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整顿经济

“许先生，请您帮我们转达对常先生的感谢。”第二天，盖尔单独约见许顾问，常校长的钱同样全部到账，不可能让他们给的太晚。“您客气了，目前来看，杜尼斯先生获胜的希望已经达到了九成九。”许顾问笑道，现在整个美国大部分人看好杜尼斯，不过九成九有点夸张，他这是故意说好话。盖尔很高兴，却有点不满意。为什么不说百分之百？认为凯特门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吗？在他的眼里，他们已经赢了。盖尔有点飘。“许先生，我想问问您，您对楚凌云的了解有多少？”这是盖尔今天见许顾问的真正目的，楚凌云这次可是亲自来了美国，并且与凯特门见了面。现在大家都看好杜尼斯，要是楚凌云一直是他们的支持者就算了，偏偏他不是。不选择杜尼斯，去选择几乎毫无胜算的凯特门，盖尔无法理解楚凌云的行为。“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想了下，盖尔缓缓说道，许顾问对楚凌云的了解同样不多，但比盖尔要强。至少知道国内的情况。楚凌云是特工，本来并没那么显眼，他的关系主要是大公子那边，以及和军中一些大佬关系好。如果仅仅只有这些，老头子不会对他忌惮那么深。新药药厂的事曝光后，老头子对楚凌云仿佛有了重新认识。楚凌云不仅在国内有众多关系，国外也有，并且能够影响到很多的人，现在楚凌云和凯特门关系那么近，在杜尼斯没有上任之前，他在美国的关系可比国内其他人强的多。就算杜尼斯上台，楚凌云在美国的关系依然不弱。他是新兴资本的代表人物，上次新兴资本的不少人站出来力挺楚凌云便是证明。“您具体说说。”盖尔轻声问道，许顾问没有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讲了出来。楚凌云是特工，家庭一般。他在美国代理磺胺赚了钱，他的代理人就是史密斯，这点早已不是秘密，包括盖尔也知道。后来他支持史密斯竞选市长，州长等等。现在史密斯又要竞选参议员，楚凌云同样支持他。在特工领域内，楚凌云展现了非同一般的能力。日本人的特工能力不算差，至少比当时国内很多人强，但在楚凌云手里仿佛得不到任何一点好处，不管他们哪个情报部门的特工，都被楚凌云抓到过。楚凌云早年在南京的时候，抓到的日本潜伏特工有数十人之多，特别是特高课，将他们的人全清扫掉。后来重新派来的人，一样逃不过他的追查。重庆时期，别看他不在，仅仅是指点帮忙，少有几次亲自参与，就让重庆大量日本特工落网。这些全是潜伏特工。能做潜伏特工，基本上是特工里面最优秀的存在，没有能力不会派他们出来，否则就是送菜，连累他人。盖尔不断点头，必须承认，楚凌云在特工领域确实做的很好。代理磺胺没多久，楚凌云便买下授权，自己生产磺胺。他很早便在重庆建厂，生产了不少磺胺。欧战爆发，他的磺胺为他赚到了大量的财富。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着手研发新药，美国和中国的药厂一起研发。楚凌云的保密做的非常好，根本没人知道。不管什么药物，研发都非常费钱，每年需要砸进去至少上百万美元，甚至更多。而且这是看不到结果的投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发成功，收回成本。楚凌云依然这么做了，最终让他成功，新药上市后快速积累财富。包括日本投降，楚凌云得到石原商行作为奖励，许顾问把这些全说了出来。楚凌云是石原亨的事老头子并没有对外去讲。石原亨的任务已经完成，老头子没必要说这些。“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但这次却做了错误的决定。”盖尔最后点头，可这样的聪明人，选择凯特门而不是他们，着实让他奇怪。他只能猜测，楚凌云是在赌，毕竟如果凯特门成功，他能获得的收益最大。就算凯特门失败，他和杜尼斯又没有直接敌对的关系，以后有机会修复。更何况常校长是杜尼斯的支持者。两人各支持其中之一，不管谁获胜，最终他们中国人都会有关系。