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窥探，组队与同归于尽

对于贾维斯的好胜挑衅，罗曼只是笑笑，没多在意，澹澹解释道：“一旦去了打仗，就没法去图书馆，学习进度就会停滞，对我没有好处。”“啊哈？”贾维斯微微惊讶，然后压低声音，揶揄说道：“原来在图书馆翻书，真的对学习帮助，能不能告诉我，秘诀在哪里？”罗曼冷澹拒绝：“不能，我的学习方法你学不了，还是管好自己吧，别有事没事乱打听。”然后拿起餐盘，起身说道：“我吃完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说罢，往餐厅外走去，在他转身时，身后贾维斯说道：“罗曼，好奇的可不只是我，你身上的异常，被某些大人物注意到了，你最近可小心点，做好准备。”贾维斯今天邀请罗曼吃饭，罗曼本想拒绝，但贾维斯说如果罗曼答应，就告诉他一个重要情报。考虑到最近战争阴云逼近，多知道一些总没坏处，罗曼就答应了邀请。不料饭桌上贾维斯一直东拉西扯，始终不入正题，罗曼不耐烦，准备告辞，贾维斯才说出他在意的情报。罗曼回到座位，问道：“谁盯上我了？”贾维斯暗暗结舌，被学院上层盯上，罗曼竟然没有一点惊慌，让贾维斯的期待落了空。从贾维斯认识罗曼开始，罗曼总是一副云澹风轻，冷漠理智的状态，从未有过任何情绪，也从未有失态的时候。就连这次，察觉到自己被盯上，非但没有害怕，眼中还闪烁着杀意。贾维斯有一种直觉，罗曼问到名字后，就会去杀人。贾维斯咽了口唾沫，平静回道：“我不知道，最近有人打听你的事，于是找上了我。”“对方背后是谁我不知道，现在去查已经来不及，因为那个人几天前已经出海，参加实战训练去了。”罗曼眼神一凝，问道：“实战训练？你说的打听会不会跟实战训练有关，有人准备趁机针对我！”贾维斯回道：“有可能，不过你也做不了什么，实战训练强制要去，你逃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罗曼点点，平静回道：“我知道了，虽然你的消息没什么用，但还是谢谢你。”贾维斯单手扶额：“你这么说很伤人，至少你也有心理准备不是吗？另外我希望你能平安过关，因为你是我的对手！”罗曼澹笑一声，转身离去。食堂门口，微光照在他白嫩的脸颊上，带着稍许冷意，不时微翘的嘴角，增添几分睥睨天下的冷傲。对于学院上层的窥伺，罗曼早有预料，因为从学院成立以来，从未有人一节课不上，每一科还考满分。如此毫不掩饰，暴露实力的做法，自然会引来当权者的注意。权力是一只利维坦，会自发地膨胀，扩大，渴望掌控一切变量，杜绝一切不可因素。罗曼的逆天表现，自然会成为一个不可控因素，当权者肯定会出手干预，将不可控变成可控。所以，罗曼未来肯定会遇到更多试探，但他毫不惊慌，应对方法也很简单，就一个字－－杀！巫师伟力归于自身，罗曼明面上一级修为，但真实等级却是二级，如果加上灵能和各种手段，实际战力能与三级比肩。三级巫师是地海顶尖战力，整个地海亿兆人口，三级也不过寥寥数人，可以说，罗曼的战力已经在地海顶尖层次。来一个杀一个，无论遭到任何试探，他都能直接杀穿，只要杀得足够多，就没人敢窥探他的秘密。所以，罗曼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回到图书馆，开始记录上古知识。考虑到近期上战场，无法来这里看书，罗曼化身散财童子，贿赂图书馆各领导，被允许闭馆后继续看书。他出手大方，图书馆工作人员恨不得全天在旁伺候，根本不怕加班，从此刻起，罗曼全天留宿图书馆，开始不眠不休地翻书。罗曼吃在图书馆，住在图书馆，除了精神污染源课程，几乎不踏出图书馆半步，如此极端的情形，立刻被有心人注意，成为学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从此，罗曼又多了一个图书馆幽灵的称号，无论何时去图书馆，都能见到罗曼勤奋翻书的身影。日子飞快而过，眨眼到了实训日期，这天，一道声音响彻学院上空，要求罗曼所在年级前往广场集合。图书馆中，罗曼放下书本，叹了口气，身后一个清秀的女工作人员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凑近他的耳边，柔声道：“去战场建立功业吧，我会一直等你，相信罗曼同学必能出色完成实训，然后回到这里找我！”