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旧事和新的安排(三)

“离他争取连任还剩一年多时间,不到两年;所以他现在在1995年下半年之前,急需有助于他连任的救命稻草。如果他能在‘维护巫师界安全’和‘锐意进取’这两方面取得进展,他不只能连任,还可能获得更多任期。”

“所以,我和卢修斯给他拿出这份计划的时候,他非常热情,好像以前的不快全都消失了似的;耐心听我们讲完了计划,然后就表示同意。当然,我跟他交情也不错,基本上在他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不然还没那么简单。”

“现在,他已经同意用英国魔法部的力量推行这个计划。而且,新巫师城镇的地点,房屋建设产业以及新的店铺,巫师家庭平价住宅......这些利益,由他主持分配。当然,他有留出马尔福家在未来平价住宅建设中的两成股份。”

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到这里嘴角翘起,看他的表情,明显他是对自己谈成了这件困难的事非常满意。卢修斯小声嘟囔道:

“其实,我觉得马尔福家族还是能拿到三成的。可是斯拉格霍恩先生您一开口就说了两成,我就不好开口了......”

阿布拉克萨斯在画像上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拿你的命换一成利益,你觉得如何,卢修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点小钱!我现在跟你说,你拿的两成股份,分一半给沙菲克家族!这是你和马尔福家族该付出的。”

“什么?这点还要分一半?本来就不多——好,好的,我回头就送过去。”

卢修斯愕然抬起头看着自己老爸,发现阿布拉克萨斯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寒毛直竖;他打了一个寒战,表示同意,没敢再说话。里斯想说点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朝他摆了摆手:

“里斯,朋友一场,你就不要推辞了。教书和学问你比我强,但是利益分配和生意上的事,我才是专家。实际上我想给的更多,但你怕是不会要;你们沙菲克家族已经帮了我们家不少,我只能做这点事很是惭愧。这点小钱,你务必要收下。”

里斯看阿布拉克萨斯说到这地步,也只好点头同意。艾文这时候看了看表,他再过一会儿就得去完成训练,便把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这个提议一提出,便让校长室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各位前辈和老师,我作为还在上学的学生,不得不做出一个有些大胆的提议或者是提问。我想问问,就西弗勒斯-斯内普这种明显不合格的老师和分院长,学校可有尽快将其撤职的方法或者规定?”

随着艾文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顿时投向斯内普,很多校长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盯着斯内普的。斯内普在众人的目光中垂下了视线,代理副校长弗立维教授说道:

“沙菲克先生,我承认作为霍格沃茨的分院长和教师,对于这件事,我们和邓布利多校长都有责任。确实,今后我们要尽量避免学校里有这种人——”

艾文摇了摇头,对弗立维的话并不满意:

“不不,弗立维教授,我不是在追究责任。我现在说的,是要避免下一个斯内普先生这样明显不合格,个人操守欠缺的教师站在霍格沃茨的讲台上,或者发现他不合格之后能尽快开除他!这才是关键!”

里斯这时候朝艾文摆了摆手,把话头接了过去:

“艾文,你毕竟还是学生,有些话我能说,你不方便说;还是我来吧。这回将斯内普先生撤职,动用了多少力量?首先是有我孙子这个愿意制裁他的学生和我这个校董事;”

“然后花了好几年收集他的证据和他其他罪行的底细,我又用复方汤剂混到他上的课上去堵他,才能找到足够的证据解除他的职务!可是,这能复制一遍吗?哪个学生能正好有一个校董事爷爷?”

“比如隆巴顿先生,他遇到这种老师怎么办?格兰杰小姐呢?波特先生呢?作为一个学生,该怎么对抗这种老师?米勒娃,你有何话说?之前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话,麦格教授立刻起身离开了座位,满脸羞愧的朝里斯鞠了一躬,语气很是悔恨和哽咽:

“您说得对,沙菲克老师。这几年我实在是失职至极,最近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我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以前毕业的学生们;有多少像格兰杰小姐这样有才能的学生,因为斯内普而没能学好魔药,又有多少学生跟隆巴顿先生一样身心受创......”

