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所有的祭道者,联合起来!

极尽升华的有蟜古帝,对决背负一切黑锅……不对,是汇聚世间祭道余烬的邪祖叶凡,这无论如何都是惊世的,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极限,那最绚烂与最幽暗的光芒碰撞,打出的涟漪让整个世间都颤栗了,似要崩毁!他们的眸子内,皆是诸世毁掉又开辟的场景,可怕而惊人。至高的祭道战,直追此前三世铜棺主人“心”之力复苏,杀入高原的那一战!此时此刻,宛若,彼时彼刻!“你们还不走,难道想成为邪祖的食物,被他一把抓住,顷刻炼化吗!”有蟜古帝咆哮,震动的亿万世界破裂。此刻他一身光芒之盛烈,遇强则强,纵使只是“祭神”而成的、假冒伪劣的三世铜棺主人道果,也不可折辱,要在世间书写无敌之名,可以自焚,不可失败!叶凡开挂都开的逆天了,隐隐成为了被三世铜棺主人吃干抹净、始乱终弃的残余的汇聚,辈分上并肩而行,融汇世间道反,世上每一位祭道者的成就,都为他的力量增添一份源泉。魔帝、花粉、石昊、人皇、道尊、长恒、有蟜、大乘、命主、玉皇……他们走过的路,始乱终弃的对象,焚灭祭掉的道,尽管不涉及超脱之后的那些奥秘,但是依旧震古烁今,为邪祖叶凡加持战力,让他强大到不可思议!但,有蟜依然抗住了,战力猛烈而匪夷所思的升华着,眸光一转,破灭世间,反掌之间,万物再现!在他身上,有最浓郁的超世之光绽放,将邪祖打出的灭世之光、大道余烬覆盖、淹没,不断的炼化,焚烧干净,撑开一片净土。不过,刹那的回眸,他心态有些小崩。——他在前排负重前行,后排的人呢?竟然在岁月静好?!甚至,有人还摸出了瓜子,指指点点?!那谁……大乘山王佛!秃驴,我忍你很久了!当年就是你偷摸到我的地盘上,蛊惑我的牛马信你的教,奉献所有!现在还在给我添堵?!有蟜怨气冲天,引来叶凡侧目,而后顺着看去,眸光冰冷不带感情,看向了玉皇,看向了命主,看向了大乘,看向了红毛二祖……不自觉的,他舔了舔嘴唇……炼化了一个长恒,直接让他触碰了一角超脱的领域。那,再炼化几尊祭道者呢?虽然,如今剩下的这些祭道者,再没有一人能如长恒古帝那般成就,是真正的重量级祭道领域无上巨头,但怎么说,也算是小补!叶凡的目光是那样的赤果果,要将人生吞活剥。这令那些祭道者惊悚,面对如此“食欲”全都从头凉到脚,感觉大难临头,于是一句话也不说,尽皆各显神通,亡命逃窜。虚空裂开,遁入永恒未知。这一刻,人性的美好在书写,道德被歌颂。有蟜古帝仗义提醒,诸多祭道者从心接受,誓不让万恶的邪祖得逞,将世间祭道一网打尽!很难想象,若是让如今的叶凡将所有祭道者永寂、炼化,会走到怎样的高度。或许,如他所说,将真正立身在祭道之上,是超脱的境界!与那梦想着“祭世”的魔帝,与要将完美种子种入高原的长恒,与试图大圆满“圣墟”圣灵的有蟜,与憧憬着祭掉世间大轮回的道尊……与这些恐怖计划实现后的存在,站在同一个层次上!不过,这些可怕的古老霸主,在冲刺的关键时刻一个个的都失败了,被人后腿扯的飞起,叶凡……他又怎么可能顺风顺水呢?毕竟,那几位霸主超脱了,未必会对“好朋友”赶尽杀绝。而邪祖这样的余烬之法,“归零”之路,那是要先砍死一个个祭道者,均衡了祭道与道反,才能去推开超脱的大门啊!“屠戮仙帝成余烬,再斩祭道证超脱。”看着一只只心中判定为煮熟鸭子在起飞的叶凡,很平静,冷漠淡然的自语,“没用的,早一刻和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还在这世间,就是逃向永恒未知的尽头也无用!”“这是一场盛宴,独属于我,自此之后,纪元历史将改写。”“大道尽头谁为峰?一见本座道成空。”“在我之前,祭道并出,在我之后,唯我独尊!”叶凡冷冷道。