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坟头蹦迪,天皇归来!
神只念,对世人来说,这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传说,连古籍中都没有多少记载,故而让人们严重怀疑它的真实性。但是,作为真正的皇道人物却清楚,这是属于他们这个级数存在死后的遗留!即使不是帝皇,也应媲美之。在生前光辉灿烂,得众生信仰,死去时心有执念不甘,才能显化出神只念,是恶的一面的体现。这是公认的研究结果,可在不死天皇这里却被打破了。麒麟古皇深思——或许不是他本人在深思,他只是一个白手套,用来将问题在此地抛出。他也很无奈。“老麒麟,你也不想你的一对儿女在星空中吃苦,一不小心误饮了什么东西,就给你生儿育女了吧?!”有一尊大魔头桀桀的笑着,让古皇都无奈,暗中唾骂其无耻,尽抓人软肋。他心底骂翻天,身体却是诚实的,行动起来,让队友入坑……死病友不死儿女嘛!“咦?那这倒是稀奇了。”有至尊动了好奇心,“一尊活着的天皇,却有了神只念这种东西,的确是违背了常理。”“其他几位人间天帝,倒没有这样的异闻过。”在场的至尊对应历史,又揣摩自身,在座的各位身上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他们来了兴致,一道道神念无声无息间横扫出去。北斗很大,哪怕是可夺帝兵的四极秘境盖世人物,终其一生也无法走遍。但对至尊来说,北斗也很小,小到他们只要有心,一切都是历历在目。很快,麒麟古皇的说辞被证实,在当初太皇的碎尸地,中州的一座仙府世界,的确有神只念出没,一尊魔鬼一般的身影在游荡。它中等身材,蓑衣古旧,斗笠破败,掩盖住了真容,唯有一头紫发披散可见。在其身上,一种极道的气息内蕴,带着极致的邪意,让人只是目睹,便会感觉寒到了骨子里。当然,这寒意对于至尊来说不算什么,他们盯着神只念观摩了一会儿,神识继续扩散,在这片仙府世界中看到了更多新奇有趣的东西。比如说……一座棺椁!又比如说,一块五色神冰!在一座万丈玉台之巅,有棺椁古旧,于虚空中沉浮,有仙气化成的真龙与神凰等,栩栩如生,成千上万条,在此环绕。它虽然是棺,却有勃勃生机,活力无比的旺盛。至尊看着就感觉眼熟,再细细打量——这特么的不是悟道古茶树么?可怜老茶树,被不死天皇齐根给截了,而且看起来绝对不止砍了一次!毕竟,如今悟道古茶树就在不死山里栽着,大家也看的分明,这棵老茶树哪怕算上树冠,也不过是一丈高下,三米出头罢了。想给人做棺材,那不得起码多砍上一茬?要是再考虑给子孙留下点什么仙珍,于是再祸祸上一次……嗯,就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至尊感叹,还是不死天皇有耐心,顺带着可怜一下老茶树,真的太艰难了。“连茶树都能分株了……”长生天尊却注意到那棺材板上生长出来的一根枝条,不过一米多长,却青绿欲滴,上面有几片叶子,如玛瑙一样晶莹,颜色与形状各不相同,流转旺盛的精气。他感慨一声,“我还以为,除了不死山,这株古茶树根本无法在外生存。”“现在看来,还是得逼一逼,不然又怎么能创造生命的奇迹?”这位古天尊若有所悟。麒麟古皇在这一天为他带去的惊喜不少,都违反了常识。先是不死天皇有了神只念,其次连那一株根本无法挪窝的老茶树,都有分株在外生长了。生命的奇迹!天尊看的仔细分明,半晌后才挪开目光,神识映照着就在棺椁旁的一块五色坚冰。这块冰很特别,虽有寒气,但并不刺骨,流动有五种光彩,散发出惊人的生机与活力。然而,这种祥和的气息却全被冰中的尸体冲散,他仿佛屹立在万古之绝巅,傲视古今未来,一切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至尊的眼睛很尖,他们看的出来,这块坚冰与古棺很像,似乎原本是置于棺内的。