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只要思想敢滑坡,以一敌三方法多!
魔帝念动间,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相比真正的红毛始祖远胜之。痛击队友?红毛,不行!魔帝,行!祂方向明确,目标清晰,手段凶暴,拉一派,打一派!虽然祂只是孤身一人,潜入高原,混进始祖群……但,没关系——你们九个,已经被我包围了!‘我这上等马,何愁不能坑杀了脑子不太灵光的九匹中等马?’‘倒是希望我这三弟,能靠谱一些,在我那些好队友的面前不要穿帮了。’‘一旦穿帮……正所谓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人惋惜,但队友的成功更令人痛心。’魔帝幽幽想着,眼角余光看向正在狂吹荒天帝有“超越祭道”之姿的人皇,那满眼的清澈……忽然怎么感觉有点不放心呢?‘应该不至于……此时此刻祂化身人皇,推动大梦万古颠覆古史,无量量岁月苍生存亡皆悬于此,算是另类践行了我当年的计划——万物同祖。’‘这是最好的幌子,当能糊弄住我的这些好队友。’‘谁能想到呢?’‘有一位祭道地板砖的始祖,竟然凭自己支棱起来了?’‘不过,保险一点的话……’魔帝看向玉皇,看向有蟜,看向命运道主,看向葬主,看向屠夫……一尊尊古老的仙帝霸主,乃至于当世上苍的路尽,都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浓烈的威胁。“嗯?!”瞬间,本还震惊于人皇对荒天帝的评价的至强者,本能收摄身心,循着目光反击。“轰!”世外大震动,不祥的侵蚀、神圣的道力、诸天的波动、灵魂的咆哮……掺杂在眸光中,是刹那的极尽对决碰撞!“哧!”两束眸光,极尽炽盛,从玉皇的瞳眸中射出……那一双眸子是怎样的深邃啊?一只眸子,似乎将诸天诸世的璀璨都倒映在了眼底,有无尽的浩瀚与辽阔,有上苍的仙帝只是注视,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栗,要被摄去了!而另一只眸子,晦暗难明,仿佛映照了一片怎样玄奇的维度,有一种超脱的奥妙……可惜,玉皇的这只眸子仅仅是显化那维度景象瞬间就破灭了,眼眶撕裂,血泪顺着脸庞流下。纵是如此,也打出了惊世骇俗的攻伐,让时光海都似乎要彻底崩开了,远方有一座诸天在眸光划过的路线上,就当场撕裂、破碎!“不错的天眼,可惜,小道耳!”“你喜欢看?那我就让你看个够,希望你能承受的住。”“红毛始祖”淡笑,手掌一翻,一座小巧古朴的建筑物浮现于掌心,涌动莫名气息,横击而出,与两束眸光碰撞、大对决!这似乎是一座……小院?它被“红毛始祖”浓缩,祭炼,化作一件兵器,也算是……非主流了。但,非主流归非主流,战绩却是显赫的。“噗!”短暂的僵持后,是玉皇的双眸炸开了!这尊古老的仙帝霸主,身形连连踉跄倒退,双目紧闭,血泪流淌不止。反观“小院”,古朴依旧,仿佛无事发生。不!还是有一些微妙的变化的。若有若无间,玉皇眸光所照,似乎在小院中倒映出怎样的旧日残痕,那一双励志要堪破维度奥秘,看见更高维度的眸子,并非是单单吹嘘,而是真的捕捉到了什么!但,有的时候,没有看到,还可以幸福的做一个无知者。看到了大恐怖,却没有实力,反而是一种天大的灾难!恍惚间,小院中似乎有一模虚幻的身影一闪即逝,佝偻着身子,若有若无的在咳嗽着,回响在小院里。“咔嚓!”那咳嗽之声,每一声的响起,都让紧闭双目却仍然血流不止的玉皇浑身颤栗,一道道伤口没有来由的出现,每一道都可怖至极!“噗!”这是腰斩!“噗!”这是断首!“噗!”这是凌迟!仿佛最惨烈的酷刑接连上演,但伤口间却流淌着黑血,体表上一根根红毛破体而出……玉皇在诡异化!“呃……啊!”下一刻,玉皇嘶吼,祂的血肉燃烧起来了,在怒喝声中,祂炸开,粉身碎骨,崩碎在时光海。