“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许顾问笑着点头，楚凌云聪明一世，但在美国这次竞选方面确实糊涂了一把。看看现在的支持率，杜尼斯高出凯特门一大截，他们拿什么去赢？“感谢您的告知。”盖尔起身，他想不出楚凌云过来能改变什么，真正竞选靠的是民意，是影响力，凯特门不得民心，就算给他再多钱也不可能改变。许顾问同样离开，到了家中，他拿起了电话。“孔董事长，楚凌云来美国了。”孔董事长也在这边，如今他是长居美国，打理这边的产业。许顾问今天从盖尔口中得知楚凌云来到美国，他在这边主要是负责杜尼斯竞选团队和国内的联系，等杜尼斯成功后，他要第一时间去祝贺，并且督促杜尼斯完成承诺。中国很需要美国这边的支持。因为常校长没支持凯特门，如今凯特门对他多是批评，想拿到实质性的好处很难。“谢谢您。”孔董事长愣了下，很快挂断了电话。在国内他能量很大，但在美国他就是个生意人，知道楚凌云的人不多，就算有机构调查，大部分也是政府机构，民间知道他的人很少。楚凌云来美国不会被关注。更不用说他本身控制了不少媒体，不会让这些媒体来报道。挂了电话，孔董事长则在思考，楚凌云不看好国内的战事吗？有这个可能，楚凌云是很聪敏的人。他早早在美国布局，楚氏公司又开在了香港，如今国内只有那一家药厂。药厂是他和军中众多大佬联系的纽带，不可能搬迁。但后来他又在日本，英国和香港建厂，国内没有过增加，由此可见他不看好果党。他不意外楚凌云在美国的布局，现在想的是要不要主动去见一面？犹豫了很久，孔董事长起身，准备找人约下楚凌云。能见最好。国外不比国外，在这边和楚凌云处好关系，对他没有任何坏处。孔董事长无法直接联系上楚凌云，但他能联系到史密斯。毕竟史密斯有公开的身份。接电话的是史密斯秘书，得知是中国人，并且认识楚凌云，秘书立刻把电话接了进来。“州长先生您好，我姓孔，是楚老板在国内的朋友，我知道他到了美国，但没办法和他联系，您能不能帮他问问他，如果他有时间，我想和他见一面。”孔董事长十分礼貌，哪怕没有楚凌云，他也不敢随意得罪史密斯。人家可是州长，地位要比他高，孔董事长是有钱，但他现在不敢乱曝光自己的资产。“好，我帮你问问。”史密斯不知道他和楚凌云什么关系，但想必不会太近，否则怎么会联系不上？挂断电话，史密斯给刘成柱打了过去，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老板，有个姓孔的找到史密斯，说是您的朋友。”刘成柱来到学校这边，等见到楚凌云立刻汇报。“姓孔？”楚凌云略有些惊讶，很快明白他说的是谁。楚凌云认识的人之中，姓孔的不多，能联系到史密斯，又说和他认识的，也就那位孔董事长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美国？“你告诉史密斯，如果他有时间可以来旧金山。”孔董事长在哪他不清楚，不过孔三令那还有他一条商路。这条商路不是最重要，但一直在给组织提供基础物资，比如粮食，布匹，油盐酱醋之类的。有什么急需东西，日本商路来不及送的时候，偶尔会让这条商路来送。“是，老板。”刘成柱离开，给史密斯打电话，说了老板的回复。史密斯对这事没兴趣，直接交给秘书去办。一直等待的孔董事长，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电话，楚凌云同意见他。挂断电话后，孔董事长则有点感慨。哪怕儿子当初得罪楚凌云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需要依仗人家，毕竟在国内他的地位高楚凌云不少。现在则相反，在美国楚凌云地位比他要高。他布局晚，还没有认识那么多有能量的人，美国的生意更没办法和楚凌云相比。人家的药厂生产的是非常紧俏的货物，政府大量采购，不给外放的东西，他做的就是普通生意，完全没有这种影响力。孔董事长立刻准备出发，他在纽约这边，去旧金山需要时间。国内，老头子同样知道楚凌云到了美国，许顾问发来的电报。二厅楚凌云的报备是去香港处理公司的事，并没提美国，老头子那么多事，哪有功夫去管这点小事，不是许顾问上报，他根本不知道楚凌云在哪。