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背水一战的师兄,携妞落跑的师弟(二合一,求订阅!!!)

恋上你看书网,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恺撒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急转,让源稚生当场愣住了。

源稚生心里不由得惊讶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前不久还以“考验”的名义孤立你、无视你,尖酸刻薄地把你比作路边的野狗,下一秒看到你的万贯家财,立马又变成一副大义凛然、恨不得和你挤到一条裤腿里的哥俩好的模样。

源稚生不禁质疑,这家伙真的是加图索家的少爷么?该不会被掉包了吧?那个号称欧洲第一贵族的加图索家的继承人居然会有这么贱格的一面?到底谁才像路边的野狗啊?

恺撒当然不在乎源稚生现在的想法,他已经迫不及待朝枪支的那部分展台奔去了,恺撒从小接受的就是最优秀的军械教育,在他看来,枪和子弹才是男人的浪漫。

这也是恺撒一直瞧不起楚子航的一点,在军工产业如此发达的现代,当然是掌握火力的人才能掌控战场,在认识楚子航之前,恺撒都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老派的家伙,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丝毫不懂得享受,崇尚古武和剑法,居然对古刀的兴趣优于手枪……这让恺撒一度觉得楚子航年轻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生活在不发达年代的古稀老人?

果然不出恺撒所料,楚子航来到这间屋子的第一眼就被一柄造型古朴的日本刀吸引了注意力。

楚子航从黑色的刀鞘中抽出刀锋,看刀镡的样式,这柄刀至少得有接近千年的历史了,但刀镡保护得相当完善,雕工精美坚硬如新,楚子航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刀刃的上方,他轻轻吹出一口气,黑发被利如细线的刃口轻易地一分为二。

这才是真正的“吹毛立断”。

难以想象,这柄刀从上千年前流传下来,居然看不出任何锈蚀和损坏的痕迹,保存这么完善且工艺这么精细的古刀如果放到拍卖场上亮相,绝对会有喜好刀具的收藏家不惜豪掷大手笔也要将它收入囊中。

“这把刀里有添加炼金工艺,在刀镡的部分,刀身本身不值钱。”源稚生来到楚子航身旁,为他解释道,“但这把刀在铸造时,刀镡和刀柄刀身是一体成型的,如果分离时没有把刀镡完整地取出来,破坏了其中的炼金矩阵,后期修复起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老爹他看不上这把刀,所以没有收录在他的古刀博物馆里,而是丢在这里。”

楚子航略显沉默地放下这柄日本刀,如此珍贵的古刀甚至懒得放进收藏馆里,怪不得所有人都称呼蛇歧八家为日本黑道的皇帝,难以想象那位蛇歧八家的前任大家长在他的私人藏馆里都坐拥着怎样一些传奇、天价的古物。

恺撒停滞在一个小巧的展柜前,透明的柜台里仅仅放着一柄仅重8盎司的袖珍手枪,但恺撒却怔怔地看着关于这把枪的介绍,驻足不前。

“费城德林格手枪”……这把古董似的小口径手枪仅有这么一句简短的介绍。

这把手枪是由美国著名的枪械设计师亨利·德林杰在1825年研制的,属于前装击发式单管袖珍手枪,1868年德林杰逝世,这把枪就停产了,但这把枪时至今日依然声名远播。

因为它曾被用来刺杀美国某位十分重要的政要人物。

“见鬼,这该不会……”恺撒喃喃自语。

“是的,就是那一把,历史上的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就是被这把枪罪恶的枪杀死了。”源稚生在恺撒身后淡淡地说,“后来没有人知道这把德林格手枪的下落,因为它被拿到地下黑市拍卖场进行展拍,当年的蛇歧八家大家长花了八千四百万美金拍下了它,直到老爹继任的那一年,老爹觉得以这把枪代表的特殊涵义,放在公众的视野里也许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把它一直锁在这间屋子里。”

