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二季开篇

就在上杉虎生机断绝的那一刻,偏殿内所有黑衣人都住了手。狼桃躲过一劫,也来不及庆幸,就跑向苦荷。“师父,你怎么样?”苦荷满嘴鲜血,神情却异常亢奋,扬天狂笑:“哈哈,他死了,天脉者还是我!”一旁的肖恩趴在上杉虎冰冷的尸体旁,目光死死盯着状若癫狂的苦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苦荷早就千疮百孔了。叶流云趁机扶住秦浩:“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是程序出错了,别管它们,快走,不然一会儿说不定就走不了了。”秦浩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咬牙说道。“嗯。”叶流云深以为然,这神庙里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等等,把肖恩也带上。”秦浩忽然心中一动,对叶流云说道。“臭小子,你究竟搞什么鬼?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叶流云提醒道。“师父,带上吧,他对我还有用。”叶流云叹了口气,脚下一点,化作几道残影,转瞬间就到了肖恩面前,直接一提将他夹在腋下,随后又一阵风似的回到秦浩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朝着偏殿冲了出去。一直到出了偏殿,黑衣人都没有再阻拦,秦浩跟叶流云也暗暗松了口气。就在秦浩三人离开偏殿的瞬间,偏殿内忽然冒起一股浓郁的白雾。秦浩眼角的余光扫到,苦荷匍匐在地上一脸虔诚,那光影老头降临在他头顶,随后二人的身影就完全被所笼罩。“不好,大门要关了,快走!”叶流云突然惊呼一声,秦浩也是心头一紧,二话不说咬牙将全身真气都灌输在双腿,朝着神庙大门一路疾驰。“轰隆隆”就在最后一刻,秦浩三人险之又险的在神庙大门关闭之前闯了出去。确认安全后,叶流云随手将肖恩往地上一丢,后者一声痛呼,强打精神冲秦浩拱手道:“多谢秦将军救命之恩。”秦浩直接往地上一坐,摆了摆手:“大恩不言谢,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好了。”肖恩嘴角抽了抽,随即正色道:“救命之恩,理当重谢。”“肖老前辈应该是一路跟着我们进入神庙的吧?”肖恩倒也爽快,就把如何猜到苦荷要来神庙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浩听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狐狸不愧是跟陈萍萍齐名的暗夜之王,仅凭那么一点信息就把苦荷的意图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惜,这次神庙之行,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虎儿他还........”肖恩虎目噙泪,语气也有些哽咽。秦浩轻叹一声:“肖老前辈节哀,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咱们还是尽快下山,若是神庙使者追上来,我们谁都走不掉。”“嗯,我要活下来,苦荷老儿,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为虎儿偿命!”肖恩咬牙切齿的望向神庙。........秦浩一行三人来到雪山下面时,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积雪压塌的帐篷,还有一些尸体的四肢露在外面。很显然这些人都是死在之前那场雪崩之下。忽然,叶流云眉头一皱,不多时秦浩也察觉到有三队人马正朝着这边奔来。很快三方势力汇聚,一队是苦荷带来的骑士,另外一队直接跑到肖恩面前将他护了起来,应该是锦衣卫的人,而最后一队看衣着应该是来自庆国。“是叶宗师,快去请秦恒将军。”领队之人见到叶流云后,脸上露出喜色,冲身边一名骑士喊道,随后便护在秦浩二人周围,目光警惕的盯着其余两队人马。苦荷带来的那队人搜索了一圈,既没有发现苦荷,也没看到狼桃,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苦大师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下山?”面对为首之人的质问,肖恩一阵冷笑:“苦荷已经得道成仙,自然是留在了神庙,从此不再过问凡间俗物。”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众人自然对肖恩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这里是什么地方?神庙就在山上,关于神庙的传说早有流传,再加上苦荷大宗师的身份,在普通人眼里,其实跟仙人也差不了多少。就在此时,周围又来了大批人马。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手持长剑冲着叶流云抱拳拱手:“叶宗师您回来了?”叶流云点点头,冲一旁的秦浩介绍道:“这位是秦恒,大将军秦业的儿子。”秦恒笑呵呵的冲秦浩道:“这位一定就是叶宗师关门弟子秦将军吧?”“难得咱们都姓秦,祖上都带着亲呢,往后咱们哥俩多亲近。”秦浩露出玩味的笑容:“真要说起来,我与秦家的秦鸣将军还真有些‘交情’,以后是得多‘亲近’”秦恒自然听出了秦浩的话外之音,心里不免犯嘀咕,难道自家跟眼前这位有过节?不过很快秦恒就将此抛诸脑后,他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神庙里发生了什么。“叶宗师........”还不等秦恒把话说完,叶流云就抬手打断:“有什么话还是先回营地再说吧。”一旁的肖恩也在锦衣卫的搀扶下返回营地,只留下苦荷带来的那些骑士,有些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遥望着面前直入云海的大雪山。回到营帐后,叶流云把神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关于秦浩进入太平别院湖底密室的信息,这也是下山时秦浩跟叶流云特意交代的。当秦恒听到上杉虎被神庙定为天选者,又被苦荷一掌毙命后,不由一阵唏嘘。“这么说,此次神庙之行,我们是颗粒无收?”叶流云默不作声,他来神庙的目的就是为了救秦浩,现在人也救了,至于秦恒回去怎么跟庆帝交代,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臭小子,你是同我一起回五峰山还是跟着他回京城?”秦浩思虑片刻,还是选择跟秦恒回京城,庆帝为了这次神庙之行,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总得跟他有个交代。