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节 皇帝的行动

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可是伤员叫喊出来的，一些医生很无奈：“伤口会迸裂的！”此时气氛热烈，医生们不好阻止。孟之祥善解人意地道：“行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朕已深知，留着力气，养好身体，朕还要你们的效忠呢！”随行的吕文信让大伙儿小声点，由他领着皇帝，逐一介绍伤员。皇帝会问伤员一些问题，比如说姓名、伤势、家乡家庭情况等，还会问他们待遇如何，一些措施有没有落实到位。比如，军制上要求高级军官有空必须来看望伤员的，有没有到位？比如，每天为伤员们提供奶茶的，有没有喝到？听到伤员们肯定的回答，都对朝廷感恩涕零，皇帝非常满意，对吕文信道：“战争中人是最珍贵的资源，只要有人在，就有希望，我们要关心我们的军人们，尽一切可能让他们健康。”这是圣谕，吕文信等人躬身领旨。皇帝笑着与总军医邹建华打声招呼，说辛苦你了。邹建华拱手道：“为陛下服务，为陛下忠勇将士服务，是微臣荣幸！”皇帝问起邹建华如何，邹建华说情况不错！哦，两人是相识的，邹建华乃应天府军队总医院的名医，是享受皇家津贴待遇的御医，皇帝检查身体、乃至后妃皇族身体不适时多有请他诊疗，现在支前。此人医术高明，做人圆滑，甚得圣心。皇家津贴是皇帝为了提高专业人员的待遇，加快科技的发展而设置的一种待遇，相当丰厚，能够享受皇家津贴待遇都是做出很高贡献的人，可谓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同行的吕实心凛好险，自己平时没有得罪他，待他客客气气地，否则，要是邹建华在背后说他坏话，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吕实是吕文信的远房亲戚，负责管理后勤事务，军医院也是其业务管理范畴。孟之祥一朝，广开言路，虽是无官职的蔓尔人物亦有机会上达天听，了解的信息多，加上特务机关的监控，加上种种的制度管理，有效地约束了军政要员的膨胀野心，他对于朝堂的管控犹胜前朝。邹建华说情况整体良好，但消毒酒精不够用，他说道：“一定要清理干净伤口内部，避免有血凝块留在里面，否则会引起化脓和发炎，使伤口难以愈合……”酒精已经出现，为得到更高浓度的酒精，需要采用蒸馏的方法。蒸馏利用酒精的沸点与水的沸点不同，通过加热原发酵液至两者沸点之间，从而蒸出并收集到酒精成分和香味物质。这个过程可以显着提高酒精的浓度，使其达到更高的纯度。穿越小强有能力生产酒精，这酒精不必百分百的浓度，只需要75%就可以用作消毒了。酒精是孟之祥得国后大规模制造的，他有便利之处，因为他种甘蔗制糖，副产品的糖蜜酿酒，酒进行蒸馏，得出高浓度酒和酒精。要是用粮食酿酒，辄太浪费。酒精生产出来后以坛装之，用火腊封印，避免蒸发。很实用，很好用，由于消耗量大，后勤支持不住。皇帝还没说什么，吕文信顿时虎起了脸，瞪向吕实，要他作交代！吕实心中暗暗叫苦，连忙道：“臣已经向后方催讨，但运输不便……”好在这时来了一个得力的同盟军，参谋总长王坚说道：“消毒酒精在后方已经全力生产，但实在供应不上，如果扩大甘蔗生产面积，那么赵首辅就要找上门来了！”全国一盘棋，这里多了，那里就少了，军队的酒精固然重要，但民众也得吃饭。这些年来，农民种植经济作物的热情高涨，经济作物种类繁多，包括纤维作物、油料作物、糖料作物、三料作物、药用作物、染料作物、观赏作物、水果如热带水果和其他经济作物等等。以往经济不发达，如香料生产出来是曲高和寡，卖不掉，现在则普罗大众中女子皆可购置使用香料，男子也愿意埋单。如糖料不愁销路，有多少都卖得掉，种甘蔗经济效益相当好，但甘蔗种得太多，就会侵占到粮田，朝廷不得不下令保耕地，确保粮食生产，因此王坚有此说。他给出了临时方法：“陛下不是说过盐水、茶水和花椒水皆可用作伤口消毒用，你们留着酒精给重伤员，轻伤用那些水来冲洗伤口吧！你不至于连这些物资也没有吧？”邹建华无奈地道：“好吧好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用酒精当然好，没有的话只好用替代品了。吕文信立即提议道：“陛下，我们应控制食盐、茶叶和花椒的使用，确保伤员有药。”如果皇帝不在，吕文信一言而决，皇帝在前，吕文信当然不能发号施令。孟之祥同意道：“好，就这么办！”吕文信转而吩咐吕实，而孟之祥这边的杨怀远也同样吩咐部下的军需官，于是这些物资就纳入了管制，使用必须得到批准，优先给伤员使用。军用物资中有食盐和茶叶，而携带花椒，这是军队中川人多，带了一些用作菜肴作料。……孟之祥看望过伤员，立即召开了军、师一级的军事会议，包括皇帝御前参谋部、杨怀远的第一军和吕文信的第七军的高级军官们悉数与会。会议就在孟之祥的金帐内举行，当中摆了一个大沙盘，沙盘里的中间建了一座城，就是青州城的模型，这是吕文信得知皇帝驾临而连夜赶制的。就着沙盘，吕文信向皇帝报告了青州敌情，敌守将廉希宪有一定汉人血统，但他完全忠诚于鞑子大汗，拒绝了我军招降，对我军进攻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其兵力有四万人，一个方向部署一万人，缺员则从青州民众中补充。吕文信说守军训练不足，素质不过硬，从其射箭就可以得知，他们的强弓少，射箭力道差，难以射穿明军盔甲，同时弓箭压制无力。如明军遇敌时，弓箭手发动暴射，短时间内人均放出十几二十箭，弓箭手多的话，箭矢铺天盖地，大量杀伤敌人。如今守军的警惕性颇高，吕文信想偷城失败，守军军事能力一般，之所以能够抗拒天军乃是他们居高临下，猛砸东西，他们的东西包括檑石木炮瓶灰金汁等，量大够多，明军攻城里都被砸得抬不起头来。吕文信对青州军印象深刻，说他以前攻城，没试过这样如同“冰雹”而下的落物。从捡获落物材质上分析，廉希宪应该是拆了城内民房，得出物料，他积累的守城物料也是不少，所以，在其物资没有消耗殆尽前，很难下城。吕文信向皇帝致歉，说他辜负了皇帝的期望，让皇帝亲征，他甚为惶恐愧疚！攻城从来不易，皇帝并未责怪他，而是沉思着对策，他放眼一望，与王坚对视，两人瞬间达成共识：“让敌人系统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