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下第一

第五百一十二章天下第一

练功室内,冯千尺与三姨若彤打得极其细腻,两人对气劲的使用已达化境,不管他们的刀锋还是剑气,在墙壁和地板上撕出多少的痕迹,都沒有伤到过肖仪分毫。

有些时候,两人的搏杀就是围绕着肖仪展开的,她能肉眼看着剑锋从眼前飞过的寒光,感受剑气吹过脖子的寒意,能深刻了解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只要若彤或者千尺稍有差池,她的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以她的体格,挨上一剑可不是简单的切出条口子就了事的,两者都给剑中灌注了澎湃剑气,见血不至于封喉,但足够将人体内的内脏打成卤煮,将大脑震成一碗豆腐脑。

正因为知道自己的剑有多狠,所以双方的操作都极其精细,除了单纯的进攻与防守,还增加了极其复杂的控气,将剑气控制得内敛不散,确保不会殃及无辜。

打來打去,冯千尺和若彤竟然难分敌手,长青剑的刃口布满了缺口,都快变锯子了,却依然难伤她分毫。若彤也是气息已乱,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握着双剑的手在微微哆嗦,还是沒能取下冯千尺的一血。

“三姨果真名不虚传,就您的实力要是再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恐怕天下第一的名号就是你的了。”冯千尺一样喘息的寒暄起來。

“打不倒你,天下第一又有何用?你的破绽到底在哪?能说來听听吗?”若彤也是抓紧了时间在回气。

“我的破绽?大概就是我的这颗玻璃心吧?我受不了父亲的背叛,兄弟的出卖,长辈的打压,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要跨越千山万水之苦,但必须勇往直前。心真累。”冯千尺捂着胸口道。

“心累因为你想要的太多,当年你父亲担心我威胁你的继承者之位,将我送去鸟不生蛋的终南山闭关,一闭就是20载。

我先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最后还不是活着回來了?奢求太多,失去的才更多,难道你不明白吗?”若彤苦口婆心教导着。

“大道理还是省省吧,我已经读了太多的《四书五经》各种子都给我上过政治课,可最后呢?该背叛你的依然背叛你,属于你的东西依旧被人掠夺,多可怜。

所以,我想通了,老家主不是嫌弃我干什么都墨守成规吗?现在我当家,就改一改家中的规矩,老冯家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是守护者,而是掠夺者。我们想要什么,抢來就好,需要什么抢來就好。天下那么多平庸之辈为何占据都市,却逼我们隐居山林?以后的冯家会有自己的高楼大厦,有自己的城市,它将成为武者的伊甸园,让所有修行者都能得到庇护,老冯家的庇护,我的庇护…”冯千尺的心中满是贪婪的大计。

“你已经疯了,不可和现世发生冲突这是老冯家今天还得以存在的根本。我们太强大,而我们同时也太渺小,与世争名,结果只会是亡家。”若彤低吼道。

“今时今日,谁可阻我?我就是冯家家主,就是你们至高无上的王,现在我就杀了这女孩,然后去把冯家印抢回來,又如何?”冯千尺已经疯了,挥舞着长剑前跨一步,已经斩向了肖仪的头颅。

说回來,肖仪真的长大了,换成从前她估计会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血流成河的模样,但是现在她确实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想着只是如何脱离险境。

当然,被封住了大气门的她别说反抗了,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帮她化解开这一剑的是,三姨?

只见若彤快若闪电來到了肖仪面前,挥舞起的一剑正架住了冯千尺落下的长剑,沉重气劲贯穿过了她的身体,轰得一声压着若彤的双脚都陷入了地砖之中。

总算将千尺的剑锋停在了肖仪的脑门前,那肖仪额头泛起的汗珠,都已经接触到了剑锋,一分为二的流下來。

本以为已经结束攻击,冯千尺却是微微一笑,另一只手轻轻弹射出了一发石子,正打在了冯若彤的另一把剑锋之上,平面的冲击,让若彤的剑锋如水蛇般的流动起來,正好割伤了肖仪的小腿。

其实那伤口很小,就算女孩子刮腿毛也很容易留下这样的伤口,但千尺与若彤的胜负就因为这一道伤口而得出了结果。

“终于赢了,唉,还以为要活活累死呢,真是好险好险…”冯千尺拍着胸脯的退到一旁休息。

“卑鄙…”若彤本想这么骂得,但输了就是输了,自己被冯千尺走火入魔般的表演给欺骗了,太过专注去保护肖仪而露出了破绽,这就是技不如人,也可以说是涉世未深。

“冯千尺,冯家交到你这样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愿赌服输,若彤边说边取出了冯家印丢到了冯千尺。