一声不吭的跟着叶流云回五峰山隐居,多少有些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在没有足够实力抗衡庆帝之前,秦浩并不打算跟他撕破脸。“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叶流云走后,秦恒就下令全军开拔,原路返回。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秦浩一行终于走出了雪域南蛮的势力范围,随后又绕道西胡,重新回到了庆国境内。“秦老弟,听说你之前在定州任职?”一路上秦恒十分热情的跟秦浩攀谈,不知不觉就以兄弟相称了。秦浩轻哼一声:“是啊,此次与北齐大战,便是在定州军前效力,哦,对了,当时的主帅便是秦鸣,想必此人秦恒兄应该了解吧?”秦恒自然听出了秦浩话中的不满,于是试探性的询问:“秦鸣算起来是我的侄儿,不知他可是有怠慢秦老弟的?”“怠慢倒是没有,不过我却差点死在他手里。”“秦老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浩一阵冷笑:“长公主李云睿派遣燕小乙来军中杀我,恰巧那日我就被秦鸣派遣调运粮草,秦恒兄觉得这是巧合吗?”秦恒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石化了一样,良久才讪笑道:“秦老弟,这事能不能看在秦家的面子上,就让它过去了,当然,秦老弟有什么需求,我秦家一定尽全力满足。”“哦?如果我要杀了秦鸣呢?”“这.......我要向父亲禀报。”秦浩抬头看了京城的方向:“我希望进京之前能有一个结果。”“好。”秦恒倒也爽利,并没有继续为秦鸣求情。不多时,几只信鸽就从队伍里飞出。就在秦浩一行即将离开定州地界时,秦恒找到秦浩,面露难色道:“秦老弟,秦鸣的位子很重要,是我秦家花了无数心血培养起来的,能不能.......”“这就是你们的答案?”秦浩目光一凝。“好,我知道了。”秦浩说完,便不再理会秦恒,自顾自坐上马车,闭目修炼。秦恒见状不由叹了口气,说实话他是真不愿意跟秦浩交恶,不仅仅因为他是大宗师叶流云的弟子,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隐隐有种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如果继续成长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成为第五位大宗师。到时候,秦家可就是与两位大宗师为敌了,即便是强大如秦家,也会面临倾覆的危险。三天之后,京城已经遥遥相望,马车却停了下来,秦浩缓缓睁开眼,挑开车帘,发现前方的道路被人给堵死了。“前面什么情况?”“回禀大人,前方是出使北齐的使团回国,还有北齐大公主的和亲车队。”秦浩心中一动,来到车队前方,恰巧看到了腾梓荆,于是冲他使了个眼色。腾梓荆见到秦浩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不过随即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旁边人交代了些什么,就朝着道路右侧的树林钻了进去。树林里,腾梓荆冲秦浩拱手道:“见过秦大人。”“不必多礼,你家小范大人呢?”秦浩问道。腾梓荆警惕的在四周查探了一番,确认没人偷听,这才凑到秦浩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小范大人假死脱身,带着王启年回京去了。”“哦?假死?为何要假死?”秦浩疑惑的问。腾梓荆攥紧双拳咬牙切齿道:“二皇子以我妻儿,还有小范大人弟弟范思哲、以及费老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小范大人和解。”“为了帮我救回妻儿,小范大人只能先假死脱身,回京城救人。”秦浩拍了拍腾梓荆的肩膀:“放心,二皇子的目标是范闲,在没有得手之前,是不会伤害你妻儿的。”“只是假死乃是欺君之罪,你家小范大人这回怕是不好收场了。”“秦大人.......”秦浩将腾梓荆扶了起来:“放心吧,范闲这小子粘上毛比猴都精明,何况,陛下也舍不得杀他。”“只要他能在使团抵达京城前回来,就还有补救的办法。”话音刚落,秦浩忽然折断一支树枝,朝着树林深处投射而去。随即,树林内就传出一声闷响。腾梓荆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群黑衣人正在不远处监视着他们,其中一名骑士的尸体上正插着一根树枝。谢必安蒙着脸,见到秦浩的那一刻眼里涌现一抹杀机。“大人,要不要.......”“白痴,这人是九品高手,我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别招惹他,别忘了我们的使命,盯紧使团,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别出什么岔子。”“是。”翌日,使团缓慢前行,秦恒也很是无奈,但北齐大公主也在,他也不好让对方让道,只能一路跟在队伍后面。直到傍晚,北齐大公主的营地出现了一阵骚乱,随后又很快恢复过来。然后,北齐大公主就宣布了一个很扯淡的消息,范闲为了保护使团和庄墨韩留下的典籍,和前来追杀他们的大宗师展开殊死决战,最后只能假死才得以侥幸活下来,大公主一口咬定她亲眼看到此事,并且再度将锅甩给了四顾剑。秦浩在人群里听着都直摇头,这范闲可真行,什么锅都往四顾剑身上甩,不知道这小子见到四顾剑的时候,会不会心虚。不过不管扯不扯淡,范闲总算是重新活了过来。“老秦,你怎么也在这儿?”范闲见到秦浩又是高兴又是惊讶。秦浩简单把神庙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很多细节,尤其是关于太平别院湖底的。“老秦,都是为了帮我,才害得你身犯险境.......”范闲满脸感激的说道。秦浩笑骂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来这套,欠我那么多人情,别想蒙混过去。”“我倒是想还,你也得给我机会啊,你武功那么高,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啊。”范闲苦笑。一旁的王启年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小范大人,你最近不是觉得真气老不受控制吗?秦大人跟您练的应该是同一种真气吧?”不等范闲张口,秦浩就伸手抓住了范闲的手腕。“果然是真气暴走的迹象。”范闲好奇的问:“老秦,你修炼霸道真气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当然。”“那你是怎么安抚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