“邪祖!你要断世间人杰的路吗!”有蟜大喝。“是又如何?”叶凡说道,“能奈我何!”他的态度很明确,断人杰前路,无论谁突破祭道,都是死,都将成为他的食粮!长恒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却远远不算结束。“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我……曾经我还只是个小修士,还不是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成就?”“现在,我要谁死,谁都得死!”他的真身如暴龙,与有蟜古帝激烈碰撞,但他的鼎却飞了起来,宛如一口滔天的黑锅,镇杀向了一尊黯淡斑驳的金身,是那大乘山王佛!逃命的祭道者中,就数这一位最强,作为煮熟的鸭子,也最肥!“喝!”大乘山王佛怒喝,他强提战力,一时间有佛音搅乱人世间,让红尘苦海尽化作彼岸净土,一尊大佛于其中持杵怒目。忽然,大佛奋起降魔杵,佛血将宝杵染成了金色,在咆哮中奋力砸向万物母气鼎。“咚!”可怕的碰撞,宝鼎巨响,它凝滞了刹那。但,很快,这口宝鼎势不可挡的继续镇压而下,压着降魔杵打在了大佛的身上,让之大口喋血,金身处处破碎,神圣的净土在土崩瓦解!“软弱!无力!”邪祖叶凡冷眼看来,“降魔杵?我看唤作擀面杖还差不多。”“我蜕变前,便已纵横当世……我蜕变后,自是无敌世间!”“来吧!入我鼎中,成我大道,我带你一起去超脱!”宝鼎倒转,一瞬间将大乘山王佛吞入了鼎中,要将之炼化,再“归零”一份大道余烬!哧!骤然,有一束光芒划破永恒,犹如天外飞仙,太过绚烂了,犀利的刺目,照的人睁不开双眼,恐怖到了极致。这是有蟜在援助,竭尽所能,打出了璀璨一击,将万物母气鼎打的哀鸣颤栗,将要崩开。与此同时,在那鼎中,大乘山王佛也在竭力反抗、求生,不愿坐以待毙。同一个世间,同一个敌人,竟让曾经相看两生厌的对头联合起来了!“当!”一声巨响,最为炫目的光以那万物母气鼎为中心迸发,席卷古今未来、诸天诸世,所过之处,万物皆毁!鼎中的神只在哀鸣,它承受着生命难以背负之重,要崩碎了。但,正所谓物似主人形!它的主人——邪祖叶凡,一路走来,多少苦吃在嘴里,多少锅背在身后,都没有压垮下他。它又如何能逊色其主?于是,可怕的光芒中,它燃烧起来,以自毁为代价,也要抗下内外的夹击交困,炼化了大乘山王佛!在毁灭的绝唱中,这口鼎竟在褪去一切种种色彩,什么万物母气,什么仙金母金,都在黯淡,取而代之是一种特殊的色彩,是……青铜!青铜棺的青铜!鼎在变化,特殊的色彩,特殊的力量,蒙着一层神秘的尘埃土灰,像是刚从某处矿脉中挖掘出来。其实,这也并不神秘,因为在叶凡的身上正演绎的淋漓尽致,是那被其称为“大道余烬”的道反物质,是在焚烧了大道后残余下来的灰烬!万物母气鼎……不,应该称之为青铜鼎了,它与邪祖叶凡性命交修,是其证道、载道之器,有这样的变化,不可谓不惊人!不过,惊人之余,人们陡然生出恍然大悟之感,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原来如此,难怪三世铜棺的主人会以‘青铜’为棺!”“我还奇怪,这世间去何处寻觅能超越祭道、有资格承载三世铜棺主人遗骸的材料?”“原来,矿自土中出,是土,也是余烬!”有蟜低吼,“真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啊!”恍惚间,又一个历史的真相在浮出水面,解开考古学家心中的困惑。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很多的现象都注定要有一个合理的答案。现在,叶凡就是在给世人这样的答案!