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光之叶凡,参上!

有史以来,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诡异不祥万川归海,终极汇聚!叶凡,他开创神话,书写史诗,做到了过去的高原意识都未能做到的事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抛开高原意识动辄沉睡的状态不提,单是祂麾下的那些“二五仔”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全都在吃里扒外,这就让人很难蚌。可,叶凡不同!他“运筹帷幄”、“英明神武”,决胜于亘古岁月,清君侧,除奸臣,每一步都是世人无法想象的奇迹!运筹于数百年之前,在那时便落下棋子,占据了祭坛献祭的归宿,决胜于未来之后,让心怀叵测的古帝霸主一番忙碌为他做嫁衣。而后,以堂皇正大之势,英明神武之力,斩道尊,压霸主,尽得四大前哨。至此,曾经让圣·高原意识不得不“垂拱而治”的诡异一族奸臣团伙土崩瓦解了,而他的意志也将因此能统合所有不祥力量!壮哉!魔……邪祖!再没有人,能阻拦他“大一统”的脚步!什么?有人说,叶凡是被冤枉的,是有人为他披上了黄袍,害苦了他?!速速报上地址,九天群雄分分钟到你家门口!你看那邪祖,一声号令,举世的不祥都在归附,就冲这样的场面,谁能说他是被冤枉的!诡异的子民,此刻自发跪伏,那一座座被不祥所侵蚀的宇宙中,无数堕落黑暗的生灵匍匐于地,魂与骨皆颤,自愿献上了自己的元气与力量。一座仙域中,一尊左手持古盾,右手持黄金长枪的仙王尸傀,甚至出口成章,记录下这一刻的辉煌。“诡之巅,傲世间,先有邪祖后有天……”“体为兵,头为锋,荡尽古今灭诸天……”“……”此时此刻,叶凡或许再也无法成为诸天诸世的领袖了,可是他依然能当选天帝——诡异一族的至高天帝!他虽然没法当好人了,但是诡异势力不会嫌弃他啊!箪食壶浆,以迎邪祖!连始祖都不会反对,不会抗拒——“主宰归位,我诡异一族有救了!”一尊狗头始祖,一尊羽翼始祖,一尊葬士始祖,他们欢呼,而后献上了忠诚,让始祖伟力浩荡,跨越时空去支援。“厄土虽毁,但是,全新的高原意识诞生,我等诡异子民又有了自己的法人……不对,是领袖!”“将来,若不幸失败,战犯的人选……咳,我等誓死追随!”“我们的本心是好的,未想过发动大祭,都是上面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清算的时候,镇杀了邪祖后,可不能把我们也镇杀了哦……”“……”偏僻的角落中,红毛七雄目光交流,一切皆在不言中。而后,他们也都松开了禁锢与压制,让自己的那份力量去参战!轰!举世皆震,终极的诡异力量汇聚而来,为叶凡加冕,成为真正的诡异不祥最高王者!虽然,这个王者的形象不太体面,两条腿被人拎着来并肩作战。但是,抛开事实不谈,他这个诡异之王难道不是众望所归吗?最强大的力量,最超然的本质,让他的信念在诸世间回响。“轮回天成诡异路,铜棺悔而我不悔!”叶凡挺起残破的身躯,这是被无边罪孽侵蚀所致,但此刻在瞬间痊愈,完好无损,只是无声无息间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花纹。是的,只是花纹,而不是如诡异不祥的源头,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的形象一样。诡异化的铜棺主,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肩骨峥嵘,脊柱侧弯;青面獠牙,眼瞳翻白;七窍流血,乌黑腐臭;吞雾吐灰,尘肺无救;骨质疏松,银光森寒;紫斑隐隐,淤血不散;角质增生,或为金鳞;体生红毛,晚年不祥。可叶凡此刻纵然汇聚了无穷诡异力量,直追源头,却也不类于祂,说明走出了自己的路!铜棺主后悔了,于是变的丑陋不堪,无比恐怖。这是相由心生。到了祂这样的层次,早已不是什么血脉遗传所能约束的了。