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十六）心扉
驱车回到出租屋的肖航。在与刘源的交流中，得知今日小雨生日聚会上发生的种种。
以及荣杰将肖航蛋糕收下，妥当安抚小雨的不错表现。
“源源，既然你觉得杰哥能安抚小雨。那你觉得，之后我该怎么道歉？”肖航出言询问刘源的看法。
面对自己难以理解的小雨。疲惫劳累的肖航，打算询问刘源的意见。
刘源只道一切交由荣杰，劝他没必要过于操心。直劝他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然而，心中有事的肖航，如何能安然入眠？
“源源，睡了吗？”
在洗漱过后，躺入床榻的夜色之中。肖航出声询问刘源。
“没有，航哥。明天你还要上班的，早点休息吧。”
刘源的清冷声线，带着丝丝倦意，袭入肖航耳中。
「源源，也累了。
是呀！
前段时间，十数天忙于装修我的房子。如今哪怕装修好了。
她的元旦假期，估计过得并不算悠闲。」
虽然不想打扰刘源休息，但是心里堵得慌的肖航，还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
呢喃的内容，是得知大学挚友圈关系后，在持续工作压力下，深藏心底已久的偏激自责，
“源源。我觉得很对不起小雨，很对不起荣杰，很对不起你，很对不起云哥，很对不起嘉嘉。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嘉嘉对我的心意。我很早……”
正待出声安抚肖航的刘源，听到肖航对嘉嘉一事的直言坦白，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只听肖航继续道。
“我很早就知道，嘉嘉喜欢我。
我的第一个闺蜜，同时也是第一个向我告白的人。初二告白后，和我成为闺蜜那天，就告诉我了。
她说‘嘉嘉是喜欢我的。没有女孩，会真心喜欢被当做妹妹看待的。因为妹妹是家人，而女朋友不是。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
时至今日，我还是不理解这句话，但是通过她，我是知道嘉嘉心意的。
我很早就知道，嘉嘉对我抱有男女之情。
之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仅仅是我在利用嘉嘉。帮我挡住其他女生罢了。
我是不是很卑鄙。就因为不想伤更多女孩的心。就伤了嘉嘉的心，欺骗了她的感情。
我是不是很差劲？就因为嘉嘉那种到处宣扬的性格。能为我免掉很多麻烦。我就利用她的真心。
……利用杰哥的钱财……利用云哥的仗义……利用……我伤害了一个一个人，还伤害了你。利用你帮我装修房子。
我……”
肖航的话语戛然而止。
刘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肖航身侧，搂住肖航额头，将肖航拥入怀中。那姿态，熟练得不像第一次一般。
“航哥，你不要这样过分自责。
你要真是这样的人。大家是不会如此看重你的。
因为你，大家才相遇相知的，因为你……你值得大家如此。没有谁是对不起谁的。你……”
在刘源的劝慰中，愧疚的肖航，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刘源怀里哭出了声。
脆弱的肖航，向刘源初步敞开心扉。
其后两人，盖着各自的被子。在同侧床头，谈到入眠。
“源源！如果这样的我，你也需要的话。那么，我帮你！”
留下这句许诺。肖航与刘源达成“同侧而眠”成就。
……
第二天，当肖航苏醒之时。不用起身，一侧身便看见刘源的恬静睡颜。
最近的她，似乎丰满了不少，脸庞不再如过去那般消瘦。脖颈也不再显得露骨。
顺着刘源脖颈，肖航看见刘源颈上项链中，那个坠饰小香囊。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香囊。肖航感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并不是幼年亲手制作的物品，如今出现眼前的熟悉感。
而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熟悉感。
要怎么形容这种熟悉感呢？
非要形容起来的话，就像半年多前，去洛京实习期间，夜市看见的那个铜铎一般。
「为何小时候制作的香囊，也会有这种熟悉感？」
对比万分不解的肖航，一直紧盯那个香囊。
“咳咳。”
听见刘源清清嗓子的轻咳声，肖航这才将全部注意力，从小香囊上移开。
不知何时，刘源已经苏醒，侧过了身。
那个脖颈处的香囊，也跟着滑入**之间。
而肖航的眼睛，刚刚一直注视着那边。
顺着刘源的视线，肖航再次看看，刚刚紧盯的位置。
面对这种情况，肖航能说的话很少。
“额！源源，你AA升A啦！”
对于肖航这样的闺蜜反应，刘源一副放弃了的眼神。
清冷声线淡淡回复道：“是呀！以后可以不用粉底绘制阴影，平面变立体，去作假啦。”
……
“恭喜……”
不顾肖航的祝福，刘源在心中怄气。
「你好歹给点其他反应呀！
哎。无所谓了！我本身就没报什么期待。
反正我主要是，想靠自己穿上婚纱而已。你有没有反应，倒是其次的。
你要是真有反应，早就和嘉怡，雨欣在一起了。哪还有我的事呀！」
想开了的刘源，所幸不掩藏了。
不再刻意支开肖航，在肖航眼前大大方方拿出各类丰胸产品，前去更衣。
更衣时，刘源回忆起，肖航昨晚的许诺。在心中盘算计策。
「今天1月2号。再过四个月。
五月份一过，就差不多不会空杯，能撑得起来婚纱。随时可以结婚了。
昨晚航哥都如此对我袒露心扉。这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按原计划，最近应该是房子装修完成，与他同居的开始。
现在提出，肯定会成功！
除了这个原计划外，或许我可以试探一下。
看看能不能在1月24号除夕过年前，搞定结婚证。
可是太操之过急，会不会让航哥发现我的心意。然后离我而去呢？
毕竟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感情迟钝的呀！
他是知道嘉嘉喜欢他的。虽然是别人告诉他的。
但是！百绘也是知道我心意的呀！
要是领结婚证前。她将我的心意，告诉航哥。岂不是功败垂成？
可是航哥知道嘉嘉喜欢他，还利用了她。
那知道我喜欢他。不也可以利用我！
可是要怎样造成这种局面呢
可是航哥，会不会因为愧疚。而不愿意利用我呢？
算了！临时起意的计划，终归不如，早有预谋的规划来得好。
等下随便试探一下吧！还是尽量按原定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