听着有蟜的话,正在乱杀的叶凡微愣,有些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他想要反驳,因为情况或许不是这样,对万物母气鼎的升级他是有预案的,谁让他是开辟了金丹法的存在,最开始还是以“母金符”这样的人血馒头为食。早些年,他就得了三世铜棺的气息,种在体内,一点一点的生长那种非凡的青铜,直到日积月累,将自身都转化成了这种材料。且,只要他再苦一苦自己,还能往外掉落“矿石”,作为材料,添加进入自己的本命器中,升级换代,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遑论这口鼎还是他性命交修的重器,融合有他的神,他的血,等若他生命的延伸。但转念一想,叶凡又不确定了,因为他的确在鼎的破灭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神妙,在超脱之光的毁灭中,万物母气与种种母金融合,于寂灭中新生,于破败中崛起,产生了惊人的蜕变!种种情况混杂在一起,孰是孰非已经很难说的清了。不过,现状是好的,宝鼎更加强大了,外扛有蟜绝世杀伐,内炼古代盖世霸主,青铜色彩更加浓郁!“啊……”大乘山王佛在鼎中怒吼,声音却越来越低弱了,要被生生炼死在其中!那逐渐微弱的怒吼,宛若时代的丧钟,敲响绝望之音。过去的一切都落幕了,那迎面走来的,是属于邪祖的纪元!在邪祖的淫威下,没有任何一尊祭道者能幸免!“大乘要死了啊……死的好!死的妙!死的我心花怒放!”永恒未知处,逃之夭夭的玉皇忽然间站住了脚步。他回首,轻语,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很平静。“多少年的恩恩怨怨,因果纠缠……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栽在了别人手里?这能让我笑话他一辈子。”“大乘死了,我很高兴。”“但他不是死在我们手里,我很不开心。”他自语,“大乘先走一步,我会紧随其后吗?”“如果是这样……我还逃什么呢?”“在惶惶不可终日中苟且偷生,等待不知何时降临的死亡审判,宛若蜷缩在臭水沟里等死的老鼠……”玉皇笑了。“我……不愿如此啊!”“逃?”“不逃了!”他停下脚步,眸光在这一刻变得凌厉到极致,坚定到极点!相比逃命时,他转过身形,以更快的速度杀回去。而这一幕,并不唯一!“人世间所有的祭道者,联合起来!”“为后人开前路!”一声呐喊,犹如旗帜在世间飘扬,震动了古今未来。这不知是何人在号召,却喊出了所有祭道者的心声,让他们汇聚,向那冷酷残忍、高高在上、视一切祭道者为超脱资粮的邪祖发起决死的冲锋,为后来者开辟前路!万恶的邪祖,对世间的祭道者虎视眈眈,犹如生命禁区的至尊视苍生为续命的食粮……这种大敌,必须要打倒啊!如果让邪祖成功了,后来者突破祭道的那一刻,也是其死亡的时刻,是一条绝路!所以,绝不能让邪祖继续“归零”了!“毫无意义的!”叶凡大吼,他看着一尊又一尊祭道者回转身形,杀了回来。“想要阻止我,凭你们也配吗!”“除了一个将死的有蟜外,再无其他涉足超脱的生灵,拿什么来阻挡我!”他道出最残酷的事实。归零之路,他弹指遮天!毁灭的涟漪中,杀来的祭道者一个个喋血。不过,这些强者并非没有所得,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共击那一口青铜鼎,要彻底崩裂之,让大乘山王佛能逃出半条命也是好的。“休想!”鼎的神只在怒喝,叶凡也伸来一只手支援,有蟜同样在干扰……更有世间所有能来的祭道者,他们的力量都在此爆发,极尽恐怖!终于!一声轻响,像是有怎样的“界限”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