不要说相貌,就算是性别、种族,祂都能自定义,想成为什么就成为什么。而这种变化的根源,在心!心中认为这是不对的,因此面相自然向着厌恶的方向变化。看叶凡,显然他并不是多么后悔,于是并没有变得那般抽象,有鲜明的病症异象,只是在身体上多了一些异色花纹。这些花纹的色彩不算太多,不过寥寥三种颜色罢了。有黑色,代表着诡异的黑暗,有红色,代表着晚年的不祥,还有金色,代表他一颗如金子般高洁的心!这些花纹交织,构筑特殊的美,在胸口处,若有一颗明珠镶嵌,那是叶凡所演化的“世间”雏形,此刻在闪烁不停!“这才是完全的诡异,完全的不祥,完全的我!”“杀!”叶凡怒吼,他横击长恒,两脚在后,一只手在腰,另一只手则握拳,向前狂暴击出!这是天帝的一拳!这是凝聚所有诡异一族生灵力量的一拳!这是粉碎一切滔天罪孽、铁骨铮铮永不言败的一拳!这一拳,划破了轮回,刺破了历史的天空,让无数时代,无数纪元的生灵茫然抬头。古往今来多少纪元,那一片片战场,亡者与生者血战之地,无数光明一方的强者惊悸,感觉到发自灵魂的恐惧,恍惚间看到了一束光,一束终极的黑暗之光!在罪孽具现的历史长河中,它破灭一切阻挡,强势而霸道的对着长恒镇杀而去!可以想象,若不是叶凡的两条腿身不由己,或许在这一刻,他是要一脚踏在长恒身上,压着他跪倒,发出最响亮的喝问声——“肿么?你不服气?!”“我承认——诡异,是我推动的,大祭,是我主持的……万千罪孽加诸我身,那又怎样?”“我自一力破之!”“力量,才是最终的解释权!”可惜,叶凡的两条腿都被人当武器拎着了,只好将就一下,打出有生以来最强有力的天帝拳,镇杀世间一切不服!诸世哀鸣,这一拳超越了时光,超越了一切形体的束缚,让叶凡都恍惚间随着化作了一道难以言说之光,成为了光的战士。光……诡异之光也是光,这没问题!这是无敌的一拳,是不可阻挡的一拳!长恒毁灭了与他性命交修的重器,只为了极尽绽放,扳倒邪祖,孰料邪祖有那样气魄,背负一切罪孽,生生的杀穿所有阻挡!轰!记载诡异罪孽的长河被击穿,一只拳头强势的轰碎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哪怕其中蕴含着超脱的奥义,是世间最玄奇的光,代表着一张门票。嗤!血肉横飞,拳头并未停下,击穿了一个生灵的胸膛,打穿了长恒古帝的身躯,曾经魁梧雄伟的躯体炸开,自长恒与叶凡交战以来第一次!此前,长恒胜叶凡千百次,一度压制的叶凡抬不起头,跟一个沙包一般,光挨揍了。但是,长恒能赢叶凡千百次,却始终无法摘下胜利的果实,而叶凡只是一次反击,就无比致命!那铁拳,嵌在长恒的身体中,绽放光芒,恐怖刺目,要生生撕碎这尊古老的霸主!“嗬!”长恒双手抓住了叶凡的手臂,口中发出嘶嗬声,睁大了眼,黯淡的超脱光芒凝聚,死死的僵持着,“好气魄……真是好气魄!”“要带着我一起死吗?”“赌上了一切,背负当世所有的罪孽,独自承担,只为杀了我……”“或许,我会先你而死,但是那时你也将难以幸免!”他似不解,似困惑,似质疑,似感叹。邪祖太过抽象了!很难想象,这个人有过怎样的人生经历,才会在这里那么的决绝。诸般因果加诸吾身……这说的简单!那无边的罪孽,足以将任何一个生灵都拖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解脱!曾经一个生灵,纵有无尽伟力,无所不能,也受困于其中,一次次死去活来,最终厌世了!“罪孽,不过是表象……血债,也只是一个轻飘飘的词汇……”长恒断断续续的说道,“在这其中,若隐若现的‘恶’,才是最致命的……”“纵然让死去的生灵归来,让亡者重新复苏,也仅仅是治标,而不能治本。”“破镜怎能重圆!”“邪祖,你太天真了……”“我曾在暗中诱导花粉帝……让她行走英灵牺牲之道,激荡世间的花粉粒子,重现一点英雄气……”“但谁知道呢?她并非我选中的第一个棋子……在她之前,已经有无数的失败者,倒在了路上。”