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盛世大典

主要是齐利民不得人心，想让他死的大有人在。齐利民是在楚凌云手上没占过便宜，但在军中他杀了不少人，他的眼里只有老头子，不帮老头子做事，怎么可能把他留到现在？况且不做事，他哪里能捞那么多钱？成主席对齐利民没有一点好感。“哼，姓戴的就是个阴险小人，齐利民比他更可恶。”成主席跟着骂道，身为军人，特别是将领，没有谁会喜欢这些特务，以前他的人同样被特务们查过。“您说的是，徐远飞想要大开杀戒，要杀的不止一人，最少数百，甚至上千，您说我该不该回去阻止他？”楚凌云笑了笑，这些被关的人之中有成主席认识的熟人。“是应该回去，不过你自己回去就行，大公子可以留下的吗。”成主席笑呵呵回道，他的话让大公子的心瞬间跌入低谷，这次他不该来，父亲把他坑惨了。楚凌云可以放，但不放他回去，成主席想干什么不言而喻。“成主席，此言差矣，我和师兄一起来，自然要和师兄一起走，况且查保密局我需要预备干部局情报处帮忙，师兄也是阻止他们的人。”楚凌云严肃摇头，大公子立刻看向他，眼中带着点感激。可惜苍白的脸色完全暴露他此时的心情。“哈哈，既然真有事，那就回去吧，记住，早点把姓齐的解决掉，否则他害的人更多。”成主席大笑道，他本就是磊落之人，刚才纯粹是故意吓吓大公子。效果很好，他很满意。“多谢成主席。”楚凌云急忙道谢，成主席没有在意，让人把他们送往机场。大公子不愿意去军中视察正好，他已经决定起义，现在主要是帮着手下争取一些利益，真到了一线，说不定会被大公子发现什么。大公子要走，他根本不会拦着。“我们直接去机场。”上了车，大公子立刻对楚凌云说道，他刚才真被吓住了，这里又不是父亲的嫡系，这边的人若是不服从他们的命令，他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走，必须走。趁着成主席没改变主意的时候，立刻离开。“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楚凌云点头，大公子想现在走没关系，不过他们来的又不是两个人，两人身边都有随从，除了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外，还有一些留在了住处。“好。”大公子没有阻拦，楚凌云让楚原去打电话，通知他们带上所有的行李，直接去机场。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直到飞机起飞，离开长沙，大公子的心才稍稍安稳一点，他看向楚凌云，忍不住问道：“凌云，你说成主席今天是开玩笑，还是真想留下我？”“师兄，如果他真想留下你，此时你不会在飞机上。”楚凌云笑着摇头，不管成主席是不是真心，他现在都要配合，不让大公子和老头子那边怀疑什么。“你说的没错，如果他不想让我们走，我们走不掉。”大公子忍不住点头，他是关心则乱，事情到了自己的头上，有点慌了神。在长沙，成主席想扣下他简直易如反掌，就靠他带的那点人，一点反抗能力都不如。“凌云，这次幸好有你跟着。”大公子又说了句，之前成主席想留下他的时候，他是真被吓住了，也就楚凌云，面不改色的向成主席挑明关系，要求带他一起离开。“师兄对我无需客气，不过保密局得罪的人确实多了点。”成主席对保密局意见这么大，若是以后真有什么事，相当于给齐利民再次上了个眼药。比如是不是他们对老头子身边的特务不满，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所以起义投靠组织？把所有帽子扣在齐利民的身上肯定不可能，他没那么大能耐。但只要有他的原因就够了，哪怕是很小的原因。成主席今天可是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他对齐利民的不满。这些引子先留下，以后慢慢用。谁的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现在齐利民就是这颗沙子。“你说的没错，等回去后我们一起去见父亲。”“您先去吧，我明天再去。”楚凌云则是摇头，这话他不方便去说，他现在和齐利民的关系正闹的僵。大公子虽然也针对保密局，但现在对付的都是保密局普通人，不像他，直接拿徐远飞开刀，先把徐远飞弄死，再来对付齐利民。“也行，你回去先休息休息。”大公子点头，这趟长沙之行时间不长，但足以让他记忆深刻，从到了之后成主席就没对他多待见，招待规格不高。所以他心里产生担心，想要早点回去。最后更是被吓的魂差点没出来。老头子行营，大公子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主要是讲述这两天去长沙的事。