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平起平坐

久保愣了下，他最清楚现在的用工情况。之前他还感觉给一千有点高，害怕石原亨和水城俊会有意见，水城俊答应后他才敢如此承诺。没想到石原亨上来就提了三倍，早知道这样，他找人更容易。“是，我替所有学员感谢石原大人。”久保深深鞠躬，他很清楚这个待遇意味着什么，以后这些人肯定会更听话，更用心和努力。“你现在的薪水是多少？”楚凌云看向久保，他根本不知道久保工资具体多少。这种小问题不属于他关心范畴，今天问了学员待遇才知道他们工资这么低。“回大人，我现在很高了，您给我五倍薪水，已经达到了一万。”久保感激回道，不是给他这么高的薪水，家人根本改变不了生活。一万日元，在东京确实不低，在中国一样很高，但在美国绝对属于低薪，现在日元和美元汇率固定为360，一万日元还不到三十美元。“你的加到两万，培训好了，每年的奖金不低于你全年的工资。”楚凌云直接给他提了一倍，如果加上奖金，久保的工资相当于涨到了每月四万。换算成美元不过一百多点，和美国普通白领差不多。“多谢大人。”久保再次呆了下，随即激动的道谢，这么多钱，老婆以后可以完全的享清福，儿子也不用着急，哪怕找不到工作，让他自己做个小生意都没任何问题。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好好训练他们，记住，忠诚度第一，纪律性第二，专业能力第三。”楚凌云微笑点头，他没有想过五十人会全部留下，有小想法，或者不忠心的，他会踢出去，但前提是他的投资要全部拿回来，不会把你培养了出来，自己单飞。能留下一半便是胜利。以后每年都进行培训，时间一长，他手中将会有一只专业的特工团队。哪怕没有战争，用在别的地方一样能起到奇效。楚凌云离开，久保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所有学员。包括他们之前培训的那个月，以后所有人的薪水都按照三千来发，这还是培训期，培训期结束直接涨为六千。包吃包住每月三千，学员们高兴坏了，久保没有食言，让人买来不少肉，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加餐，所有人吃的满嘴流油，无比畅快。最高兴的还是久保，他恨不得马上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婆。他的工资又涨了，按照这个工资数，他一年的薪水就能买下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而且还能有剩余。好日子终于来了。吃了这么苦，经历了那么多失望甚至是绝望，他深知现在生活的不容易，若不是他认识石原亨，正好石原亨需要他，恐怕他现在还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石原亨完全忠心，用心为石原亨把事情做好，以石原亨的性子，未来肯定不会亏待他。回到家里，楚凌云卸掉伪装。“汉文，想见阿成吗？”等沈汉文同样卸掉伪装，楚凌云突然问道。“想啊，组长，您要带我去见他吗？”沈汉文知道张阿成在日本潜伏，这是戴老板还在的时候，组长做出的安排。后来组长离开，把张阿成他们的关系全部带走，没有留在军统。张阿成是他陪着组长在杭州选的人才，最初张阿成便是跟着他，后来才跟的楚原。“明天我带你去。”楚凌云微笑点头，既然要让张阿成脱离潜伏的工作，那他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甚至恢复自己的本名。没有了潜伏工作的束缚，以后任何人无法逼迫或者伤害他。哪怕麦克离开，还有元神社在，保张阿成完全没任何问题。再不济楚凌云通过美国的关系强行施压，救出张阿成。美国爹的存在可不仅仅是现在，未来一直都是。第二天，学校附近的餐馆。张阿成坐在楚凌云和沈汉文的对面，沈汉文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过张阿成，第一眼便察觉他比以前更成熟，蓄起了小胡子，有着中年人的沉稳。“组长，沈队长。”张阿成首先打招呼，沈汉文做过他的队长，所以这么称呼。“阿成，今天来是通知你，你的任务正式结束，自此以后你将完全恢复自由。让江腾空和石田小山去找石元亨报道，以后他们归石原亨管辖。”楚凌云缓缓说道，张阿成身体突然一颤，抬头怔怔的看向楚凌云。结束了，他的潜伏生活结束了？从37年全面抗战开始，他便一直在潜伏，一做就是十二年，中间胜利的时候他是回过军统，但因为干的不习惯，和情报处的同志不和，被组长带到了督察处。之后便是到日本潜伏。