“哦!这么棒的东西,要是我那个混账老爹买到了,大概会镶嵌在家族庄园正门口的石雕上炫耀吧!”恺撒感慨道,“每带不同的女人进家门时,就会指着雕像上的这把枪,和女人高谈阔论它的传奇来历。”

庞贝确实是这样混蛋的性格,不论这把枪的背后承担着怎样一段罪恶的历史,他大概都会为拍到这么一件全世界唯一的孤品而沾沾自喜,因为这能成为一件很棒的谈资……以供他用来泡妞。

加图索家的武器博物馆传到庞贝这一代,确实也就只剩“泡妞”这种用途了,家族里的长辈不禁喟叹,博物馆里那么多传奇的武器摊上这么位不务正业的家主真是蒙尘啊。

但哪怕是富甲一方的加图索家的家族武器博物馆和蛇歧八家的这间武器库比起来,居然也略显“平庸”了……类似于“费城德林格手枪”这样意义重大的藏品在这里就不下十件,不论是历史悠久的古武、亦或者是高精尖的现代装备,不管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但凡能叫出名字的武器,在这间房里几乎都至少会有一件样品。

源稚生已经提前关闭了警报器,他用蜘蛛切的刀柄砸破一排排展柜,把里面一件件传奇的武器拿了出来……他把一支镀了银漆的沙漠之鹰递到恺撒手里。

“这应该是你最趁手的武器吧。”源稚生对恺撒说,“这里大多都是老枪,有一些年份了,不知道会不会卡壳或者炸膛,可能性应该比较小,毕竟每年为了保养这些家伙,家族的账本上也会划出一笔不菲的支出。”

入手后恺撒先是掂了掂沙漠之鹰的重量,又迅速地将整个沙漠之鹰解体,手法俨然如同真正的机械师般专业,这把沙漠之鹰离生产出厂日确实如源稚生所说,有相当一段年头了,但每个部件都有定期的祛锈涂油,外部和机扩的扣合处看得出有精心保养,仍然宛若刚出厂时崭新。

恺撒又手法飞速地将整个沙漠之鹰恢复原状,把那把因为用来锤死侍的脑袋而变形的沙漠之鹰的弹夹取出,他把旧枪随手扔在一旁,把装有汞核心精炼硫磺破甲弹的弹夹拍入这把镀银的沙漠之鹰内,吹了声欢快的口哨。

他似乎很满意这把换新的沙漠之鹰,把它别在腰间。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汞核心精炼硫磺破甲弹,但可以找到类似的替代品。”源稚生走到角落里,搬出了一个沉重的密闭铁箱,箱子上标有高危的警示语和显眼的红色惊叹号。

源稚生用蜘蛛切的刀锋割开铁箱的密封处,他掀开厚重的铁皮板,露出铁箱里那些堆了满箱、尘封已久的银色子弹。

“‘汞核心空尖弹’,本是尖端中空的子弹,这种子弹在进入人体后并不会马上杀死目标,而是会产生爆破的效果,使受害者最大程度地承担身体痛苦和心理痛苦,在绝望中慢慢等死。”源稚生介绍道,“这种子弹因为违背国际主义人道精神,所以目前已经被各国的军队禁止使用了。”

源稚生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我们是黑道,黑道可不在乎对敌人的手段人不人道,国际军队禁用的武器我们不在乎。”源稚生说,“经过岩流研究所研究人员的改装后,这种中空的子弹前端被加入了浓缩的固体汞金属,不仅有爆破的效果,在爆炸的同时还会产生大量的水银雾气,虽然比不上卡塞尔学院装备部研制的汞核心精炼硫磺破甲弹,但是对付死侍和龙类效果很显著,各种口径的子弹汞核心空尖弹这里都有,而且不限量供应!”

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两人的严重皆是喷涌出磅礴的战意,有了这些装备,哪怕死尸群的数量再多,他们至少也有反抗的余地了,胜算不小!