老头子没想到儿子回来的这么早，以为那边有什么事，大公子一回来便把他招了过去。“父亲，您说，他是真想扣下我，还是故意吓我？”大公子讲完一切，再次问道，当时成主席给他的感觉可不像开玩笑，否则他不会被吓的那么狠。“肯定是故意，这是表达对我的不满呢。”老头子哼了声，大公子一怔，立刻明白，成主席针对的是老头子，并不是他。老头子把局面搞的太差，让湖南直接面临兵锋。换成谁都会有意见，更不用说成主席这样的老前辈。“原来如此，还是您和凌云看的透，我多虑了。”大公子跟着点头，老头子则看向他：“凌云也看出来了？”“没错，他说就是故意吓我，不让我多想，我想带他一起来，他说明天再来汇报，今天让我单独过来。”“他的确是聪明人，看的更透。”老头子轻声说道，大公子立刻顺上了话：“的确，凌云这次和成主席聊的很开心，成主席特意称赞了他，但对齐利民意见很大，我回来的时候，成主席特意说过，早点解决掉姓齐的，不然他害的人更多。”“他真这么说？”老头子立刻回头，成主席的话确实引起了他的警惕。就像楚凌云猜测的那样，这些军中重要将领若是做了什么，里面有齐利民的原因，那他的责任便会无限放大。上位者不会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现在这种环境下，老头子更不会主动担责。“千真万确，这就是成主席的原话。”大公子立刻回道，老头子皱了皱眉，大公子很想加点火，若是能把齐利民搞下去，绝对是他们最大的胜利。“算了，保密局还是有功的。”过了会，老头子摇摇头，大公子微微一怔，心里则是失望，看来老头子没有动齐利民的打算。于此同时，楚凌云的家里。楚原正在书房，这次去长沙是他陪着一起去，勉强算是感受到了一次惊心动魄。“组长，成主席是不是和我们的人接触过？”楚原直接问道，他能感觉到，成主席不仅对老头子不满，而且没有坚决抵抗的心理。他不知道原因，纯粹是直觉。楚原明白，他们不能靠直觉做事，但有时候直觉又会很准。“接触是肯定的，组织没有进攻就是证明。”楚凌云笑了笑，楚原微微一怔，对楚凌云的话他是完全相信，既然组长说了有过接触，那就肯定会有。“成主席会起义吗？”楚原期待问道。“七成可能吧。”想了下，楚凌云说了个数字，楚原再次一愣，那么高的把握？他对组长特别了解，能让组长说出七成的事，基本上至少九成的可能。“这么说，长沙可以和平解放？”楚凌云微微点头：“没错，不用打是百姓的福气。”“太好了，成主席真的带领湘军起义，他绝对是大功臣。”楚原高兴回道，楚凌云笑而不语，他没有询问柯公，直接问是违反纪律的事，成主席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属于不同的线。他能做的是配合，帮助成主席掩护。楚原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紧，急忙问道：“组长，成主席今天想扣下大公子，不会让老头子警觉吧？”“不会。”楚凌云笑着摇头，不等楚原发问，直接给他解释：“成主席没有真的扣留大公子，在老头子的心里就会变成对他不满的表达，况且人都喜欢想象对自己好的发展，老头子要的是湖南帮他争取时间，成主席没有公开表现出起义的样子，老头子就不会轻易相信，避免中了离间计，真的把成主席推过去。”不得不说，楚凌云对老头子的心理确实很了解，完全猜中了他的想法。“那就好，真希望长沙早日和平解放。”“快了，别担心，好好等着。”楚凌云微笑回应，不仅长沙，连广州也快了，用不了多久全国大部分地方都会解放。可惜组织海军太弱，让老头子有了残喘之地。百年海军不是说说，不过楚凌云最清楚，未来国家会拥有强大的海军，别说海军，就是我们海上警察也是非常的强大。更遥远的未来，中国海军最终将会站立在世界之巅，对此楚凌云从没有过任何怀疑。“好，我们等着。”楚原严肃说道，他很期待那一天，不仅是他，楚雅，以及所有的红党同志们，都在期待着那一天。北平，柯公同样收到了长沙的消息。大公子匆匆离开，那边的同志汇报是担心大公子发现了什么，成主席目前主要探讨的是起义事项，他们不方便多问和大公子的接触。想了下，柯公还是给楚凌云发了个电报。成主席那边不适合直接问，对成主席来说，这些可能是小事，他根本没想过多说什么，但柯公需要了解到所有的情况，好针对每种情况进行针对性的应对。询问楚凌云最方便，最简单。楚原收的电报，马上带给了楚凌云。这是加密电文，楚原都没办法翻译。楚凌云拿出两个密码本，翻译好之后笑了。这次去长沙的时间不长，惊动的人倒是不少。他把大公子的担心，成主席的反应，以及自己的猜测详细写下，随即亲自发给了柯公。