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另一种解释

第266章另一种解释夏杰最终决定放白藏主一马。朝久雅史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若是再逼迫下去,搞不好在场的几个人都得和他拼命。老实说,朝久雅史表现出来的态度着实出乎了夏杰的意料。虽然他在八俣岛上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人惊叹,但到底还没能做到碾压一切的程度。以朝久雅史的眼光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实力与白藏主应该也只在五五之间,可朝久雅史却对自己处处忍让。真是奇怪。夏杰默默地注视着朝久雅史,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从表面上看,是他一直逼迫朝久雅史形成了这样的局面,但眼前的形势又未尝不是朝久雅史一味退让造成的。就结果而言,无论对于朝久雅史,还是白藏主,亦或是自己,都堪称完美。因为真正冲突起来,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但这也正是夏杰最困惑的。如果这是朝久雅史故意引导出来的结果……为什么这个人能够计算到这个地步?他和朝久雅史在此之前素未谋面,朝久雅史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除非……他能够预知未来,否则不可能在诸多变量之中,达成那个最有利于自己的结果。但这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夏杰刚要否定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却又忽然想到谏山冥之前来寻找朝久雅史是有预约的吗?显然不可能有什么预约。可如果没有预约,朝久雅史又是怎么支开白藏主的?不可能是临时支开,临时支开的话,意味着谏山冥和白藏主应该见过面。两人一旦见了面,白藏主作为九尾的旧部,不可能觉察不出谏山冥的身上有着杀生石。所以,只可能是提前支开。竟然有这种本事吗?朝久雅史!夏杰的鬼眼分析着朝久雅史身上的咒力流动,却仍旧看不出任何端倪。所谓的看穿术式,也得对方发动术式才行。但朝久雅史坐在那里,就没有动用过术式,鬼眼自然也无法看出个所以然。虽然没看出来,夏杰在心里已经有八九分确认自己的推测,否则没办法解释朝久雅史的种种做法。夏杰不动声色地看着朝久雅史,并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术式。即便是问了,这种场合下朝久雅史也未必会回答自己。“这位白藏先生的存在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土宫神乐就活该被你和谏山冥当作筹码?还有说到底,你和那些人又为什么举行什么猎人游戏?”夏杰又扯回了最初的话题。后一个问题他实际上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这个时候还是有必要问出来,不然就有可能被朝久雅史窥破自己拥有刺探情报的能力。虽然这一点在高专上层大概不是什么秘密,但应该还没有人知道笔仙刺探情报的能力到底有多么强大,他还是要适当的做一下遮掩。而且,他也想听听身为蛇岐八众之一的朝久雅史来说一说这段历史。“真是一点也不饶人啊,夏杰君!”朝久雅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土宫神乐那边,我会派小女和土宫神乐解释。”“至于八俣岛……其实封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诅咒,所谓的猎人游戏只是为了加固封印而必须举行的仪式。”“封印?”夏杰故作疑惑道。“不错,”超久雅史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座岛上封印的便是传说中的祸神——八岐大蛇。”“八岐大蛇?!”夏杰恰到好处的露出震惊的神情。“不错!”朝久雅史沉声道,“不知道夏杰君有没有听过八岐大蛇的故事。”“自是有所耳闻。”夏杰道。接着,他便说起了须佐之男斩八岐大蛇的传说。传闻须佐之男被天照大婶从高天原被放逐到出云国之后,孤身带着天羽羽斩,流浪到了名为“出云”的地方。在这里他遇到了名叫奇稻田姬的美丽女孩,奇稻田姬是一对老夫妇的最后一个女儿,她的七个姐姐都被山一样巨大且有八个头的妖怪八岐大蛇吞吃了。八岐大蛇每年都要吞吃一个少女,今年轮到了奇稻田姬。须佐之男喜欢奇稻田姬,决定杀死八岐大蛇为当地人除害。他准备了八坛烈酒,把奇稻田姬变作梳子插在头上,等待着八岐大蛇。八岐大蛇饮下烈酒后酣醉不醒,须佐之男趁机用天羽羽斩把大蛇砍作一截一截,砍到蛇尾的时候他发现天羽羽斩这样的神剑也崩开了一个缺口,这才发现八岐大蛇的尾巴里藏着比天羽羽斩更锋利的剑“天丛云”。须佐之男把天丛云献给姐姐天照,娶了奇稻田姬。“传闻中八岐大蛇已被须佐之男所杀……”夏杰说道。“实际上,被斩掉头颅的八岐大蛇并没有死去。”朝久雅史压低了声音说道,“身为祸神的八岐大蛇生命力超出寻常的顽强,即便被斩掉了头颅,祂还要拖着端头的身躯重新找到自己的头颅再装上。”“须佐之男带领蛇岐八家的祖先将那祂的头颅全都藏了起来,又利用烈酒将祂引入到了大海之中。”“失去头颅的八岐大蛇在大海中掀起了巨浪,但最终沉没于深海之中,化作了如今的八俣岛。”“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八岐大蛇并没有死去,祂仍旧每时每刻召唤自己的头颅,终有一日会从海里游出来爬到岸上。”“也因为此,蛇岐八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猎人游戏。”“因为人类那饱含恐怖、挣扎的血液对于八岐大蛇而言,就是最美味的烈酒。”“唯有此等烈酒,才能让八岐大蛇复归于沉寂。”“就为了封印所谓的八岐大蛇,就要牺牲几百人的性命?”夏杰诘问道。“如果八岐大蛇苏醒的话,那就不是几百人性命的事情了。”朝久雅史沉默着说道。“我已经说过了,那些人都是一些罪犯和自愿参与猎人游戏的人。”朝久未来开口道,“再说他们也不是全无生还的机会。”夏杰扭头看向朝久未来,只见这个女孩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这样吗?她大概还以为自己家族所行是所谓的“大义”把?夏杰心中嗤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他知晓这其中的因果,大概还真有可能被朝久雅史蒙骗过去。“这件事高专上层一部分人士也知晓。”似乎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朝久雅史又补充了一句。嘁——上层……夏杰的脸皮抽动了下,嘴角略带讥讽地道:“倒像是他们的作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