“还有波特先生,他父母为了巫师界献出了生命,我却没有照顾好他——斯内普能在学校横行那么久,我这个格兰芬多分院长必须负起责任。如果不是我还得弥补自己的错误,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邓布利多也起身表示歉意,但是里斯根本没有朝他看过去,麦格教授也没有在意他。里斯摆了摆手,对麦格说道:

“我说了,米勒娃,那些事现在不是那么重要;重点不是以前,而是以后。就斯内普的问题来说,除了你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失职,还有一个关键原因,你是不是没想到?教室这个环境,对于教师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犯罪现场!”

这一句话如同霹雷,把所有人震得七荤八素;在场的基本全都是或者曾经是教师,大都疑惑的看着里斯。埃弗拉校长问到:

“里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家历代都是霍格沃茨的老师,我想你这话不是随便说的。犯罪现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教师很好在教室里犯罪?”

里斯看向埃弗拉校长,摊了摊手:

“埃弗拉校长,您和德文特校长一样,是个真正的拉文克劳学者;我的祖父和祖母都是您的学生,我就有话直说了。对于教学和学问的认真程度,对你们和我就像呼吸一样,我天生就该持续呼吸,我天生就该尊重知识。”

“但是,你们会这样,我会这样,我儿子孙子会这样;不等于别人也会这样!如果有一个老师在教室里践踏欺压学生,把学生当做他的出气筒,对传授知识不屑一顾;你们无法理解,就无法第一时间发现这种人!”

“而且还有一点,霍格沃茨老师在课堂上的权力,太过绝对和专制!老师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扣谁的分就能扣谁的分,想关谁的禁闭就能关谁的禁闭!分院长的权力比一般的老师更大,不合格的话危害也更大!”

“当然,这是有助于教学的必要规定,教师的课堂权威,无论如何是要保证的。但可怕在于,没有任何的监督!而且比他高位的,该监督他的人因为要维护教师的权威,还对其置之不理;那最终是一个多可怕的结果,我想你们想得到!斯莱特林学院再这样让斯内普教几年,就要彻底被毁掉了!”

里斯的话,让几名分院长和邓布利多校长无地自容。墙上的校长们纷纷点头同意,斯莱特林出身的诸位校长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没表示反对。德文特校长问到:

“我承认你说得对,里斯。但,你目前有什么办法吗?如果要监督不合格的老师甚至无赖老师,我们就得制订专门的制度才行。”

里斯继续侃侃而谈:

“这一点,我已经和我父亲,以及艾文商讨过了。菲利乌斯,你作为副校长,以后专门监察教师在课堂教学中的不合格行为!作为校董事,我授予你这个特殊权限!”

“一旦有学生向你报告,某某老师在课上不认真教学,乱扣分乱关禁闭之类的事情;那你立刻将学生带到校长室,与该学生所属的分院长,校长三人一起核对该学生的记忆,确定举报是否真实!”

“如果不属实,加倍扣分处罚。但如果绝对属实的话,不仅取消该教师进行的处罚;还要扣除该教师所毕业学院的分数!比如斯内普乱扣格兰芬多的分数,那就扣斯莱特林的分!如果是分院长知法犯法,那就双倍扣!”

“不止如此,如果关禁闭和劳动处罚也是不适当的话,那他自己罚的劳动处罚,就让他自己去做!刷厕所还是禁林巡视,都由这名不合格教师自己完成!同时,可能会有扣除薪酬,开除之类更严重的处罚。”

里斯说到这里,扫了斯内普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以为毕业就完事了?当了老师或者分院长,就可以对着学生随意发号施令了?没门,别想的太美!如果以教师的身份给学院丢脸,那比学生丢学院的脸处罚更重!这种人不严厉处罚,这学校迟早会开不下去!”

校长们基本都觉得里斯作出的提议很好,纷纷表示同意;几名分院长和邓布利多校长也表示同意。斯内普在众人如针刺的视线中,出了一头的汗,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里斯看到他这样,挥了挥手:

“斯内普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有什么是你能做的;晚上,我孙子会给你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