他们分出一点心神,往旁边一扫,而后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无言。因为至尊们发现了一行字,就在坚冰的另一侧,铁钩银划,苍劲有力,如天地大道被嵌在了那里。这些字很冲击人们的心灵,哪怕他们是至尊,都要直呼“活久见”——那大意是有一个后来者,欲借古棺一睡,葬己身,多有得罪。“太皇的法则内蕴其中……”万龙皇啧啧感叹,“我忽然觉得,他死的不冤。”至尊们深以为然,连棺材都借,在人坟头蹦迪,还开棺掘尸,伱不死谁死?!换做是他们,这样一口气也无法忍下,早晚要清算!“或许也是因为神只念的出现,让太皇大意了罢!”有古尊笑道,“常理而言,神只念都出来了,当事人肯定死透了……谁能想得到?我们那位天皇还活着呢!”他说的意味深长,话音中带着些难以揣摩的深意。在场的至尊听了,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都无事发生。至于他们内心如何去想?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明面上,大家都很和谐,只是以神念探视那一块坚冰中的尸体。事实上,说尸体并不准确,因为没有肉骨,只有一张人皮。紫色的长发,平滑的肌肤,闪动宝辉,至今还有光泽,脊背处有一道裂缝,是从这里剥出了里面的肉与骨,沾染的血液很梦幻,共分五色,光华绚烂。“这就是那位天皇当年的样貌容颜吗?”血凰山的古皇叹息,“过去只是听闻他的传说,却不曾见其真颜……不想万古后回眸,见到了他留下的一张皮。”“为什么会留下一张人皮?莫非是天皇蜕变的法门所致?”另有古皇在推测,“还是说,种族的特殊原因?”他们议论不停,都在琢磨着不死天皇这位人物,但也有的人嘴上不哔哔,身体直接行动起来。——几位至尊携手,在折腾小动作,几具神念化身出动,要搬走那棺材、那人皮,在自己洞府里好生观摩一番。虽然最后肯定是要还给不死天皇的,物归原主嘛!但是在这期间“一不小心”研究了一番,不死天皇好意思怪罪吗?难道他还能指着大家的鼻子说——你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可惜,他们的神念化身刚一抵达那里,就发觉情况不妙。因为,有两尊先前根本不在他们神识探查中的人物存在,足足有两人!并且,他们还在对峙!“佛祖!魔祖!”几位至尊变色,喊出了那两个人的尊号。然而,这两个人并没有理会他们,仿佛眼中只有彼此。“你不该来。”佛祖眼看着观众终于是到了,方才悠悠开口。他是掐着点来的,谈不上什么神机妙算。就像是黑客的最高境界是物理攻击,返璞归真拔你网线。同样的,天机师、智者的最高境界,就是有手下卧底卧到对方第一排,最朴素的语言通风报信,知己知彼。“但我还是来了。”魔祖的话音很有磁性,带着一种岁月沧桑的飘渺感,又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重量,仿佛是有上千亿亿生灵在他的精神世界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曾经被拱卫,被尊崇,被祭祀!他孑然一身,却有无边大势,轰然冲击着,至尊都要变色,他们的神念化身在倒退,不敢直面这样的势。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惶恐与震撼,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只因为魔祖的气息实在太强盛了,不逊色于当世那几位人间天帝丝毫!可这才过去了多久?!他们一时间怀疑起人生,更怀疑魔祖这个人是不是偷跑了一段岁月光阴,怎么说变强就变强了呢?‘这不合常理……’‘莫非,他是某位无比久远古老的岁月前的人物,超出了如今古史的记载,在这个时代重修吗?’