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绝美的绘梨衣(二合一,求订阅!!!)
“不……没有……我是说……我没有不满意……”路明非怔怔地点头又摇头,他已经有些呆愣住了,以至于开始语无伦次。
怎么会不满意呢,眼前的绘梨衣美得就像是谪临人间的天使,路明非没有任何可不满意的地方,甚至他感觉自己脑海里划过的所有的赞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绘梨衣此刻姣好的模样。
绘梨衣也正看着路明非,路明非在绘梨衣暗红澄澈的瞳孔中看到了略显手足无措的自己。
其实路明非此时的打扮也可以说相当有型了,微长的头发侧分后烫出蓬松的卷度,露出的额头看起来比往常更多出几份自信和沉稳,他的上身穿着HUGOBOSS的猎装外套,红线锁边的赭色猎装高定款,外套的面料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衬衣是Prada今年夏季推出的新款,完美地勾勒出路明非训练有素的身材,下身是和外套成套的西裤,直筒且修身,将他整个人的身姿衬得如山峰般挺拔,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精准地走动着时间,脚下皮鞋的鞋头闪耀着锃亮的光泽……
此刻的路明非俨然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年轻成功人士的模样了,这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毫无违和感,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这时候如果有不认识的人在场看到路明非的模样一定会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这座城市里绝对是属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一类人……但路明非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他的气势在眼前的女孩面前好像堕了几分。
很久以前,路明非的心里有一份美女排行榜,师兄的女朋友、自己的师妹夏弥,恺撒老大的女友、自己的师姐诺诺,自己同届的同学零,高中时期的同学小天女苏晓樯、柳淼淼和陈雯雯都是榜上有名的存在。
如果抛开个人主观好恶的因素,这份名单里夏弥曾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那个真身为龙王的少女几乎能用“完美无瑕”这种有失公允的词来形容。
但现在绘梨衣站在路明非的面前,这份排行榜上的名单和所有的排名和所有的词汇都失去了意义,绘梨衣的头纱被掀起的那一刻,路明非从心底迸生出的第一个感受就是……不真实。
是的,眼前的绘梨衣美到路明非觉得不真实,美得像是艺术家穷极一生用笔墨也刻画不出的绝艳,美到……让人害怕这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
路明非甚至下意识想要望而却步,这是一种出于对眼前的女孩的尊重,也是一种出于对美丽的敬畏……就好像你在天山山脉攀登,渴了很多天饿了很多天,力倦神疲人困马乏,再多走一步几乎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当你到达山峰顶端的那一刻,在峭壁之绝巅看到了一束极美极美的高原之花,面对那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白雪莲,好像任何赞誉的文字都变得苍白了,你登山时的疲倦和苦难此刻全都从心底一扫而空,心里取而代之的是旷日已久的感动,你甚至不敢伸手摘拈或是碰触那朵高原之花,像是害怕惊动了那份沉睡的孤高之美,怕那份美丽在被你触碰到的瞬间就落入凡俗。
化妆师忧木舞子看到了路明非被怔得话都说不利索的模样,她心想新郎的这表情都不用解读了,就是大写的“满意”印在脸上,自己第一部分的尾款和去巴黎时尚中心进研的机会十有八九是妥了!
同时作为新娘化妆师的她也不禁洋洋自得,新娘的妆面几乎都是她一力操办的,路明非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馈,这感觉就好比是自己的作品获得了客户最高程度的认可,这对任何的化妆师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旋即忧木舞子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绘梨衣,她其实内心也知道自己的在这个女孩脸上所化的妆容只不过起辅助作用,真正美丽的其实是女孩本身,她能做的只不过是在女孩本就玲珑剔透的脸上稍加修饰与衬托,锦上添花。
哪怕身为专业的妆面造型师、见过如海般漂亮女人的忧木舞子不得不感慨这个女孩简直如同冰雕玉琢,完美无疵,不仅皮肤的毛孔小到几乎肉眼看不见,本身更是透露着一股常人难有的古韵气质,五官更是像世界级的雕塑家用刻刀一下一顿认真揣摩了上前年刻成的,犹如真正的瓷娃娃艺术品般精美。
其实忧木舞子自己也是东京模特界有名的美女了,但和绘梨衣这样等级的美人比起来还是不自觉的会感到自惭形秽,不禁在心里暗喟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上帝他老人家把如此多的偏爱都倾注给予到这个女孩身上……她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么?