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金圆券，金圆券发行好的话，能带给他众多的财富。前线战事不顺，但该拨出的钱一点都不能少，否则这些带兵的将军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没办法，他只能催促尽快发行金圆券，强行从民间换取财富。“建丰，楚凌云去美国你知道吗？”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头子特意喊来儿子，主动问道。“凌云去了美国？”大公子微微一愣，看他样子老头子便明白，儿子同样不知道楚凌云的去向。“没错，许顾问发来电报，说楚凌云和凯特门见了面，这次似乎是去支援凯特门。”说到这里老头子再次摇头，凯特门必输，楚凌云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不过等杜尼斯竞选的时候，他可以做点事支援杜尼斯。虽说在中国的支援对美国的影响不大，但总归是一种支持。重要的是这种态度。这样杜尼斯上任后，他能更方便拿到之前所说的援助。可惜大选还需要等几个月，他现在非常缺钱，必须先从别的渠道搞点钱再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支持凯特门，目前来看，凯特门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大公子叹道，楚凌云先来聪明，就这次所做的事让他有点看不懂。支持凯特门，哪有支持杜尼斯好？不过他明白，自己父亲并不反对这种情况，楚凌云去支持了凯特门也好，至少明面上还能和凯特门保持友好的关系。看在楚凌云的面子上，凯特门不会做的太过。“你给楚凌云发个电报，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是，父亲。”犹豫了下，大公子小心问道：“父亲，上海那边贪官奸商勾结的很多，我认为有必要整顿一次，现在不正好缺钱，我给楚凌云发报，顺便让他回来，陪我一起去上海进行整顿经济，您看怎么样？”老头子现出犹豫。过了会，老头子缓缓点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们上次的方法确实不错，可以再用一次，但要记住，高级别的官员尽量别动，特别是军中。”老头子现在缺口很大，金圆券还不知道能起到做大的作用。最重要的是，儿子上次找钱的方法很不错。仅仅抓了一百多个芝麻小官就抄出了三百多万，当时主要是在南京，要是上海呢？上海可比南京富裕的多。“我明白，等会我就给凌云发报，让他回来。”大公子非常高兴，这是他的机会，到上海好好整顿一下，这群贪官现在越来越不像话，国内被他们搞的民不聊生，物价飞涨。现在可不是太平时期，就不知道收敛点吗？捞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要是打不过红党，全成为人家的战利品。大公子明白这些人不会想那么多，有捞钱的机会拼命去抓，一丁点不愿意错过。少捞一点，如同割他们的肉。等把楚凌云喊来，他们兄弟俩一起去上海，有这帮子人好受。老头子点头同意，楚凌云不是要留在美国就行，这确实是个喊他回来的理由。“达令，咱们尽快给楚凌云安排个媳妇吧，不然很难将他拴住。”宋女士也在，突然说道，老头子想了下，再次点头。“你帮他物色一下，不要总在几个大人物家里寻找，他现在不需要这样的联姻，一些小家小户可以看看，若是有合适的姑娘也行。”“好，我多扩大点范围。”宋女士明白老头子的意思，楚凌云如今不需要联姻，一样有强大的影响力。特别是军中，他和那些将军的关系非常好，可以说他是很多将军的钱袋子。战争时期，军队最为重要。这层关系比联姻更加牢固。大家族的女孩，多少都有点小毛病，楚凌云出身低一点，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看不上他们属于正常。若是真有个漂亮，又温柔贤惠的女孩，说不定楚凌云会同意。