老头子那起疑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真起疑，今天肯定会把自己叫过去。通过老头子的反应，楚凌云判断他并没有怀疑。毕竟大公子回去已经有了段时间。看完楚凌云的回电，柯公同样笑了，不愧是楚凌云，仅仅去了一次便看出成主席想要起义。幸好他是自己人。事情并不麻烦，成主席对果党失去了所有信心，更没有了耐心，接待大公子的时候自然是非常的应付。大公子提出要走，成主席甚至开了玩笑吓了吓他。楚凌云说的没错，既然没有真的留下常建丰，老头子那怀疑的可能性就很小，更何况老头子没有召见楚凌云，可以断定他并没有怀疑。有了这个结果，柯公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前线打的仗越少，保留的好火种越多。组织上对长沙乃至湖南和平解放的期望很高，谈判接近尾声，用不了多久，这座千年古城便能回归人民的怀抱。倒是重庆那边，柯公稍稍有些担心。徐远飞要杀害他们那么多同志，绝不能让他得逞，组织上已经对此做出应对，务必保证那些同志的安危。这次的事是楚凌云在做，柯公信心很大，楚凌云一定有办法救出这些同志。徐远飞任务的消息就是楚凌云下令放出来的，此事余华强有过汇报。余华强不知道楚凌云的真正用意，但柯公明白，楚凌云那里一定有后续手段，他不用着急，相信自己的同志即可。“组长，长沙那边没为难你们吧？”第二天一早，泥鳅便先来到楚凌云这边，昨天的事他今天早上才听说，主要是大公子和楚凌云都没提。若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大公子不该这么快回来，让人去问了下和大公子一起去的随行人员，还不会知道这件事。得知原因后，他把田庭等人又骂了一顿。这次田庭他们被骂的心服口服，没有任何怨言。泥鳅的原话是：别的事你们不上心就算了，关乎到组长安危的事你们竟然也不上心，明显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竟然没一个人想过去问，你们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组长？对田庭他们来说，泥鳅骂的对，该骂，这次确实是他们的疏忽。身为情报人员，如此不合理，又事关他们的精神领袖，没人去问确实是最大的失职。“没有为难，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楚凌云摇头问道，泥鳅立刻松口气的样子：“没有就好，我就是看您回来的太早了，特意过来问问。”泥鳅其实已经问出了原因，成主席的接待不诚心，大公子担心自己安危，提前返回，至于组长问题则不大，成主席似乎对组长更加欣赏。对此泥鳅很能理解。组长是战功赫赫之人，抗战时期，组长抓到和杀死的日谍数量很多，绝不次于那些战场上的英雄。抗战胜利是几年了，但现在只要提起抗战英雄，很多人还是会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大公子却没有这样的战功，自然无法在那些军中大佬心中留下什么好印象。“没事，让你们那的人不要乱说话。”楚凌云摇头，泥鳅的手下全是出自战情组，都是他的旧部。他们所说的话，有时候会代表自己。当一群人变为一个组织的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楚凌云如果倒霉，他们这些人同样会倒霉，同样，楚凌云若是步步高升，他们这些人会跟着水涨船高。“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群小子太不像话，等这次案子结束，我立刻对他们进行特训。”泥鳅笑呵呵回道，楚凌云忍不住露出笑意，泥鳅就是那种最懂别人心意，总能提前把事情做好的人。现在的泥鳅，能力比之前更强。以前他跟在楚凌云身边，多是做副手的活，这几年做了站长，有了军事主官的经验，很多事完全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他无论到任何单位都能做好，独挡一面。这是沈汉文和楚原所不具备的。所以楚凌云一直没让他们两个做主官，能力不到强行去做不见得是好事。“没问题，特训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楚凌云点头，泥鳅高高兴兴离开，组长既然没提长沙的事，证明长沙的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了解和组长无关他便放下心，不该问的废话一句没问。泥鳅刚走没多久，沈汉文便进了楚凌云办公室。“组长，泥鳅来做什么？”