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坑

第二天,伽蓝如往常一样独自去上学,经过东关街,很多人看见他朝他行礼!

“小法师!”

“小法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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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老人朝他匍匐于地,伽蓝心知肚明,他们朝奉的其实是班措,肯定因为昨日。

伽蓝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让自己从容不迫,面容淡定,合十微笑着快速走过。

厉老夫子私塾,一如既往听见朗朗读书声,一个时辰后,捧着粥碗拿着窝头的同窗们开始讨论昨夜的景象。

“昨夜你们有没有看见天上的大手?”

“我看见了,金色的,我娘说这是佛手,是佛祖在保佑我们!”

“阿爹说镇外有好大一个坑,伽蓝你来时有看见吗?”

突然被同窗叫到名字的伽蓝一愣,然后摇头说:“没有看见,有可能不是同一条路!”

厉明也问:“昨天山里野兽狂吼了一个晚上,伽蓝,你们亚青寺没有事吧?”

伽蓝斟酌了一下说:“昨天我睡着了,不知道,不过今早起来看见山门前的台阶从上裂到下,裂缝很深看着好恐怖!”

“我阿爹说那个坑才看着恐怖呢,很深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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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七嘴八舌间伽蓝听到很多信息,原来昨夜有胆大的镇民趁地动山摇时进了山,捡了不少野货。

还有镇民说看见佛祖现身,说佛祖一步千里,佛祖所过之处地裂修复,山川复位....

“有这么厉害吗?”

“真有,我爹爹也看见了,好大好深的地裂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为什么佛祖没有把那个大坑也填埋了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不少同窗的眼光看向伽蓝,伽蓝想了想说:“应该是警醒,让我们看见!”

少年们是懂非懂的都点点头。

午饭后,厉老夫子历来有午休的习惯,这时有同窗提议:“去不去看坑?”

“去!”

“国义,你去不去?”

“去!”

“伽蓝,你呢?”

“去!”

......

......

除了几个年岁特别小的没让去,另外所有人都去了,其中包括厉明。

镇子外,一夜间,大靖河的河水少了一半,露出干枯的河床。

附近的村落,还有镇子上的不少人在河床上挑挑拣拣。

“他们在干吗?”

“捡鱼呀!”

“噢!”

......

快靠近四麟山,不过在四麟山的另一面,好大一个坑,幽幽漆黑深不见底,

除了附近来看新鲜的镇民村民外,一道凌厉的目光望向学子们,伽蓝抬头,看见一蓝衣少年不屑的目光望过来,然后,蓝衣少年转身,留下一道修长的背影。

那少年背后有剑,伽蓝不由多望了两眼。

“看什么呢?”

“你看那剑!”

一道凌厉白光,等伽蓝反应过来,脖子上已架了一柄剑,寒光闪闪,少年目光很冷很冷很冷,冷冷看着伽蓝,剑又往前一送,伽蓝不由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到,伽蓝再睁眼,对上少年的目光,少年还剑入鞘,走远。

伽蓝一摸脖子,脖子上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很细微很细微伴着丝丝血丝渗出。

这一刻,伽蓝居然并不恼,还很淡定的问:“喂,为什么,只因为你的剑看不得,那你背出来干嘛?”

闻言,那少年人停下脚步,转身:“因为你是和尚!”

少年人再次转身走远。

伽蓝不怕死的又喊:“是不是昨天你们被佛祖欺负了,今天你欺负我这个小和尚!”

少年人再次停步,再次转身,眼睛再次直直看着伽蓝:“是又如何?你打得过我吗?”

“扑哧!”

伽蓝一声笑,转身,往来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