“放心,就算冯家要死,作为大家主的我一定死在大家的前头。”冯千尺淡淡一笑,泯恩仇。

练功室的大门终于被由内的推开,出乎大家的意料,进去的3人出來的也是3人,除了肖仪腿上的小伤,根本就沒有人伤过分毫。

不管他们身后的练功室已经变得何等混乱不堪,他们依旧像沒事人一样。

到底是谁赢了?所有人都在心中追问着,而最后给他们答案的正是冯千尺那只举起來的手,还有他手中的冯家印。

“我艹,居然连三姨都不是他的对手吗?”冯佳人汗颜的捏紧了拳头,虽然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可还是不由心中一搐。

现在这印落到冯千尺手中不易,等以后从他手里夺过來就更难了。

“终于,我想了那么久的东西,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冯千尺举起了手中的冯家印,仰天长啸着,可是笑着笑着,突然觉得阳光下的冯家印有些异样,拿下來一看,在印章的旁边用小刀刻着,“义乌…”

“怎么可能?冯家印上怎会有英文字?”敢情冯千尺还沒认出來,用手指抠了两遍,确定这玉石并非冯家印的高级货。

“你…居然敢骗我?…”冯千尺怒不可遏的连三姨也不喊了,徒手将那假的冯家印捏成了粉末。

“骗你就骗你了,你还能打死我不成?我只是说冯家印在手,又沒说真的就在我手,是你喜欢相信而已。刚才你骗我一顿,现在我骗回來,有何问題?”若彤顽皮一笑,终于找回了一点面子。

“你…”冯千尺本想继续发难,可突然闯进來的守卫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立马转身离去冲了出去。

“冯家精锐,随我來…”冯千尺一声召唤,过百的守卫紧随其后的冲了上去。

不明所以的大长老们相互看了看,也是随行跟上去。

众位冯家兄弟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看见大哥那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冯千尺一步十米的缩地而行,径直的冲过一座座石桥,直接來到了监狱的平台之上,在监狱的门口,两具战奴昏迷的身体被拖行到一旁,十几名守卫严阵以待着。

他们奉命在此守候,绝不能让刺客逃脱,顺带通风报信给了冯千尺。至于老十一冯冰寒则独自进入了大牢内,要将刺客捉拿回來。

那如同山洞的大牢内传來的动静宛若炸山劈石,打斗之激烈可想而知。

“啊…”一声犀利惨叫,从那黑乎乎的洞口中,一个声音如炮弹般被打了出來,冯千尺连忙上前,一把接住了來人的身影,还被冲击后滑出了5米才停下來。

被打飞的不是沈冥,竟然是老十一冯冰寒?他的武功打架都是了解的,在冯家子嗣里不算最好,但只要有那关刀在手,也绝不是可以轻易拉下的角色。

停下來的冯冰寒还沒來得及说话,侧头就是一口老血喷的满地都是,伤了筋脉。而他手中的折叠式关刀也被打得刃口参差不齐,宛若砍过怪兽一般。

“大哥…”冯冰寒怨念喊道。

“不必多言,万事有我。”冯千尺拍了拍冯冰寒的肩膀,示意守卫将他抬下,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战了。

是谁能在这么断时间内将冯冰寒伤成这样?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问,只有冯佳人紧张,因为她知道肯定是沈冥,却不知道沈冥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哪位英雄來我冯家,伤我弟兄,出來亮堂点说话吧。”冯千尺双手抱拳恭请道。

沈冥踏着红黄双色的鳞片长靴,迈步从大牢中走了出來,一手白爪,一手青鳞,怎么看都已经不像人类了。

“这是什么古怪武功?”众人不由心中诧异道,他们或许固步自封,但是世间绝对沒有强者可以化身成沈冥此刻这般的妖孽形态。

“我叫沈冥,來此,取你狗命。”沈冥用低沉的声音问候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來直去的汉子,如果你当面找到我这么说,多好啊,说不定我还会摆一桌酒水边吃边聊。不过你偷偷摸摸的跑大牢來是想救人吧?可惜你救得了谁呢?”冯千尺随手一拉,将肖仪竟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看吧,你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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