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处长落网
阮志国紧紧盯着对面的黑巾蒙面男人,尽管对方背有些微驮,但那双眼睛却如同两把锐利的刀刃,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一切。这双眼睛,让阮志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心跳如战鼓般急促敲击着胸膛,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死吧!”阮志国低吼一声,紧握的刀尖凶狠地刺向对面的蒙面男人。尽管平日里主要负责军需工作,但那些年少时舞枪弄棒的岁月并未白费,他的身手依旧敏捷矫健。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撕裂,只有刀风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阮志国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就像是一根随时可能崩断的琴弦。然而,对面的蒙面男人却像幽灵般飘忽不定,轻松躲过了他雷霆万钧的一击。阮志国心中一沉,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自己此次遇到了劲敌。妈的,真倒霉!一时间,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已经没有选择,紧紧握住刀柄,手臂上青筋暴起,再次向黑影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每一次挥刀,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劈开。院中充满了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声。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一场没有退路的搏斗。很快,阮志国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然而,他顾不上这些,只是拼尽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刀。他的眼中只有对面的蒙面男人,只有那个让他感到恐惧和愤怒的目标。忽然间,阮志国一个没留神,刺出一刀后只觉手腕一痛,那把紧握的刀已被对方巧妙地踢飞。他心中暗叫不妙,迅速调整策略,伸手去拔腰间的枪。然而,对方似乎早已洞悉他的意图,如影随形般贴身而上,根本不给他拔枪的机会。新一轮的打斗更加激烈,阮志国只觉得对方仿佛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对方的身手不仅高明得让他难以捉摸,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狠辣和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置于死地。阮志国身上的汗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很快变成了冰冷的冷汗,让他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自己的心跳如雷鸣般急促,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吸入肺中。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此刻的阮志国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扭转局面。然而,对方的攻势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阮志国只能拼尽全力地躲避和抵挡,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然而却一无所获。阮志国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感到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猎物,无法挣脱束缚。他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坚决不能放弃,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必须坚持下去,寻找一线生机。这时,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仿佛要将他彻底摧毁。阮志国感到自己的体力渐渐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自己已经处于了极度的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此。“嗨!”阮志国突然向前一蹦,猛的发力,一拳向蒙面男人胸膛打去。蒙面男人动弹了一下,右手猛的甩出,和阮志国的拳头碰了个正着。两人的拳头在空中撞击,发出了吧嗒!骨肉撞击的声音。“哎哟!”阮志国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打到了一个高速运动的铁锤上,疼得他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拳头钻心的痛,好像这一下,骨头都被一下碰断了。“娘的!”阮志国疼得禁不住开口骂道,但这样剧烈的疼痛,也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凶悍的气息。脚步向前一踏!阮志国猛的拧腰,转身,背对着蒙面男人,贴身硬靠上去,随后发出了自己练过无数次的“撩阴掌”。先是一肘扎向蒙面男人的胸膛,就在阮志国小臂如鞭,猛的弹甩击向蒙面男人的裆部之时,蒙面男人又是一甩拳,打在阮志国肘骨上。阮志国的肘骨顿时一麻!好像被打到了麻筋,那小臂的弹甩也自然没有甩出来。随后,阮志国的肘骨也剧烈的疼痛起来。收回了自己手,阮志国发现,自己的拳头已经红肿了起来,热辣辣疼痛,仿佛被浇了一瓢滚烫的辣椒油,别说再动手,就是抬一下都十分困难。蒙面男人顺势欺身上前,一把掏出了别在阮志国腰间的手枪。阮志国忍住剧痛,怒吼一声,一头向蒙面男人撞过来。然而,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的动作,轻松地闪身躲过,顺势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阮志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口鼻中涌出鲜血。他紧咬着牙关,暗中蓄力,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跑。然而,蒙面男人却不给他任何机会,趁机一脚踢向阮志国的胸口,将他踢得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阮志国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无法动弹。蒙面男人动作迅捷如风,一把扯下院子中原本安静挂着的晾衣绳,在阮志国还未及反应之际,已被那粗壮的绳子紧紧束缚住。手法熟练且狠辣,三下五除二就将阮志国牢牢绑住,毫无挣脱的余地。绳子深深地勒进阮志国的肉里,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生生割裂。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阮志国不禁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试图挣扎,但那绳子仿佛有生命一般,越挣扎便勒得越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此刻的阮志国,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被牢牢地控制在对方的手中,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你……你是谁?”阮志国惊恐地问道。