宋女士同样不希望楚凌云去了美国，去了美国她就少了一个赚大钱的渠道。别看现在依然是果党占据优势，但长久下去谁输谁赢真不一定，很多人便有了别的心思，把资产往国外转移的人不少。孔家最过分，其次是他们宋家。不同的是多少而已，狡兔三窟，他们不愿意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内。楚凌云在国内职务不高，国外却有大量资产，若没有国内那么多关系，宋女士甚至会怀疑楚凌云为什么要一直留在国内。但随着战局发展继续不利下去，以后能留住的人会更少，楚凌云真要转移到美国，她不会有任何意外。大公子很快给楚凌云发报，他不能等明天。中国和美国有时差，要是明天发报，楚凌云要等这边的晚上才能看到。况且跨洋电报需要时间，哪怕他们有加急的办法，到美国同样需要时间。中间可不止一层转发。美国，楚凌云拿到了大公子的电报。老头子同意大公子的建议，去查上海的经济问题，楚凌云则有点恍惚，时间那么快，大公子要开始他虎头蛇尾的打虎行动了？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查有什么用，不过是捞点钱，真正犯事的大人物抓不了，不够憋屈的。上次没能抓胡次长，这次能抓的人多不到哪去。抓来抓去，还是那些小虾米。齐利民的罪证都被他拿到，老头子却让他放了两个犯事的站长，可见在老头子的心里犯不犯事根本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还是他的统治。不过楚凌云不会错过此次行动，毕竟是个机会，他回去，能多帮一下百姓，至少能让百姓的日子稍微好那么一点，让贪官和奸商收敛收敛。“老板，孔董事长到了旧金山。”刘成柱过来汇报，孔董事长是坐他的私人飞机来的，孔董事长敛财有道，他的财富可不少。而且很多转移到了美国。“让他去我那边，一会我过去。”楚凌云点头，接见孔董事长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在父母在，要在他自己的房子内。“爸，妈，我出去一趟。”楚凌云和父母打了招呼，两口子看了他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你留下，不用跟着我。”见楚原跟了过来，楚凌云对他摇头，这几天父母正问他们成亲的日子，按照父母的意思，既然订了婚，结婚不用等太久。毕竟两人年纪都不小，楚原的父母想抱孙子，他们同样想抱外孙。每次说起这件事，楚雅都会害羞离开。现在她的心态和之前有了改变，最初她确实没想过那么早结婚。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和楚原培养出了感情，有了感情后自然真心想在一起。她已经二十五，年纪确实不小，对结婚并不反感。楚原比她更大，未来岳父母催婚，他只能同意。初步定下的时间是三个月后，具体时间他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这次何婉蓉会和他们一起回国，至少要在结婚前见见亲家，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有父母在，楚凌云不用操心，但他的麻烦同样不少。父母一直在旁敲侧击隆梅小姐的事，俩人甚至翻了不少报纸和杂志，真让他们找到了隆梅小姐的照片。毕竟是名媛，公开场合露过面。果然和儿子给他们的照片一样，这个结果让他们很不可思议。楚凌云没对他们解释自己的情况，不过他的财富隐瞒不了多久，母亲这次和他们一起回去，看到他的私人飞机便会明白，儿子比他们想象的更厉害。回到别墅，孔董事长已经到了。史密斯正陪着他。孔董事长毕竟算是有钱人，以后史密斯当了议员之后，要经常和这些有钱人打交代，找他们要钱，现在先培养下关系。“楚，你回来了。”见到楚凌云，史密斯首先站了起来，孔董事长跟着起身。“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楚凌云说的是汉语，三人都会英语，不过这是他的地盘，有两个都是中国人，史密斯同样懂汉语，没必要惯着他。