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年夜

大年三十。

这天厂长们都没有回家,反而是在食堂聚餐,为的是庆祝这一年轧钢厂顺利完成任务。

等到厂里其他人都走光了,何雨柱跟马华、刘岚这才在厨房准备配菜,伺候厂长等人吃饭。

刘岚看着何雨柱炒完菜,嫌弃的说道:“真够烦的,这大年三十的,其他人都放假了,这倒霉催的。那什么,我还有事情呢,我上完这道菜我走,行不行啊?”

何雨柱知道是问的自己,点点头,说道:“走吧,我让马华端过去。”

刘岚高兴的说道:“谢了啊!”

这时候秦淮茹却出现了,何雨柱皱了皱眉头,自从棒梗偷钱之后,秦淮茹可有日子没到厨房来了,今天这是来是干什么的?

“傻柱,今天过年了,厂长不是请客吗,能不能把剩菜让我带走啊?”

何雨柱都愣住了,跟马华面对面看了看,不明白秦淮茹怎么敢这样说话,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可是梁静茹还没出生呢。

“这可不行,你赶紧走吧,待会厂长或是李副厂长出来,看到还以为我是监守自盗呢。”

“这有什么呀,你平常不往家带啊。”

马华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秦淮茹如果这样说出啦,那万一被人听到,不光是傻柱,食堂的其他人都得倒霉。

“不是,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

“刘岚,刘岚!”李副厂长晃悠着就走到厨房,到处寻找刘岚,一眼就看到站在何雨柱身前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怎么在这里,你看到刘岚了吗?”

“没看到。”

“哦,那我那我跟你说点事,来,来,咱们那边说去。”

李副厂长就这样拉着秦淮茹走到库房,看样子是想要图谋不轨了。

马华看着一眼何雨柱,问道:“师父,你不去看看,别真的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啊,我是什么人啊,他是什么人啊。”

李副厂长带着秦淮茹走到单独的房间,直接关上门。

秦淮茹有些紧张,不是因为李副厂长想要图谋不轨,而是其他人都看到自己跟他来这里,要是短时间不出去,恐怕名声就真的坏了。

“秦淮茹,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李厂长,我知道您是好人,还关心我们过得怎么样。我当初顶我男人的班,就是您给办的。”

李副厂长听到这话,顿时想起当初办理秦淮茹顶班的事情,当吃秦淮茹可是比现在水灵多了,还是刚刚生完第三个孩子,奶水足,让自己可是喝了个饱。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来让我亲一下,这些日子都没跟你亲热,要是傻柱从中作梗,你呀,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干嘛呀,李副厂长,外面可还有人呢,让人知道了,我可怎么活呀!”

“放心,不会有人进来了,除非他不想干了。”

“那也不行,傻柱听到了,我们一家就更没活路了。李厂长,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秦淮茹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让李副厂长亲了一口,不过不让他继续其他的动作。

李副厂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在众人明前做这种事情。如果被人举报,那自己政治生涯直接结束了。

“好,这次先放了你,不过以后我叫你,你必须随叫随到。对了,今天大年三十,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这一袋子面粉,还有别人送我的十斤猪肉,你带回去,好好给孩子补补营养。”

李副厂长也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其他人来了,赶紧推开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装作关心下属的说道。

其他人可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李副厂长的话,还以为他真的是个好人呢。

何雨柱在外面看着秦淮茹提着李副厂长的猪肉,以及二十斤白面走出来,一副陌生人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也知道这样不好,赶紧凑过来解释:“柱子,这时李副厂长让我给棒梗他们补充营养的,晚上咱们一起聚餐吧!”

“别介,我呀,今年想要单独跟我妹妹过一个春节,毕竟过两天她就嫁出去了,以后很少能吃个团圆饭了。”

“柱子!”

何雨柱收拾了一下,空这双手就回家了,根本不搭理在后面的秦淮茹。

何雨水看到何雨柱回家,好奇的问道:“哥,今天怎么还上班啊?”

