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窝囊至极

“拿下。”鲍胜群没和他客气，直接下令抓人，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了闵永立，上海站就翻不起什么浪。“鲍处长，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闵永立大惊，挣扎无果，被强行控制捆绑。“这些你回去问局座吧，带走。”抓人顺利，鲍胜群没了担心，闵永立被强行带走，走的时候他便明白，叶峰对他下了手。他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他是叶峰的人，自己主子要动他，没人会帮他说话。鲍胜群速度太快，他连交代家人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抓走。“苏兄，你马上把上海站的人召集起来，我来宣布任命。”抓到闵永立，他们的任务完成一半，接下来让苏善春接手上海站即可，没了闵永立，剩下的人翻不起什么浪花。苏善春毕竟在这边做过副站长，还是有他的班底在。“多谢鲍兄。”苏善春笑呵呵应道，两人一起前往上海站，苏善春让自己带来的人控制电讯组，给所有组长副组长打电话，同时让他们把之前自己的人叫过来。他当初走的急，带的人不多。况且他是副站长，调总部做副处长，又能带多少人。文昌雄等人匆匆来到站里，他们接到电话，说原来的副站长苏善春回来了，总部的情报处长鲍胜群跟着，要求他们立刻到站里开会。二十分钟之内必须到。他是闵永立的人，之前便和苏善春不对路。站长闵永立和副站长苏善春都是叶峰的人，但他们两个可不是好朋友，上位者需要平衡，苏善春的任务是监督闵永立，不让他掌管绝对的权力。手下完全掌权，便会滋生野心。更何况是这种自主权力很大的分站，必须要有限制。贺年当初的副手袁守旺便是戴老板的人，楚凌云虽然和贺年关系不错，他同样不是贺年的嫡系出身，战情组成立的时候，副组长是朱青。朱青和楚凌云的情况差不多，他们关系好，但朱青不是楚凌云的嫡系手下。朱青后来到长沙做站长之后，泥鳅才接任的副组长。泥鳅是真正楚凌云的心腹。上位者做事，特别是人事安排，异曲同工。我需要你们配合，但不能好成一家子，否则你们一起暗中做点什么事，很容易把我欺瞒过去。苏善春一样，他是站长，现在的副站长不会动，依然是叶峰的人。到时候会暗中监督他。来到会议室，文昌雄愣了下，他注意到坐在主位的是鲍胜群。鲍胜群是总部情报处长，比他们站长级别高，做主位不算什么，但他身边只有苏善春，没有站长是怎么回事？文昌雄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的位置比较靠前。其他各组组长，副组长陆续赶到。文昌雄注意到，还有几个之前苏善春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是队长，一样参加了会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闵永立欺上瞒下，已被撤职查办，现在我宣布局座命令。”人到齐后，鲍胜群起身说道，文昌雄再次一惊，苏善春这会已经站了起来，其他各组组长，副组长纷纷站起。没有办法，文昌雄只能跟着起身。“……任命苏善春为上海站站长，局长，叶峰。”鲍胜群很快宣读完任命书，内容不长，现在开始，苏善春已经正式成为上海站的站长。“苏站长，希望你不要辜负局座期望，带领上海站做大做强。”鲍胜群转身看向苏善春，文昌雄脑中一片空白，站长倒了，苏善春杀了回来？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事先一点消息没收到？站长在总部的那些朋友呢，为什么没一个人告诉他们？还有局长那边，为什么撤掉站长？他不知道，上次孙鸽的事闵永立拉叶峰下水后，就注定他这个站长干不长，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叶峰顺势将他撤了下来。撤职查办。看似没有宣布罪名，但怎么查还不是叶峰说了算？想让你死，有的是罪名给你。“鲍处长，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站长呢？”众人都坐了下来，文昌雄依然站着，急急的问道。苏善春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当初文昌雄仗着是闵永立的心腹，根本不把他这个副站长放在眼里，他来上海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这会竟然拿还敢公开称呼闵永立为站长，不知道闵永立已经被撤，新站长是自己？