“正在聊你，你事情办完了没有？”史密斯没有多想，直接用汉语回道，别看他在中国呆过不少时间，一说话就能让人听出他是外国人。不像后世，有些老外的方言比不少本地人都要正宗。那一口方言，若是只听声音，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个西洋人。“差不多了。”楚凌云坐下，佣人去泡茶，他们知道自己老板喜欢喝茶，不喜欢咖啡。倒是孔董事长和史密斯面前都是咖啡。“史密斯，你先回去吧，晚点我再找你。”楚凌云把史密斯支走，孔董事长来见他，肯定不想有其他人在场。哪怕史密斯是他的人也不行。“好，回头联系我。”史密斯立刻起身，看到他们的样子，孔董事长若有所思，都说史密斯是楚凌云的代理人，一点没错，两人明显是以楚凌云为主。楚凌云就是史密斯的老板。“孔董事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楚凌云主动道歉，孔董事长急忙摇头：“没，我刚到不久，和州长先生聊的很好。”“您怎么知道我来了美国？”楚凌云问道，孔董事长稍稍一怔，随即回道：“许顾问告诉的我，但他从哪里知道我并不清楚。”许顾问？楚凌云知道他，许顾问确实在美国，看来杜尼斯的竞选团队知道了他在美国的事情。难怪大公子会这个时候给他发电报，让他回去。“多谢孔董事长如实相告。”楚凌云道谢，孔董事长相当于出卖了许顾问，被许顾问知道后，以后肯定任何事不会再告诉他。但不是绝对，如果孔董事长愿意给足好处，说不定许顾问依然会为他提供信息。“楚主任您客气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楚主任这边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带带我。”合伙做生意是假，拉拢关系是真。幸好他没说要入股药厂，给再多的钱都不可能要他，还会被楚凌云直接赶出去。“孔董事长是做生意的行家，怎么突然问我？”楚凌云笑道，孔家在国内的生意不少，公司很多。当初他就是用孔家的车，嚣张的出了城门。“论做生意，谁能和您相比。”孔董事长笑了，楚凌云轻轻点头：“我倒是有几个看着不错的投资，孔董事长真愿意玩，可以加入进来。”“什么生意？”孔董事长立刻问道。“报纸，电视台。”楚凌云回道，孔董事长一怔，露出丝犹豫。报纸还行，但现在有名气的报纸全在各大财团手里，至于电视台，电视的发展是不错，但太贵，他并不是太看好。受限于技术，现在的电视和后世相比有着天差之别。不仅小，信号也弱，经常出故障。别说他们这，就是国内电视刚开始兴起的时候，一样有很多故障，经常要推着电线来找信号。那可是几十年后。现在美国观众对电视的态度，一方面是新颖好奇，一面则是骂。电视的骂声不少。“孔董事长若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楚凌云看出他的态度，轻轻摇头。“没有，我愿意，不知道您想做多大规模？”“越大越好。”楚凌云笑道，无论报纸还是电视台，全是费钱的玩意，而且收益没那么快，孔董事长其实最想做的是银行，但他贸然进入这个行业，会被那些财团吃的干干净净。他自己没这个胆子，或者说，现在无法去做。本想联合楚凌云一起来做，毕竟楚凌云比他更有影响，结果给他介绍了个媒体生意。“咱们能控制住大的报纸吗？”孔董事长立刻问道，楚凌云摇头：“那些发行全美的大报想都不用想，先做着，慢慢做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楚凌云布局好几年，都没有那样影响力的报纸。孔董事长想一步登天，怎么可能。“行，我投多少钱合适？”想了下，孔董事长终于点头，就算生意不好，总归是合作，他的目的本就是加强和楚凌云之间的关系。“您看着办就行。”“那好，我拿出一百万美元，只要分红，不过问里面的事。”孔董事长没敢出太多钱，他是有钱，但在美国不敢过于暴露。他对自己的财富保护的很严实。没有背景关系，这些钱很容易被人吞掉。“行，就一百万。”楚凌云微微点头，孔董事长太精明，不愿意当冤大头。报纸没有影响力，很难有好的收益。至于电视台，楚凌云这两年才见到点收益，前期是赔钱赚吆喝。