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开学前的安排 (一)

“只不过,在这几十年里你没有控制这个矮子身体的能力,只能通过他的身体的感知感受一切;你可以看和听,也可以闻到气味和嗅到味道以及触碰到东西,但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是那个麻瓜傻子在不自觉的做的。”

“而且,在这期间你无法睡眠,无法关闭自己的感官,无法做任何事情比如和别人交流;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我敢保证,不出几个月你就会想死,但你又绝对死不了;因为只有那个傻子到寿命自然死亡之后,你才能死,几十年内我们会尽量让他活着的。”

“哦,对了。那个麻瓜傻子倒是会很幸运,因为布莱克家族和沙菲克家族有的是钱,可以给他送进最好的麻瓜疗养院。那里绿树成荫,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比阴冷的阿兹卡班可是舒服的多,更没有摄魂怪会伤害你或者他。

“他和你会在半个世纪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享受很富裕安定的生活;有吃有穿,住得舒适,能一直活到老死。怎么样,斯内普先生,你是否喜欢被这么对待?”

艾文口吻很是轻松幽默,但是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屋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二十度;听到这话,斯内普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恐惧和仇恨兼有,死死盯着艾文。

不过艾文这招数实在太过狠毒,一向仇恨斯内普的纳威和哈利都在一边打了一个激灵,卢平听了艾文的话也开始发抖。

邓布利多有些犹豫的看了艾文一眼,但没有开口。屋里多半的人也有些面露不忍,只有小天狼星一扬眉毛,笑道:

“艾文,你这一招实在是狠了点儿,不过我觉得还行。斯内普,不管怎么说,我当年也欠你不少;听说麻瓜的疗养院越有钱越舒服?你放心,关于斯内普你去的疗养院,我绝对给你选最贵最好的,待遇用最高水平的。”

“不用沙菲克家族出钱,这钱无论多少,我都给你出;布莱克家族有的是黄金和金币,在麻瓜那里也能用,付你的账不算什么。我保证,一定给你附身的那个麻瓜傻子供应最高级别的美食,最豪华的房间,最舒适的对待;尽可能让他和你活得长些,你就放心吧。”

话说到这里,斯内普终于有了反应,对着艾文和小天狼星大骂道:

“你好狠毒,艾文-沙菲克!我真是一直没看出来,你狠毒起来比黑魔王还要狠!小天狼星,祝贺你这条贱狗跟对了主人,你可以宣布自己的胜利了,你赢了!站在胜利者一边很得意吧?你不比我好到哪去!”

莉莉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恶心的瞥了斯内普一眼,不愿意再看向他。

里斯虽然憎恨斯内普,但也觉得艾文的话有点儿太狠了,这种刑罚实在太过残酷。他想说点什么,但是阿布拉克萨斯在画像里对他使了个眼色,打了个附耳过来的手势。

里斯用魔杖一敲自己的耳朵,一边耳朵贴到了画像边上。阿布拉克萨斯小声说道:

“里斯,这时候别插嘴。教书和学习是你的专长,但是对付斯内普这种从小就没学好的狗东西,我和你孙子才是专家。要把这个狗东西教好,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俩来吧,你不擅长应付这种无赖。”

艾文斜着眼摆了摆手,说道:

“嗨嗨嗨,斯内普先生,我们还没打算那么对你呢,目前选择权还在你手上。选择二是这样没错,但是还有选择一呢?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巫师学徒?你不同意选择一,才会有这种待遇。”

“你是选择一,还是二?没有第三种选择。给个痛快话行不行,斯内普先生?”

“我?!——沙菲克,你——!!!!”

斯内普咬着牙,却迟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并不笨,一想就明白如果艾文这么对他,他接下来几十年面对的,将是多么可怕的苦刑。可是,给艾文当学徒?自己原先是艾文的老师,现在要开口叫艾文老师?

以他的自尊心,就是死也不可能同意;但是他现在连选择去死的权利也没有。而且他也不敢想象,自己叫艾文老师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艾文很有耐心的等着他,但斯内普一直没有开口。这时,阿布拉克萨斯冷笑了一声,用带刺的口气说道:

“哎,西弗勒斯。你这人......我怎么说你好呢?一辈子就因为你那点无聊的自尊心,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爱你的人,也看不见对你好的人,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死抱着那点自尊心?!!!”