“和你无关。”鲍胜群收起笑容，神情变为严肃。他对上海站的情况了解，文昌雄马上要倒霉，苏善春不会饶了他，更何况情报组长这样的位置，任何一个站长都要安排自己的心腹。“鲍处长，我能不能见见我们站长？”文昌雄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他没办法，他和闵永立的关系太近，和苏善春关系又不好，苏善春上位，他的结果可想而知。“放肆。”苏善春终于忍不住，大声骂道。“没听鲍处长说，闵永立是撤职查办，你一口一个站长是什么意思？”“来人，把文昌雄带下去，先给我看起来。”苏善春等不到鲍胜群走了后再收拾他，一口一个我们站长，实在是太打他的脸。“苏兄，陈小少爷那边的事你妥善处理下，你明白局座的意思。”鲍胜群小声对苏善春说道，他说的模模糊糊，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叶峰究竟什么意思。这种话说了最没负担。他特意提醒，很容易被苏善春认为叶峰不想闹大，毕竟陈家不简单，到时候就会放掉报社那些人。他放人和鲍胜群没任何关系。就算被叶峰知道，只会夸他，不会责怪。他是替叶峰着想，如果苏善春做错了，没符合叶峰的心意，那是苏善春自己笨，理解不了自己主子的心思。“我明白，谢谢您的提醒。”苏善春急忙点头，他的确是想到了放人，毕竟闵永立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撤职抓回去，很明显叶峰不喜欢他所做的事。陈家绝对不能去招惹。人家又没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干嘛去惹，不管结果如何，最终他们都是一身腥。以局座的性子，肯定不愿意碰这样的事。“我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你了。”鲍胜群满意点头，带着自己人离开，接下来是上海站自己内部的事，和他无关。苏善春控制不了上海站，那是他没本事，以后会和闵永立一样的下场。“我送您。”苏善春把鲍胜群送到楼下，看着他上车离开，立刻返回会议室。在他们出去的时候，会议室内炸开了锅，最高兴的莫过于原来便属于苏善春的人。当初苏善春被调离，对他们影响不小，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好在之前苏善春是副站长，本身没那么大实权，他们不敢高调，一直没什么事，现在不一样，苏站长杀了回来，这次成为了真正的站长。没有了那个副字。他们这些以前的老人，肯定会跟着水涨船高。特别是几个级别高点的，现在都盯着情报组长的位置，文昌雄肯定要完，没看站长已经把他控制了起来。“闵永立背叛局座，他这次是被抓回去，没有出来的机会。”回到会议室，苏善春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这个位置他以前可是想了很久，终于坐了上来。“接下来我宣布人事任命……”苏善春看了眼四周，他先说闵永立被抓，就是要告诉这里面闵永立的人，你们的主子回不来，全给我收起小心思。这些人他会收拾，但要慢慢来，不能引起太大的反弹。局座让他来接管上海站，不是让上海站生乱。一旦出了乱子，他难辞其咎，甚至这个站长有可能保不住。苏善春的动静不算大，来的路上他便想好了，先换三个组长，分别是情报组，行动组和总务组，这是最重要的三个组。这三个组在他的手上，其他人不敢乱动。剩下的慢慢来。其他组长不动，不代表副组长同样不动。闵永立这次全部换了下来，接任自己的那位副站长，他的人没动。被换上的人喜气洋洋，特别是三组之外的几个副组长，他们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组长，寻思着什么时候把他们上司挤下来，自己成为正职。有站长在，他们肯定能够如愿。上海站的动静，同样瞒不过督查室。看到上海的汇报，余华强马上明白，组织出了手，陈小少爷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同志，他现在已经安全。站长都换了，组织的能力真的是让他刮目相看。这说明党通局肯定有他们的人，而且级别不低。这是他的猜测，他不会乱说。牵扯到换站长这样的大事，哪怕是晚上，余华强一样要上报。来到楚凌云家里，他把最新的电文交了过去。“我知道了，继续关注。”楚凌云微微点头，党通局上海站的事不出他的意料，既然鲍胜群去了，报社的人肯定不会有事。鲍胜群有办法救下那些人，而且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猜的没错，苏善春当晚便放了人，报社的所有人全部放了，这是闵永立的案子，闵永立因为这件事倒的霉，他对这个案子没任何兴趣。