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优势与劣势
荧一行人在沙漠遗迹巨像里面搜寻着启动方法。
“纳西妲，怎么从刚刚开始你就没说话了呢？感觉好像有点沮丧的样子。”派蒙飘到纳西妲的面前。
“迪希雅和赛诺那边见到了那位赤王后裔坎蒂丝，我本想利用双方的矛盾来将她拉入我的阵营里面。只是...唉，变得难办了。”纳西妲叹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荧也询问了起来。
“散兵的给赤王后裔坎蒂丝那边送去了一份招安信，给出了许多丰厚的条件，让坎蒂丝有点动摇了。内容是......”
“世袭城主，优待沙漠民，还能担任贤者。哇塞，这根本就让人无法拒绝吧！”派蒙惊讶地说道。
“我觉得不能保证这封招安信能执行下去。因为涉及到了教令院的地位，特别是贤者的位置问题，到时候肯定会引起那些学者的反抗。”荧也分析了起来。
“散兵登神之后，这些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轩老爷当年把璃月变成国有制也同样遭受了反抗，解决了这些反抗之后，再花费时间将璃月一点一点地进行了转变。
这是一种叫做‘神明效应’的现象，足够强大的神明进入人们眼中之后，人们会自然而然的进行模仿和学习，跟随他的脚步前进。更别说是口碑非常好，得到人们尊敬的神明。
在我看来，这封招安信里面的内容执行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天晚上我们得知了一件事：散兵对教令院其实并不信任。
教令院的学者并不一定会去真心信仰他，毕竟在贤者们的不断歌颂之下，信仰大慈树王的还占据绝大多数。
所以，他应该是计划把信仰的重点放到了沙漠这边。赤王死了上千年，沙漠子民在教令院的压迫下日子过得很苦，这时候有个新神去接纳他们的话，必定会有非常多的沙漠子民去信仰他。
我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沙漠这边是双方的必争之地。只是...”纳西妲再次叹了一口气。
“纳西妲，别灰心啊！应该有破局的办法的！”派蒙为纳西妲加油打气。
“不如先分析一下双方的优势和劣势。从中再找找这其中的没被注意到的地方？”荧也安慰了起来。
“没错，纳西妲。你不是和那大坏蛋很熟悉的嘛！让他动动手帮你解决不就完事了？”派蒙说道。
“其实他已经帮我很多了。他只是最后的保险，是绝对不能动用的最终手段。”
“最后的保险？”
“一旦他出手了，便意味着...我失败了。意味着以现有的智慧，我无法驾驭须弥这艘大船...而且还有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派蒙好奇地问道。
“......秘密。”纳西妲脸红了一下。
“emm...有古怪。”派蒙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纳西妲。
“说到优势的话，我毕竟算是须弥的正统继承者，这些年也帮过不少人，应该还有不少人是愿意相信我的。还拥有最终翻盘手段，只是不能动用。
劣势的话，那就是我的战斗能力基本为零，而且未能继承大慈树王的记忆，再加上教令院这些遗产被夺走了，要重头开始打拼。
散兵那边的优势是：武力强大，背后还有教令院撑腰，所能动用的资源比我多得多。
劣势是他对须弥来说是突然冒出来的神明，没有群众基础。而且他还与教令院并不是一条心。
唔...我觉得那封招安信并没有经过贤者们的审核，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心腹直接送去喀万驿的。”纳西妲赶紧扯开了话题。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那封信送到大贤者的手里，很有可能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比起信仰，他们应该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荧询问起可行性。
“以目前的情况，想要让这矛盾完全发酵说不定得花费个三五年才行。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教令院一旦确认了我还没死的消息之后，再大的矛盾他们双方之间都会忍让。”
“确实，你不可能一直不露脸。沙漠这边也没有进展，不知道其他几人那边如何了。”
“关键还是在散兵身上，如何让他放弃成神呢？”纳西妲脑袋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忽然之间脑中过电。“有了！”
“？？？纳西妲想到什么了吗？”派蒙好奇地问道。
“我听你们说，他本来应该是去继承稻妻的？”
“没错！”
“那也就意味着稻妻有能管他的...家长？”
“呃......应该算是吧。”
“你们觉得这位家长会不会同意他谋夺须弥呢？”
“应该是不同意的吧。”
“如果我们将散兵做的事情告诉他家长的话？”
