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造势

“等一下,我觉得新来的一个人排在最前面就可以了。”

“毕竟也是才来就占两个名额?不太合适吧。”

事情正欲彻底终结之际,又有人开口试图添上一把火。

提议人又感觉有些头大,不由自主的摁了摁眉骨并且叹了一口气。

“把另一个人放最后一天正好凑个起末。”

这句话一出,提议人虽然有些心烦想要直接出言反驳。

但是这却代表了五人的利益。

没错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包括了他自己。

所以他也似乎没有理由,可以并且能拒绝。

而小新朋友则是看了眼身旁的那几人。

想要开口,又有些从心的闭嘴。

虽然倒霉,但好歹也算是赶上了末班车。

而且决定的也仅仅只是存放的地方罢了。

相比之于没有此物而言,现在的情况已然算的不错了。

于是他也没有出口反驳。

只是等后来离去时,小新对他打趣一句:“鸦,你的霉运一如既往啊。”

“是啊,真的很烦。”

因为藏有神像的缘故,小鸦替小新微微遮掩的同时回应到。

“不过,说实话。”

“搭上末班车和没有新乘客,已然很幸运了。”

稍微缓解了一下内心急躁的小鸦,已经能自己说服,劝慰自己了。

而另一边,依旧是祭祀之地。

有人看着空荡荡的供桌。

不由得咒骂起来:“我就知道那老毕登哪有这么好心,会把神像留在这里。”

那人愤愤的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然后转身离开。

来到户外。

人已然不多了。

第一批捡到神像的人。

那占据大多数。

因为恼怒而损坏神像的,差不多占据一半。

这些人和第一次没捡到的人,合称第二批。

但是由于第二批人之中。

损坏神像的人,知道神像不会藏的那么深。

所以在一番搜查无果之后,也就没有选择继续坚持。

再然后在领头羊的带领下,撤离的浪潮带着些许的不甘席卷而来。

“零散几人看来也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能力。”

天台之上俯瞰,并做出联想思考的谭米洛这般喃喃自语到。

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得,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梧桐。

不过凡人罢了。

谭米洛凝视着梧桐的目光转瞬即逝。

又是在心底嘲讽一句自己的愚蠢,居然这都能认错人。

梧桐则是在谭米洛转移视线的那一刻。

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骗过去了吗?大概吧。

他能感知到谭米洛的视线并未在自己身上久留。

就像是俯瞰一只蝼蚁,没有什么值得它驻足久观。

谭米洛并不知梧桐所想,又开始回想起晓阎的所作所为。

除了名字以外,晓阎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的遮掩。

至少看起来如此。

所以在锁定目标之后,谭米洛更加肯定自己内心的推测。

另一个与自己对弈的人便是晓阎。

而对方棋子已下。

那么自己也自当跟上。

“很简单,你只需要为愿望之神凰青鱼提供信仰即可。”

“就像你对谭米洛做的那般。”

这是晓阎用着录像威胁那个男人时候说的话。

谭米洛猜测对方是想以男人为跳板。

在众人即将堕入深渊之际,抓住这个看起来置身事外的存在。

从而将凰青鱼带入这座小区。

让男人是否信仰凰青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让其他人知道其事。

其实这也简单。

男人是不可能主动推销凰青鱼的。

毕竟自私的人,怎么会把得利的东西分享给他人。

又或者说他就是一个自私且短视的人。

除非凰青鱼下达神谕让他做推销。

又或者让晓阎本人做推销。

但是堵这两道口子……

并不容易。

虽然从群体转换为个体,谭米洛有能力进行阻止。

但是面对晓阎和凰青鱼时,能力显然不够努力。

但是谭米洛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神格大致恢复时间。

三天。

后续可能会因为长时间无回应,而导致延长。

但时间可以锁定在一周之内。

近距离的情况下,可以进行下神谕以及读取念想。

祭祀之地,晓阎也要来。

所以在那里不现实。

一家一户,也不现实。

凰青鱼和珉淮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它游荡的。

更何况乱逛还有可能碰到,不知道刷新在何处的司孟。

跟晓阎博弈处处都有受肘的感觉。

但谭米洛的目的也只有一点。

不让凰青鱼的信仰在信徒之间流传开来。

念此的谭米洛唤来自己手下的祭祀纹身男,嘱咐几句之后便让他退去。

它已落子。

只是不知晓阎的下一步,又会放在何处?

谭米洛想的很好,却忽略了一点。

凰青鱼并不是只有晓阎和那个男人知道。

在它盯着梧桐的时候,晓阎就向一小圈的人转递了凰青鱼的存在。

一个人的秘密可以死守,那一群人呢?还能像不透风的墙般。

更何况。

梧桐也在宣传凰青鱼。

也不尽然。

他并不知道凰青鱼的名字,该怎么做到信仰。

但他知道肯定会出现这么一个存在,于是提前为她造势。

三言两语微微透出其存在,追问那便是一问三不知的否认。

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你想太多了。

言多必失。

他并不是很清楚凰青鱼的情况,话也只能打个轮廓。

但他也知道这种欲拒还迎般的挑逗,让他们自己追找到对方留下的线头。

他们才会相信并且尝试。

梧桐也并不担心他们不会去追查,因为他们已然无路可走。

但是他还是稍微低估了慢慢走向绝路的人。

梧桐的衣襟被眼前的壮汉仅仅攥住,整个人被慢慢提起来。

脖颈被勒住,身体没有一点借力点可以摆脱。

“能不能给老子说清楚点,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的。”

边说边扬起另一只手,试图给梧桐一巴掌。

“呵tui。”

梧桐明知摆脱不了,于是笑眼眯眯的向壮汉吐了一次口水。

血。

慢慢的自壮汉脸颊上的伤口处流淌而下。

火辣辣的痛感以及违背常识的一幕。

未知的恐惧令壮汉的手本能的无力。

紧攥衣襟的手松开来。

梧桐站稳脚跟,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皱。

然后又拍了拍壮汉的脸颊。

“你不知,那就说明无缘。”