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钓黄鳝

周一早上八点，方圆和穆雪莹驾驶越野房车离去。光球强化过的越野房车，能够自动驾驶，还能三维投影。自动驾驶的时候，沿途的监控，拍摄到的画面，驾驶室有司机。次日上午，他们抵达渝州。驾车前往乡村，沿着一条条田坎搜寻了一遍，一条黄鳝都没钓到。“这个是不是黄鳝洞？”“这是龙虾洞，黄鳝洞口平整，洞壁光滑，龙虾洞外面，才有这种颗粒状的泥土。”绿油油的禾苗长得异常旺盛，别说是黄鳝，虫子都找不到一个。曾几何时，田里的禾苗长到这般地步，到处都是稻蝗。稻蝗是蝗虫的一种，有的地方叫蚂蚱。看了十几块田的田坎，别说是黄鳝，黄鳝洞都没有找到一个。“不出意外的话，这附近的水田，之前都被药过了。”用电打，或用泥鳅笼，无法清空田里的黄鳝。唯有下药，才能大小通杀。几年前，很多地方流行下药，一斤黄鳝才几块钱。药往田里一扔，黄鳝泥鳅鱼虾之类的，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都会变得萎靡不振。跟下药的相比，电工、网工不值一提。前世少年时期，方圆钓过黄鳝。最初使用自行车轮毂钢丝，将一端烧红、砸细、磨尖、弯钩，随后穿上蚯蚓，就去田里钓黄鳝，之后使用鱼线鱼钩，同样用蚯蚓当饵钓黄鳝。拥有金属异能的方圆，出门之前，做了两支黄鳝竿。竿身长约一米，材料为钛合金，鱼线是三级的一号鱼线，鱼钩是三级的六号海夕钩。使用金属异能，方圆将鱼钩的倒刺，弄成了一个凸点。如此一来，黄鳝脱钩的概率增加了，但取钩的难度降低了。圆弧形状的凸点，也有减少脱钩的作用，只不过比不上倒刺。转移阵地，寻了个地方停车，就地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方圆和穆雪莹继续寻觅黄鳝洞。接连搜寻了十几个乡村的水田，都没钓到一条黄鳝。如今这个季节，黄鳝开始吐泡子了。洞口有一圈白色的细泡子，几乎可以肯定是黄鳝洞。或许是以前下了药，又或许是这几年的农药太厉害。“我看那些开直播的，每天都能钓到很多黄鳝。”备受打击的穆雪莹，不由皱了皱眉头。“看看那些钓黄鳝的主播，是在什么地方？”方圆计上心来。片刻后，他们开着越野房车，前往一个主播的家乡。择地停车住了一晚，早饭后，方圆和穆雪莹来到一个乡镇。穆雪婷开启直播，左手提着水桶，右手拿着手机。“今天是第四天，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钓到黄鳝？”“莹莹姐，有志者事竟成，你和方哥一定能钓到黄鳝。”“我们老家的黄鳝泥鳅，早就被毒绝种了。”“遥想当年，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每天晚上十一二点，都会出去抓黄鳝，如今想来，倍感怀恋，可惜啊，人老了，黄鳝泥鳅也没了。”“为什么要晚上十一二点去抓黄鳝？”“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正是黄鳝泥鳅出来觅食的时间。”“稻谷收了，田晒出裂缝，每次下了雨，裂缝里面都能抓到很多泥鳅。”“我更喜欢抓秧鸡，收稻谷的时候，正好抓秧鸡。”“抓麻雀更有趣，一个箩筐用一根木棍撑着，箩筐下面放一些稻谷，拿一根绳子套着那根木棍，等麻雀去吃的时候，拿着绳子一拖，麻雀就被箩筐罩住了。”“农村有这么多好玩的？”“钓青蛙更好玩，我以前钓青蛙，最初用蚂蚱，有一次在一个山坡上，发现一个蓄水池里面有很多青蛙，没有找到蚂蚱，我用辣椒当饵，钓了三十几只青蛙。”“有没有搞错，青蛙要吃辣椒？”“动弹的小东西，都会被青蛙认成食物。”“现在养殖的青蛙太难吃了，单个青蛙不到一两，吃着一点都不香，野生又香又好吃。”“农药威力太强，蝌蚪都没有了，还想有青蛙？”“以前读书的时候，田边有水的地方，多半有蝌蚪。”“曾经的语文课本上，还有小蝌蚪找妈妈，现在好像没有了。”“现在很多试卷上面的一些题里面，出现一个个明星。”“我个人认为，活着的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试卷上面，这些年来，人设崩了的明星可不少，没出事之前，谁知道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可能犯错，牺牲了的英雄，逝世的大师，放在试卷上面，后续不会有任何麻烦，还活着的么，谁知道以后咋样？”直播间的观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个不停，不知不觉间，话题就被带偏了。“老婆，我找到一个黄鳝洞。”方圆喊了一声。穆雪莹伸手一招，天上的无人机缓慢降落，镜头对着黄鳝洞。内经三厘米左右的黄鳝洞，围着一圈白色的泡子。“这是黄鳝洞？”穆雪莹问道。“嗯。”方圆点了点头。打开一盒蚯蚓，掐了一段，将其穿在鱼钩上。方圆拿着钛合金竿，让铅坠带着蚯蚓，掉进黄鳝洞。上下重复着，蚯蚓起起落落。顷刻之间，钛合金竿就传来了不小的力道。“中了。”方圆没有废话，逐渐施加力量，一条黄鳝被拽了出来。眼明手快的方圆，右手掐着黄鳝，摘下鱼钩，将其放进桶里。“这条黄鳝有多大？”穆雪莹问道。“八两出头。”方圆回答道。“这么小一条黄鳝有八两？”穆雪莹不相信。“黄鳝很沉，一斤的黄鳝，都没有多大。”方圆说道。“方哥在开玩笑，这么大一点的黄鳝，半斤都没有。”“我敢保证，方哥钓到的这条黄鳝，就算没有八两，也有七两。”“我之前抓到一条黄鳝有六两多，比方大师这条黄鳝小一些。”“黄鳝本来就很重，一斤黄鳝没有多少。”方圆和穆雪莹所在的地方，稍微有些偏僻，黄鳝数量很多。“这个不是没有白泡子吗？”“洞壁光滑的，很可能是黄鳝洞，有些黄鳝不吐泡子。”下杆不到两分钟，黄鳝咬钩了。“这条黄鳝只有三两多。”经常估算重量，拿在手里的东西有多重，方圆能精确到一克左右。扫荡了一条田坎，钓到八条黄鳝，重量加起来，大概有四斤多。第二条田坎，钓到三斤多黄鳝。第三条田坎，钓到四斤多黄鳝。“莹莹姐，这里的黄鳝也太多了，当地人不钓吗？”“据我观察，这个村的成年人，都去外面了，村里只有一些老人和小孩。”“我们这里的野生黄鳝，每斤五十几块钱，一天钓十斤黄鳝，能卖五百多块钱。”“你们那里的野生黄鳝，每斤五十几块钱，我们这里的野生黄鳝，每斤才十几块钱。”“就算一斤十几块钱，每天钓十几斤黄鳝，也有两百多块钱，不比打工强？”“你以为每天都能钓到十几斤黄鳝？资源再好，很快就会所剩无几。”“某些地方很穷，买不起车，去镇上要两个多小时，专门抓黄鳝去卖，赚不了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