沈汉文随口问道，他来到督查室有段时间，不过表现的很低调，没和另一个副主任郑广涛去争。他没来督查室的时候就知道郑广涛是真心服从组长，那就是真正的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他不会去抢郑广涛的风头。况且郑广涛兼着总务处处长，沈汉文是纯粹的副主任，没有任何兼职。他现在主要做的是熟悉督查室的运作环境，认识清楚督查室所有的人。“没什么，那边要特训，到时候你有空也去帮帮忙。”楚凌云没说长沙的事，沈汉文之前在战情组便是队长，去帮着特训完全没问题。那边有不少他的旧部。“组长，帮忙没问题，不过能不能让我去重庆，我不抢贾昌国的案子，就是不想徐远飞好过，到那边盯着他去。”沈汉文说明来意，这段时间他已经对督查室的工作有了完全的了解，也认识了督查室的大部分人。目前督查室的主要工作就是针对徐远飞的调查。齐利民该死，故意利用梁宇的忠心做文章，逼的梁宇战死，彻底惹怒了组长。组长现在要对齐利民下手，前期就是除掉他的爪牙。沈汉文毕竟出自军统，又一直在总部，最后才回归，他对保密局的情况最为了解。别看保密局内部不和，这些年同样做了不少的事。特别是徐远飞，齐利民的头号走狗，帮着齐利民做了很多，不少人都说他是情报处兼行动处长，谢子齐和朱青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他。沈汉文和他打交代，不过知道他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他担心贾昌国和余华强在重庆压制不住徐远飞，主动请缨，要去重庆帮忙。或者说他安静了很久，想要做点事。“你要去重庆？”楚凌云看向沈汉文，沈汉文立刻点头：“对，我去是帮忙，不会抢走案子。”沈汉文担心因为他的级别，楚凌云不让他去。毕竟他是贾昌国的领导，他一旦过去，案子的主导权肯定会落在他的头上。“可以，但不是现在，你先仔细了解下案子的情况吧。”楚凌云微笑点头，沈汉文就算不说，以后楚凌云也会把他派过去，贾昌国和余华强无论级别还是资历都比徐远飞低一头。想压制住徐远飞，靠他们俩不够。加上沈汉文也不够。楚凌云要的不是徐远飞的命，真只是为了除掉他，有的是办法，楚凌云的真正目的是救人，救下这些前辈的性命。想达到这个目的，还需要一个人。泥鳅。也就是说，最终要去收拾徐远飞的是泥鳅，这也是他把战情组全员回归的原因之一，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忙。“是，谢谢组长。”沈汉文没想那么多，高高兴兴离开，楚凌云则摇摇头，没说什么。重庆那边马上要进行调换，余华强的老婆快要生了，不能让翠花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楚凌云知道前世的时候他们是悲剧，既然自己出现在了这，又有这个能力，就要帮他们避开这个悲剧。重庆第三监狱。一个孩子正在写字，监狱内不止一个孩子，都是被关押了很久，果党残暴，连这些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对监狱里其他人来说，失去自由的日子，这些孩子便是他们的一些精神支撑。很多人倾尽全力来教育他们，没有书本，他们就自己记忆，给孩子们写出内容，一点点教他们认字。文化最为重要，就算身陷囫囵，这些孩子的文化课也不能耽误。哪怕是在牢房内，一样要让他们读书识字，未来出去之后，他们可以快速成为真正的有用之才。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有人甚至连这些孩子都不愿意放过。“区长。”见到徐远飞带来过来，监狱的狱长急忙迎了过来。这座监狱隶属于保密局，徐远飞就是他们上司的上司，徐远飞来到重庆后，是第六次来到这个监狱。那么短的时间来的如此频繁，又没有提审任何人，本就是不寻常的表现。徐远飞点点头，没有说话，自己进到里面查看。来了六次，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翻看过所有犯人的档案。按照齐利民的要求，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部要处死，包括孩子。“大特务。”监牢内的孩子看到徐远飞离开后，吐了口唾沫，小声的骂道。还好里面的孩子懂事，知道不能当着特务的面骂这些话，否则就要挨打。“这是第六次了。”几个关在一起的大人则小声的讨论，每次徐远飞来他们都记得，这里的人认识徐远飞，他是齐利民的心腹，保密局这边级别最高的人。“他到底来干什么，提审了谁，还是送进来了新人？”