至尊们只能猜测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然不足以抚慰自己的内心——总不能这是一个当世人吧?那也太离谱了!只有重修,走过已经走过的路,那样再怎么变态,大家也能接受。“不死天皇,不是善类……”面对魔祖的盖世神威,佛祖平静以对,没有忧虑,没有惶恐。“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疑点……我怀疑真正的他早已死了,死在当初的蜕变中,活下来的是一种诡物罢了。”“你看——”佛祖一只金灿灿的大手抬起,直接就将远处的神只念给抓了过来,魔鬼一样的存在奋力挣扎,可惜不仅无用,还让佛祖恼了,一个大逼兜拍下,瞬间打散其九成的阴气,让它变得半死不活了。阴冷的雾气散开,露出与五色神冰中人皮一般无二的面孔,只不过阴森扭曲了些,带着对人世的憎恨。“神只念都出来了。”“活着的皇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唯有死去之后,执念不散,方可演化。”佛祖说道。“你我都知道,在神话之前的时代纪元中,有那么一段黑暗的古史。”神秘的佛祖在讲述古老的历史,让那几位行动能力拉满、此刻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至尊化身心神大震,立刻就决定不走了,先听佛祖把话说完。佛祖也不在意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开口。“一种奇异的力量,涌动在岁月中……它能让死去的生灵重新复苏,却不是昔日那个人的再现,而是换了一个邪异的元神。”“同样的,生者也不能摆脱这样的困扰,一旦被感染,亦会有全新的自我衍生,取代真我。”“直到后来,有荒天帝崛起,方才平定了这场动乱,让这段黑暗的历史翻篇而过。”“而今,这样的黑暗引子,似乎再一次出现了!”佛祖的眸光深邃,“我不能坐视不理。”“施主,你图谋其道果,我无法忽视……或许,一个不慎,你将会再现那段黑暗的岁月!”“那又如何呢?”魔祖淡淡道,“黑暗的岁月?”“难不成你以为这个时代、这片宇宙,就是光辉灿烂吗?”“你跟我谈岁月史书?那里面的笑话可不少。”“仙域痛击队友,异域上下齐心。”“九天构陷出卖,异域团结一致。”“荒天帝的一生灿烂,背后是多少血泪?那都是被所谓的‘自己人’给坑害的。”“有时,我真的茫然,究竟谁才是正?谁才是邪?”“谁才是黑暗?谁才是光明?”魔祖笑言,他在动摇佛祖的一颗佛心。“仙域……且不说它。但我界,仙古时代却也是好的。”佛祖不为所动,“风气清正,友善和睦……只是后来输了,败了,才有那么多蝇营狗苟,人心经不住考验。”“所以,施主你偏激了。”“或许吧。”魔祖不以为然,“不过,不管怎样,我只问你——这路,你是让,还是不让?”“南无自在王佛!”佛祖高宣了一声佛号,他没有再述说什么,只是用实际行动道明自己的想法。“轰!”他金色的佛掌里有滔天的佛光、混沌气在涌动,那被抓摄在其中的神只念瞬间遭了大难,要被磨灭!它连召唤生前的道果都来不及!毕竟,那需要时间……然而在至尊人物的对决中,连极尽升华的短暂过程都有破绽,能被人逮住往死里打,何况神只念这样“慢腾腾”的召唤?这时间,足够有心的至尊灭他十次了!好在,这里还有魔祖的存在。他似乎早有预料,在自在王佛出手的那一刻也动了,一指点出,可弑神诛仙,灭度众生!“轰!”一道仙光,击穿了整个仙府世界,让早已麻木的北斗古星吃瓜看客一声感叹,“又是……帝战!”他们已经不稀奇了。不过,随后的事态发展告诉他们,还是应该稀奇一下的。因为下一个瞬间,一声道喝,让整个宇宙都在震动,万道在哀鸣。“九天十地,唯我独尊,仙凰绝世,我为天皇……”一尊无限神圣的存在,似乎跨越时空降临了!然而,紧接着一只手掌毫不客气的拍下,将之打的踉跄,几乎以头抢地。“天皇?天你个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