“厂长他们开庆功宴呢,不说了,准备做饭吃饭。”

“哥,面我都和好了,肉馅也剁好了,就等你调味了。”

何雨柱看了看何雨水的工作,点了点头,还成,没什么大问题。开始洗手和馅,两个人一起动手包饺子。

包完饺子放在一边,动手切菜切肉,开始做菜。

“对了,雨水,咱们家春联贴了对吧?”

“嗯,贴了,三大爷写的,我给了他一点花生瓜子,就算是润笔费了。”

“行,反正三大爷字还不错,改天有空了,我也跟他学一下,自己练练字什么的。”

“你?你学的会吗?从小到大,你不都是学做菜,斗大的字认不了几个,还是上了扫盲班才学会一些字。”

“嘿,你居然敢看不起你哥哥,我跟你说,我就是没上学,否则肯定是个大学生。就说你哥这炒菜的手艺,可北京城你也找不出几个超过我的。可是北京城大学生多少个,不必他们金贵。”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对了哥,待会饺子给老太太送一点过去吗?”

“当然得送,这可是院子里的老祖宗,敬着点没错。”

老太太跟着易中海去和秦淮茹一家子一起吃饭,看到何雨柱没来,不过没有说什么。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不过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一大爷看到棒梗带着妹妹给老太太磕头,顿时馋的眼睛冒光,看着孩子们说道:

“你看看这三个孩子,淮茹怎么带的,真让人稀罕。”

秦淮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赶紧打叉说道:“一大爷,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可不抗夸。”

一大妈扫了一眼秦淮茹跟易中海,对着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咱们也吃饭吧?”

贾张氏今天白的了十斤猪肉,本想着一家人自己吃,现在一大爷等人过来吃饭,加上之前看到一大爷跟儿媳妇的事情,心中虽然不高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太太,咱们吃饭吧?”

“吃饭。”

其他人家也都在吃饭,不过各家饭菜不一样,富裕一点的,有鱼有肉,穷一点的,家里也是白面饺子,至于馅料,那就有很大的区别了。富裕家的有肉,穷人家的则是素的,白菜豆腐馅的。

何雨水夹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笑着说道:“好吃,真好吃,肉馅饺子真香,这直接就是肉丸子了。”

“香啊,你就多吃一点,这次饺子管够。来吃点菜,这时排骨炖白菜,可香了,吃。”

“哥,今年你怎么办的这么隆重啊,是不是因为我要嫁出去了,提前庆祝一下啊?”

“说什么呢,我是觉得之前苦了你了,跟着你哥没吃什么好吃的。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再想吃你哥做的饭菜,也不容易了。”

“哥,你放心吧,我要是想吃你做的饭菜了,我直接带着对象回来吃,你不会不愿意吧?”

“原因倒是愿意,不过尽量还是少带着你对象来咱们院子里,这些人啊,我这些年算是看出来了,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你真的想吃你哥做的菜,直接去厂里跟我说,我去你们家给你做。”

“那怎么行,到时候你去就是客人了,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怎么不行,你哥就是个厨子,要不是我还得看着你出嫁,你们结婚的酒席我都想给你操办起来,也让那些人看看,你哥哥的手艺怎么样。”

“对了,哥,你跟冉老师到底怎么样了,不行的话,我在给你介绍其他的对象啊?”

“暂时没联系,不过不要紧,等过年后冉老师上班了,我自己去问问情况。你呀,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好好跟小片警过日子就行了。”

“小片警,小片警,人家有名字,魏庆功。”

“成成成,庆功,小魏,成了吧。吃饭,吃饭。”

三大爷家现在正在分花生,大部分花生都是邻居们请他写字送给他的。不过分花生他也是算计着来。拿着一个锅铲,一人一铲子,差不多能有一小把,差不多十几个。

当然他不是胡乱分发的,一视同仁,每个孩子十几个,数量都是一样的,不偏不向。就这样也让孩子们跟大人很开心,很满意,尤其是听着广播,乐呵呵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即使再苦再难,大家都很开心。因为中年人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大部分人还是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的。

相比于当年的朝不保夕,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现在虽然还是不能大鱼大肉,但是能吃饭,不用担心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普通人都很满足,并且希望平静的生活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