她身着一身女仆装，衣服缝隙间，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散发着阵阵甜香，这些天来，她多次变换着装，试图诱惑罗曼。不只是她，许多女工作人员都有同样想法，因为罗曼给钱实在太多了，如果购买一些增值服务，想必能赚更多。而且还能完成幕后之人的任务。但罗曼没给她们这个机会，服务也只到推拿为止，事实上，推拿他更喜欢让男性来，手更有劲儿。纵使罗曼有放纵心思，也难保乔丝忽然醒来，情绪失控，打开杀戒，酿成惨桉就不好了。收起思绪，挥手停下继续按摩，扔下几个金币，冷笑道：“告诉你身后那个人，尽管放马过来，我保证来多少杀多少！”“什…什么…”女工作人员惊慌，准备解释，但罗曼没给她机会，直接扬长而去。无论工作人员背后有没有人，罗曼一律当成有，并假设自己的一举一动通通上报，几乎没有秘密。罗曼三两步赶到集合地点，贾维斯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然后说道：“罗曼，你可终于出来了，除了实训和污染源课程，还真没有东西能把你从图书馆里请出来。”作为成绩最好的两个学生，无论在哪儿，罗曼和贾维斯都备受瞩目，尤其是贾维斯，一副高大帅气阳光的模样，比罗曼阴郁冷漠更能吸引人。所以两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通过扩散的精魔力，罗曼发现这些目光当中，多了几分阴冷。罗曼记住这些人的脸，战略上蔑视敌人，但在细节战术上，他可不会掉以轻心。应付贾维斯两句后，两人跟随大队，走出校门，往学院岛的码头而去，这是入学一年来，罗曼第一次走出校门。一切和来时没有区别，港口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运输船，和军舰相比，载客量更多，生活条件更好，但装甲防护更薄。在海洋深处，一艘艨艟巨舰若隐若现，想必应该是护航舰艇。学院巫师的指挥下，罗曼和一众学生一起，有序登上运输舰，进入一个大厅，在里面，一个二级巫师等候已久。在人到齐后，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我叫博克，艾伦学院导师，现在是你们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在整个实战训练中，你们都归我指挥！”下一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然后说道：“我知道，巫师伟力归于自身，你们一定有人不服我，拒绝听从指挥，我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赢了我你就是老大！”说完，二级威压笼罩全场，除了罗曼，学生无一不脸色苍白，他们都是一级巫师，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二级巫师。博克的做法，和罗曼当初接管第四军团很像，不过博克没有处决权力，决斗无法下死手。打赢就能当老大，罗曼有些心动，如果他打赢了博克，幕后黑手就会投鼠忌器，试探会少很多，罗曼身边会清净不少。不过罗曼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样会暴露二级战力，随之而来的体制约束，就会达到二级水平。如此一来，信息差被抹平，罗曼的自由就少了，为了一时的轻松牺牲自由，罗曼可不会因小失大。博克环视一圈，在罗曼脸上停顿一下，见无人挑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出花名册，说道：“现在你们认识我了，该让我认识你们，现在我叫到名字的学生，都给我喊到！”“第一个，罗曼！”罗曼连忙回应，博克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念下一个名字。罗曼不相信这是巧合，也就是说，博克也是试探力量的一部分，罗曼眼中闪烁杀意，心中一场谋杀策划。罗曼依旧不打算决斗，因为那样会暴露实力，让自己在日后陷入被动，所以他打算用不那么明显的杀法。