无数焰光燃烧,在火焰中,祂在努力重组,但诡异不祥却如影随形,像是要彻底接引祂皈依黑暗!“轰!”焰光再炸,再燃,是在用最痛苦的方式刮骨疗毒,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时,若是“红毛始祖”跟进、绞杀,或许明年的今日就是玉皇的忌日了!但,玉皇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本就不是单挑!当红毛始祖就要能绝杀玉皇的时刻——“嗡!”无尽的光芒在涌动,是灵魂的力量,交织出命运的乐章,演绎了终极大道,既掌握了天道的定数,又掌握了遁去的一,书写既定的命运!天地的秩序,是既定的,可以演算的;而生灵的命运,则是飘渺的,不定的……两者相映,共同构造了多姿多彩的世界,演化无穷玄妙,连祭道之上的境界成就都与此脱不开干系。本是如此。可却有那么一天,一尊仙帝站立在上苍天地的最高峰,好奇思索,要如何掌握终极的大道,将一切都变成手中的剧本。但,轮回阻挡在前方!古老的仙帝霸主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方法的方法——既然轮回是禁忌,那绕过去不就行了吗?让苍生……不入轮回!布局万古,祂成功了,掌握无尽变数,超越因果,几乎凌驾在命运之上,因此为自己书写了剧本,超越仙帝!此时此刻,祂展动杀伐,难以言喻的波动横扫了时光海,一尊尊仙帝在这波动中喋血,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魂魄不稳,要径直坠入永寂的绝境!哪怕他们是仙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似乎也不行!因为……谁在念?!是苍生!可,苍生的概念在被人染指!上苍的仙帝头皮发麻……他们只是余波所致,就已经如此痛苦,那直面这一击的红毛始祖呢?会怎样?“难道,今日就要有始祖陨落?!”他们激动,亢奋,心情复杂难言。但下一刻,他们的表情僵住了。“自作聪明。”红毛的始祖,宛若是不可逾越的魔山,立在时光的海中。当命运道主的禁忌杀伐惊艳了岁月长河,祂方才开口,从容转身。只是一瞬,祂的身形虚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石磨盘在原地沉浮,不断旋转。石墨,很粗糙,但就是这样粗糙的磨盘,面对命运道主却打出了毁灭性的伤害!“嗡!”无穷无尽般的生死之气,从岁月中、诸世里摄出,化作两条横亘了古今未来的黑白长龙,彼此盘绕,若太极阴阳,亦是生死幻灭!命运道主的杀伐,堪称惊世,可是打在这磨盘上,却如蚍蜉撼树!不仅效果不大,甚至还引起了难以言喻的可怕变化,磨盘在放大,无量无极,无远弗届,像是将整个时光海都笼罩了,亦将一条浩瀚无尽般的魂河锁定,缓缓降下,旋转、碾磨!“轰!”命运道主白眉飞扬,祂在拼尽全力抗争,却竟然打不破磨盘自然形成的场域!只有“红毛始祖”冷漠的话音在诸世间不断回响。“亡魂的窃贼!”“是谁,给你的勇气?驱使魂河,在我高原这生死轮回的源头面前逞能?”“轰!”红毛始祖一掌按下,拍在了磨盘上,瞬间让石磨镇下,让命运道主身形凝固,炸出亿万血花!而那条魂河中,更是有无尽亡魂在此刻冲霄,被强力摄走,在石磨神威之下,被碾磨消散执念,只剩下纯净的精神种子,落入到轮回的秩序中!“轰!”红毛始祖第二掌落下,命运道主身形佝偻了,血雨纷飞,不得不屈膝!红毛始祖,第三掌就要落下!“轰隆!”雷霆炸响,是一尊如创世巨神般的身影生猛的撞击而来,接下了这一掌。——有蟜!这尊在上苍顶天立地的古老仙帝,关键时刻杀来,没有等队友都暴毙了才“姗姗来迟”。只因为“红毛始祖”太可怕,举手抬足间,就将两尊足以匹敌始祖的至强者都打崩了!