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远足猎人
为什么会这样决断,因为阿曼达认为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之前曼德尔那些话,证实了火车上的一切事故全都是冲着防剿部而来的。某些藏在暗处的组织,不希望他们三人抵达加奈达州的圣多昂哥地区。原本最开始,阿曼达替换班次也是防止被有心人给盯上,但目前来看,即便做了这一手准备,他们依旧暴露了。那么到底是谁把消息给走漏出去的?阿曼达最怀疑的还是火车上的那些人。继续跟幸存者们待在一起有可能还会出现不可预知的情况,于是,她吩咐维克托跟艾洛德连夜赶路。大晚上在荒郊野外行走是非常危险的,三人中只有艾洛德准备了一盏油灯,地图也是他在拿,那页纸早就湿透了。“一个坏消息,这附近没有村落或者小镇,我们今晚可能得在林子里睡了。”阿曼达望了眼身后,三人走了许久,早就远离了火车出事的地方,连那个方向的地形都望不见了。料想这个距离应该安全,他们才停了下来,找了处凹地升起了篝火。维克托对这种事情很熟练,他搞定后,脱下自己的上衣晒干。阿曼达也脱掉了她那件外套,其里面穿着带蕾丝边的紧身纯白色内衬,勾勒出了这个女人的火辣身材。艾洛德没有晒他的毛皮大衣,直接枕着睡觉。维克托伸了个懒腰,瞧向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家伙明面上是一名歌唱家,时常会在剧院里进行演出,可为什么总感觉他挺闲的,一直都能参与进防剿部的任务中来。维克托随口问了一句,艾洛德有点不耐烦地解释:“威廉没有告诉我这次的任务会如此危险,正好最近几天的万老苑没有我的场次,我本想着去东部度假。顺便配合你们把工作干成。”“额……威廉·马歇尔是怎么跟你说的?”“调查圣多昂哥地区的交通状况。”“哈?”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被威廉给骗过来组队的,维克托不由得为他感到可怜。阿曼达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她的脸颊在火光的映射下非常妩媚,领口内的肌肤与神秘之处若隐若现。这样的动作跟神态对男人是巨大的诱惑,当然,如果维克托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估计也会被其给迷住。“恶魔密传二的先见者,他只有一个人,但你们两个密传二联手都差点被他给干掉,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阿曼达睫毛上翻,似乎察觉到了维克托在观察她,因此直接开口对其进行嘲讽,“废物。”讽刺的话语真是毫不留情,但即便被贬低,艾洛德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跟维克托聊完后,几乎已经秒睡了。维克托的脸皮则跳了跳,但也没有反驳,只是随口解释了句:“对方提前布局,教唆了不少心智体脆弱的人施行犯罪,然后从中吸收力量。如果我们可以提前发现他的诡计,那么这家伙就不会那样强大了。”“弱者的借口。”阿曼达甩了甩长发,轻轻呼吸,胸部随着她的气息而晃动。维克托也不再争辩,将取下来的腰包给收好,塞入了自己坐下的草堆里面。这是他“抢救”出来的行李,就这么多了,秘化魔晶的魔偶也在里边,其余不重要的都扔在了火车上没有带走。阿曼达瞥了眼他屁股下的草堆,冷哼了一声:“很难相信,威廉竟然如此信任你,如果他上次是找的我帮忙,那这玩意儿应该会给我吧。”维克托微微一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阿曼达说的是威廉进行通晓仪式的事情。听她的语气,她肯定清楚魔偶就在维克托的手上。威廉当时奖励维克托,将这物品送给了他,其价值不弱于一件蕴含着无形之术的遗物。阿曼达对此不满,若是没有维克托的话,威廉应该会把魔偶送给她。这女人从见面开始就对维克托充满了敌意,所以维克托很不理解为什么威廉要安排他们一起组队。他挤出假笑,朝阿曼达微微点头,然后就没再理她,自己倒头就睡。阿曼达冷漠的眼神凝视了维克托许久,最终也靠在树桩上睡了。今夜无人守夜,三名防剿部的精英探员全都自私的睡自己的大觉。反正维克托不怕,他睡前给自己画了阳符和金咒,就算被人袭击,第一下也基本上弄不死他,而且金咒破碎已经会将他给吵醒。再不济,小黑还在,可以在潜意识的驱使下击退来犯的生物。然而,维克托已经在火车上睡过一觉了,他根本就不困,几乎是睁着眼睛过了一整夜,直到黎明的太阳从天边冒出半个头来时,一声枪响将他给惊了起来。两条恶犬在林子外咆孝,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持枪瞄准着熄灭篝火的方向。阿曼达起身,捡起外套走过去,单手叉腰扶着树干,同面前的老头交涉。“放下枪,我们不是什么奇怪的家伙。”老头愣愣地盯着阿曼达那纤细的腰肢,目中闪烁过一丝贪婪跟欲望。“抱歉,一个人在这片土地上过习惯了,总是会疑神疑鬼。”老头子掏出自己手工卷的烟丝,点燃抽了起来。他将枪夹在腋下,踢了那两条狗一狗一脚,让它们不要继续乱吠。方圆数十公里都没人居住,只有那条铁路穿越这片荒芜之地,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着实令人感到奇怪。维克托打光了子弹,所以捏住一张飞牌,随时防备着他。“你从哪来的?”阿曼达扬着下巴,亦如高傲的白天鹅,看上去几乎全无防备,仿佛在诱惑眼前的老头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但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老人什么都没有做,他并不是被安排来袭击防剿部的打手,而且这人接下来的解释,让三名探员真的相信这就是一场巧遇。“我的家在加奈达州的边界,并不住在这附近,但我会远离家门出来打猎,走了大概一天的路程了,马车就停在那儿,你们看!”随着他的手指过去,维克托看到了那辆由两匹马拉的篷车,正停在坡下的平整草地旁。这老头似乎是独身,他为了打猎,居然架着马车带了两条狗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其行为逻辑令人费解。艾洛德开口问那老头:“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我吗?好久都没有人问过我了,但我还记得,奥利佛……”“奥利佛先生,请问您知道圣多昂哥地区那边吗?”“当然,虽然我住在明克斯与加奈达州的交界处,但我也知道,整个加奈达州西南边都被称作圣多昂哥,那里的土地非常广阔,你们要去哪座城镇?”“我们想找一个叫做斯密斯庄园的地方。”听完问询,奥利佛愣了愣,随后皱起眉狂甩头:“没听说过,加奈达州跟他妈密苏勒州一样,奴隶主太多了,谁记得住所有家族的名字?”“那你知道戴维斯家族吗?”维克托突然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