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节 人逢喜事精神爽

第九军军部内一片喜气洋洋，因为刘埏的第三师打了个大胜仗的消息确定！接到刘埏的报告，无论胜负，兹事体大，第九军的二个监军许tJ和马tJ亲自出马，联袂赶往第三师去查个究竟。他们会做人，查验后一时间赶不回来，即时急派传令兵向刘整报捷，说这个消息确切无误。消息传开后，众人无不恭维刘整，皆云：“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雏凤清于老凤声”……刘整表面矜持，说声：“这小子打得还不错。”实际上却是喜翻了心！刘埏的万余部队迎敌，损失不到千人，消灭了三万敌军，这数字相当惊人，也表明了当时他承受的压力是多么地巨大。即欣喜儿子的建功，亦担忧儿子当时的凶险，要不是儿子争气，这三万敌军猛扑过来，真如洪水般淹没了堤坝，乱军中，将军的性命亦难保。别看消灭敌人以蒙古汉军居多，鞑子杀得少，实则刘埏和他的部下们经受了严峻的考验。鞑子征战，先驱签军打头阵，再用汉人世侯的汉军出击，再就是色目人，最后才是真鞑上阵。前面两军皆为汉人，若是不胜，则严惩汉人将领，绝不宽贷，不仅仅将领被杀头，就连家人也难保为奴的厄运。因此汉人作战勇猛，战斗力超群，往往签军与汉军突击后，敌人支持不住，如南宋军队，仅少数将领敢与鞑军野战并能战而胜之，大部分的宋军，在野战中都败在自己同族手里，有时数千汉军就能打败上万宋军不在话下。败阵的宋军将领往往百思不得其解，大家同一人种，从各方面是宋军占优，却为什么吃了败仗？如今刘埏以寡敌众，大胜之，战绩傲人，即使是吕家军，打过多少次这样的大胜仗？刘埏打的正是将领们梦寐以求的神仙仗！神仙仗，杀敌多，自家损失小，风水轮流转，今朝到我家！刘整头脑还是清醒的，赶快把功劳归于朝廷，他对众人说道：“如若是前朝，遇到如此敌人军势，吾儿只怕兵败性命难保，现在是吾皇治下，军队上下用命，方有此大胜，没有皇帝陛下，我们不会胜利，感谢皇帝，感谢朝廷！”从皆点头，他的话非常中听，避免了军中密探对他的记录：“……闻其二儿子得胜，刘整有骄恣之态……”孟之祥为帝，他军人作风明显，为人爽直，对于臣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规定得清清楚楚，不来不教而诛的那一套，因此臣子也要识做，懂得为臣之道，如果规定好的规章制度，臣子不理不睬，也就不要怪他言之不预了。刘整下令向各师部队通报嘉奖第三师的消息，众皆哗然：“二将军竟然打得如此之好，我等岂能落后。”众军人精神振奋，加快脚步至德州城下。此时的德州城已经严密布防，李彀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明军，不由得脸色郁郁。这天杀的狗鞑子阔阔留他主持守城，他则引军在城外，美其名为李彀守城，他寻找战机，城内外配合作战。留下了百多员狗鞑子在城内监视汉军作战，同时，把汉军李彀与其他千夫长的家人们均裹挟出城。如果李彀等人投降，则家人们性命难保，或者为奴。阔阔为人好色，曾收受降臣丁大全美妾放他一马，这次李彀等人守城，听闻风声，若他们投降，则阔阔会来个“汝妻女吾养之！“至于汝儿子嘛，则宰掉了事。难呐！李彀作战经验丰富，这仗还没打，他只在城上望望，就知道来犯之敌装备精良且不算，关键是士气旺盛，德州城若无强援，只怕难以抵挡明军攻势。尽管德州城的城池坚固，但不足以给李彀心安。投降之路不易，但要是战死，家人没了庇护，只怕阔阔照样会来个“汝妻女吾养之！“谁又可以管得了他，谁又会为李彀出头？不及多想，明军动作很快，围城三天后，即时发动对德州城的攻打。当配重式投石车的石弹重重砸在德州城墙上，仅仅一弹就把整面城墙给撼动时，李彀等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号称“一百年也打不下的济南城”和“铁打的济南城”失守的原因了。石弹接踵而来，击碎城垛、破裂城墙、摧毁城门楼，打得守城汉军抬不起头来。城内有色目人，见多识广，他告诉李彀此乃“西域炮”，西域人所制，由于它的发射威力大，所以，又叫巨石炮，往往一弹击出，敌之城墙碎裂，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南朝。此时第九军已经把德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由第二师刘垣攻东城，第三师刘埏攻北城，第四师刘孝忠攻西城，第五师陈懿攻南城，四师合力，昼夜不停，攻打德州城。刘整率中军第一师吴继明、军部直属部队钱荣等辈负责防御城池周边，出动大队人马清理地盘，先拉网搜索，然后设下伏兵，当大部队离开该区域后，外围鞑子卷土重来时，伏兵即与之战。明军作战勇猛，数战皆捷。外围与鞑子的小队战亦打得如火如荼，鞑将阔阔不忿先前失利，派遣小队突击，然而他发现明军凶猛如虎，遇敌必战，即使鞑军小队战能取胜，还是个输。毕竟明军人多势众，鞑军根本跟不起！这是孟之祥的阳谋，只要部队敢战，拼也能拼光鞑子去！这么一来，先前外围鞑子还在能城周边搞搞小动作，予以德州城一定信心，知道外面有人不会放弃他们，渐渐地，鞑子的动静越来越小，让德州守军心似护城河水般瓦凉瓦凉。没有外援，怎么能够抵抗城外那如虎似狼，无论各方面都无缺点的明军攻击呢？守军官兵们承受了双方面的压力，一是明军战斗力，他们以投石车轰击城池，箭洗城墙后发动攻城战，让守军应接不暇；二就是美食诱惑力，明军相当“坏”，他们攻城时，喜欢在城外开趴，这边攻城打得激烈，那边明军厨师的油锅沸腾，他们露天制作各种美食，供给已军当作茶点。油炸油条、油饼、油果子等；烤制小蛋糕；煎面饼；蒸煮白面馒头……轮着来吃，明军吃得有滋有味，守军只得个看字，口涎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