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是我的毒
“滋味如何”容墨神情餍足地看着自己怀中早已瘫软成一堆泥水的女人唇角溢着几分几分得意
沐颜歌瞅着某人那一张欠抽的脸心中虽是恼恨却也只得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只是你的男人……本王觉得今日这方式无比有趣希望爱妃再接再厉”容墨低低一笑用手爱怜抚过沐颜歌小脸表情愉悦至极
这女人越來越让他爱不释手了怎么办额这不天亮该多好这不出屋子该多好永远这样缠绵悱恻下去……什么尔虞我诈什么皇位天下都见鬼去吧
沐颜歌显然不给某人继续做春秋大梦的机会伸手狠狠拧住他的耳朵恶狠狠道:“有趣是么还想再來是不”
容墨口里“嗯哼哼”不停脸上却是笑容邪肆凑近沐颜歌的怒容笑嘻嘻道:“娘子力气这般大看來还沒够趁着天亮之前要不我们再……”
沐颜歌松开某人的耳朵就手一推狠狠瞪了他一眼扯过锦被蒙起头來
“唔这样呼吸不畅会变傻的……”容墨像是一条刁钻的鱼又缠上她的腰肢露出爱妻的小脑袋
额自己的女人自己疼还是省着点用吧这样抱着她睡觉也好……
天边泛起点点鱼肚白容墨睁开睡眼这才意识到身子竟是无法动弹低头一瞥不由皱了皱眉头
那女人宛如一条章鱼似地趴在他身上手像藤枝一样缠着他的腰一只腿亦是毫不客气地压上他的大腿……这睡相那是难以想象的丑陋
他挪了挪身子轻轻拿开那支小腿不料缠在腰间的玉手一紧那拂开的腿竟是又重重的落了回來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重要部位
容墨闷声一哼表情略显痛苦
那睡梦中的女人却是不满地发出“嗯嗯”之声像是抗议的呓语
这小女人醒着时无比凶悍不想睡着了亦是招式不断某人沮丧着一张脸都有些同情自己了
容墨一脸宠溺地望着睡得香甜的某人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随后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低头柔声道“半月不过眨眼我夜里再來看你……”
手中的柔荑软软绵绵让容墨几乎不忍放手他敛目望着榻上女子顺滑如锦的青丝从怀中掏出一个系着玉石打造的迷你苦难佛挂在她的颈上“珍重颜颜……”
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恋恋不舍地起身悄然出了云襄王府
玉佛上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若有似无的木兰香
沐颜歌翻了个身清晨的第一道霞光自纱窗照了进來浓淡不均地洒在她微微上翘的嘴角上
慕王府风过竹林叶声飒飒
书房里清茗淡香窗外绿黄交融不时几声笑声自屏风之后传了出來听之亦是其乐融融
容墨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坛酒拿起早摆于桌上的玉杯倾满两杯轻呼路染道:“师弟一同前來喝上一杯吧”
浅笑吟尔路染摇着轮椅靠了过來接过容墨亲盛的酒杯轻轻触唇冰质的冷淳酒入喉暖流下怀浅尝既止地放下杯赞道:“这玉酒果然是不一般有一股挥之不散的王者之味嗯不错”
闻言容墨手半倾杯中洒出滴许玉浆他伸手触之送入鼻端轻轻一嗅耸眉抬眸:“有么我怎么沒有闻出这传说中的味道”
“你”路染嗤声吐出口热气唇畔边却勾起笑半是讥讽半是揶揄道:“你被女人香熏得鼻塞了只怕眼下有飞鸟在头顶拉团屎也闻不出个味”
容墨倒未见任何恼意翩然站起身洒意地整了整衣衫偏首笑问道:“莫非是师兄我如今的春风太盛了你妒忌了”
听这优雅慵懒的语调路染隐隐感到说话之人心情的愉悦皱着眉头冷哼一声:“我妒忌你饮鸠止渴看來要回青山让师父提早为你打造一副棺木”
容墨沉静不语须臾悠悠开口:“你医术如此高明怎会忍心看我牡丹花下死嗯”
“自作孽不可活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人亦是神仙也救不了”路染幽瞳暗敛凛色掠过低下头去自顾酌饮不再说下去
“就这样吧过一天算一天以我的修为一年半载之内还不至于内力耗尽气虚而亡你就莫再危言耸听了”容墨自如地转动着手中的杯盏复尔雅笑之声起
路染看着他面露微笑一派坦然的样子心底不由涌起股莫名的波动本以为这家伙是个运筹帷幄执掌天下的真正王者如今看來是他高估他了……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只看不碰不行么”路染似是不甘心又问
