇尔尝试开口，试着用痞子的交流方式。
“我的大哥是…是，恶……。”
还没说完，这名痞子便晕倒在地，到达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