本以为他一辈子都要过这种潜伏的生活，今天组长突然通知他，任务结束，恢复自由身，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精神恍惚。“这是你任务的奖励，国内的情况你现在清楚，暂时回不去，你想留在日本，或者去香港美国都行，你做出决定，我送你过去。”楚凌云拿出一个小箱子，推到了张阿成的面前。箱子里是钞票，美元。不多，十万。十万美元，三千六百万日元。这是张阿成应得的，在楚凌云的心里这些完全不值张阿成付出的青春，他是功臣，抗战功臣，给他再多的钱也不为过。但给太多不见得是好事。楚凌云对自己人从不吝啬，以后张阿成有需要的时候他再给。“组长，能告诉我为什么任务结束吗？”张阿成没拿钱，也没说自己的选择，反问了句。“我找到了更适合的人代替你。”沉默了会，楚凌云换换说道，他没有欺骗张阿成，张阿成是聪明人，一般的谎言骗不过他。实话实说就行，其实上次见他的时候，楚凌云便察觉到张阿成向往正常的生活，已经厌倦了潜伏工作，哪怕什么都不让他做，背着个潜伏的身份也会让他有着很大的压力。所以楚凌云选择了久保来代替张阿成。彻底让他解放。“谢谢您，组长。”张阿成同样沉默了会，楚凌云没有看错，现在不是抗战时期，那时候无论怎么潜伏张阿成都无怨无悔，因为那是国战，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现在纯粹是窃取商业技术，果党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加上有了老婆，又有孩子，张阿成确实心灰意冷，厌倦了永无止境的潜伏生活。“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去这个地址，找里面的负责人，你去的时候说你叫……”楚凌云给张阿成说的是元神社总部。同时给他个代号。以后他会交代水城俊，任何人来到元神社，报出这个代号都要全力帮忙，这个代号不仅张阿成能用，他的老婆孩子以后也能够去用。水城俊现在相当于元神社负责人，以后不管换谁来当家，楚凌云都会交代他这件事。相当于只要楚凌云还活着，便能庇佑张阿成一辈子。“谢谢组长。”张阿成没有矫情，记下了地址和那个代号。“想好去哪没有？”“组长，我想留在日本，安心做个老师，别的任务我可以不做，但细川这里，我会一直跟着他，教好他，这是我之前的任务，必须完成。”张阿成抬起头，他一直是小细川的老师。“可以。”楚凌云笑了，张阿成愿意一直教导小顾当然那最好，小顾正在慢慢长大，而且他现在的思想比他的那些同学强的多。“组长，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呢？”张阿成再次问道，楚凌云则摇头：“其他人，中国人若是想回去的，让他们自己选择，日本人继续让江腾空和石田小山指挥。”楚凌云可以让张阿成恢复自由之身，但不会轻易放过石田小山和江腾空。事实上放不放已经不重要，这俩人如今潜伏工作做的挺不错，特别是江腾空，乐于如此，拿着双份工资和高额奖励，赚的盆满钵满。江腾空的日子过的可比张阿成舒服的多。“好。”张阿成没有再问，他已经自由了，以后不管想去哪，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关系。组长不说，他自己不说，他身边的人不会知道自己做过特工的经历。这也是他的意愿，不想让老婆孩子担心，能这样最好。回去的时候，张阿成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自己一个人来到附近的公园，看向在里面散步的普通人，看向旁边的植被，看向玩耍的儿童。他突然露出了笑容。没有了工作和任务的束缚，他可以像这些人一样，以后再也不用考虑任务，不用考虑其他人员的安排，以及各种需要去做的事。现在的他，彻底和特工生活告别。张阿成非常清楚，他遇到了一个好领导，不然这辈子都别想摆脱特工的身份。组长是真心为他们好的人。楚凌云带着沈汉文回到家里，这是石原亨的房子，这两天他会以石原亨的身份生活。“组长，谢谢您。”沈汉文突然说道，楚凌云看向他。“不是您，阿成没有自由的可能。”沈汉文虽然是个莽汉，但他在军统多年，真正的老特务，他很清楚军统的家规和保密局的规矩。如果不是楚凌云，而是齐利民，张阿成到死都不可能成为普通人。无论他在哪，只要有一点价值，按照齐利民的性子都会利用到底，如若不从，便是各种威胁。“多虑了，你们谁不想干都可以告诉我，我绝不会强求任何一个人。”楚凌云笑道，沈汉文重重点头，这才是他们了解和信服的组长，任何人不想干，组长便会彻底放他自由。晚上，江腾空和石田小山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碰面。“你收到通知了吗？”