但蒙面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蒙面男人的耳廓微微一动,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阮志国的头上。阮志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眼前一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意识也随之陷入了虚无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志国感到头上一阵凉意袭来,仿佛从深渊中被猛然拉回现实。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初时有些模糊,但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清晰起来。眼前是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对面,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牢牢绑在木制的十字架上,身体已经不成人形,衣衫破碎,皮肤开裂,鲜血染红了整个十字架。那人的头低垂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阮志国的嗅觉神经,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阮志国努力地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当他再次看向那个被绑在十字架上,满是血污的身影时,心脏猛地一颤。尽管那人的脸已经难以辨认,但从那熟悉的身形和破碎的衣衫中,阮志国还是认出了他——那是他在院子外面望风的手下。“啊……”阮志国努力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他的手脚被绑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这一定是梦。阮志国想起了自己每天在军队中坐办公室的日子,虽然油水没了,但好在之前捞了不少,还有命。可现在呢?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空气,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梦,一定是梦!”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依然没有改变。那个血肉模糊的手下依旧被绑在十字架上,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阮志国环顾四周,逐渐认出了这个环境,铁窗上的钢筋拇指粗细,这还是他在改造警备司令部禁闭室时的手笔。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景象交织在一起,让阮志国感到一阵恍惚。他曾经为了这个工程赚了三条小黄鱼,那时的他还满心欢喜,以为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因为自己亲手改造的禁闭室而身陷囹圄。这个讽刺的现实让阮志国感到一阵苦涩。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绑架司令的公子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听话的话就得被灭口。一切都源于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阮志国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面对现实。清脆的皮鞋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阮志国的心猛地一紧,他抬起头,望向门口子的方向。那声音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忽然,铁门咣当一声打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气势逼人。那人身穿军装,正是警备司令部的参谋长张锐。张锐嘴里叼了一根烟,淡淡的烟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冲淡了禁闭室里的血腥味。他走到阮志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阮志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他并没有退缩,而是迎上了张锐的目光。“阮志国,你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抓回来吧?”张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快意。阮志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张锐的眼睛,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张锐似乎并不在意阮志国的沉默,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绑架司令公子并非你的本意,对不对?”“司令虽然免了你的军需处长,断了你的财路,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铤而走险,这可是一条死路。”阮志国的心中一动,他忽然意识到张锐可能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保持沉默。张锐见阮志国依旧沉默不语,却并未动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将烟雾吐在了阮志国的脸上。阮志国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张锐冷冷地看着阮志国的狼狈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感情还是在的。”张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仿佛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又像是在感叹命运的捉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好在司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要你愿意回头是岸,交待出幕后指使的人,司令可以既往不咎。”“还能活?”张锐的这句话在阮志国的耳边回荡,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阮志国抬起头,眼中的亮光一闪而逝,他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张锐的话虽然给了他一线生机,但这一线生机却并不可靠。拒不交代,死的最多是他一个人。而说出背后的人,他的一大家子就得跟着陪葬。孰轻孰重,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楚的。不能说!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条命而置家人的安危于不顾。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将那股涌上心头的恐惧和绝望强行压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司令亲自跟你谈,怎么样?”依着张锐的脾气,抓获了阮志国之后直接严刑拷打,无论他说与不说,最后都难逃一死。但方如今提醒他事情怕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阮志国这番举动太过铤而走险了,即便他们成功绑架了司令公子,怎么跟司令谈条件?“我……”阮志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样,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想好了告诉我。”张锐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