孔董事长不愿意投资电视台楚凌云能理解，没他的资金发展慢点，不过就他提供的这点钱根本没用。美国的电视发展现在刚刚开始，五十年代之后会有一个小高峰，不过真正辉煌起来，要等到六十年代初。十几年的布局，足够楚凌云在这个领域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回去我就把钱转过来。”孔董事长目的达成，一百万买个合作，相当于铺关系。赚多赚少他并不在意。这是投资，他相信楚凌云吃相不会太难看，报纸虽然做大不容易，好好做效益还是有的，相对比电视，如今的报纸已经非常成熟。不过这次他猜错了，如果他真敢投入大量的资金，楚凌云绝对会对他下手。现在不急，没到时候。“好，我会让人给你计算分红。”合作达成，其他都是细节，楚凌云不会问，让克洛伊来处理就行。他的报社和电视台又不是没有其他合作伙伴。药厂的股份他没放，和其他新兴资本的交叉控股，基本都在其他产业上，报纸和电视台最多。楚凌云只要掌握绝对控股权就行。至于以后，老实的可以留着，不老实的，踢他们出局的办法很多。孔董事长午饭后离开，他没有直接返回，特意又找了史密斯。这是他扩展人脉的好机会，特别是和楚凌云达成了合作。“凌云，你有没有和隆梅小姐联系？”刚回到家里，母亲便过来问道，楚凌云无奈，轻声道：“昨天刚打过电话。”“凌云，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能成吗，人家家庭那么好，要是以后黄了，岂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何婉蓉面带忧色，人家比他们家庭条件好的多，又年轻漂亮，她和楚元辰这几天不断商量，总感觉有点不靠谱。儿子愿意解决个人问题是好事，但不能拖啊。她哪里知道，楚凌云就是想拖，先不给他们借口。“一切随缘，现在无法确定，过段时间再看，妈，后天我们要回国，您准备一下吧。”母亲这次要跟着他一起回去，去和楚原的父母见面，要提前告诉他们回去的日期。“后天就走，你和隆梅小姐怎么办？”“电报联系。”楚凌云微微摇头，普通人发电报很贵，对他来说则无所谓，更何况他有自己的电台，发报速度更快，联系更方便。“这不太好吧，再说……算了，先回去也行。”何婉蓉皱眉道，她本想说发电报多贵，可想人家女孩家里根本不在意这点。倒是他们，发电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儿子真和人家不成更好，对方太强，他们配不上，既然儿子有了这个心，再有下次容易许多。这些她没敢对儿子说，生怕打击到儿子的信心。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次楚原和楚雅会和他一起离开，等他们结婚后再来，到时候要常驻这边。他们来了，便能让刘成柱回去。这边还有刘树奎，他跟着父亲学了段时间，一些事情能够应付，真有急事，还有史密斯和其他人能够帮他们。明年再让刘成柱返回美国。刘成柱在美国多年，任劳任怨，如今年纪大了，多让他回家里看看。顺便做好准备，明年把他们全家接到这边。楚凌云身份不能暴露，未来能保刘成柱一时，却很难一直来保护他，不如在美国更安全。他若不愿意住在美国，可以去香港，或者其他地方。总之会给他安排好好的归宿，让他安度晚年。这次楚雅没像上次那样依依不舍，母亲会和他们一起回去，等她结婚的时候，父亲同样会回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在见面。回去之前，楚凌云给隆梅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即将回国的事情。事发突然，以后他们暂时电报联系。楚凌云想的是拖，即使事情成不了没关系，至少老头子那最他没了办法。三大战役即将到来，老头子着急上火的时刻快到了。机场，楚元辰来送老婆孩子。“有机会的话，还是帮凌云找个国内的女孩，你这次回去留点心。”楚元辰拉着老婆，小声的说着，儿子说找了女孩，可他们心里总是没底。