有几个人被动了刑，好在受伤不是太重，他们搀扶着离开牢房。特务确实和传闻中一样可怕，动不动就抓人，进了他们的大牢，如同死过一次。所有人心中有着愤怒，却不敢去说。第二天上午，陈小少爷便来到社长的家里。祝老师果然说到做到，把王社长他们救了出来。“王社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陈小少爷带着礼物，很是自责，若不是他坚持发表，王社长他们根本不会有这无妄之灾。他太单纯，不了解社会的险恶。更不知道特务如此的可恶。“没事，你要记住，环境险恶，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王社长其实挺喜欢陈小少爷，这是个好孩子，积极向上，可惜现在的环境不允许他们做什么。“我知道了，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陈小少爷认真点头，幸好战场上红党所向披靡，就果党这样，他们怎么会不败？淮海平原，一辆辆小车不断穿梭。红党没有那么多汽车，那就用马车运输物资，武器弹药和粮食等等，所有前线战士需要的东西，都要及时的送过去。马车不够，百姓自发推起了小车，帮他们运输。淳朴的百姓没有偷拿一点的东西，自带干粮，甚至主动拿出家里的极少粮食，也要让前线战士能够吃饱。他们吃饱才能好好打仗，消灭刮民党。深受果党残害的百姓，在真正认识到红党之后，谁也不想失去未来美好的日子，他们必须保住胜利，这不是红党的胜利，而是他们所有人的胜利。他们会尽一切的可能，来帮助作战的战士。至于情报，在人民的海洋中，果党的任何动静瞒不过他们，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打听。一辆辆小车，就这样把需要的物资，不断运送到前线，让前线没有了后顾之忧，安安稳稳的对果党的士兵进行包抄，劝降。都是中国人，损失当然是越小越好。如果杜将军愿意带军投降，人民会记住他，历史也会记住他。很可惜，无论怎么劝杜将军就是不投降。时间慢慢走过，北平，天津那边的果党日子同样不好过。二十号，组织占领唐山、军粮城、咸水沽、杨柳青、杨村等地，切断了天津、塘沽间的联系，天津城内的人更是心慌，机场飞机每天起降，不断有城内的人逃往。第二天，组织对新保安一带发起猛烈攻击，仅仅一天多的时间，战斗便结束，早已没了斗志的果军，彻底被击溃。此战歼灭、俘虏国军两个师共1.6万余人，缴获各种火炮一百多门、汽车近四百辆，果军指挥官自杀。这次的胜利意义重大，不仅切断了北平和张家口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没办法连在一起，同时解放怀来全境，北平和天津这场大的战斗，全面拉响。组织有能力，更有信心在多个战场同时和果军作战。反过来看果军，节节败退，若是北平和天津一丢，再消灭掉杜将军那几十万，果军以后将没有任何赢的希望。很快长江以北全会解放。接下来就是全国，所有组织成员对此都有着绝对的信心。南京，余华强正在一处仓库等着。楚凌云勒索吴眉峰的古玩，今天送到，他负责接收。这件事他已经汇报给了梁书记，并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他知道吴眉峰手中有不少精品，在楚凌云手中和在吴眉峰手中其实没有任何区别，都属于果党贪官。他不否认，楚凌云确实很有能力，是个人才。可惜就是太贪。钱赚不完，楚凌云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他可是资本家，美国和香港有着不少的产业，这些东西落入楚凌云手中，很有可能被他带出国。不能让这些宝贝出去，正好楚凌云把接收的任务交给了他。直接把东西偷走肯定不行，那样他必须撤离，而且很难做到，但他可以以假换真，余华强在三教九流中认识不少，天津他就知道一个作假的高手。他仿造的东西，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来。等天津解放后，请他来看一眼，按照原来的样子，仿造出赝品。他相信楚凌云看不出来。这些东西便可以留在国内，不被他们带走。梁书记否决了他的计划，不是计划不行，而是太危险，楚凌云不是一般人，他是年轻，可能分辨不出真假，但他肯定能找到高手，万一被他们发现前面还是真的，后面就成了赝品，余华强马上就会暴露。更何况掉包哪有那么容易。余华强不是楚凌云的绝对心腹，让他接收，是因为他知道吴眉峰有多少东西，过来审核是否全部送了过来。他的任务完成，以后恐怕没机会再接触到这些古玩。余华强很重要，不能因为这些死物而冒险。