“一碗红烧肉放在你面前你不动筷子不行么”容墨撩唇反问
这比喻……好吧他不说了路染若无其事地移开眸光酒香已淡残留在唇齿间的味道却是愈渐浓郁起來
“碰她我不一定会死;可不碰她我不如去死这道理你如今不一定明白可若有一天你遇上一个让你爱得死去活來的姑娘你的选择定是同我相差无几”就在路染垂眸敛容之际某人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在耳畔响起
他呵……路染差点轻笑出声來他会蠢成他这样
“还是说说皇帝的‘千虫之蛊’吧”他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題看向容墨的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两人对视一眼容墨凝神稍许路染纹丝不动敛笑倾听
“能解是不是”容墨闲适地环视四周滴水不漏面上平静无波
“嗯可解可不解……”
“此话怎讲”
路染看到他眼神中带了三分试探多出一丝警惕之心笑意昂然道:“痛快的死和半死不活你希望是哪种”
容墨闻言怔了怔神色一敛淡淡开口道:“他好歹也是我父皇我自然是希望他无痛地活着皇位我想要并且是不遗余力但不想选用这种方式……”
“皇上一定是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沒有谁比病人自己更清楚自己……”路染对上近前这张春风沐人的脸温润如无波的碧池可在这一池清浅之下到底是毕现的杀机还是无害的温柔一时之间难以断定
“可我还沒搞清这下蛊之人到底是那二人之中的哪一个或许全都不是……”
听容墨如此说來路染怔了怔通常之人身在局中才会糊涂像他这样陷入重围还留得三分清醒的却是少之又少他原以为师兄是不会怀疑到至亲之人的可他毕竟错了
“那……救”路染扬眸探问
容墨点点头身影未动炉中扑腾的火光连带着把他身上那隐藏着的桀骜之气扬起了数分“必须赶在昏迷不醒前配出解药”
见他侧过脸來肃然以对路染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那清妃那里……”
“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可她毕竟是为你……铺平道路”
路染的声音很轻可落在最后几字上明显是重了几分师兄总归是有人在背后为他谋划的无论方式是否妥当总好过于他无人问津
“可她从來都不问我需不需要……”容墨突然低低得笑了开來唇角的弧线亦随之清浥几分
沒有谁生來就想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究竟是生存的需要还是是权势的诱惑将他们母子逼向了如此境地他也想不问世事曾经也渴望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吗可有些东西踏了进去也就无路可退了
“这点我和师兄还真是有些相像眼下的人生都不是自己的给的却还要沿着别人的设定走下去以至于走着走着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想要什么的了……”路染也笑起來听之竟莫名地有些悲怆
两人似家常的对话间无数风云过往从中一抹而过阴谋算计血雨腥风江山权位似乎都化作了稀松平常
“这捷径师兄确定不走了”路染像是最后的确定宫变是上上之策皇帝不在了才是这一切进行的前提活着未知的变数太大很可能会失去对未來的掌控只怕到头來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这盘棋我想耐心地走完……赢了让对手心悦诚服;输了自认技不如人”容墨遥遥举杯一笑莞尔
弑君篡位的千古骂名他担不了也不想承担;践登九五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唯独不需要这一种那阶梯之上的位子他能走为什么要跑呢
“好我尽力为之”路染答得轻快饮尽最后一滴酒摇着轮椅出了慕王府
这配置解药的活可是劳民伤财又费脑他估摸着自己好一阵子要吃不下睡不香了……天天和一群恶心的虫子打交道胃口全无恶梦惊扰这收费的标准至少也要翻上一翻不过他那美人师兄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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