“......”荧和派蒙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我脑海里面出现了一副画面：大坏蛋领着哭着的纳西妲，直接跑去鸣神大社跟雷电真说你家孩子欺负我家孩子了，然后雷电真拿起鞋子就往散兵身上招呼的景象？”派蒙吐槽道。
“值得一试，但是成功的概率不高。散兵他的心态有点像是小孩想得到家人的赞扬和承认，还确定了想要达成的目标，并且为之努力，他是不会放弃的。”荧摇了摇头。
“也是呢，他已经将稻妻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了，不会回去稻妻与妹妹抢神明的位置。看来‘找家长’这种办法很难行得通，还有什么能翻盘的方式呢？”纳西妲又一次开始了沉思。
“我们才来须弥一个星期不到就在沙漠吃土了，并不太清楚须弥的内部情况。但是总的来说，首先你得先露脸，让人们知道伱的存在，然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嗯，我再好好想想。”
桓那兰那区域的一处隐秘据点内。
提纳里和族人们在此地休息，不断地有人将情报送进来，桌子上的地图画满了各种标识，一些人围着地图正在讨论着。
“师父，我来了。哇！好...好多...耳朵。”柯莱在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面前的人们几乎全是和提纳里一样的竖耳朵。
“嗯，这些都是我们巴螺迦修那一族的族人，也是这次救援行动的主力。”提纳里看到柯莱到达，停止了与族人的谈话。
“没想到师父你居然有这么多的族人。”
“除了魔神之外，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可能只有个体的存在，无法繁衍便意味着种族的消亡。对了，柯莱，你和小吉祥草王旅行了一段时间，给你的感觉怎样？”
“感觉？很软...不不不，她是一个仁慈的神明，一开始还有点瞻前顾后，现在已经确定好目标，成为须弥的神明。”柯莱想起了重装小兔上抱着的纳西妲。
“这可是最好的消息，这样我们就可以完全放心地去支持她了。”提纳里松了一口气。
“欸？难道师父你之前不打算支持小吉祥草王吗？”
“并不是，而是家族里面总会有派系的存在，巴螺迦修那一族受到了草神的恩惠才得以存活，但这件事是千年前发生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恩的心态会变淡。
加上须弥各种环境因素的影响，再加上小吉祥草王势弱，如果她无法肩负起须弥的未来，巴螺迦修那一族也会自行寻找新的生存方式。
所以，有一小部分族人是打算投注教令院的新神。”
“他们怎么能这样？”柯莱生气地说道。
“不得不说，我们是幸运的，特别是柯莱你带来的好运。”
“呃...我有做什么吗？”
“如果荧一行人并未与你相遇，而是直接去了须弥城，当我们听到小吉祥草王被炸死的消息之后，说不定也会做与那些人一样的选择。
学识越多，人就会变得越自负，然后看不到一些端倪。等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才会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你的好运让我们知晓了最关键的一点：小吉祥草王是从璃月回来的。”
“知道了这点又有什么用？”柯莱挠了挠头。
“柯莱，就比如你自己。正因为你的后台是我，有我给你撑腰。你哪怕做错了事，其他巡林员也会给我三分薄面，不会去追究你的问题。
同理，小吉祥草王是从璃月回来的，那便意味着她已经与璃月谈妥了契约，璃月便是她的最大依靠。也就等同于这盘棋局无论怎么走，小草神都没有输的可能性。”
“啊！那就是说小草神赢定了？”
“是的，结果早已经确定。但是过程，对我们来说会变得非常重要。”
“过程？”
“他们具体谈的契约我不知道，但是按照璃月的轩老爷的做法去进行分析的话，他很有可能是在考验小吉祥草王。
我猜测会出现三种不同的过程，那就是依靠小草神自己的力量、依靠我们这些人的力量、依靠璃月的力量拿回神位。
从你给的这些情报来看，单纯依靠小草神自己的力量应该是做不到的，她会选择统合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去解决教令院和新神散兵。
她自己也清楚，如今她没有财力，也没有实力，除了挂着须弥神明继承者这个名头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支持。所以她很可能会去开很多的空头支票，事成之后再算。
我们这些从一开始就站在她身边去帮助她的人，等同于开国功臣。我们出了多大的力，那在最后便能得到多少恩惠。而那些反抗她的人的最终结果，恐怕都不会太好。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须弥大洗牌。”
“师父，我怎么感觉你像个反派？”柯莱吐槽道。
“？？？”提纳里头上冒出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