江腾空主动问道，江腾空的年纪更大，差不多五十，石田小山比他小点，但也有四十来岁。“你一样收到了？”“没错，我猜你和我一样，果然如此。”江腾空点头，他突然收到通知，让他们去一个茶社，找石原亨报道。两人不是普通人，一直都活跃在各个公司的职场，两人用的都是假身份，没用过自己的真名。“石原亨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们去找他？”石田小山连续问道，江腾空则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猜测，石原亨很有可能是被楚凌云给抓到，你知道楚凌云有多厉害，石原亨的身份又不同，他现在很可能和我们一样，都是在为楚凌云效力。”不得不说，江腾空确实聪明，直接猜到了‘真相’。“如此说来，楚凌云是让我们以后跟着石原亨？”石田小山点头。“没错，这样也好，石原亨以前多牛的人，现在呢？不一样成为了丧家犬，咱们和他一样，都在为楚凌云做事，半斤对八两。”江腾空有点笑兴奋，以前他可是连石原亨的面都很难见到一次。那时候的石原亨太强大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抗拒的心思。帝国战败，石原亨最终不是和自己，他们现在的身份和石原亨一样，不，他们比石原亨更强，毕竟他们很早之前便跟了楚凌云。楚凌云的厉害他们可是非常清楚。“你说的对，明天我们就去见见石原亨。”石田小山带着笑容，举起酒杯，他和江腾空一样，同样想看看那位曾经上海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如今落寞的样子。第二天一早，两人便来到了茶社。总部要明年才能投入使用，如今这里依然是大家的临时集结点。水城俊不在，但是山口光雄在。门口的守卫通知他，有两个人来求见石原君，据说是奉命而来。“江腾，石田？”看到两人，山口光雄眉角一跳，他见过两人，一个曾经的上海特高课课长，一个是情报组长。他们俩来做什么？“山口，你也在这？”看到山口光雄，两人同样愣了下，山口以前就是文社的社员，而且是最早的社员之一，这点他们知道。“你们来做什么？”楚凌云还没到，山口光雄并不知道两人接到的任务。“我们是奉命来向石原君报道。”江腾轻声回道，山口眉头一皱，奉命报道？“你们奉谁的命令？”“不好意思，这个要等我们见到石原君才能说。”江腾摇头，他们奉谁的命令肯定不能乱说，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一直在为中国人做事。“你们先进来吧。”两人说是奉命，尽管山口不知道谁的命令，不过能命令他们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一切等石原亨来了再说。如果两人说谎，到时候让他们好看。山口作为最早跟着石原亨的人，这次又是他们最先和石原亨相聚，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的心里大概有了猜测。石原亨现在为中国人做事，命令他们过来的人很有可能是中国人。山口聪明了一回。进到里面，江腾他们都愣了下，从外面看这就是个普通的茶社，没想到里面装饰那么豪华，而且没几个人。两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山口则让人先给他们送上茶水。茶社，茶水和座位肯定必不可少。两人并没在意，江腾四处打量，很快被茶社后面的一幅字所吸引。他特意走过去，看到字上的内容顿时愣在了那。这幅字很简单，就写了三个字。元神社。揉了揉眼睛，他又仔细看去。字是楚凌云自己所写，他的书法水平一般，上面的字没什么特色。但江腾看的根本不是字的写法，而是名字。元神社什么意思？江腾虽然没在政府部门工作，但也听说过元神社，毕竟最近元神社非常的有名。元神社内有多名政府官员，很多人想要加入元神社，可惜元神社的收人非常严格，一般的人根本加入不了，至今元神社社员才有几十万，连一百都没破。“山口，这里是元神社？”江腾空突然转身问道，山口莫名的看向他，随即点头。他都到了，不知道这是哪吗？“元神社是石原君创立的？”江腾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对元神社的了解有限，外面的人知道元神社的存在，但不清楚里面的社员都有谁。唯一知道的就是竹本。他太出名了，当初江腾甚至以为元神社是竹本创建，他没想到竹本现在那么厉害，学着幽斋文社自己做了个元神社。他现在看了山口，得到的命令是向石原亨报道。他马上明白，创建元神社的不是竹本，而是石原亨。如果是竹本，石原亨绝不可能在这里。石原亨又起来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到的这？”