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后

“蹊跷”乔丝好奇道：“哪里蹊跷了那么点巫师，肯定无法防守得面面俱到，漏了几只进来很正常，每年路上都会死一些人。”罗曼摇摇头道：“不，我不是指这个，巫师们肯定知道，这里的巫术能量残留已经不多，根本挡不住噬极兽，却依旧选择这里当宿营地……”说到这里，罗曼语气一顿：“就好像……”威廉接着他的话道：“就好像有预谋地把我们集合起来，然后送给噬极兽围攻！”气氛顿时沉默。这时，一旁的加农不屑道：“一群孤陋寡闻的乡巴佬，难道不知……这是血肉歌剧院的传统！”威廉血气方刚，当即投以怒视，乔丝也不悦地皱了皱眉，要不是审判之眼约束，几人恐怕又要打起来。唯独罗曼笑呵呵道：“我们刚踏入巫师圈子，还有很多地方不懂，如果不介意的话，大人不妨为我们解释一下。”看到罗曼截然不同的反应，加农赞赏地点点头：“你很不错，没有被无用的情绪支配，无论何时都牢记目的，使利益最大化，这是种可贵的品质。”然后他点了根烟，缓缓说道：“血肉歌剧院主要培养战斗巫师，成员擅长在玛娜区里生存和战斗，因此克服对噬极兽的恐惧尤为重要。”这时，罗曼疑惑问道：“你是说这次噬极兽袭击，是学院给我们练胆用的可即便如此，伤亡也太惨重了吧！”加农摊了摊手，满脸无奈：“原本噬极兽会被挡在防线外，即使有伤亡也不会多惨重，只是中间发生了意外，在噬极兽出现的同时，营地发生暴乱，互相残杀。”“暴乱”威廉惊讶道：“那些巫师们不管吗”“当然管啊！之前在来的路上，几个巫师负责的新生已经伤亡过半，他们担心降低任务评价，于是擅自离开了前线，回到后方弹压。这一离开，导致防线出现漏洞，把噬极兽放了进来……”威廉一阵无语：“自扫门前雪，完全不顾大局，还真是自私。”加农继续道：“主要还是因为没有高级巫师指挥，在高级巫师空降指挥后，情况立刻稳定了……”与此同时，山洞外逐渐安静，威廉提议：“外面动静小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这话一出，乔丝当即表示同意，这山洞太脏，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罗曼则表示反对，他不确定外面是否安全，虽然噬极兽的吼叫没有了，可巫术爆炸声还在，证明战斗仍未结束，依旧不安全。这时加农补充道：“导师在我身上加了追踪巫术，如果外面安全，他会来找我……”“有大腿抱还真不错。”威廉三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想法。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在山洞外响起：“加农，你在里面吗出来吧，外面安全了。”山洞外，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巫术爆炸的痕迹，以及被清理的出的尸体，学徒们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摇头叹气。这次的伤亡实在有些惨重了，不难推测，今年的新生绝对远少于往年，为此学院决定停止陆路运输，用飞艇将新生空运到学院。威廉等人仰望着巨大的飞艇，发出阵阵惊呼，感叹巫师伟力的神奇。唯独罗曼脸色平静，毕竟接受过地球科技的洗礼，眼界自然高于威廉这些中世纪贵族，所以他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芯片，扫描幸存者面孔，比对灾难前的记录……”“叮！任务建立，开始扫描……”“扫描完毕，现存新生数量约为灾难前40％，三级学徒约为灾难前90％，扫描发现柯林尸体……”“晋仅剩三成！真是惨烈！连三级学徒也有伤亡！还有柯林也死了，那么针对我的阴谋也将随风消散！”这个结果让罗曼心中暗爽，这意味着日后在学院里的竞争者将大大减少，得到的资源将大大增多。威廉也发现这一点，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次可多亏了罗曼，我们得以提前布置，躲过一劫，收割灾后红利。”一旁乔丝笑呵呵地打趣道：“也只是有这个资格，实际获得多少，还得看巫师资质！”威廉满不在乎道：“你我都是四等资质，只要不跟加农那个挂逼去卷，最终分得的蛋糕少不了，话说罗曼……你的资质是”“三等。”罗曼摸了摸鼻子，故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一笑道：“日后还望你们多多关照了。”威廉哈哈笑道：“不用丧气，其实三等资质也不错，起码比一二等的好，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乔丝目光灼灼，舔着粉嫩嘴唇：“这是我的房间号，有空来找姐姐玩哟”在芯片的调理下，罗曼颜值直线提升，眉眼清秀白皙，加上表现出的智慧与狠辣，对于女生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无论是为了一时欢愉还是未来的投资，乔丝都非常乐意和罗曼滚上一滚。三人拿到各自房间的钥匙，分道扬雕，这段短暂的友情暂告一段落。罗曼含笑答应了乔丝的邀请，但转身就忘了，真理大道布满危险，谁知道乔丝打什么主意，为了爽一把去冒险，实在不明智。而且这个世界是有奴隶制的，真要那啥，奴隶岂不是更安全罗曼打开房门，房间很小，大小类似地球火车的卧铺车厢，靠墙一张床，床边一张桌，门边是厕所，虽然简陋，但罗曼非常很满意。因为从加农口中得知，原本这种房间只供给四等及以上资质的新生，罗曼一个三等资质只能住两人间，一二等则住大通铺，过集体生活。这就是人口减少的好处，人少了，生存资源变多了，内卷少了，生活品质提升了，矛盾少了，人际关系和谐了。正当罗曼思考接下来做什么时，飞艇内广播响起：“现在已到晚餐时间，有进餐需求的乘客可以前往餐厅就餐……”肚子传来咕咕声，罗曼这才发现自己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之前全靠肾上腺素忽略饥饿，现在危险退去，饥饿如潮水般涌来。“是时候去进食了……不然真要饿死！”罗曼起身往餐厅走去。能容纳几百人的餐厅，此刻正稀稀拉拉地坐着几十人，对着自己的食物大块大剁，一旁的自助餐区里，则不断有人添加着食物。食物不错，烧鸡烤鸭肉排管够，最后还有鲜美的蘑菇浓汤，罗曼饱餐一顿后，广播再次响起：“飞艇已到达目的地，各位新生请收拾好个人物品，有序离开，办理入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