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信徒”

“正巧听风他们也在谷雨,一路吗?”

夜深。

狐涞将清明的事物交代清楚之后,伸展着懒腰对知语随口到。

“怎么去?”

知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今夜月色被乌云笼罩呈一片灰朦。

“哇,好美的月亮啊。”狐涞走到户外感叹一句,又然后扭头问向知语。

“走吗?”

变脸真快,而且看的见月亮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知语还是在听见询问的第一时间点了点头。

于是他俯瞰了这座灯火阑珊的城市。

“别动,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我能捉住你。”

狐涞拽住知语的衣襟将他提溜起来,自高楼之间穿梭。

虽然知道狐涞应该是吓唬人的,应该吧。

但知语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尽量保证自己不去动。

“话说为什么夜晚这么安静?”

知语哪怕闭上眼睛,风冷冷的拍过脸颊的感觉反而更容易让他打个寒颤。

无奈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清明这座城,在内生活还没感觉出来。

但是俯瞰的话。

那人流只在那么几条街道上行走,也算不得很多。

漆黑不透光的街道如筋脉细小,却蔓延在这座城的每个角落。

无人行走的寂静之地占据了夜晚的大部分地区。

“清明你不知道是什么吗?这里可是被誉为鬼城的地方。”

“哦,等等。”狐涞停留在一个破旧小区的天台上。

遍布绿植也挂着衣服,被褥。

一个角落,冰凉的婴儿被遗弃在这里。

他蜷缩着身体,死在了夜晚的寒冷之中。

“这是弃婴?现在的人总是没有顾头不顾尾的享乐不思考后果。”

知语走到狐涞身旁,也看见了他。

身上裹着一层大小并不合适的衣服,紧紧的靠在角落失去了生机。

脸颊微微泛青,嘴角带笑。

“要不就地安葬?话说你们会念往生咒之类的超度法吗?”

知语说着看了眼狐涞,却只见对方垂眸低声述说着什么话语。

有点暖洋洋的像是临近正午的阳光,慢慢的变的炽热。

这玩意是超度法?!

知语起初还在享受,却马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火苗。

狐涞撇过头看了眼激动的知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道:

“什么东西你都敢仔细听啊,怎么没把你一起超度了。”

超度本质就是洗脱罪孽的针对灵魂的攻击,不会让对方魂飞魄散还是会让它轮回转世。

对于活人本就一种忌讳。

知语也自知的确是自身的问题,所以也没有梗着脖子的去试图反驳,只能默默的看向尸首处。

却见那里只有一层薄薄的衣服在角落。

“……,身体也可以超度的吗?这超度正经吗。”

知语吐槽了一句,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

拍了拍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缺损。

“不,是这具尸体本身就被用掉了。”

狐涞像是想到了什么,来到天台边缘进行探查。

沉默无言。

“有点麻烦……”狐涞的手指无意思的敲击着台面。

夜色下的小区,藏的污垢远比这看不见月色的夜要更黑。

“有大佬?”

“不是,缺人。”

往回花莞需要壶梓去盯着,监司院需要琴倾镇守。

如果比较简单的话,琴倾倒是可以抽手过来。

可是这里是一群癫狂的“信徒”,哪怕放走一个都会如星星之火去复燃。

应对这个工作需要点时间。

才出血又要割点血吗。

狐涞叹了口气,这个情景也只有破财消灾一个选择了。

财与人并不难选。

简单编辑了几个信息发送给壶梓和琴倾,随后收起手机对知语说道:

“走吧,不要久留以免打草惊蛇。”

指尖窜出一点火苗,那躺在角落的衣服被点燃。

火焰之后不见一点余灰。

狐涞提溜着知语趁着夜深离开之后。

天台的铁门被推开。

一个带着骨哨子捂住嘴的妇人,满眼泪花走了出来。

她的后脖颈处有一个奇特的符号,有点像圣的繁体——聖。

走到了角落处,蹲下身子找不到什么。

过道此时传来脚步声。

一点火光从铁门处摇曳而出。

三男一女。

为首的是一个半裸身子,上面用墨画着不知其意符号的男人。

“圣女,您在这里干什么?”

恭恭敬敬的话语却听不出一丝的恭敬。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坐在地上妇人。

“你们就是一群魔鬼!”妇人声音沙哑,因为用力还破了音。

想要用力起身去给他们一巴掌,却发现自己无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男人俯下身子冷漠的掐住妇人的脖子将她抵在边缘。

无力的四肢摆动着想要给眼前这个人一巴掌。

可是动不了,呼吸变的艰难。

每一次的吸气都是如刀割般锐利的难受。

泪花不自主的再度从眼角泛起。

“圣子已经和主团聚了,能为主死亡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他唯一的价值。”

提及主的时候。

男人脸上不由得带上潮红,语气变的激动。

可妇人没有心思去听眼前这个男人放屁。

意思开始一断一续,耳畔的话语像是梦中呢喃变的模糊不清。

“我们为什么不将她献祭给主,为了主我也可以当这个圣女。”

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语气淡漠的说道。

“这是主的决定,记清楚了新来的。”

男人松开掐住妇人的脖子,任由她顺着墙壁无力的下滑。

回过头用着不可置疑的语气反驳女人到。

“将她带回房间。”男人对另外三人吩咐到,自己则是率先离去。

女人看了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又马上收回目光,遵循他离开时下达的指令。

这个狗教为了拉人,入教条件并不严谨只需要供奉那所谓主的神龛就行。

只是除非是刚刚那个男人一样深受主的信任,根本不会知道究竟那些是信徒。

要说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眼前这个妇人的第一次出逃。

她曾经逃到过某一户没有供奉神龛的人家中,却不料对方也是信徒。

这也就是说有的信徒很难被察觉。

全杀了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不全杀又有可能有漏网之鱼让这个狗教死灰复燃。

潜伏进来的女人心里感叹一句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