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争权夺利

第二天上午,民主党全体执委大会在紧张的气氛下继续召开。今天的主要议题便是对由中常委提名的三名候选人进行表决,得票多数且票数过投票人数过半的当选新主席。

很快,第一轮投票结束。最后的统计票数的时候却出现了尴尬的一幕,没有人得票超过过半,即第一轮没有选出新的主席,还要继续第二轮,直至选出来为止。

最高的是胡法臣,也只得了63票,秦峰得了51票,有多达50章票弃权。

各位大佬面面相觑,不由的望向了韩彬,只见他低着头,如入定老僧一般,好像这里边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般。

坐在韩彬旁边的秦峰轻轻的推了一把韩彬,小声道:“主席,当下这种情况如何是好?”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主席了,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韩彬迅速地摆了摆手道,像是怕极了众人让他拿主意一样,现在的他已经将心思放在自己的事情上了。

“您不是主席,可您还是中常委啊,您说句话,看看这种情况到底怎么办,下边的人还都看着呢!”胡法臣焦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谁的脸面都挂不住,所以众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也不光是脸面,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在觊觎那主席之位,一刻选不出来,大家就心急如焚。

“那就先散会,咱们再议?”韩彬询问各位。

韩彬看着一个个大佬各怀心事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用的着我的时候一个个面慈心善,用不着的时候就张口吃人。嘿!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众人没有回应他的提议,现在休会怕是更麻烦。他们急,韩彬可不着急,选出好,选不出更好。

最终,胡法臣按耐不住问道:“咱们得出个章程啊,总不能韩主席请辞后,连个新主席都选不出吧?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看什么笑话,咱们让人看得笑话还少?”得票最低的杨子雄自嘲道,他感觉自己是没有机会当上主席了,所以说话也是毫无顾忌。

众人皆是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这个时候哪有人在乎这个。

“我认为今天还是必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不然没法跟全党交待。”贾化国道。他是胡法臣的支持者,从而想尽快将他推上去,自己也好分一杯羹。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修改选举办法也得召集民主党全国大会才行,但是时间却又来不及了。

最后韩彬敲了敲桌子,让会场安静下来:“我还是那个建议,现在休会,让委员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投。”

众人讨论了半天,谁也没有好办法,都在想着如何对自己有利,所以各不相让,自然是没有结果。

最后只得答应休会一天。

散会后,韩彬将曾光先叫到自己车里吩咐道:“给咱们的人吹风,明天投秦峰。”

“老师,投秦峰不投给杨子雄吗?”曾光先疑惑道。杨子雄是前任首辅孙启文的秘书,后来在孙启文的提携下一路杀上中常委。曾光先感情上倾向与把票投给他,毕竟之前也算是同一阵营的战友,只是现在自己有些势力后就越发的不听指挥了。

“嗯,投给杨子雄他也赢不了,而且自从老大人推下去后,他就不大听招呼了。所以就投给你秦峰,投给他,他就赢了,而且他现在处于劣势,更能念着咱的好。”韩彬闭着眼睛道。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再说秦峰这个人比其余几人可要好相处的多。

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将他放上火炉上了。

“也是,把秦峰扶上去,让他跟胡法臣斗去。老师,我这就去。”说完曾光先急匆匆地下了车。

韩彬回到府上,告诉侍从:“今晚谁都不见,我乏得很。”

韩彬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他精神抖擞地来到了民主党党部。众人看着他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都议论,这哪像生病的样子啊。

今天的投票结果让大家很是吃惊,秦峰获得了108张选票,当选新一届的党主席。

获胜后的秦峰内心十分激动,虽然一直在刻意压制,但仍能看出端起茶杯喝水的手在微微颤抖。

胡法臣却是脸色灰暗,点起了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了起来。随后,大会秘书长请秦峰上台发表感言,秦峰上去巴拉巴拉的讲了半个小时,看得出他没有什么准备,有些话重复了很多次。

韩彬对他讲的什么一点也没有兴趣,他现在只盼着快点结束,快点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厌烦的地方。这个时候,跟他有一样想法的莫不是胡法臣了,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动不动,就连秦峰讲完话他都没有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在大会最后,韩彬要求辞去中常委的职务,大会给予通过,最后大会的简报上称赞了韩彬任党主席以来为党做的贡献等。

胡法臣府上的侍从们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大人训斥。大人已经在书房里摔碎了好几件瓷器了,那可都是些大人最喜爱的东西。没有人敢去劝,只能等大人自己消气。“大人还没有消气吗?”早已经来的高华南资政问道。

“还没呢资政,您在等等吧。”侍从小声的回复着。

好一会,屋里才传出:“进来个人,把屋里收拾收拾。”

三四个侍从快步走进去,很快将书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退了出来。高华南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书房。鞠躬道:“大人。”

“华南啊,你来了,左吧!”胡法臣慢条斯理道,很难想象他刚刚发了那么大的火。

“今日之事,学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韩彬会把票投给秦峰呢?”

高华南疑惑道。

“我也想不通,此事蹊跷得很。难道只是想让我俩人斗起来,他再回来坐收渔翁之利?”胡法臣思索道。

“但是那样的话对于整个党来说不会是很消息,如果他想在三年后的大选有所作为的话更不可能辞去党主席一职啊!”高华南道。

“嗯,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胡法臣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