两边的专家组在感慨了新郎与新娘郎才女貌,实乃一对璧人后,视线从他们的身上移开了,他们两伙人彼此对视,一边用眼神赞叹对面的专业性真是强悍,把这对小情侣打造得如此登对又契配,一边用眼神询问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进行下去,毕竟此时的新郎和新娘僵立着彼此对视,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暧昧又旖旎的粉色泡泡,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打破着此刻寂静而沉默的气氛。
“咳咳咳……”率先以咳嗽打破气氛的是专家组的副导演柊吾真怪,他是现场的话事人,不能让剧本进程就这样僵在原地。
“在两位真正体验我们游乐场的项目之前,不如先拍几张照片吧!”柊吾真怪微笑道,“玩游乐场是一定要拍照片的啊,这么难忘的回忆不记录下来岂不是一大人生憾事么?”
“对啊对啊,是一定要拍照片的啊!我们这么多人也跟着忙活了这么久,不好好纪念一下怎么像话嘛!”发型师阿淳大叔吹着口哨帮腔道。
“请问拍完照,二位可以和我单独合照一张么?”服装造型师永瀬良先生朝路明非诚恳地问道,“你们的造型大概是我职业生涯创意的巅峰之作了,我想把你们的照片挂在我们‘瀬良工作室’里,一定会有很多的客人被你们的妆造给惊艳到震撼,我预感你们这对情侣组合一定会刮起一股东京时尚圈的新风潮!”
“是啊,记忆可是人生很珍贵的东西,而照片就是记忆的碎片,这样的碎片积攒多了,就能拼凑出更完整的人生。”情感咨询师金泽永美小姐认真地说,“想象一下,今天的照片要是出现在你们以后的婚礼现场,那该多么令人感动令人涕零啊!”
就这样,路明非和绘梨衣还没反应过来,就不明不白地被众人簇拥着,在游乐场的各个角落里疯狂地凹造型、拍照片。
有所有人一起同框的的大合照,有单独的人和路明非绘梨衣同拍的小合照,还有路明非和绘梨衣的双人合照,前前后后拍了不下百张……总之不论如何,每一张照片都贯彻着“新郎新娘必须在同一个画面里”的原则。
换句话说,每一张照片的画面里至少都有路明非和绘梨衣存在,而且两人必须是比邻而立的,站在镜头绝对的中心位!
专家组里当然配备有专业的摄影师,据说这位摄影师以前是专给首相一家拍婚纱照和纪念日照片的,但是嫌弃首相家的造型每年都千篇一律而且首相夫妇的长相实在不具备美感,最后毅然决然辞去了这份毫无挑战性的工作,追求自己踏入摄影这一行业的初心。
而在为路明非和绘梨衣拍合照时,这位摄影师的眼底迸发的光芒就像是他刚刚得到自己人生第一部专业照相机时、对着夕阳的云霞拍下人生中第一个获奖作品时那样炽热,拍完最后一张三人合照后,摄影师甚至激动的握着路明非的手感慨道他的摄影天赋简直就是为了给路明非和绘梨衣两人拍合照而生的,以后两人的婚礼也请务必聘用他去为两人进行婚纱照和结婚现场的拍摄工作,他还说这是艺术,他愿意为艺术献身,谈钱就庸俗了,所以很乐意为两人提供无偿服务!