“在那时,我就明白,相对于英雄,相对于人杰,更多是平庸者……在善的高山下,是恶的大海……”“渡世的方舟是有限的……”“有人为抗击诡异,踏上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同样也有人为了从将要被不祥毁灭的世界离开,争夺那仅有的几张方舟的船票,不择手段……”“这世间固有善,固有美,但恶或许更多,丑陋也更多……”“它们伴随着诡异的浩劫一起降临,融入在那份罪孽中……诸般因果尽加汝身?你以为你背负的只有诡异的罪孽吗?”“你所背负的,是一切种种的恶啊!”“最终,这份恶将会吞噬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长恒吃力的说道。但他迎来的,是叶凡的大喝。“说这么多作甚?”“我只为杀了你,仅此而已!”叶凡没有一点的动摇,“此时此刻,还想乱我心神?可笑!”他用力振拳,要生生震碎了长恒的躯体。“更何况,有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哪怕是杯水车薪!”“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叶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咬牙切齿。他发狠在嘴上,流泪在心中。他……特么的有得选吗他?!一路走来,稀里糊涂就黄袍加身了,上任高原,为诡异主宰!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只感觉有一只绝世大黑手在背后帮他运作……不,搞不好是好几只!有时候,叶凡真的感觉很无力,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眼一睁一闭,他就已经登上王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他从上一波节奏中缓过来,梳理清楚是哪个刁民在害朕,下一波天降“馅饼”就来了!他太难了!且,有的时候,他纵然看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他有说不的权利吗?就如此刻!长恒在前赶尽杀绝,“荒”和“魔帝”堵住后路,把他脚都给绑死了,想退都没法退!“能死你后头,我就觉得很值了,不算太亏!”叶凡低语,拳锋上,光芒无尽,要将大敌永寂于此!“想杀我……想永寂我……”长恒咳血不止,双手涌动璀璨光辉,超越世间极限的力量在燃烧,“我的命很硬,一般人可是收不走的!”“当年我没死,今天我也不会死!”他怒吼着!这一刻,他们极尽碰撞,用各自的生命来搏杀,不死不休!不过,这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抗衡整个诡异的底蕴呢?”远处,古老葬域的葬主轻叹,“长恒啊,一路走好,以后每年的这一日,我会为你烧香的……”他闭上了双眼,似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不忍见无数年的好朋友死的那么凄惨。只是,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意味不明。如他所说。叶凡有着整个诡异不祥阵营的力量加持,是不可战胜的!在最绚烂的光芒中,他的铁拳寸寸破碎了长恒的身躯,哪怕凝聚了超世之光,也逆转不了这样的情况。这是诡异伟力的极致爆发,笼罩无尽时空,席卷永恒未知,追溯一切因果,要将长恒彻底永寂,一点生机都不留下。只因叶凡深知,这样的人物生命力太强了,若不想死,真的太难杀。不趁着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身上的机会,将之灭杀,那还有下一次机会吗?‘弄死了长恒,下一个我要弄谁?古帝霸主……都不是好人,要不全杀了?’叶凡如是想。直到某一刻,天崩地裂,长空不稳,宇宙瓦解,自永恒未知地中,一片天地坠出,一个生灵在上面,与他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