“处长，车队来了。”余华强马上抬头，远处来了几辆车，全是厢式货车。吴眉峰手中的货不少，足足六辆车才拉完。“华强，到底怎么回事，我姐夫为什么突然那要把这些好东西送到你这来？”负责押货的是吴眉峰小舅子，这些东西价值不低，他不敢让别人来送。“这边来说。”余华强拉着他到一旁，小声解释了原因。“你们这个主任太不地道了吧？”吴眉峰小舅子惊讶问道，原来姐夫是被迫送的东西，这么多好东西白白给别人？别说姐夫和姐姐，就是他都很是心疼。“小声点。”余华强瞪了他一眼，又拉着他走的更远：“你还想不想让站长回来，东西没了可以再收，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买命的钱，再多也得给。”“我知道，可是太多了。”吴眉峰小舅子眉头紧皱，他是不舍得。他以前去过天津，见过余华强，两人还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那是站长命值钱，你觉得是站长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余华强小声说道，吴眉峰小舅子没再说话，他家里就靠姐夫撑着，没了姐夫，马上会被打回原形，当然是姐夫更重要。“你先找个住的地方，明天我再找你，今天我尽快把站长的事办了，马上让站长回来，天津快守不住了。”“好，一切麻烦你了。”吴眉峰小舅子急忙点头，东西送来了，没有拿走的可能，姐夫的事最重要，好在余华强对姐夫忠心耿耿，愿意帮他。就是他的那个主任心特黑，这么多好东西，他吃的下吗？就不怕保不住，被别人抢走？他这是不了解楚凌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想。东西放入仓库，一件件摆好，除了他还有三位鉴定专家，每件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建档归类。东西都是真的，吴站长眼力劲确实不差。差的东西他不要，假的他更不会要。带着名册，余华强回到督查室。“主任，吴站长的东西都送来了，是全部，没有遗漏，已经鉴定归档，这是名册，您先看看。”余华强双手递上名册，梁书记虽然否决了他的建议，但他不会放弃，以后一定找机会把这些东西掉包走。无法掉包，就抢走。“放这吧，你去找郑副主任，让他安排飞机接吴眉峰回来。”楚凌云轻轻点头，名册看都没看。让余华强办这件事，就是让他知道有多少东西，给他机会。他的东西想留在国内，需要点手段，余华强的性子在那，他对这些东西了解，明白他们的价值，不会心甘情愿让自己带走。余华强不是自己想要，而是让国家留下这些宝贝。这就是他和楚原最大的不同，若是楚原，哪怕东西带出国，他绝对不会有一丝抢夺的想法。“是。”余华强马上去了郑广涛办公室，知道是楚凌云的意思，郑广涛立刻协调飞机，去接吴眉峰。来到电讯处，余华强把这个好消息发给了吴眉峰。郑广涛肯定能搞到飞机，他不是一般人，就算真搞不到，楚凌云自己就有飞机，接个人完全没问题。天津，吴眉峰看完电文，长长舒了口气。城外现在全是枪炮声，他真担心早上起来，街头全是带着红星的士兵。到时候他必然被抓。还好，他坚持到了余华强救他。这些天他想开了，东西没了就没了，以后再赚，先保住命再说。不过他不会让齐利民如意。让他带人潜伏，潜伏个屁。他不仅不会潜伏，还会想办法把名单泄露，让红党的人知道，齐利民别想有一点收获。天津没了，他这个站长算是彻底到了头。他不想继续留在保密局，这次总算是能够脱离。这几年他捞了不少，也捞回了本，接下来看楚凌云要不要他。要，他就留下，靠着楚凌云。不要更好，他去香港，把产业挪到那边，做个富家翁，他和许义关系不错，许义会关照他。泄密的方法很简单，东西他早就收拾好，随时能走，临走之前，他把情报组，行动组，电讯组，总务组，机要组的头头全部叫了过去。“诸位，不好意思，齐利民不同意我们撤离，为了自保，我走了督查室的路子，一会就有人来接我，接下来天津站要靠你们自己。”吴眉峰缓缓说道，会议室马上炸锅。“站长，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就是，站长，要不你带我们一起走。”吴眉峰压了压手，所有人顿时不再说话。“齐利民让我们带人潜伏，这是个苦差事，我年纪大，做不了，如果你们不想留下潜伏，早点请示齐利民，让他同意你们撤退，否则就要被强制留下来。”吴眉峰是火上浇油，故意挑起这些人的反抗情绪。“都先别说话，这是潜伏人员名单，现在我交给你们，一共一百人，你们先看看，然后二十人一组，你们每个人领一个组，情报组为首，一切听从他们的指挥。”吴眉峰够狠，直接把名单泄露给所有人。不是要潜伏吗，这里面有一个叛变，潜伏立刻失败。他就是不让齐利民好过。“站长，我不潜伏。”“就是，我也不潜伏，你带我们走吧。”