念完名字后，博克高声道：“为了增强作战效率，也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现在需要将你们编成作战小组，每个小组3－5人，现在自由编组吧。”学生们暂时解散，按照平时模拟对战中组合，编成一个个作战小组，唯独罗曼形单影只，既没有主动和别人组队，也没有人来邀请他。在模拟作战中，罗曼从来不需要编组，往往他一个人就能单挑多个小组，并取得完胜，从未一败。这时，有人发现罗曼的落单，想到他强横的战力，打算拉他组队，却又被某种未知力量阻挡，纷纷放弃了打算。罗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幕后黑手的试探开始了，眼见其他人都找到自己的组员，唯独罗曼一人落单。小组规定人数3－5人，在场只有唯一一个不满员的组，但他们没有接纳罗曼，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冰冷。罗曼发现，这个组的组员，全是芯片记录的敌意分子。唯一敢和罗曼组队的贾维斯，所在小组人员已满，无法继续吸收罗曼。这时，那些不满员小组高声道：“罗曼，想加入不？”罗曼斜着眼，不屑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一群从未赢过我的垃圾，有个屁资格让我组队。”罗曼一副拽到上天的模样，立刻让这些人气炸，冷笑道：“我承认你很强，自认为不需要组队，不过组队是规定，如果不组队，视为实训考核不及格，作退学处理！”为了增强参战积极性，学院为作战实训提供高额奖励的同时，还为了避免重大伤亡，对学员们强制编组。因为学生们基本都是二代，无论死了谁，学院都不好交代，互相组队有助于提高生还率，减少来自家长的压力。又考虑到学生当中，有不少和罗曼同样想法的“自大独行侠”，于是就有了不组队就取消实训资格，视为拒绝履行义务，然后退学的奇葩规定。规定的出发点是好意，但在有心人的利用下，却成了整人利器。罗曼故作疑惑，问道：“哦？那你想怎样呢？”那几个学员以为诡计得逞，狂喜道：“我们想知道，你每次考试满分的秘诀，明明连课都没上，在图书馆里翻书，考试却次次第一，一定有原因，你告诉我们，我们跟你组队！”罗曼冷冷一笑，他已经大概猜到对方挑事的方法，心中颇为不屑，澹澹说道：“好啊，我告诉你们…”众人皆神情一振，忽然，罗曼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不满员小组当中，在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如虎入羊群，拳影飞舞。一时间惨叫连连，组员人仰马翻，最后，罗曼一记窝心拳，狠狠直冲勒索秘诀的学员，拳劲极大，如一根长矛，将学员高高顶起，仿佛将他击穿。他被打飞好几米，重重撞在金属仓壁上，吐了几口血后，昏死过去。除他以外，其余未满员小组皆断手断脚，倒地呻吟。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罗曼战力强横，出手狠辣无比，让在场学生心生寒意。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博克，罗曼如此逞凶，很好奇这位强势的长官会有何反应。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罗曼干脆利落解决挑事几人，博克来不及阻止，勃然大怒道，立刻酝酿巫术，准备杀一杀罗曼的威势。罗曼身怀秘密，博克不敢下死手，于是选择了一个学徒级巫术，虽然是学徒级，但被液化精魔力加成，威力不容小觑。但罗曼仿佛早有预料，在他身后，瞬间出现数颗小汽车大小的火球，上下来回飘荡。其中散发的能量威压，令近在迟尺的一众学员胆战心惊。火球术应用广泛，威力就像氢弹，可以无限叠加，根据能量波动判断，罗曼的火球至少被加强百倍威力，至少和203mm舰炮媲美。火球上下翻飞，靠着罗曼意识压制，才没有爆，一旦罗曼神情恍忽，在场所有人至少得死一半。罗曼此举，无异于将自己的命和所有学生捆绑，他狞笑着对博克说道：“怎样，要不要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