最后一点话,阿布拉克萨斯是大声吼出来的,吓了斯内普一大跳,不由得抬头看着他的画像。阿布拉克萨斯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继续打击着斯内普:

“你说小艾文他狠毒?错了,就我见过和听说过的斯莱特林里面,很难找到比他还要仁慈的斯莱特林喽!你以前干出那么多让自己去死的事来,在这种时候,他还想保你的命!他有什么义务管你?如果不是艾文收你当学徒,你得罪的那些狮子早把你撕碎了!甚至你能死的快点,对你来说都是福气!”

“如果你当艾文的学徒,有人动你,就是得罪沙菲克家族和校董事会董事!他是用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利益,甚至前途和人脉在给你担保!蠢货,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蠢得快死了的斯莱特林!你跟你那个麻瓜无赖老爸一样,不知好歹!”

“如果你这时候还不醒悟,那你就准备和某一个麻瓜傻子一起,烂死在麻瓜傻子疗养院吧!你这条狗,连给你喂食的人都要咬!我只后悔,当初活着时就该把你这个狗东西弄死,免得丢斯莱特林的脸!”

阿布拉克萨斯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终于让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和怯意。他看了艾文一眼,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能发出声音。艾文的脸上并没有愤怒和嘲讽,他平静的审视了斯内普一眼,开了口:

“斯内普先生,我收你当学徒,就是要承担这些。我明说好了,你死了对我才有利,你活着对我是不利的,会给我带来一堆的麻烦。但我还是打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因为什么?”

“第一,你的魔药能力和天资百年难遇,在五年级的时候就能自己修改课本上的配方,没有相当的天分和对魔药的感觉是不可能做到的。比如我和格兰杰,最多也只能保证把课本上的魔药煮的非常正确,或者做出一点小的改进;像你这样对魔药有天生的敏锐,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第二,就是斯莱特林现在正在用人之时。这回清理里德尔那一伙人,他手下基本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这回斯莱特林将要自己对自己动刀,把身上烂掉的肉割干净,无论结果怎样,对学院都是损失。我未来可能成为分院长,不能不重视学院的未来。”

“你的经验,需要教给以后的学生,让他们的魔药之路走得更顺畅;也不能让赫敏这样的麻种巫师的才能被荒废掉。虽然你这个人很可恶且罪孽深重,但你的知识是无辜的。”

“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斯内普注视着艾文的双眼,他的脸上好似从来都没有这么挣扎和犹豫过;在经过了寂静的可怕的一分钟之后,他对艾文垂下了头:

“我——我同意你的要求,沙菲克先生。”

艾文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看向了卫璇。卫璇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信封,艾文一招手,信封飞到了他的手中。卫璇点头说道:

“儿子,这是你表叔留给你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这个东西;希望你能善加利用。”

艾文打开黑色信封,里面是一张黄色的纸,上面写的是中文。里斯和格林德沃目光一凝,他们突然想起纽蒙迦德那天的事儿,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咬紧了牙。

艾文将纸送到斯内普的手里,对他说道:

“斯内普先生,你如果同意,就用大拇指按在上面的红色方框内;然后你对我说出‘艾文-沙菲克先生,西弗勒斯-斯内普愿意成为你的学徒’。你说了这句话,契约自动生效。”

斯内普疑惑的看着这张纸,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他看了看纸上的那个方格,问艾文:

“等会儿,沙菲克先生,你这契约是什么内容?让我签契约,至少也得告诉我,我要遵守什么条款,该做什么吧?还有,违反了会怎么样?”

艾文对他微笑着摇了摇手指:

“很抱歉,这就不能告诉你了;违反的话会怎么样,也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你签了,我会告诉你违反的话会怎么样;契约内容是什么,每一条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也不能知道;我是否能全部告诉你,还不清楚。”

“不是我刻薄,而是你如果现在就知道是什么,那收你当学徒就没意义啦。以前的巫师收学徒都需要考验一些事情,这就是给你的考验;签了这契约,你才是我的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