手下苦苦哀求，吴眉峰则叹了口气：“若是我有一点办法，怎么会放弃你们？齐利民不让我们好，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先回南京，到了督查室我会帮你们想办法，你们自己也想办法走走总部的路子，看看能不能让齐利民松口，我希望以后在南京见到你们。”说完之后他看看时间，飞机应该快到了，他现在就要去机场。一口一个齐利民，他是彻底不把局长放在眼里了。“诸位，我会在南京努力，你们自己不要放弃，我先行离开。”吴眉峰就这么把手下全丢在天津站，一个人去了机场。天津的人傻乎乎看他离开，站长就这么走了？把他们所有人丢在这里？红党大军围城，谁知道天津能守多久？别看城内有十几万大军，但红党的人数一样不少，况且和红党打仗，人数多屁用没有，该败还是会败。那么多人都打不赢，他们这十几万就能打赢？哪怕乐观的人，现在也不认为天津能守住。“我去联系总部。”电讯组长首先起身，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吴眉峰没担当，临阵脱逃，他一是告状，二是向总部请示撤离。“我也去。”“带上我。”所有组长来到电讯处，立刻向保密局总部发报。“局座，不好了，吴眉峰跑了。”电讯处处长收到天津电文，马上来到齐利民办公室，惊慌汇报。“跑了？”齐利民愣道，吴眉峰敢跑，他哪来那么胆子？“没错，他明确告诉天津站的人，督查室已经派人去接他，要求天津站的人带人潜伏，不想潜伏者让他们返回总部。”“该死，他是不是把潜伏名单泄露了？”齐利民一怔，随即怒道，吴眉峰知道潜伏的名单，他突然下令让手下带人潜伏，肯定会交出名单。他这哪是要潜伏，是故意泄密，毁掉余华强之前精心策划的潜伏行动。吴眉峰该杀。“是，他们都拿到了名单，要不要让他们全部回来保密？”“晚了。”齐利民闭上眼睛，吴眉峰把名单泄露给这么多人，而且天津现在人心惶惶，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接触到这份名单。就算他们回来，也阻止不了泄密。眼下就一个办法，按照吴眉峰说的做，让他们带人潜伏。但是这几个人有一个被抓，潜伏名单一样会泄露。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在一起，到城外遥控指挥。还有天津站的其他人，凡是接触到名单者，必须一起带走，要么就处理掉。前提是吴眉峰没把情报泄露给天津站以外的人。但现在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本就是弃子，看看他们能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吧。“给他们发报，让他们组成潜伏小组……”齐利民下令，不仅天津，北平以及被红党解放的所有城市，他们都会安排人潜伏。情报组长被他临时提拔为代站长。余华强走后，天津站并没有任命新的副站长。齐利民派人去，吴眉峰肯定不同意，至于吴眉峰自己上报，自己不给他撕了都算给面子。安排他的人上来，没任何可能。天津站的新站长级别是不到，但是特事特办。“局座，我听说吴眉峰跑了？”徐远飞匆匆走进办公室，电讯处长看了他一眼，消息挺灵通的。他明白，徐远飞一定在电讯处安插了眼线。“没错，现在估计到了机场，马上就会回来。”“他这是逃兵，让机场那边的人抓他，或者我去机场，在南京这边抓他。”徐远飞怒道，没有命令私自回来，当场击毙都不为过。更何况吴眉峰明确说过他要走。“你去吧，督查室接的人，你顺便督查室的人一起给我抓回来。”齐利民淡淡说道，徐远飞立刻缩了缩脑袋。督查室的人，他可不敢动。楚凌云连局长都敢查，局长告到老头子那，结果自己挨了打，他去动督查室的人，马上就会被抓走。局长救不了他。“去发命令吧。”齐利民对电讯处长说道，天津站的人他不在乎，他要的是潜伏。吴眉峰跑了正好，他们是保密局的人，不敢违背自己命令。前几天他见了老头子还说自己安排了多少潜伏人员，以后可以向抗战期间那样，给红党捣乱，提供情报，等待他们的反攻。老头子夸了他，这事不能不做。“你也出去吧。”见徐远飞没走，齐利民再次说道，徐远飞立刻离开，吴眉峰这么眼睁睁的跑了，他们却什么事做不了，实在是憋屈。窝囊至极。机场，吴眉峰等来了飞机，上了飞机后，他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齐利民不敢得罪楚凌云，况且他拿了那么多买命钱，楚凌云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问，既然在天津没事，回到南京更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