恺撒也学源稚生的动作,用狄克推多的刀柄震碎展柜的玻璃,他率先般起那枚pf89单兵火箭筒,扛到楚子航的肩上,自己则将那台加特林重机枪扛在腰腹前。

“这就叫压迫力,打仗之前先不能输气势,不管有没有用武之地,总之带上肯定没错。”恺撒美其名曰。

楚子航扭头看向源稚生,发现他正把一套明亮的罗马式古铠甲往身上套,不只如此,在披上甲胄前,他的身上已经穿了一套中式古软猬甲、现代防弹衣和防爆服。

和蜘蛛切齐名的古名刀“童子切安纲”被他绑于另一侧的腰间,他的腰间两侧还分别别着一支双管猎枪,牢牢在身后铠甲上系着的还有一把大杀伤力的“打击者”霰弹枪。

“有必要这么夸张么?”楚子航朝源稚生问道,“你不是有‘龙骨状态’么?”

“这一层的高度很高,到达这里的死侍都有那么多了,死侍的总数也许比我们想象得更夸张,再怎么准备都不夸张。”源稚生把铠甲的腰部完美地扣合在自己腹部,“而且一直维持‘龙骨状态’的话,消耗会相当大,‘龙骨状态’只能保证我骨骼的硬度和内脏的安全,避免不了疼痛,表皮还是会受伤的。”

“冒昧的问一句,你的言灵和我的‘君焰’是一样的情况么?在封闭空间里不适合使用?”楚子航问道。

“不,和你的‘君焰’不同,我的言灵随时都可以释放。”源稚生轻轻摇头,他抬起头,直视楚子航的双眼,“但是如果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使用我的言灵,你们猜的没错,我使用言灵的代价是相当大的,如果不能一次性把死侍全部屠灭,到时候死的必定就是力竭的我。”

“懂了。”楚子航点点头。

楚子航扭头转身,在角落里找到了几个黄色的大麻袋,顺着一排排展台把枪支、手榴弹、还有弹药往麻袋里不要钱似地塞着,一柄柄日本古刀被他找了击根绳子捆住,一捆捆地绑在腰间……最后楚子航手提麻袋,腰捆名刀,肩康扛火箭筒,这造型相当别致,看上去不知像个进城务工的农民,还是像个刚刚上山打柴的樵夫,又或者像个不太聪明的恐怖分子。

源稚生看着以肉眼可见迅速亏空的家族武器库,源稚生有种这俩货是来这里进货的错觉,源稚生有些后悔对楚子航说“再怎么准备都不算夸张”这句话。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场战争失败了,不仅是家族的这些收藏,只怕这间屋子,整栋源氏重工的大厦大概都会覆灭,这是真正的背水之战,源稚生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而现在这两个无辜的“外人”也被绞进了这场巨大的风暴中,同样没了退路。

又一次,又一次因为家族的危难,让他们身处险境……上一次是在暗无天日的极渊中,面对核爆和遮天蔽日的尸守,而这一次是在无路可退的大厦里,面对盖地袭来的死侍。

源稚生看着在绝境中仍然打趣着的两人,他忽然愣住,他想起这些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困面临怎样的困境,永远保持着这副载歌载舞神经病的模样,从不以危难或生死、责任与道义来束缚、捆绑自己。

所以自己有一天也能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活着么?

那么到底是自己当上了蛇歧八家的大家长……还是“大家长”这个称呼所背负的责任与道义吞噬了自己?

从不怀疑自己生存方向的源稚生,破天荒的有些迷惘。

……

高空作业电梯把路明非和绘梨衣带上了源氏重工的天台,巨大的平台停在距离天台安全护栏一段距离的低处。

路明非走到绘梨衣身前,蹲下身子,弯下腰,绘梨衣很懂事地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俯身紧贴在路明非的背上。

背后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路明非有些悸动,但他明白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路明非抬起头看了看,目测他们脚下的平台离天台边缘的护栏约莫有一米多的距离,身后就是离地几百米的深渊,风很大,暴雨冲刷着作业电梯与围栏,脚下相当湿滑,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