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歌声

“他那时差点就把穆穆丢出去!穆穆还这么小,跌伤了怎么办?!是不是很过分??”哈雅塔依旧有些余惊未消。坐在她对面听她抱怨的,是与她同龄的几位好姐妹。“如果你生下的是一头碎龙幼崽,就不会有这种担心。”索菲娅推了推眼镜,神色认真地再补充了句,“碎龙是很结实的生物。”听着龙性恋眼镜娘的胡言乱语,赫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先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没心情评论索菲娅的性癖,哈雅塔她期待地看向盖尔。希望同为母亲的后者,能站在相同的立场上,给予她一些言语上的支持与反馈。然而盖尔完全在状况外,她正抱着穆蒂,不停地用鼻子拱着小婴儿的肥嘟嘟的脸颊肉,一副想要啃上去的模样。“吸——,还在喝奶的宝宝就是赞啊!奶香奶香的!只可惜不是你亲自喂的嘿嘿嘿.”“?”赫塔好笑地看着陷入呆滞的哈雅塔,“这些话你跟盖尔说是没用的,你应该去找安希尔抱怨。在他们家,拿芙芙丢着玩的人就是你眼前这位。”“嘻。”盖尔继续蹭着穆蒂的脸蛋,“可惜,可惜了呀,要是穆穆是男孩子该多好,就给咱家芙芙定个娃娃亲了。不过也没事,两个女孩子也很棒哎呀快看她笑了!她同意了!以后你也叫我妈吧,快叫一声来听听!”哈雅塔的脸色有点黑,强行转移开话题,“上次听伱说,你们用白金绚辉龙的素材做了两套新防具?怎么没见你穿出来过?总不会到现在都还没做好吧。”“呃,那倒不至于,虽然那套的工期是很长就是了,做了快三个月。”盖尔含含糊糊道。见到她这副模样,本来只是想换个话题的哈雅塔来了兴趣,赫塔和索菲娅也看了过来。“所以你为什么不穿?”眼镜娘索菲娅的问题直指核心。“防具嘛,当然是要到猎场才穿,咱这俩月也没一起狩猎过什么玩意儿不是?”盖尔继续糊弄。“少来,你之前的麒麟和后来的铁腕混搭,可都是日常穿的。”哈雅塔不留情面地拆穿。谎言被戳破的盖尔也懒得再掩饰了,她抱着穆蒂,往椅背上一靠,“总之就是不适合平时穿!妈耶,那一身,穿出来真是怪羞耻的。”“即便是你.也会觉得羞耻?”赫塔故意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这话说的,跟我成天裸奔似的。”“绚辉龙啊.那优雅的身姿,真是位令人难以忘怀的达令.只可惜以后只能在梦中相见了。”索菲娅捂着泛红的脸,自言自语。另外三人一齐无视了她。随后,在哈雅塔的主张与赫塔的支持下,她们拉着不情不愿的盖尔,来到了后者家中。她们很想知道,能让这位都感到羞耻的防具,究竟是何等炸裂的存在。等盖尔嘟嘟囔囔地换上新防具,来到客厅中时,等在这儿的哈雅塔三人下意识地遮了遮眼。“太,太闪耀了。”“哇——”“您是哪个沙漠王国的王妃吗?”面对啧啧称奇的三人,盖尔撇腿叉腰,“总之,就是这样,涅麻的这玩意儿能穿出去?”“你为什么要长嘴?”“一说话氛围都毁了,感觉金饰上的光都消失了。”“你赔我对绚辉龙的美好联想.”面对闺蜜们的“冷嘲热讽”,盖尔反而来了兴致,她扭着腰胯,摆了几个怪异又风骚的姿势。“.你停,这个你还是跳给你家那位看吧。”“王妃变舞娘了。”“我的绚辉龙”盖尔深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笑嘻嘻地停下了那似是而非的“舞蹈”。“嘛,虽然造型上夸张了些,但这套的性能咱还是很喜欢的。超级轻薄,完全不会干扰行动,还能多携带不少弹药看起来像是薄薄一层布,实际上是用绚辉龙身上的特殊合金拉成极细的丝后编织的,超乎预料的结实哟。这些浸染着古龙气息的特殊金属,不仅能够激发某些装备隐藏的属性能量。据说还隐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加护,能够替咱阻挡一些足以致命的攻击。噢对!还有超会心!这个超赞的!”听着盖尔的讲解,哈雅塔眼底不由流露出一丝羡慕。古龙素材制作的装备的确不一样,各种令人惊叹的强大加护,是普通装备无法比拟的。“对了,你不是说你和安希尔一人做了一套么?安希尔那套也是你这样的风格?”赫塔有些忍不住好奇地问。“啊,他那套啊,应该在储物柜里,我偷出来穿给你们看,也是超夸张的,跟魔王一样头上还有角,哈哈哈哈!”古代树森林。与这片树海格格不入的紫色迅影,掠过巨树树梢的瞬间,一道身影跳落下。她用手中的长棍在枝条与藤蔓间反复借力,如一只飘舞的凤蝶般,翻腾跳跃着,来到了树冠处。树冠边缘的枝桠上,有一座树屋。这并非是利用木板和钉子建造出来的传统意义上的“屋子”。而是通过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生物技术,催生树木,控制枝条长成了个类似卵的形状。再用泥土、草皮、藤蔓与小型灌木补上空隙,最终形成了个小小的栖身之所。蛱蛱放松地抻了个懒腰。虽然这个树屋还没有斯特林宅的厕所大,但对她而言,这是可以遮风挡雨,温暖的家。“呼——”狂风呼啸,体长已经突破了十五米的艳紫色飞龙,穿过巨树枝桠的阻隔,停落在树冠中央内凹的平台上。平台上铺满了柔软干燥的细枝与干草。这是它的巢,就与“母亲”的家挨在一起。“秋天了马上要,多捕猎,多吃点哟~。”蛱蛱抱住了紫色风漂龙低垂下的头颅,抚摸着。“咕噜噜——”风漂龙鼻腔里发出一阵低鸣,似乎是在回应蛱蛱的唠叨。“我知道森林里冬天也很暖和,找得到食物啦,但你长身体正在,就是应该多吃点!”“呜——”一阵轻风吹拂过树海,发出歌声似的轻吟。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掩盖了那奇异的声响,感观远比人类敏锐的风漂龙却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西北的方向。“紫紫,怎么了?”蛱蛱惊诧地问。她当然无法得到回答。紫色风漂龙低头凝望着她,眼神中流露着人性化的眷恋与不舍。它用鼻尖蹭了蹭蛱蛱的胸口,发出最后一声道别似的低鸣后大展开双翼,冲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