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虫族往事

“陛下,请随我来。”

虫族的祖地在近千百米下的地底,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么深的地底下居然有着如此辽阔的空间。

没错,虫族的祖地面积十分庞大,随着特殊通道进入之后那简直能让你怀疑是不是来了另一片世界,纵横交错的通道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片能让人类汗颜的交通网络,密密麻麻的虫族在劳作着,不断修葺着这一片他们心中的圣地。

随着虫族族长的到来,无数虫族把视线转了过来,但是去却是聚焦在了张立的身上。

他们早已经收到了来自族长的通知,知道今天人类的半神会莅临虫族祖地,这让无数虫族感到震撼,对于虫族来说,大魔导师就已经能让他们仰望了,更别说高高在上的半神了。

随着时间的冲刷,现在的虫族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是荣耀,失去了他们顶尖族群的傲气与傲骨。

“参见长空皇陛下,陛下万岁!”

不知道是哪个虫族先是跪倒下来,高呼万岁,不到片刻便跪倒了一大片。

张立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又缓了过来,保持着威严,点了点头。

不过张立随后又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约约之间好像看到了无数的虫族头上都有着黑色的雾气……

“宿主,这并不是错觉,炼狱承载诅咒的神器镇压在虫族祖地的中心,这里的诅咒之力自然是最强的,而这些虫族常年待在这里,自然受到的诅咒之力最为强悍,已经深深融入了他们的灵魂,他们这一生甚至连成为高级魔法师的可能都没有了,更为甚者甚至丧失了繁衍的能力。”系统似乎感受到了张立的疑惑,解释道。

张立瞳孔微缩,没想到这诅咒恐怖到了这种地步,这里的虫族可不少啊,放眼望去,张立粗略一算都至少几万名,而且里面肯定还有许多。

张立吸了口气,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悸动,继续跟着虫族族长往祖地的深处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虫族族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我们到了。”

张立点了点头,看向了前方,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各种诡异的符号刻在四周的石柱上,而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整座祭坛以深红色为主调,这里的深红,红的透着邪意,让人心里忍不住颤栗。

“那是……血……”张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一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的陛下,这是血……这座祭坛,在无数年前,一直是我们朝拜我族至尊的地方,而当年,我族至尊便是战死在了这里,先祖的血液染红了这座祭坛,也为整个虫族带来血色……”虫族族长声音沉重,似乎在掀起一片尘封的古史。

张立缓缓闭气了双眼,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当年那一战有多么的惨烈,一代虫族至尊,雄霸天下,却是被这样强行击杀在了自己族群的祭坛上,鲜血流尽,只剩下无穷的执念……

“呼……”张立舒了一口气,又继续看了上去,一道血色长刀漂浮在祭坛中心,浑身闪烁着邪到极致的光芒,特别是刀尖,妖异得像是要滴出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张立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从这柄刀上有着恐怖的力量散发开来,似乎顺着一道道看不见的线去了世界各处。

“当年,那名炼狱的半神,手持此刀击杀了我族至尊,并在杀死我族至尊之后,通过几名半神的联合祭炼,以我族至尊为基础,将诅咒之力扩散到整个虫族族群,让这个诅咒成为了我们虫族的桎梏。”虫族族长的话带着憎恨,就是眼前的这一把刀,毁了整个虫族,让虫族生生世世的沉沦。

张立点了点头,神情平静,只是别人不知道,他在心中正在与系统进行交流。

“系统,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要怎么破解?”张立询问道。

“那把刀是一把因果律武器,承载的诅咒是因果诅咒,能透过因果关系发挥威力,非常的可怕,只要虫族还有一点当年虫族至尊的血脉都会受到影响。”

张立吸了口气,虫族这是把炼狱军团逼急了,居然这么狠,这是要把虫族往绝路上逼啊……

“要想破解的话……也很简单,这个诅咒是基于虫族的至尊,而只要把这个源头去掉,不就解决了?”系统似乎不在意一样的说道。

张立一愣,一时间居然没有想明白。

“解决掉源头是什么意思?虫族至尊不是早已经死去了吗?”张立又问道。

“虫族至尊是死去了,但是却被炼狱的半神利用了,将其残魂聚拢起来,收在此刀之中,从而释放诅咒。而你只需要将此刀的虫族至尊残魂抹去亦或是解放出来,自然诅咒也就破了。”

张立瞬间懂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陛下?”

一旁,虫族族长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张立,有些疑惑,疑问道。

张立一顿,瞬间缓过来,摆了摆手,大步走上了祭坛。

张立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覆盖在血刀之上,神力流转,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顿时,血刀邪异光芒大盛,一道邪芒冲进了张立的额头。

张立顿时神色大变,眉头紧皱,在虫族族长的眼中,张立额头密汗浮现,似乎在经历些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不甘……不甘……杀……杀光他们!”

隐隐约约之间,一股恐怖的声音出现在四周,虫族族长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虫族族长神色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逃离,但是却无法动弹。

在虫族族长不知道下,张立此时经受着更为恐怖的事情,他的精神世界如今受着煎熬,此时他的眼中场景早已经变了,有的只有一片血色。

一样的祭坛,一样的地点,却是不一样的人,一袭青衣傲然而立,在祭坛中央,怒视着身前,在他身前,两大半神联袂而来,眼神之中杀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