元神社的存在不是秘密，但这个位置则是秘密，只有社员知道。山口刚说完，便看到楚凌云带着沈汉文进来，此时两人都是伪装。“石原君。”顾不得搭理江腾空，山口快速跑了过去。“江腾和石田已经来了，你们三个跟我到办公室来。”楚凌云轻轻点头，两人就是自己喊来的，彻底解放张阿成。江腾收起了之前和石原亨平起平坐的想法，老老实实跟着进了办公室。“我和中国楚是合作伙伴，我这边正好有点事情需要专业的特工来做，他向我们推荐了你们两个，我便让你们过来试试，你们愿不愿意留在这边帮我做事？”楚凌云首先问道，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和他们猜测的不一样啊，不是楚凌云收服石原亨，而是他们合作。想到石元亨现在这么厉害，江腾这会早就没了之前的想法，老老实实点头：“能为石原君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很好，接下来你们去帮久保训练需要的人才，楚凌云对我说过，你们在多家公司工作过，有着丰富的经验，你们主要是传授这些经验，还有他们的特工能力，能不能做好？”楚凌云直接问道，两人再次一愣。久保？他也跟了石原亨、“能，您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好。”“山口，你送他们去久保那，告诉久保是我派去的人，让三人齐心协力，尽快把人给我训练出来。”楚凌云看向山口光雄，山口立刻点头，他明白两人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中国人让他们来的，不过来到这边是做事，他们要去辅佐久保。久保连社员都不是，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外围做事的人。这俩是久保的副手，比起久保还比如。他们刚才哪来的底气那么嚣张，还保密让他们来的人。江腾空和石田小山老老实实跟着山口光雄离开，他们完全被楚凌云的气势所震慑住，根本不敢有任何别的想法。山口很快带着他们到了久保那边。来之前山口没有打电话，门口有负责看守的学员，发现他们立刻通知了久保。“山口，江腾，石田。”看到三人，久保立刻愣了下，江腾和石田同样瞪着他，当年在上海的几个大特务头子现在齐了，就差了那几个死掉的人。“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他们是石原君派来帮你训练学员的人，你们三个好好合作，别让石原君失望。”山口直接说道，说完便离开。他是来送人，送到地方任务完成，剩下的事让他们三个自己商量，自己不会参与。作为元神社的老人，山口和水城俊以及竹本是唯一久保这边情况的人，其他社员全不知情。三人现在也被其他社员视为石原亨身边的三大狗腿。竹本和水城俊原本就是，至于山口，相当于顶替了岛仓的位置。不过以前岛仓便比不过他们两个，如今依然是竹本和水城俊最为重要。“久保，真没想到你会跟在石原君身边。”江腾空叹道，当初久保是影佐的人，他们明着是特高课总课长土原的人，暗中却是为中国人效力。两人归属不同，而且上头的人不和，没想到如今竟然聚集在一起，共同为石原亨效力。当初这几位大人物，只有石原亨活了下来。果然聪明的人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适应，并且再次翻身，这才几年，石原亨竟然又搞出个不次于幽斋文社的元神社。“我也没想到，石原君派来的竟然是你们。”当初久保执掌76号的时候，江腾空并不是特高课的课长，那时候是南云，不过南云在特高课没什么根基，最终被江腾空架空。当时久保便知道，江腾空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后来他被调走，特意叮嘱陈展礼找江腾空庇佑，只有江腾空能保住陈展礼的命。“久保君，以后请多多关照。”江腾空倒是看的很开，他们跟着楚凌云做事待遇是不错，但楚凌云毕竟是中国人。石原亨则不同，特别是石原亨又创立了元神社。他们的根基都在日本，很明显跟着石原亨的好处更多。特别对石田来说，更是如此。他年纪大了点，没有入仕的想法，可他的孩子呢？元神社这么强大，他帮石原亨把事情做好，以后帮自己孩子铺条路，做点事则轻而易举。“江腾君客气了，您的能力我佩服，以后我们鼎力合作，把事情办好。”“好，鼎力合作，办好事情。”江腾和石田一起点头，他们的到来，给了久保不小的压力，这俩人可是专业特工，能力比他更强，若不是他占着先机的光，恐怕这个培训点不会让他来掌管。好在土原和石原亨关系极差，估计石原亨不会完全信任他们。