在这样的敌人面前,什么昔日恩怨、背刺队友,都被搁在脑后了,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被各个击破,不得好死!“上苍,不过是我高原厄土手下败将!”“红毛始祖”眸光冷酷,“凝聚造化,化作一具战体,就妄图逆天吗?”“哪怕我需一手镇压魂河,只身护高原仙帝,我一样无敌世间!”在冷喝声中,血光炸开,无尽光芒席卷了世外。在光芒中,有蟜古帝在退,祂在喋血,难敌“红毛始祖”!“咔吧……”人皇看着,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看着“红毛始祖”在乱杀,祂茫然了。这……这……这……这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始祖啊?!以一穿三……这才是真正的始祖应该有的战斗力吗?人皇一时间怀疑人生。不过,祂很快就醒悟。——克制!“红毛始祖”携带了关键的装备,全都形成克制,是有备而来!显然,祂早就窥破了昔日自己的好队友的后手,提前准备了杀招……这种痛击队友的意志,打出了眼下的璀璨战绩。“我过去……怎么就没想到呢?”人皇心中叹息。这一刻,祂服气了,真的服气了。魔帝的胆子是真的大,更敢想,更敢干。——连诡异的源头,三世铜棺主人的“别墅”,都被拿来当武器了,祂还能说什么?!就说,谁想过?但,又很合情合理。铜棺主用过的东西都能逆天,何况是祂一直居住的小院?人皇觉得,自己被打开了怎样的思路。“魔帝!”直到葬主大呼,将祂的思路打断了。不为其他,只因战局崩溃!咔嚓!有蟜喋血、炸开,临近这片战场的诸天世界在哀鸣,余波扩散所致,界壁被撕裂,虚空在龟裂,天地规则炸开,秩序神链崩断,整片天穹在崩塌,承受不了这个层次的气息,即将全面瓦解,无量生灵于神色惊恐间身体模糊了,像是要寂灭于一念间,幻生幻死!“唉!”人皇叹息。于是,一条血色长河涌动,明明是血色,却是那么的纯净,显得神圣无比,自无穷尽遥远古老的岁月前流淌而来,要覆盖光阴,改写历史!在长河的源头,是一个时光的节点,是十具棺椁横压岁月,让天降血雨,鬼哭神嚎。这仿佛就是诡异不祥席卷世间的因果所在,或许不是最根源的,却是最直接的。十口棺椁,各有特色,却都无比超然。有的棺椁,生机勃勃,长有枝条,挂着灿烂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能承载真正完整的宇宙星空。而有的棺椁,则是由数十上百种母金混铸而成,全系母金合一,超越极限,成为不可思议的器物,让大道都在它的近前焚烧,化作虚无。……十口棺椁,揭示了怎样的天机,显化在血色长河的源头,微微震动间,崩碎出无数亦真亦幻的时空碎片飞舞,唯有真正的仙帝路尽能捕捉到天机,洞察时空碎片中内蕴的信息,是无尽悲凉的惨烈时代!十尊究极可怖的“厉鬼”,端坐在一方高原厄土的最深处,恍惚间似乎一起伸出了鬼爪,扬起了覆盖无尽时空,让上苍、诸天尽皆沉沦的黑色大幕!诸世染血,生灵涂炭,却于冥冥中,众生的血在汇聚,他们的念在共鸣,万古回响、不散,化作了无边无尽的血色长河!在长河中,一尊模糊的身影屹立,仿佛是生命最伟大的奇迹,是血色长河的具现。忽然,长河激荡、汹涌,掀起滔天浪花,冲击着历史的天穹,轰击着岁月的堤坝,将一切景象都幻灭了,十口棺椁,十头“厉鬼”,全都在朦胧!幻灭的波动扩散,扫向当世,带动着颠覆古今未来的无匹威力,将几尊至强者对决的余波消弭,修复诸世,护佑众生。且,它在不断扩张,仿佛当世的时间节点就是一座大坝,让奔流万古的血色长河在此不断堆积、汇聚,这是在……蓄势!转瞬间,血色长河就已经不只是长河了,而是若一片血海般,在世外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