“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婉蓉点头，辛苦了一辈子，如今就剩下了这一桩心事，这次他和老公努力，怎么也要把这件心事办成。好在女儿不用他们操心，儿子帮着解决。否则他们要解决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楚凌云带着所有人上了飞机。看到飞机上豪华的座椅，何婉蓉马上一愣。何婉蓉坐过飞机。她和楚元辰一起去纽约那边开会学习过，主要是教育上的学习，当初他们本不舍得坐飞机，若不是时间赶不及，他们宁可坐火车。坐过飞机，自然知道飞机上的座位什么样子。“凌云，咱们上错飞机了吧？”何婉蓉略有点紧张，楚凌云微微一笑：“没有，妈，您坐这边。”给母亲找个最舒适的位置，楚凌云让楚雅坐在身边。“小雅，这到底怎么回事？”何婉蓉脑子迷糊，她看过报纸和杂志，知道这是私人飞机的布置。“妈，这是哥哥的飞机。”“你哥的飞机？”何婉蓉更震惊，刚才她甚至以为是隆梅小姐家的飞机派了过来。楚雅早就得到哥哥的指示，在飞机上给母亲解释清楚。楚凌云的身份在母亲这保不住了。就算现在能保住，等楚雅结婚的时候，见到那么大的阵仗，一样能惊到他们。更不用说还有隆梅。迟早要解决这件事情，这次顺便解决。有楚雅在，不需要楚凌云亲自去解释，她来解释比楚凌云亲自说更好。“妈，其实我哥……”飞机还没起飞，楚雅便说起了哥哥的事，她早就知道一些事情，比父亲更清楚。飞机起飞，直冲云霄。足足半个多小时，楚雅才把哥哥的事全部说完。何婉蓉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新药是自己儿子研发的？新药的药厂属于儿子？儿子不仅在国内有着很硬的关系，在美国这边的关系更多，不仅仅和州长史密斯关系好，还是凯特门的金主？史密斯他们知道，一直以为史密斯是个大善人，对中国人非常好，没想到他是儿子的代理人。难怪当初捐了那么多钱。何婉蓉终于明白，钱不是史密斯的，而是儿子给的，为的就是他们安稳在后方，至少抗战那么多年，他们遇到的危险极少，同时帮助了不少人。儿子是美国新晋富豪，新兴资本的代表。怪不得他能和隆梅家的小姐相亲见面。虽说人家还是比自己家要强，但儿子本身不差，足够优秀，完全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天下。达到了门当户对。楚凌云的药厂发展前景很好，如今不仅仅有新药，还有成功研发的各种药物，有些已经上市。市场反应不错，销量很好。未来药厂的发展前景非常好，药物不属于衣食住行的一类，但却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东西，未来的人会越来越重视健康，药品市场很大。更何况儿子还有个很大的贸易公司。有自己上百艘船，全是大船，有码头等等。日本，英国等地都有儿子的产业。何婉蓉越听越震惊，简直不敢相信楚雅说的是自己儿子。何婉蓉看向儿子，这是飞机上，有不少儿子的手下在，还有楚原。她不是做梦，一切那么的真实。楚凌云很会找时机，由楚雅帮忙先让母亲接受，否则他单独解释，指不定父母会对他做什么。这趟回国的时间可不短，加上路上休息的时间，要一天多。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母亲平定心神，接受这一切。事实上路上加油，连续飞行能更快回到国内。不过那样太累。楚凌云不赶时间，特别是还有母亲，路上找地方休息一晚最为合适。南京，下午。大公子亲自来了机场。郑广涛则在他的身边。主任回来他最为积极，主任只要不在督查室，所有人仿佛没有了主心骨，天天盼着主任回来。现在所有人明白，督查室之所以有现在的权力和待遇，完全是因为主任。没有了主任，他们就是很普通的一个部门。别说查其他地方的贪腐，就算他们本来的职责监督情报部门，很可能是什么都做不了。保密局和党通局不是一般的单位。他们连郑次长都不鸟，会在意他们一个小小的督查室？郑广涛最能理解，当初他在武汉找这两个部门帮忙，他们是如何的敷衍。没有主任，他们对保密局和党通局恐怕没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