久保这次没猜对，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上海后那边发生的事，先不说江腾空早就是楚凌云的人，单单后面石原亨便收服过上海特高课，整个上海特高课都在为石原亨做事。人家比他的基础更好。香港机场，这里极为热闹。贺年和许义在斗嘴，王跃民老神在在，正和谢子奇和朱青聊天，方士易则带着郑广涛站在前面，所有人一起等待楚凌云回来。这次楚凌云出去的时间不短，距离他上次离开前往日本，已经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老板的飞机来了。”方士易看向天空，他对这架飞机最为熟悉。郑广涛立刻看了过去，上次他回去后，继续主持督查室的工作，那边现在没多少事，郑广涛最关心的便是主任回归的时间。大公子更是隔三差五问他一次。他和方士易一直保持着联络，终于，昨天方士易通知他老板要从日本回来了，他急忙让大公子帮他调了架飞机，赶到香港来接机。大公子现在来不了，但委托郑广涛，一定想办法把楚凌云劝回来。飞机缓缓降落，所有人都上了车，前往飞机停稳的区域。“凌云。”“老板。”“主任。”各种不同的称呼同时响起，楚凌云带着沈汉文出现在机舱口。郑广涛翘着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身后，等所有人下了飞机，他也没见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影。赵三没有回来。来之前郑广涛特意去问过叔叔，这次能不能把主任劝回来，叔叔告诉了他个关键问题。楚凌云会不会回来，就看他有没有带赵三回香港。如果带了，他很快就会去成都或者直接来台湾，若是没带，那楚凌云最近就没有回来的打算。所以郑广涛想知道自己主任会不会回督查室，只要看赵三有没有和他去香港便能明白。结果很明显，主任现在不会回去。“回去说。”楚凌云上了自己的车，方士易跟着上车。其他人纷纷上车，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起驶离机场。“凌云，你没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几个商量了下，以后船队全部交给你，由你的公司来统一运营吧。”回到别墅，王跃民首先说道。他和楚凌云的关系最不一般，其他人是朋友或是上下级的关系，只有王跃民算是楚凌云的老师。因为国内的战争，最近香港这边的船运有所影响。他们一直都是跟着楚氏公司走船，但都是各自运营。最近他们自己运行起来明显有些心力不足，有人的船因为没有接到业务，甚至长时间停靠赔钱。楚氏公司因为家大业大，即使没有国内的业务，在全世界依然有足够的货物量。比如巴西，阿根廷等国家，又比如欧洲。他们的航运非常发达。楚凌云和西方的资本关系很好，加上在美国关系足够硬，他们公司的船队一直有活，不至于停摆。货船一旦停下，不仅要交占用港口的费用，还要支付所有船员的工资，停一天所赔的钱都不是小数，对普通人来说可谓是天文数字。“没问题，士易，你去办手续，把他们的船队都接收过来。”楚凌云应道，之前是担心他们多想楚凌云从没提过，他们的船交出来，就必须挂靠在他们楚氏公司名下，而且所有船上的人员都要由楚氏公司统一安排和管理。相当于楚凌云租用他们的船来走货。这样他们的利润肯定会减少。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没那么赚钱，他们自己甚至可能赔钱，所有船租给自己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几人现在对楚凌云非常放心，手续的问题方士易会帮他们赚。几人加在一起有二十多艘大船，还有五十多艘老船。楚凌云给他们的建议是趁现在生意不是太好的时候，把老船全部淘汰掉，以后只用新船。老船维护费用高，吨位低，风险又大，卖掉是最好的处理，租给别人虽然能赚取租金，但同样要承受船队出事的风险。部分老船，现在保险公司都不愿意接他们的业务，足见风险有多大。保险公司向来精明，能赚钱他们都不赚，就是怕收了保费，船最后出事，他们赔的更多。“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几个怎么看？”王跃民首先答应，他就没有老船，全是新船。贺年许义的老船最多，其次是谢子奇和朱青，他们钱少，之前便买了一些老船先跑着，多赚点钱再换新船，现在市场不好，只能想办法先换新船。“我没问题。”“我也没问题。”所有人纷纷点头，这件事算是定了下来，对楚氏公司来说不是坏事，他们多了二十多条新船帮他们一起走货，未来赚取的利润肯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