有人皱眉问道，他们在监狱里消息不畅，目前仅仅知道组织获得了很多的胜利，并且占领了长江以北地区。前不久刚刚得知南京、上海还有武汉等地已被解放。他们在外面的亲属无法进来探望，想知道外界的消息只能依靠狱卒，这里的狱卒又被下过封口令，不能随便对他们说外界的情况。主动询问则要挨打，只有偶尔听狱卒聊天的时候，偷偷了解外界一些情况。这种情况下，延迟几天，甚至几个月才知道外界的情况属于正常。即使如此，得知组织进展如此迅速，里面的同志们也是非常高兴，上海，南京，武汉都被解放了，那么重庆和成都这边也快了，每个人都期待着那一天。“不清楚，我想办法问过了，没有新人被关进来，咱们这边也没人被提审。”一人凝重说道，旁边的人眉头凝的很紧：“那他为什么来那么多次？”其他几人没有说话，既没有新人送进来，又不提审任何人，好几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期盼着解放，回归组织，但很显然，果党的特务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想到这点，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我们无所谓，小麦穗他们能出去就行。”年纪大点的一个人叹了口气，他已经五十多岁，年纪大了，出不去能够接受，但是这里还有几个孩子，最小的小麦穗连十岁都没有。“他们没那么疯狂吧，孩子都不放过？”一人惊讶说道，其他几人看向了他，暗暗摇头。果党的特务什么性子他们非常清楚，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督查室，徐远飞一去贾昌国和余华强便收到了消息。余华强得到了命令，让他随时准备从重庆直飞香港，他老婆快生了，生孩子的时候他必须在现场。余华强有点纠结，一方面感激楚凌云对他的爱护，一方面重庆此时又非常的重要，他担心自己离开的时候徐远飞会突然下手。保密局的监狱他们进不去，但这么长时间他们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保密局五个监狱关押了一千六百多人。其中我党的同志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另外不少是抨击过果党的开明之士。这些人比上海那边更重要，这边不仅有更多的同志，里面的人全是对果党失望透顶，憎恶果党的知识份子，若是把他们解救出来，很快便会加入组织，愿意一起为组织做出贡献。“第三监狱玄了，徐远飞肯定要杀死里面所有人。”贾昌国叹了口气，他是军队出身，不是特务，做不到像特务那么残忍。他们平时办案抄家，除了罪大恶极之人，其他人从来不杀。“里面还有孩子呢，徐远飞没那么残忍吧？”余华强皱了皱眉，贾昌国再次叹道：“别把他当人看就行了。”徐远飞不是人，甚至畜生不如。当天下午，余华强就把这里的情况直接发给了柯公，他不需要先发广州，再转交给柯公。广州属于果统区，同志们的电台不能一直开机，每发一次电报便会带给他们一份危险。北平，柯公收到了余华强的电文。第三监狱徐远飞去的次数最多，已经去了六次，督查室分析，徐远飞很可能先从第三监狱下手，并且要杀死里面所有的人。那里被关押的同志数量也是最多。看完电报，柯公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余华强的猜测和楚凌云相同，楚凌云之前的汇报比他更严重。徐远飞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杀死所有人，一个不留。只有这样的任务老头子才不会轻易动他。明面上他是帮齐利民干脏活，事实上帮的是老头子。楚凌云曝光他的任务，看似逼迫他下手，事实上是延缓他下手的时间，楚凌云那边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很快就要对徐远飞下手。收起电文，柯公点了根烟，眼睛微微有些出神。再过两个多月就是大典，中国人民马上要真正站起来了，如今组织的任务就是解放所有城市，重庆的这些人绝不能让他们倒在大典之前。还好有楚凌云。就是不知道楚凌云到时候能不能赶过来，亲眼目睹这次的盛事。他已经给楚凌云发过电报，询问过他的意见，楚凌云暂时还没有回答。楚凌云会伪装，伪装的比他还要好，身份问题不用担心，在人群中他不会显眼，更不可能被人认出来。从36年开始，楚凌云便为组织做出了很多的贡献，从各种情报到物资，再到技术，一直信念坚定，从不动摇。在柯公的心里，非常希望楚凌云能参加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