到最后,路明非和绘梨衣在所有的专家组成员们裹拥下登上了这座游乐场的地标性建筑——那座巨大的“宇宙时钟21”摩天轮,就好像一对真正的璧玉新人在亲友团的见证下踏上了冗长的红毯。
专家组的每个人都站在巨大的摩天轮前,看着摩天轮的座舱带着两人缓缓升空,脸上洋溢着老父亲老母亲看着儿女出嫁般慈祥的微笑。
……
和三十公里之外、一派祥和欢乐气氛的横滨太空世界全然不同,地狱般的景象笼罩着源氏重工大厦。
源氏重工的影壁层,恺撒和楚子航一人扛着一个麻袋,在如黑色海潮般的死侍群中狂奔乱窜。
恺撒身后的麻袋里装着足足六柄温彻斯特的霰弹枪配备总计两百发的铜弹壳子弹、十五根雷管和五枚破片手榴弹,他一手持着源稚生塞给他的MP7冲锋枪,一手牢牢握着狄克推多,仅剩五枚汞核心空尖弹的沙漠之鹰别在腰间。
而楚子航腰间的提袋里是七把Scorpion“蝎”式冲锋枪,这种冲锋枪的体积并不比战斗手枪大多少,所以有很多人认为它应该算作冲锋手枪,这种冲锋枪配备的是7.65mm子弹,算上弹夹里的子弹,楚子航总计还剩五百多发子弹,但这种冲锋枪的威力不大,对死侍的杀伤力十分有限,打空一整个弹夹都未必能伤到一只死侍的骨骼。
除此之外,楚子航还有半捆日本古刀被他扛在肩上,他手持村雨和一把从执行局精英的尸体上捡来的格洛克手枪……这些的就是他们现在全部的武器了。
最后一枚火箭弹被楚子航用来帮源稚生开路了,火箭弹燃烧了一部分死侍的同时,也点燃了更多死侍们骨子里的凶性,趁这些凶兽们还忌惮火焰,恺撒在迅速的反应后抓起能方便携带的武器就和楚子航朝死侍群里一头扎了进去,又是乱砍又是乱窜……滞留在电梯井附近的武器和弹药大概都已经被涌入影壁层的凶兽们给踩踏成粉碎了。
两人在混乱中幸运的躲在一座巨大的阿修罗魔像后面没被发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像是刚刚扛着沙袋跑完十轮全场马拉松似的。
他们的身后传来巨蟒的鳞片刮擦地板的墙壁的声响,听得简直让人浑身发寒。
畸变之后的死侍虽然失去了言灵之力,但是会大幅地提升肉体强度和感官能力,它们之中有的会获得超强的视觉、听觉或者嗅觉,有的则拥有蛮横的肌肉和力量,但这种蛇形畸变事实上并不会大幅增强死侍的感官。它们的黄金瞳看似狰狞可怖但其实视力很弱,嗅觉倒算得上敏锐,但也被壁画厅中浓郁的血味和火焰燃烧卷起的汹涌气浪干扰,置于听觉方面……蛇类的听力微弱得可怜。
但唯一致命的是,蛇群们对于地面震和空气的动是最敏锐的,几百米外土地轻微的震动它们都能感受到,但是理论上只要恺撒和楚子航保持静立不动,死侍群就很难找到他们的藏身处。
“用你的‘镰鼬’能听到么,现在的死侍数量大概还有多少?”楚子航低声朝恺撒问道。
“两百。”恺撒也压低声音回答,“至少有两百只,其中一些家伙已经饿坏了,它们甚至在啃噬那些死掉的执行局专员和死去的同伴的残躯,它们饥饿的嘶嚎中夹杂着利齿撕开肌肉和咬碎骨缝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让我恶心坏了!”
“你能听到源君的动静么?”楚子航问,“他到达武器库的时候就该是我们突围的时刻了吧?”
“没办法,死侍制造的动静太大了,在怪物的老巢里去捕捉一个人的声音无异于在浩瀚的太平洋里寻找一只幼年的抹香鲸。”恺撒摇摇头,“话说你觉得那家伙真的值得信任么?他可是日本人,日本人在我们欧洲人的字典里和‘虚伪’是一个意思,他们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